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麼來了?您不是在老夫人那裡侍奉嗎?”秋羅有些意外的問了一句。本來心情就不好的趙奶媽聽到這句話更加不開心了,想着自己來看自己的女兒,卻被堵出了這句話,臉色一下就變了。
“怎麼?我來看自己的女兒也有錯嗎?難道還要你把我攆出去嗎?”趙奶媽臉色很黑的看着秋羅,臉色不悅。秋羅聽完以後覺得自己說話好像有些過分了,急忙換上了臉色,笑着看向趙奶媽。
“娘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怎麼會不讓您來呢?快來坐吧,綠水趕緊上茶。”秋羅知道自己可不能把自己的娘得罪了,不然自己可就真的沒有了靠山。趙奶媽讓秋羅阿諛奉承了一句,也就順勢找了一個臺階,也就沒事了。
“對了,娘,女兒正經問你一句,您來找我有什麼事嗎?”秋羅還是沒有忘了正經事,不知道趙奶媽來找自己是幹什麼的。趙奶媽聽完以後把剛要端起來喝茶的手房卡下來,看着秋羅,又看了看綠水。
“那個,綠水你先出去唄,我和趙奶媽商量一些事情,你出去外面守着。”秋羅怎麼會不明白趙奶媽的意思呢?支走了綠水以後,秋羅這才把目光看向了趙奶媽,用眼神詢問怎麼了?
“我問你,你到底怎麼想的?明明知道綠水那個丫鬟什麼都做不成,可是你爲什麼還要那樣呢?”趙奶媽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想要知道秋羅到底怎麼想的。
“娘這您就不懂了,我還以爲您來是因爲什麼事情呢,原來這因爲這個事情啊。您不要擔心,我這樣做也有我自己的目的,我是爲了我的以後着想,所以您就不要管了。”秋羅笑着對趙奶媽說。
“你這個傻孩子,你知道嗎?也許你現在對她好,可是你能知道她不會反過來咬你一口嗎?你有那麼大的把握嗎?”趙奶媽知道秋羅還是涉世太淺,對於人心還是有些不明白。
“好了娘我在幹什麼我自己知道,您就不要再說了。我知道自己幹什麼,我會保證我即使出了什麼事也不會連累到你的。”秋羅對於趙奶媽的嘮叨覺得真的是太煩了,所以乾脆給她扔了這樣的一句話,直接就沒事了。
這樣趙奶媽一下都不願意看到秋羅了,不知道秋羅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自己這樣勸阻都不管用?硬是瞥了秋羅一眼以後,就氣呼呼的站了起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秋羅拽住了衣角。
“娘,您不要生氣,我真的知道我在做什麼,可是我卻不能和你解釋我在做什麼,你就諒解我一下吧,您看呢?”秋羅還是向趙奶媽解釋了,希望可以理解一下自己的良苦用心。
“哎,我也不想在說你什麼了,你自己看着辦吧。但願你到時候可千萬不要鬧出什麼幺蛾子就行。那既然你也決定,那你就按照你的意思來吧,我只是擔心你,知道嗎?”趙奶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可還是讓秋羅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
“嗯,我就知道娘最好了,一定會讓我自己做的。”秋羅抱住了趙奶媽,撒嬌的看着她。趙奶媽還像小孩子一樣摸了摸秋羅的頭,寵溺的笑了笑。
而外面的綠水還不知道房間裡面的母女兩商量着什麼,因爲綠水是真的很忠心秋羅,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秋羅的。可是綠水怎麼能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利用了呢?而且還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要是綠水知道了哭都來不及了吧。
兩人商量完了以後就打開門出去了,綠水看到以後急忙笑臉相迎,走向了秋羅和趙奶媽。趙奶媽對綠水本來就牴觸,所以也不願意和她有多接觸,只是在臨走的時候又叮囑了一句,讓秋羅多長個心眼,然後就走了。
綠水不傻,自然能看出趙奶媽眼裡的警戒,不明白趙奶媽怎麼會對自己有這種戒備之心?綠水忽然明白了趙奶媽對自己的敵意,也就對趙奶媽多留了一個心眼,和秋羅忽然一下覺得也感覺疏遠了一些,覺得之間有什麼東西隔閡。
“顧姨娘,您和趙奶媽在房裡談什麼呢?竟然談了這麼久啊?”綠水也試探性的問着秋羅,想看看秋羅的反應。秋羅聽到綠水這樣問以後,臉色忽然就變了許多,看着綠水的時候有些疑問。
“我們也沒說什麼,只是很久不見了,聊聊家常罷了,沒什麼的。”秋羅怎麼會和綠水說實話,當然是編了一個理由,就把綠水糊弄過去了。綠水看着秋羅的眼睛,覺得自己真的是想多了,自己對秋羅這麼衷心,秋羅怎麼會利用自己呢?
“哦,我也沒什麼想表達的,只是問問顧姨娘,顧姨娘千萬別多心。”綠水爲了不讓秋羅懷疑,也是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掩飾了過去。
而秋羅一開始還沒有聽趙奶媽的話,現在才相信了,原來綠水真的一直對自己不忠,看來自己的確是應該長個心眼了。對綠水笑了笑以後,秋羅也沒有說什麼,就坐下來心不在焉的喝着茶。
現在主僕兩人心裡想的可不一樣,秋羅是想着該怎麼提防綠水了,畢竟綠水知道自己那麼多的秘密?而綠水卻想着自己是對秋羅衷心的,所以就不應該去懷疑那些沒用的了,只要自己一心一意的對秋羅,就沒錯了。
可是綠水轉眼想起了趙奶媽臨走時候的那個眼神,好像是在警告着自己什麼,而且還帶着一種威脅的感覺。綠水想以後儘量避着趙奶媽一些吧,萬一趙奶媽真的對自己有敵意,自己也好有個準備。
……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微微亮,此時除了福利的勞碌丫鬟,其他人都還在美美香甜的睡夢中,綠水捂着肚子從房間裡叢叢跑出來。
昨夜裡也不知她是吃壞了什麼東西,肚子疼了一晚上,如今雖然是初秋,但是畢竟還是秋天,夜裡晚上的寒意還是十分的聖人的,綠水實在是不想頂着風寒去茅房,只好半夢不醒的眯了一晚上。看到天矇矇亮,實在忍不住了才披上衣裳起身。
茅房裡,綠水迫不及待的找了一個沒人的位置蹲了下去,擋板正巧擋住她的身影。
綠水正在抱怨肚子不爭氣時,茅房外突然有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
“誒,春茶,這次夫人出行需要準備的東西你可已經準備妥當了?”綠水本以爲是那個早起的粗實丫鬟,她也懶得擡頭去看,沒想到,入耳的卻是陸茵身邊那兩個丫頭其中之一春梔的聲音。
春茶,春梔?
綠水本能的豎起了耳朵,認真的聽着春茶,春梔的對話。
“當然都已經準備好了,夫人今天出遊,我可是昨個夜裡準備了許久呢!”春茶得意的說到。
綠水聽到春茶的腳步聲停在了她的旁邊的隔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