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爲了什麼事情耽擱了。”太夫人的眼眸凌厲地看着陸茵,聲音卻淡淡地說道,偏生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今早陸茵有些身體有些不適,所以便耽擱了些時間罷了,請太夫人諒解,畢竟陸茵再怎麼,也不是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人,身體不適也是在所難免的。”陸茵這次只是頓了一下,便繼續說道,但卻偏生說得有理有據,讓太夫人也無法反駁。
而那一句“爲什麼你早不身體不適,晚不身體不適,偏生在請安的時候身體不適?”也哽在了喉頭。
“來人,給夫人檢查一下身體有什麼不適。”太夫人還是不甘,於是便讓身邊的丫鬟叫人來給陸茵看看身體究竟有什麼不適。
“是。”那碧衣丫鬟應了一聲,就走出了椿萱堂。
太夫人冷冷地看着陸茵,她就不信她還找不出什麼貓膩來!正好可以讓這陸茵滾出國公府了也好,免得擾了她的清淨。
陸茵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只要太夫人不叫她起她便不起,若是起了,反而是給了太夫人一個理由來刁難自己。
哪怕腿有點疼,手舉得也麻了。
或許對於從前的陸茵來說,會發脾氣。但如今的陸茵可不是從前的陸茵了,所以她哪怕這麼久了也是沒有一絲怨言。
沒過多久,大夫就來了。
太夫人也不好再刁難陸茵了,接過茶,但並沒有喝,只是放在一旁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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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陸茵也沒管太夫人,也不發脾氣。
“李大夫,你來給陸茵看看吧。”太夫人慈祥地笑着,這李大夫並不是他們國公府中的人,而是他們請來的。
這李大夫不僅醫術精湛,也是一個耿直。不阿諛奉承的人,還給她治好了自己這麼多年的頭痛症。
若是讓她給陸茵檢查,必定是會說出陸茵的實情。
李大夫雖然身爲大夫,卻是長得清俊,不像其他大夫那般年邁,一襲白衣,襯托出他的瀟灑,臉上帶着溫潤如玉的淡淡笑容。
“好的。”只見李大夫淡淡地說道,於是在陸茵手上放了一塊手絹,就開始了。
李大夫闔上眸子,專心致志,四周的氣氛靜得可怕。
半晌,李大夫睜開眼睛,把陸茵手上的手絹拿走,手自然也是移開了。
“怎麼樣了?”太夫人緊張地問道,只要檢查出陸茵並沒有病痛,那她便可以名正言順地刁難陸茵了,越兒得知了自己被陸茵欺瞞想必也會不開心,本來就對陸茵極爲厭惡,或許就能讓陸茵滾出國公府了。
“夫人的身體虛得很,得多吃些滋補的東西,我給你來個方子吧。”李大夫微微一笑,溫潤如玉的氣質散發而出。
聽到李大夫這麼說,太夫人雖然有些失望,但對陸茵的態度也沒有先前的冰冷了。
“真是可憐這孩子了。”太夫人看着陸茵慈祥地說道,說不定這陸茵轉性了也說不定,畢竟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她不能一棍子打死一票人啊。
也是可憐了陸茵這孩子,明明身子虛得很,卻還強撐着給自己請安。
“太夫人,好了。”李大夫把藥方子遞給了太夫人,倒真是字如其人,字也如人一般溫潤如玉。
“那我就先退下了。”李大夫溫潤地說道,但走之前卻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陸茵一眼。
本來還在關係自己和太夫人關係終於改善了一些,的陸茵,頓時一愣,難道,被這個李大夫發現什麼了?
要是被知道自己昨日行了房事那還得了?
李大夫的名字她也是略有耳聞的,聽說是個神醫,沒有什麼病是他治不了的,就連太夫人頭疼了很久的頭痛病都是他治好的。
若是他發現了什麼也不奇怪吧。
可若是萬一,她給太夫人說她行了房事,那可怎麼辦?
畢竟,能和她行房事的人,除了越哥還會有誰呢?但是難免被人添油加醋地說,被安上一個“與外人苟且”的名頭。
越哥爲人耿直,從來不屑於那些玩玩繞繞的東西,定會出來給她辯解,但是……
人言可畏,萬一被有心人添油加醋地說一番,那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
可能自己就會被人傳成:不要臉地用身體誘惑國公爺,甚至用上令人意亂情迷的東西,誘惑國公爺與之纏綿。
啊……那她便定會聲名狼藉了!
太夫人並沒有關注到正在發呆的陸茵,溫柔地說道,“陸茵,你先回雲蘿院吧,我會派人給你熬湯藥送過去的。”
“哦……好的。”陸茵這才反應過來,嬌聲軟語的道,“那太夫人我就先告辭了。”
“好。”太夫人對陸茵的態度大不如前。
陸茵一路被春梔攙扶着回到了雲蘿院中,但卻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讓春梔不禁有些擔心。
“夫人,您怎麼了?”春梔擔憂地輕聲問道。
“春梔,我沒事。”陸茵對春梔微微一笑,她知道春梔擔心她,但是她不想讓春梔爲她徒增煩惱啊。
秋羅卻一直讓綠水默默觀察着這一切。
“綠水,說吧,你看到了什麼?”秋羅淺抿了一口茶,輕聲說道,眼中卻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顧姨娘,今日奴婢看見陸茵被春梔攙扶着從雲蘿院裡出來,似乎腿腳很不方便。然後她們就一路去了太夫人的椿萱堂。”
“回來的時候,依舊是春梔攙扶着陸茵回來的,但是陸茵似乎有什麼煩心事,回來的時候一直是愁眉苦臉的樣子,春梔看起來似乎也很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