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難民的數量在增加,草藥也不夠了,於是陸茵提出了要上山採藥。齊越聽到消息後,主動請纓。他火急火燎的跑陸茵所在的難民所,性格含蓄的他吱吱嗚嗚的說“帶着我一起,我給你當迴護花使者。”
陸茵本想拒絕,但齊越已經拽着自己的衣服要求出發了。其實,齊越能陪着她,她做什麼都高興,但是她知道上山搞不好會有虎蛇猛獸出沒,她不想讓他爲自己以身犯險。
他們在日出十分就以出發,現在已經是日照中天了,而他們卻還在半山腰。但是這山路確實難走,而且還不容易分辨方位,可是好的藥材卻偏偏長在山頂。整個大山彷彿位於火爐之中,熊熊的日光,總在無情照耀這快要乾裂的土地。
此時,陸茵的身體已經十分勞累,但也在撐着先儘快走到山頂,那隻踩到了一個石頭眼看身體向後仰去就要倒下,這時走在前面的齊越立馬轉身抱住了她,兩個人目光對峙,就這樣靜靜地看這對方,享受着彼此之間的美好瞬間。
寂靜的環境之中彷彿,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齊越真想親一口她,可是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陸茵感覺到了齊越對自己的喜歡,但作爲女人應該矜持,不可以太過主動。正當兩人沉醉其中想入非非的時候,一片樹葉打破了這美好的瞬間。
只見一片樹葉飄到了陸茵的頭上,好像早有預謀偏偏停留在了她的額前。齊越伸手拿下樹葉的時候,觸碰到了陸茵美麗的額頭。她的皮膚是那樣光滑滋潤,讓齊越本來收回的手又重新伸出,這次只是輕輕的撫摸了陸茵的臉頰 ,但陸茵卻感受到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愛戴和疼惜。
突然,天空中有成羣的鳥飛往林中,這才意識到時間不早了。正所謂倦鳥歸林,現在已經到了傍晚,應該加緊尋找的步伐了。
齊越完全不懂草的人竟然幫陸茵找到了需要尋找的草藥,說來也真讓人奇怪,正在倆個人準備收拾藥材離開時,一條小蛇竟然飛快的跑出來把陸茵咬了一口,就逃之夭夭了。齊越二話不說就開始爲陸茵吸毒,陸茵擔心道“爲我吸毒,你萬一中毒了怎麼辦,要陪我死在這裡嗎?”齊越堅毅的說“想陪你一起死,不行嗎?”
陸茵一把推開齊越說“不行,你有家人,你死了他們會傷心的。”齊越的態度更加堅決了,想到她到了自身難保的地步還在爲自己着想,於是忍不住強吻了她,畢竟齊越是將軍任陸茵怎樣掙扎也推不開他,只能從了他。
陸茵突然看到了能解蛇毒的草藥,就示意他去採些,齊越將藥敷好後,還在傷口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陸茵當時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心中暗想能有齊越這樣溫柔的男的愛自己,現在死去也值得。
陸茵想到剛剛齊越幫自己吸毒可能也中毒了,就讓他吃了一些草藥。陸茵腳踝處被咬了,走起來比較困難。齊越主動提出揹他,陸茵想想天確實要黑了此處不宜久留,就順了他的意思。
可是,沒想到禍不單行,天空突然烏雲密佈,電閃雷鳴,頃刻之間下起了瓢潑大雨。說是遲那時快,豆大的雨點,無情的拍打這他們。朦朧之間,他們看到一個山東,於是索性先在山洞中過一夜。
齊越將陸茵輕輕放在地上之後,就去洞裡查看是否存在猛獸。慶幸的是這個洞穴除了有一些用於歇息的稻草和廢柴之外,再沒別的東西。這彷彿是老天再給兩個人開玩笑,又彷彿是在給兩人獨處的時間。
齊越早已將溼衣服脫了放在火上晾,看看滿身是溼衣的陸茵讓她把衣服脫了,陸茵自然不肯。她想都不敢想,現在荒山野嶺,他們又是孤男寡女,再都把衣服脫口,誰知道會發生啥事。
齊越彷彿察覺到了顧慮,咳了咳說“你把我眼睛蒙上我一晚上都不解開還不行。”陸茵聽完之後點點頭,心想既然他都把眼蒙上了,應該沒事,再說自己如果真的一直穿着溼衣服,搞不好會凍感冒的。
於是,就把齊越的眼睛蒙上,兩人就這樣待到了天亮。此時,軍中的士兵早已找這兩人找了大半宿,但還是沒找到。猛然間,齊越彷彿聽到了戰友們的呼喚,開始迴應他們,兩人這才被找到送了回去。
回到營地後,愛湊熱鬧的士兵一個勁的追問那天發生的事情,但是齊越只是忍不住的偷笑,不願多說半句。陸茵回到難民所後,還沒來的及休息就有一個遮着臉,渾身破爛的婦女走過來,她走路偷偷摸摸,像做賊,讓感到很奇怪。
陸茵也感到奇怪,就在這時,婦女在陸茵面前掀起了面紗,面紗下面是一張布面血絲面目猙獰的臉,好像是少了一張臉皮一樣。根據陸茵行醫經歷,其實這是一種罕見的疾病。需要扎針治療,激活皮膚增生細胞,方能醫治好。
但扎針是陸茵幾年前學會的,現在早已快忘了,所以需要自己在自己身上在練習一下。齊越聽到這個消息,很氣氛,對陸茵說“你救的人夠多了,別逞能,救不了咱就不救,何必爲救她人拿自己試針。”但陸茵是個倔脾氣,雖然知道是爲自己好。但還是要說刻薄的話傷他的心。
“你算誰,憑什麼管我”陸茵嘴角上揚一臉不屑和厭倦的表情。她的話語彷彿是一把無痕的劍,輕鬆的次破了齊越的心。此時的齊越陷入了人生的低谷,才意識到這就是相愛之苦。這幾天陸茵忙於扎針就把傷害齊越的事拋到了腦後,本身以爲都是成年人了耍耍小脾氣,一段時間就會好了,沒想到齊越竟然大半個月都沒來找自己。
今天,就是施針的日子,陸茵早早的準備好了工具,讓那位婦女提早來了一段時間,因爲他想忙完之後去找齊越。終於忙完了,陸茵健步如飛的就跑到了軍營,向士兵詢問關於將軍齊越的事,沒想到他說了句“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呢。”就急匆匆的走開了。
陸茵心中滿是一驚,難道將軍遭遇不測了,於是,奪步走向營帳。到了帳門口她沒進去,遲疑了一會兒。就聽到賬中有兩人在談話,原來是齊越和他的愛將白虎。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她怎麼那麼的無情,難道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只聽醉醺醺的齊越不停的說着。“天下女子那麼多,將軍又如此英勇帥氣,想佳嫁給你的人恐怕你家房子都裝不下,不愁娶不到媳婦”愛將安慰到。“你懂什麼此生我非她不娶”齊越大聲喊到。
陸茵聽到這裡心裡一暖忍不住進去了,齊越看到了陸茵以爲是做夢,又親又抱的,這次陸茵沒有反抗,因爲她也愛他。就這樣她陪着他到他醒來。兩人藉此機會又重歸修好了。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求診的人排成了長隊,其中也夾雜這幾個男人,這讓齊越很不開心。由於坐診會有一些肌膚之親 ,這一幕把本來就晃盪的醋罈子打翻了。
齊越開始給哪些來找陸茵免費看病的男人錢財,讓他們到別的地方看病。漸漸的陸茵察覺到了異樣,發現沒有男人找她看病了。就在這時她突然看到一個士兵在對一個排隊看病的男子低語這什麼,同時還給那個病患了一些東西。之後,那個病患就帶着東西離開了。
陸茵仔細大量了一下那個士兵,發現他竟然是齊越的愛將白虎。雖然陸茵只與白虎有過一面之緣,但是卻發現白虎有一個特徵,就是他的右耳後面有一個很大的黑猴子,所以她敢確定就是白虎。
陸茵心想這件事八成是與齊越有關,但是又不想當面捅破。於是打算委婉的用試探的語氣去試探齊越,就走到了齊越的營帳口。
此時,齊越正和愛將白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認爲自己的計劃天一無縫呢。陸茵示意的咳了咳,不穩不慢的走到營帳中。“兩位好雅興啊,吃的挺高興,不知是什麼事,可否說出來同樂”陸茵假裝開玩笑的說道。倆人頓時有些沉默,心想不知如何應答。
誰知一出口,就犯了錯,掉進了圈套。“軍中伙食太過單調了,想改善伙食”齊越表面樂呵呵的笑着,卻嚇的出了一頭汗。“軍中打了勝仗,我功勞顯著,將軍就想着請我喝酒”白虎趾高氣揚的說。兩人話音剛落就彼此傻眼了。
齊越一看中了圈套不說不成了,就抖摟出來了實情。本以爲陸茵會火冒三丈,沒想到她只是溫柔的抱住了他“我讓你費心了以後別破費了錢存着,以後我還指望你養我呢,我跟他們只是醫生和病患關係,不會有任何情感上的糾纏,我只愛你一人”陸茵溫柔的傾訴的,頓時臉頰紅了起來。
之後,在施藥時他就在旁邊觀看。突然,有一天,有一個登徒子來這故意調戲陸茵,死抓這陸茵不放。恰巧這一幕被齊越看到了,齊越立刻上前將他打倒在地,緊緊的握着陸茵的手離開了。
隨後就把陸茵帶到了營中,由於齊越走的太快殺閘的時候陸茵沒停住,兩人的鼻尖觸碰到了一起,有分開了。這次陸茵沒剋制自己,輕輕的踮起腳尖吻了他的鼻樑,齊越的臉龐頓時通紅,站在原地發呆。此時陸茵已經轉身離開,又回到了難民所布藥。
說起來兩人倒真的是許久沒親熱了,齊越順手摟着陸茵的細腰,把頭又擱在陸茵的肩膀上,發出類似某動物的滿足的嘆息聲,“真好,我們都活着!”
陸茵伸手環住齊越,輕輕拍着他的背,雙眼眯起,眼底笑容不止,“是啊,真好。”
若是沒有空間,若是沒有重生,若是……
陸茵覺得上輩子自己到死都沒看到齊越的結局,就是不知道上輩子他是怎麼死的了,看着戰爭這麼殘酷,自己漸漸雙手沾滿鮮血,只是爲了活下來的樣子,也知道齊越常年冰冷的原因了,任誰在這樣鮮血洗禮的情況,都會漸漸變得冰冷,麻木。
看着自己的同伴甚至是親人,都漸漸在自己面前倒下,那種無力的感覺,真是讓人絕望,不過還好,他們都活着……。
齊越在陸茵肩窩處蹭了蹭,悶聲道:“茵兒,我想小包子了。”陸茵聞言咯咯咯笑笑出聲,她也想小包子了,說起來小包子名字真是特別多,最開始小名叫胖胖,再後來取名的時候,本想叫的好聽些的,但是,無奈自家師傅那個半吊子非得攬下這個活。
“恩恩,我也想了,人家都說孩子每天都不一樣呢,我真想陪着他一起啊……。”陸茵看向齊越,眼底越發的堅定:“齊越,我們要想辦法儘快結束戰爭,我有個法子!只是……。”
齊越看向陸茵,眼底有些疑惑,“說來聽聽,我看看可行不可行?”齊越發現自家小嬌妻其實很有天賦,在軍事上面比常人更加敏銳,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陸茵的能力。
“現在越國其實並不太平,說起來王位之爭從來都是話題,越過老皇帝的幾個兒子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不止可以挑撥他們,讓他們內鬥,甚至,最後可以把鍋甩到雲國身上,你覺得呢?這樣,他們還哪有時間來找茬!”
齊越聞言,雙眼發亮,喜得親了陸茵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