“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愛信不信,反正我是說給你聽了,你這母妃,可神秘着呢,再說了,她在入宮之前有沒有練過,那會兒你都沒出生,怎麼可能知道,興許是入宮之後,一直沒有再出手的機會,所以你纔會一直不知道呢!”
這本是一句正經的玩笑,可兩人卻較真了起來,到最後,竟都覺得不對了起來。
容沅沒再說話,潛意識裡,他竟然覺得,岑依依說的這番話,有可能是事實……
這一晚,容沅沒有宿在岑依依這裡,說是有事要出去辦。
岑依依也沒有多問,需要晚上出去辦的事兒,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
倒是容沅,有些意外地對岑依依說了句:“放心!”
岑依依被這句“放心”搞的翻來覆去睡不着,然而容沅走後沒多久,突然有人在外敲門,岑依依還奇怪,不是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辦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岑依依起身去開門,然而,門才敞開,還沒等她看清門外之人的臉,眼前便突然黑了過去。
是迷藥。
岑依依再睜開眼的時候,正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房裡擺設不輸郕王府的氣派,待岑依依意識有些清醒後,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自己手腳皆都被禁錮住了,除了腦袋可以自由活動外,全身上下根本動彈不得。
這是什麼鬼地方?
岑依依轉動着眼珠子,意圖從這個房間裡找到些許端倪,直到她的目光瞄向了窗口處站着的那個人。
那背影岑依依還是認識的,那不是旁人,是容修!
岑依依很想罵人,竟然是容修這個混蛋把她給捆了!
這傢伙到底想要做什麼?又是設計她假懷孕被容沅誤會,又是編排她惡毒善妒被純貴人誤會,現在又直接把她給捆了來,到底想幹什麼?
“喂,容修,你有沒有必要啊?”事到如今才,岑依依也不想再跟容修假客氣,這樣的卑鄙小人,她當真是玩兒不過。
容修聽是岑依依在說話,知道她醒了,但卻遲遲沒有轉過身來。
“喂,你聾了啊!”岑依依惱道,“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啊?”
容修嗤笑一聲,這個女人果然與衆不同。
只是,那笑聲有些刺耳,像是對岑依依最大的諷刺一般。
容修轉過臉來,緩步走到岑依依的牀邊,俯身看了看牀上的岑依依,道:“能敢這樣直呼本宮名諱的人,除了父皇與我母妃,怕這天下只有你一人了。”
“那又怎樣?這有什麼不敢的?名字取了不就是給人喊的嗎?只有死人的名字纔是不能隨便亂叫的!”岑依依毫不客氣地頂道。
容修有些無奈,卻又似是帶着陣陣竊喜。
“你這嘴巴,還真是厲害,不過本宮喜歡!”說着,容修俯身,湊近了岑依依的臉,在岑依依的耳畔呵了兩口氣,嚇得岑依依直哆嗦。
這禽獸要做什麼?
容修笑得一臉奸邪,逼近了岑依依的嘴巴,“就讓本宮好好嚐嚐,你這嘴巴
到底是什麼味道的。”
嘗你大爺!
岑依依正要張口開罵,容修適時地覆住了她的雙脣,岑依依來不及咬牙,容修的舌頭便已探了進去。
這感覺,簡直跟吃了屎一樣。
岑依依奮力掙扎,容修卻是越來越興奮,岑依依瞅準了機會,直對着容修的舌頭咬了下去,容修被逼退了出來,若再耽擱,恐怕他這舌頭是要被岑依依給咬下來了。
容修憤憤地盯着岑依依,再不敢碰她,岑依依心中得意,咬死你這個禽獸!
“你倒是貞烈的很!”容修摸了摸嘴巴,“只是本宮不明白,本宮哪裡不如容沅?嗯?那小子,不過是搶在了本宮前頭對你……”容修話至一半,突然沒再說下去,剩下的只有自嘲。
他退坐到岑依依牀尾,一瞬間竟有些落寞有些可憐。
“你不是說過,你根本不愛他的嗎?”容修問道:“其實是假的吧?是他讓你來試探本宮的吧?”
岑依依沒想到,這容修的腦筋還沒有那麼蠢。
“呵,可我卻是認真的!”容修道:“你現在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離開他!”
“容修……”岑依依撐開眼望着容修,“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以爲本宮爲何會陪你兜這麼大的圈子玩兒貓捉老鼠的遊戲?那是因爲本宮時時刻刻都想要把你留在身邊,你懂嗎?”容修越說越激動:“本宮不僅僅看重你的能力,更看重你這個人,你的身體,還有你的心,本宮統統都要得到!”
“癡心妄想!”不知怎的,岑依依再也聽不下去,脫口而出道。
容修再次逼近了岑依依,伸手便要扯岑依依的衣服,“你以爲本宮現在還有閒心同你浪費時間嗎?本宮既然決定幫你綁過來,便已想好了所有的後路,不管你答不答應,就算是綁也要把你綁在身邊!”
“容修,你瘋了嗎?”岑依依手腳依舊動彈不得,只能靠嘴上的功夫來制止容修,然而容修的動作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外衫被一件一件的撕開,露出裡邊的小衣,待容修再要下手的時候,岑依依突然笑了起來。
容修突然收手,疑惑道:“你笑什麼?”
“我笑什麼?”這是岑依依最絕望的笑,她的身體這樣暴露在容修面前,讓她感覺到無比的恥辱,就如同當初容沅質問她一樣,質問她是不是被別的男人碰過,那時候的岑依依還能理直氣壯地反駁容沅,倘若今夜過去,容沅再次質問她同樣的問題,她又當如何自處?
岑依依,你真骯髒!
岑依依不覺開始嫌棄自己來。
“容修,你這樣做有什麼後果,你真的想好了嗎?”岑依依抽了抽鼻子,故作鎮定地問道,至少,她的身上還留着一件小衣,至少給她留下了最後的尊嚴。
“什麼後果,本宮自然知曉,但本宮要告訴你,同他容沅,本宮還是爭得過的,不論是你,還是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只要是本宮想要的,永遠都不會屬於他容沅!”
容修的可怕早已超出了岑依
依的想象。
“放了我。”岑依依無比平靜地要求道。
“留在我身邊。”容修同樣無比鎮定地要求道。
“容修,這不是一筆交易!”
“我知道。”
“放了我,我再說最後一次!”
“留在我身邊,我也再說最後一次!”
兩人就這樣僵持着,岑依依飛快地在腦海中尋思着對付容修的方法,而容修看着眼前觸手可及的岑依依,一時竟有些失態動情。
“離開他,本宮會給你想要的一切,本宮會娶你爲正妃,讓你成爲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你將會是唯一一個能夠陪我站在巔峰的女人!”
岑依依聽着容修的這番告白,險些再次笑出了聲。
“容修,你到底懂不懂?”
“什麼?”
“那我告訴你,你今日若是碰了我,不肯放了我,你是沒有以後的!”岑依依說得認真,可容修卻像是不相信一般。
“你不信?”岑依依雙眸眯了眯,“你以爲得到了我,就能給我一切?這真是個笑話,容修我告訴你,你動了我, 只會一無所有,包括你如今最珍視的太子之位!”
岑依依語氣決絕,卻是真的惹惱了容修,容修欺身而下,“一無所有嗎?即便是一無所有,本宮也要得到你!”
容修的臉再次逼近了岑依依,岑依依抓住最後的機會吼道:“容修,你這樣捆着我算什麼?你要真有本事,我自然心甘情願跟着你,你這樣……只能說明你在心虛……你……”
然而,容修早已聽不進岑依依所說的任何一句話,手腳並用,在岑依依身上尋找着他男人的最後一丁點威信。
可到底,他連最後的這樣一點威儀都沒能找到便被人給破壞了。
慌亂間,岑依依只聽到門外一陣悉悉索索的打鬥聲,旋即,房門被人一腳蹬開,容修甚至沒來得及作出反應,整個身體便被人掀翻在地。
來人穿着夜行衣帶着黑色面罩,根本看不清他的臉,只知他出手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容修試圖與之交手,卻被那黑衣人給重傷,在容修的大批手下趕來之際,黑衣人直接用被子裹住了岑依依的身體,將她整個兒扛在了肩頭,飛速消失在了夜幕中。
被扛在肩頭的岑依依,整個人的腦袋是倒垂着朝下的,隨着那黑衣人的移動,她只覺得天旋地轉跟暈機似的,胸口悶悶的像是隨時都能吐出來。
那黑衣人到底是誰?
岑依依也很好奇,她唯一能夠肯定的就是,這個人不是容沅,他的身材較之容沅而言,是要更加壯實一些。
那他到底是誰呢?
岑依依的腦海中沒來由地出現了那個人的樣子來。
不會是他吧?不能是他吧?怎麼可能是他呢?
岑依依很快在腦海中否定了自己這個猜想,她不信她不信,她絕對不信是那個人!
可除了他,岑依依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會有誰,能在這樣緊要的關頭重傷太子將她救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