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靈降魔獸被破,引動滄瀾魔獸爆動。難道也因此驚動了一些老傢伙,讓他們動了不應該動的心思?
對於九靈降魔陣被一事,白疏願沒什麼好說的。她若不破陣,將永遠被困陣中。可是若因此讓這邊滄瀾邊緣的佈防受到影響,那麼她亦不良不安。
只是到底是哪一路強者不惜耗費滔天靈力引動天地規則,來助滄瀾魔獸破防?
……
“豈有此理!竟有人敢以獸潮爲跳板,引動人類與魔獸的大戰!”
閒庭漫步的少年公子一身金絲繡銀地長袍逶地,紫金長髮及腰,一雙金中帶紫的眸子閃着從未有過的怒火。
獸潮爲滄瀾異象,他本不欲多管。然此刻大雨傾盆卻非天地自然景象,而是有人刻意爲之。這不得不令他鬱怒。
第四波魔獸攻城時,他依然獨自漫步於叢林之間,不過方纔他又感應到了五行靈珠的氣息,追尋而來不過片刻,就發覺天降邪雨。
“本聖子,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敢犯這天地鐵律!”
少年公子所在的方圓百里之地並無一滴雨點降落,那些大雨在他所在的方圓百里外自動停止。
此刻他開始在之圓百里之地刻下了一道又一道金色靈紋,這些靈紋刻是不過片刻,這方圓百里的靈氣居然慢慢地活了起來,且越聚越多。
待到少年公子將所有的靈紋佈滿整個方圓百里之地,位於此處的花草竟以瘋狂地速試成長了起來,不過一瞬之間此地竟成了一個溢滿靈氣的至靈之地。
少年公子刻完靈紋後,從一個古樸至極的空間戒指中取了一件蘊滿相同靈紋的紫金八陣。
……
爆雨驟停,只餘狂風陣陣,閃電雷鳴聲依舊不斷,天空之中片片的烏雲亦不再先前那般濃密。一直灰濛濛的天際綻出了少許的金芒之光。
“有人開啓了紫金八卦陣對抗上古絕世功法?”
白疏願原本還在搜腸刮肚想着哪些破解這上古開絕世功法所蘊出的非自然景象。她也確實想到了幾種能破除這個非自然景象的方法。
然她的實力不足,根本做不到!別說她做不到,估計沒上帝級靈師的修行者都做不到。她除了乾着急外,只好另想它法。
可是她沒想到,居然有人能開啓紫金八卦陣來對抗這上古絕世功法造成的非自然景象。
這時天空中的烏雲慢慢地被金芒之光覆蓋,風也漸漸地小了下來,只餘雨後電雷鳴聲還有餘響。
不過白疏願相信這個上古絕世功法弄出的非自然景象已破!
她輕輕地鬆了一口氣,若沒有人破了這個非自然景象,估計滄瀾周邊的城鎮不說全被攻下,少說也要被攻下一半以上。
“什麼意思?”
夏侯淵因白疏願的拒絕沉默良久。此時見雨驟停自也十分奇怪。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這場雨來得古怪,但看半天亦沒有看出一點玄機。
這個時侯出現的那些金芒之光明顯是一種奇特的異象。不過他卻說不出所以然。
但白疏願似乎完全知道!這就讓夏侯淵不得不驚訝了。
他身爲皇室中人,博覽天下羣書。都只是看出怪異之處,卻不懂怪在哪處。白疏願不過是一個世家的嫡女,且還是一個一直不得寵的嫡女。她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夏侯淵發現,白疏願自從族會之後變化極大,他越來越看不懂她。
“剛纔那場雨是人爲的,現在有人用了至寶對其壓制。滄瀾周邊大小城鎮躲過一場大劫!”
白疏願言簡意賅,並無對夏侯淵詳說。因爲即使說了,他也未必能聽懂。
不管是上古絕世功法造出非自然景象,還是紫金八卦奇陣沒有達到一定修爲,便是說了,他們也不會明白。
如果她沒料錯的話,這上古絕世功法造出的非自然景象之人可能出自暗黑魔殿。因爲那場雨的一些氣息跟暗黑魔殿的氣息太過相似。
這雖然只是猜測,但卻八九不離十。因爲白疏願實在想不出,除了暗黑魔殿外,有誰有本事完全啓動這個上古絕世功法來造出非自然景象。
看來九靈降魔陣被破,確實引出了不少老東西。這下滄瀾怕很難太平了!
不過當今世上有誰能啓動紫金八卦啓動上古紫金八卦奇陣,壓下這個上古絕世功法弄出的非自然景象呢。
很明顯,那個用上古絕世功法弄出此非自然景象的人估計不在滄瀾。他是用遠古操控之法萬里傳法。否則這個非自然景象的威勢怕不止於此。
至於啓動紫金八卦奇陣的人必然就在滄瀾!
沒想到,滄瀾森林竟然會出現這樣的絕世人物。此人的修爲必然極高,否則不可能完全壓下上古絕世功法造出的非自然景象。
白疏願心中波動極大。因爲這個人可能是她重生以來遇到的第一個真正的強者。
滄瀾森林定然真的有一個絕世強者。因此白疏願忽地想起了小火和小狐迫不急待跟她進行血契時說過的話。
小狐說,若非有強者到來,它不可能跟她契約。
小火則暴怒,它說,光明聖子來了!
當時因爲被小狐奪走了一半的生命精化,白疏願一時忽略了這兩隻說過的話。現在想起來,白疏願不由一陣心驚。
小火說,光明聖子來了?!
白疏願仔細一思,方纔小火說過的那句給還原出最主的那幾個字。
紫金八卦奇陣必是光明聖子啓動的。白疏願闐了闐眸,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她沒想到,光明聖子居然會來滄瀾森林,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難道光明神殿的人真的對她不死不休了?否則怎麼連他們的聖子都出現在滄瀾了。
“疏願,你怎麼了?”
夏侯淵見白疏願的臉色有些不對,不由關心道。他方纔還在回味着白疏願說過的話,然不論他怎麼想也想不出這一切的因果。
一轉頭,就見白疏願眸露震驚之色,似想到了什麼令她極度意外之事。
“我沒事!”
白疏願知道如果光明聖子真來的話,她必不是對手。不過想想,堂堂光明聖子應該不可能爲她而來。多半是有什麼事情引他來此。
這樣一想白疏願不由踏實多了。她現在可沒想過要與光明神殿正面相抗。以她現在的實力實在弱到爆了。
不行,她得好好修行,否則以後光明聖子真的找來。她得怎麼辦!
一想到,光明聖子就在滄瀾附近,白疏願對自己的實力要求就更高了。目前以她這種超變態的晉級速度,她覺得同光明聖子比還是差得不是一般遠。
據聞光明聖子受上天眷顧,乃天生的聖體,不僅天賦絕世,且智慧無雙。這種人是天生的王者,註定要成就不世偉業。
他人成神是註定,突破似乎更無阻礙。除非到逆天境界,否則逆天境界以下的修爲對他們來說簡直如吃飯喝水般簡單。
天生聖體自出生之日就已突破一生要經歷的三大生死之劫。就好比他們一出生就已經是經過重生一般,筋體比之晉上神階的人還要恐怖。
在這種極爲逆天的情況下,有人就斷言。方出生的天生聖體其實就是一個至少有天階修爲煅體過的人。
因爲這種體質的人一般不過十一二歲就能晉上天階,這是一種級爲可怖的推測。但沒人敢說這種說法是無稽之談。
據聞光明神殿的歷代光明聖子,皆是在十一二歲前就已是天階高手。但沒人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因爲光明聖子至少要進入神階修爲纔可能入世行走。
這一些都是白疏願重生東臨後所得到的消息。然至今爲止,也只有今日,她算是真正的正面領教了光明聖子的厲害。
啓動紫金八卦的人非逆天存在不可爲!
……
“天生靈體?”
少年公子尋五行靈珠氣息而來,自以紫金八卦佈下大陣剋制上古絕世功法造出的非自然景象後,他並沒放棄對五行靈珠氣息的追尋。
五行靈珠爲天地至寶,與他手中的紫金八封齊名,皆是排名極爲靠前天地至寶。他原本就爲五行靈珠而來,自是不可能放棄對它的追尋。
然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遇到傳說中的天生靈體。
天生靈體同他的聖體一樣,是忘川大陸千百年來亦很少出世的絕世之體。如果說他的聖體能修至靈師大成之境,那麼靈體卻可能修至大圓滿之境。
“……”
白疏願極爲驚詫地看着眼前丰神玉秀,絕世飄然的少年公子。鎮定如她,卻怎麼掩不住驚訝。眼前的少年最多二十一二,然她可能肯定此人的修爲一定極爲恐怖。
最主要的是他單憑眼勁就知道她是天生靈體。她的體質便是珏也是在跟她契約後,進入她體內才發現。
可這個人居然只看她第一眼,便知道了她的體質。
這樣的人除非是定然修爲驚世,否則不可能一眼就看穿她!
“居然是天生的靈體,可惜被人廢去了靈根!”
少年公子脣角微揚,看向眼前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女不免帶了幾分詫異。
他沒想到此行竟會有如此收穫,竟讓他遇到一個擁有天生靈體的人,且還是一名少女。
雖然此少女被人廢去了靈根,不過她似乎另尋它法成爲一名武者。且看其修爲似乎進晉極快。小小年紀竟已是一名武將級的武者。
這對於衆修行者來說,絕對是異數!
“你……”
白疏願聽此越發覺得此人不凡。竟在一面之間就其完全看穿。要知道即使是君無戲這個武宗強者都不知道她是天生靈體,且還被人廢去了靈根。
這個人,不僅不凡,而且可怕!
如果他便是小火和小狐不惜跟她契約也要逃離的人,那麼白疏願終是明白它們爲何如此懼怕的原因。
這個人,太強,若是擁有了小狐和小火這樣的天地異獸,必然能令其完全臣服。以天地靈獸的驕傲個性,定然不會甘心被人所使。
這就如珏當初對她各種鄙視一樣的!
不過白疏願想,那兩隻小傢伙想得倒挺美。先利用她來脫身,等脫過這個極爲可怖的強者在跟她談條件,毀掉契約。
哼哼哼,小傢伙們,利用我脫過了被強者禁固的危機,跟我契了約,等危機一過,就反悔!倒挺會想的。
“五行靈珠在你身上?”
少年公子似乎不是非常確定,因爲他現在居然感應不到五行靈珠的任何波動。如果真在這少女身上,他不可能感應不到。
除非,這個少女已經與五行靈珠同體!可是將五行靈珠納入體中,可是非常危險的。憑這個少女目前的情況,絕不可能呀。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白疏願心中一驚,卻沒有再如方纔那般無法自控。她已經知道此人非常強大,遠非她所能對抗。
可是,他居然還能看出五行靈珠在她身上,這讓白疏願突然就感到了莫大的危機。因爲她所有的秘密已在大半被此人知悉。
她實在想不通爲什麼會如此。便是此人異常強大,也不可能什麼都看得出來啊!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興許還你助你一臂之力!”
天生靈體,千萬年難得,比他這個聖體還要珍貴。他實不忍不心見這個少女因爲靈根被廢而消彌世間。
若他沒遇到便罷,此番即遇到了,又豈能坐視不理。若是其它以他的心性自不會多管閒事,然天生靈體實讓他感嘆。
這樣的體質太難得了,他不得讓她消失!
“我還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白疏願並沒有承認什麼,雖然知道這個少年不大可能是在詐她。但她可以完全裝做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
她看得出這個少年看似年輕,但心性極其涼薄,多半不是那種愛多管閒事之人。他若幫她,必有所圖!
何況此人方纔可是提到了五行靈珠,若是他要讓她以五行靈珠來換呢。
“你什麼人?”
夏侯淵蹙眉,他剛纔一直沒有開口只不過是想弄清楚一些情況。他自也看出這個少年公子必不簡單。
不過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一二的少年獨自一個人在行走在滄瀾森林本身就很詭異。尤其此時此刻還是獸潮時期,這就更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個少年的身份。
“這位姑娘,你想不想修靈,我可助你!”
少年公子對夏侯淵視而不見,只是笑着對白疏願道。他行走天下,無意與凡俗之人接觸太多。何況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配與他講話。
若非這個少女是難得一見的天生靈體,他根本不會在此逗留。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白疏願想看看這個少年到底想幹什麼。續靈之事對她確實極爲重要,但若對方對她有什麼圖謀,那她又豈能輕易上當。
這個人氣質如玉,修爲高深,卻生性涼薄,白疏願不信此人會無打件幫她。
“這位姑娘,我觀你年紀不過十五,再過一年多便是及笄之齡。若無法修靈,必然無法渡過人生第一大劫。你可要想清楚喲。”
少年公子對白疏願極有耐心,身爲天生聖體的他自是明白這個少女的一些顧忌。她少年定然遭受過大難,否則不可能會被人廢去靈根。
這種特殊的體質雖受上天眷顧,但也極受衆人妒忌。想必此少女定沒有他幸運,被下了這樣的殺手,實在可惜。
“我與你非親非故,你爲何要幫我?”
白疏願這個人已經強到沒邊了,她也就不裝了,因爲裝也沒有用。他已認定了,她定然知道自己身體的一切,只是不想被陌生人知道罷了。
這個人,真可怕!
“不爲什麼!”
少年公子玉手一揮,一株金芒閃爍的靈草頓時出現在他的手中,同靈草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小張古老的獸皮。
白疏願看着出現的那樣靈草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冷氣。居然是金龍草!
金龍草爲傳說中的天地聖藥,它通體金色,其形猶若上古真龍,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天材地寶。她曾經在一本珍奇的古書裡見過關於它的介紹。
那本古書所記皆爲天地間不可多得的天地至寶,其中天地奇藥卷中金龍草的價值被排進了前百。
要知道世間靈草千千萬,能被排進前百的天材地寶絕對是稀世奇珍。
“看來小姑娘還算有見識。”
少年公子似乎對白疏願居然認識金龍草而有幾分詫異,不過他亦只是笑了笑而已。這棵金龍草確實頗珍貴,不過如果能讓它恢復這個少女的靈脈倒也有所值。
不過單單一棵金龍草就想續脈,還是有些不可能。少年公子想了想,又從那枚古樸至極的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個玉瓶。
然後連同玉瓶、金龍草及那張古老的獸皮卷一同交給了白疏願。
白疏願蹙着眉接過,然拿過獸皮卷的瞬間她忍不住擡頭看了少年公子一眼。
“金龍草不僅有續脈之能,還有不少妙處。看你方纔震驚的樣子想必知道不少。我就不多說了,至於這個玉瓶裡中有枚丹藥,待你尋得九天玄蓮後連同金龍草一起服用。相信你的斷脈必能續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