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如和李媚最近一直走的很近,玲瓏知道她們一定是在算計着什麼呢,這天玲瓏再也忍不住了,來到了林月如的房間,找到了她。
林月如看着突然來到的玲瓏不禁問道。
“玲瓏,這麼晚了你來是有什麼是嗎還是你的手又痛了”林月如關心的說道。
玲瓏看着林月如的關心,心中的想法更加的堅定了,然後迴應的搖了搖頭說道。
“王妃,玲瓏跟在您身邊這麼多年來,承蒙你的愛戴,玲瓏感激您的恩德,如今玲瓏知道王妃與李夫人正計劃着什麼事情,此時還需謹慎,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所以,王妃,這件事情還是讓玲瓏去辦吧,換做旁人玲瓏真的不放心。”
林月如沒有想到玲瓏這麼晚了來找自己就是爲了這件事情,頓時心中一暖說道。
“玲瓏,你的手還傷着,你快回去休息吧。”:林月如不着痕跡的拒絕了玲瓏。
玲瓏聽後普通一下子就跪了下來說道。
“王妃難道真的信了李夫人,若是她的人最後禁不住招出了王妃,就算事情真的成功了,可是王爺回來之後知道了實情,您認爲王爺會怎麼做
王妃,這件事情就讓玲瓏去做吧,不成功便成仁,就算失敗了,玲瓏什麼都不會說的。”
玲瓏也是個很執拗的人,她不可能讓林月如去冒險。
林月如聽了玲瓏的話,輕輕的喚着她的名字發自內心的說道。
“玲瓏,我身邊唯有你一人真心待我,我怎麼捨得要你去冒險呢。”
玲瓏聽了林月如的話鼻子一酸,她又何嘗捨得她,就因爲不捨得她的計劃有絲毫的紕漏,她才更應該去啊。
“王妃,只要你能夠幸福,玲瓏就是死也值得的。”
林月如聽了玲瓏的話,心中暖暖的,生活在陰謀恆生的皇宮之中,玲瓏一直陪着她,如今嫁進了王府更是忠心耿耿的追隨,她真的捨不得她去冒險啊。
“玲瓏,明日你一定要小心啊。”林月如覺得玲瓏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若是別人前去,就算真的成功了,可是萬一不能逃脫,最後招出自己,自己導演這場戲最終雖然出了小賤種,可是卻將自己也搭進去了,真的是得不償失啊。
玲瓏聽了林月如的話,沒有想到,她們會在除夕夜對越哥兒下手,這個日子莫非是真的要除舊迎新。
玲瓏點了點頭,她也想回來,可是她的心中卻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也是她堅持要自己去的原因。
林月如拉着玲瓏坐了下來,她們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主僕,想到明日玲瓏爲了自己而隻身赴險,她就覺得捨不得,可是傅雲修好不容易不在府中,失了這次的機會下次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呢。
這一夜林月如拉着玲瓏說了很久的話,全是她的肺腑之言,直到天際發亮才睡下。
除夕轉眼之間就到了,云溪每日望眼欲穿的等待着傅雲修的歸來,每天她都會去大門口翹首等待良人歸來的身影。
她明明心中明瞭,傅雲修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就趕回了,可是還是不自覺的去期待,更是希望自己能夠儘快的等到他歸來的身影。
傅雲修如今藉着驚玄的身份,可是看透可很多人,很多事,他什麼都不放在心上,更不會爲之心痛,唯有云溪,看着云溪每日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好幾次想要卸下身上的僞裝告訴她,他就在她的身邊,一直默默地守護着她。
可是他不能,如今還不是他暴漏身份的時候,畢竟他這個時候正奉旨在西北安撫民心,若是被皇上知道自己根本就是虛晃一槍,然後就回了王府,到時候是事情就不好處理了。
傅雲修看着云溪的背影,他不敢看她每次等不到自己轉身回來時眼中的失望與難過,她的痛何嘗不是刺在自己心上的痛楚呢。
除夕了,云溪依舊像每日一般來到大門前看着傅雲修離開的方向,一站就是一個時辰,凍的她鼻尖和臉頰通紅,傅雲修拿着披風走了過去。
“夫人,王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估計到不了十五就能夠回來了,您還是回去吧,不然感染了傷寒就不好了。”
云溪聽了驚玄的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就朝着東苑而去。
因爲是除夕,越哥兒不用去學堂,走上云溪爲越哥兒換上了新衣服,然後就讓他出去玩耍了。
中午的時候,云溪久久都等不到越哥兒來和自己一起吃午飯,心中不禁擔憂,就讓身邊假扮驚玄的傅雲修去找越哥兒。
傅雲修急忙的命手在王府中尋找,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云溪可是坐不住了,前世越哥兒被李媚害死的記憶瞬間涌入了腦海,不是她往壞處想,實在是壞人太多,防不勝防啊。
云溪強自鎮定的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一定要穩住,沒準是越哥兒貪玩一時間玩瘋了,忘記了時間。
可是自從傅雲修離開之後,越哥兒都會陪着自己吃飯,不管他多喜歡和別的小孩子玩兒,都會準時的回來陪着自己。
云溪的心中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傅雲修帶着人將整個王府都翻個邊,都沒有找到越哥兒的影子,一絲不祥的魚缸同樣在傅雲修的心中竄起,頓時他的眼中閃過濃烈的肅殺之氣。
“留一少部分人在王府中搜索,其餘的人,擴散到整個大昭城尋找。”傅雲修下着命令,手下們急忙的出去尋找了。
云溪也坐不住了,帶着丫鬟在王府中瘋了一般的尋找着越哥兒的身影,傅雲修一直跟在云溪的身邊,看着她強自忍着淚水的樣子心疼的好像將她抱在懷中,可是這個時候他們沒有那個時間溫存了,找到越哥兒纔是最重要的。
李媚和林月如坐在花園中的涼亭裡,也不管冬天的西北風有多冷,就那樣冷眼看着云溪瘋了一般的尋找越哥兒的樣子,看着她無助又痛苦的樣子她們就覺得好舒服。
傅雲修掃了一眼涼亭中的兩人,眼中冷芒一閃。
李媚了林月如看見驚玄打扮得傅雲修跟在云溪的身後,急忙假裝好心的走上前來對着云溪說道。
“怎麼了雲夫人,這麼焦急是做什麼呢”李媚難掩臉上的笑意說道。
“李媚,你有沒有看見我的越哥兒有沒有看見他”云溪搖晃着李媚的肩膀問道,眼中忍了多時的淚水此時再也控制不住的崩流而出。
李媚被她抓的生疼,急忙的推開她的手說道。
“我怎麼知道越哥兒在哪裡你自己沒有看好孩子,現在不趕緊的去找,倒是有時間在這裡問我們你是不是越哥兒的親孃啊”李媚指責的說着云溪。
云溪這個時候一心想着的就是越哥兒怎麼樣了,哪裡還顧得上聽李媚諷刺的話。
林月如看着云溪,嘴上挑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說道。
“雲夫人,你說你也是個當孃的人了,怎麼這麼大個人連個孩子都看不好,越哥兒怎麼說都是王府中的世子,若是有什麼差池別說本妃不顧念姐妹情誼處置你。”林月如更是發話要懲罰云溪。
傅雲修在一邊聽着,沒有想到自己不在的時候林月如和李媚竟然如此的囂張,看她們兩的樣子,越哥兒失蹤很有可能跟他們有關係。
想到這個可能,若是被他知道他們兩個設計的越哥兒,別說他翻臉無情,就是天皇老子來了都不頂用。
云溪知道在她們這裡問不到有用的信息,擡腿就跑出了王府。
除夕的中午,大昭城最繁華的大街上,云溪挺着個肚子,一邊走一邊問路過的行人,有沒有見過一個小男孩兒,她儘量形容的形象些,希望能夠儘快的找到越哥兒。
可是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云溪感覺天都塌了,她頹廢的跌坐在地上,從來都沒有止住淚水的眼睛和臉頰被風吹得通紅,針刺一般的疼着,可是這些都不及他的心痛。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奔跑着的男子進入了傅雲修的視線,只見男子背後倒掉一個小孩兒,而小孩兩臂下垂害死沒有生命的布偶一般,隨着男子的奔跑,從孩子的口中會有水吐出來。
“云溪,是越哥兒。”傅雲修一時間激動竟然忘記了自己此時是驚玄,直接就叫了云溪的名字。
而云溪哪裡聽得見那些,她只聽見越哥兒就急忙四處的尋找着越哥兒的身影。
一擡頭就看見那男子正將越哥兒頭朝下揹着跑呢,云溪急忙的要起身追過去,可是還沒站起來就見驚玄已經一個飛身追了過去。
傅雲修催動內力來到了奔跑的男子是身前,看着男子跑得大汗淋漓渾身的衣衫更是溼答答的粘在了身上,傅雲修急忙的將他背上的越哥兒接了過來。
“你這是在做什麼”傅雲修的眼中迸射着殺意問道。
“公子不要誤會,是這孩子落入水中,被我所救,可是救上來已經沒有氣息了,不過我們故鄉有個土法子,只要孩子在剛剛溺水斷氣兒的半個時辰內,這樣揹着孩子跑,慢慢的孩子就會恢復氣息的。”男子急忙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