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識穿

重生之溺寵妖嬈妻

蘇卿心裡一嘆,上前兩步拿起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夾了一塊送到他嘴邊,“小心別傷着手了,我餵你吧。”

蘇卿以爲他會要面子的說‘我不吃拿走’,心裡已經做好了收拾食盒走人的準備,誰成想男人張口一叼,就將那塊鴨肉吃進了嘴裡。

蘇卿呆了呆,看着面前裹着半邊紗布顯得有些滑稽的臉,心道這男人還真不客氣。

在她愣神間,男人三兩下的就把嘴裡的肉嚼完了,見蘇卿一動不動的看着他,便‘嗯’了一聲,聲音低沉,尾音上挑,明顯帶着詢問。

蘇卿回神,又給他夾了一塊,沒辦法,這男人看起來像個大爺,她蘇家如今沒權沒勢的,將來說不定要請他庇護一二,如果她伏低做小能讓男人把恩情記深一些,記牢一些,也值了。

想到這,蘇卿心裡的不舒服也不見了,吃吧吃吧,現在你吃得越舒坦,日後也能報答她多一些。

閔嵇的視線在黑暗中活動自如,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白皙的能掐出水來的臉蛋,美麗神秘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發着明亮的光,小巧挺翹的鼻子,嫣紅的小嘴,看起來嬌嬌軟軟得不行,光這一張臉就能讓人心軟得一塌糊塗。

雖然梳着呆板的劉海,可她眼角劃過的絲絲迷離豔光,還是讓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面前之人是世間僅有的絕色。

雖然她的臉還稍顯稚嫩,那份美麗更多的在於她妖嬈的風情,不過他可以肯定,最多不過兩年,她絕對會長成傾國傾城的妖孽。

看着面前一舉一動都極力做到優雅的女孩,雖然賞心悅目卻不適合她,這樣的女人生來就是來勾引男人的,妖嬈魅惑,任性放縱,纔是真正的她。

這樣一個絕色妖物,生在一個平凡的商賈之家,註定命運多舛,她年紀輕輕就知道掩去自己過分美麗的容貌,避其鋒芒,也是聰明。

只是,男人對於怎樣辨別美人從來都是無師自通的,且人人都是高手,她在一天天成長,能遮掩到幾時?

“你,你有家人嗎?要是有的話,我可以幫你寫信。”這樣的優秀子弟,每一個家族都不會忽視吧?輕易的不見了,肯定會滿世界找他吧?如果能幫他寫信,說不定就能知道對方是出自哪方權貴了,蘇卿一邊喂得認真,一邊打着算盤。

閔嵇嚼着嘴裡過於精緻的膳食,淡淡道:“沒有,不用。”

蘇卿已經不會驚訝這人說話簡潔明瞭乾脆利落了,她驚訝的是,這個男人居然沒有依靠家族的幫助就擁有了前世那般精悍威武的商隊,這該有多厲害?

賀彥也算是精於算計心機深沉,可他也是把蘇家的財富當踏腳板才擁有了定州第一富商的地位,這個男人看着也比賀彥大不了多少,就已經有如此作爲,實在讓人驚訝。

閔嵇看着她睜得大大的眼睛,眼睛裡盡是驚歎,雖然他不知道這驚歎從何而來,但不可否認的是,這表情取悅了他,讓他呆在這三寸之地不能動彈只能養傷的沉鬱心情輕鬆了不少。

房間裡安靜下來,閔嵇咀嚼的聲音微不可聞,只餘筷子跟白瓷碟子碰觸發出的清脆之聲,男人吃東西的速度極快,本就不多的蜜醬鴨肉一下子見了底,蘇卿見大功告成,即把盤子放回了食盒,見男人嘴角殘留着一點蜜汁,蘇卿想到身上也沒有帶帕子,即拿剛纔擦過筷子的帕子對着他的嘴抹了一把。

淡淡的瑰香盈動,軟玉輕拂,閔嵇感覺嘴角一麻,暗沉的眸子閃了閃。

“以後每天一次,大份的。”閔嵇回味着那不夠塞牙縫的鴨肉,沉聲道。

蘇卿把帕子放回食盒,聞聲一怔,隨即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次日一早,蘇卿如往常一般到劉氏院子看望蘇壑,正巧碰到老太太也在,蘇卿見奶奶臉上的嚴肅,心也微微一沉。

“奶奶也來看弟弟嗎?”

“嗯,聽說昨天夜裡就在咳了,我來看看,天可憐見的,咱們家就這麼一個男丁,老天怎麼就不讓他健健康康的少受些苦?”蘇老太太皺着眉,一臉憂心。

蘇卿心裡有些難過,安慰了蘇老太太幾句,她步進了裡間,劉氏正拍着蘇壑的背哄他入睡,臉上滿是疲憊和蒼白,連平日裡明豔若二八少女的笑容也不見了。

蘇卿看着,心就是一緊。

“娘,別擔心,弟弟會好的。”蘇卿站在劉氏旁邊,輕輕靠上了她纖細的肩膀,低聲道。

劉氏吸了吸鼻子,掩去眼裡的淚意,說道:“嗯,壑哥兒會好起來的,咱們一家人都會好好的。”

蘇卿點點頭,看了一眼蘇壑在幾天內急劇消瘦的臉頰,心疼不已,又有些惱恨自己爲什麼就是想不到救弟弟的法子?

“娘昨夜怕是沒睡好吧,趁弟弟睡了,你也去歇歇吧,你要是累倒了弟弟可怎麼辦?”

劉氏看着嬌嫩的幼子,想着自己若是累垮了,綠意和孫氏照顧幼子怕是沒自己那般細心,便點點頭,去了衫兒在幼子旁躺下,轉頭朝女兒小聲道:“剛纔我哄你弟弟睡覺,你奶奶來了我也沒跟她說上兩句話,她心裡怕是擔心的,你去陪你奶奶說會兒話,你弟弟有娘看着呢,會沒事的,別擔心啊。”

蘇卿笑着點點頭,貼心的幫劉氏掖了掖繡衾,見她閉上了眼睛,才緩步出了裡間。

“可有叫你娘去歇歇?進來壑哥兒身子不爽利,她操了不少心,瞧着也清減了不少,可別壑哥兒好了,她倒病倒了。”蘇老太太看着她出來,開口問道。

蘇卿一笑,乖巧的道:“嗯,娘歇下了,她說剛纔哄弟弟睡覺,都沒能跟奶奶說上兩句話,怕您擔心,讓我來陪您呢。”

蘇老太太知道,許是媳婦兒怕她心裡不舒服,讓孫女兒來陪她呢,她朝裡間看了一眼,笑道:“你娘性子雖衝,卻真真是個護短的,年輕時我有一次摔傷了腿,她也是衣不解帶的伺候了我一個多月,當時我婆母,也就是你曾奶奶還在世,她是個嚴厲的,見不得我這麼嬌氣,當時你娘也在,她看不過即理論了兩句,因爲這事你娘在你曾奶奶面前沒少受委屈,她這麼疼我孫子,我又怎麼會責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