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好不容易開始泛白,新的一天總算又開啓了。不知又過了多久,伍意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似乎什麼感覺也沒有地搖了搖頭,昏沉沉地走向浴室。瞧着鏡子中的自己,雞窩似的頭髮,蠟黃的臉色,一臉的邋遢鬍子。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的還以爲四五十歲的半老頭呢。隨便用手抄着水,洗了把臉。總算是清醒了點。再解決了沒辦法拖延的個人三急問題。肚子早已鬧起了空城計。看了眼皺巴巴的衣物,覺得還不是很髒,不用換了。於是,就徑直出了門。還是昨天的路,還是昨天那種有點詭異的氣氛,陰沉沉的天氣,掐不準時間。順暢的原路返回到了酒吧門口。又是一個奇怪的現象,酒吧早上也沒鎖門。進了門,來到了老位置。舒服的呼了口氣,眯着眼,養着神。過了會,有個酒吧女員工拿了個托盤就放在了面前。似有些關心,或有心不甘心。還是開了口:“老闆,趁熱吃點,養養胃”。悶熱的環境,伍意沒動一下。女員工尷尬了幾分鐘,無聲地退下了。等伍意回過神,早餐已經沒有了溫熱感。現在對吃食毫不在意的他,味同嚼蠟的三兩口解決了。然後,繼續半躺在沙發上。低氣壓四散開來,幾個住在酒吧的員工,也遠遠躲開着走。伍意安靜的沉醉在自己的思想中,閉眼不自覺的浮現出的畫面,使他的額頭顯露出深深的“川”字。不遠處的牆鍾,秒針不倦的噠噠噠。安靜下來的四周,使得伍意腦中的畫面,隨着秒針快速的前進着。咚咚咚的心跳,突然,伍意半跳着睜開了眼。呼呼呼的喘了幾個氣,一摸額頭,早已全是汗水。。矇頭喝了幾口放在桌上的酒,又嘆了一口氣。斜眼瞄了下四周,碰到幾個來不及收回去的略帶敬畏,又似憐憫的眼光。覺得無趣的伍意,擡腳出了門。比起悶氣的酒吧,補眠還是家裡好。雖然有點髒亂,至少只有自己一個人不是。好吧。真的是一個人。
再看酒吧這邊,剛剛給伍意拿早餐的女員工A還有幾個男女員工湊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討論着神秘的老闆。幾個女員工,尤其是A,一聽到其他員工嘴裡冒出老闆,就會不自覺的聽着,插上幾句。衆人見此也見怪不怪的,繼續討論着。這時,一個男員工對A說到:“小A啊,你說你爲了老闆,如此守身如玉的,對哥幾個的追求不屑一顧的,怎麼,還沒把老闆搞定啊。要不要我們幾個幫你出出主意啊,搞點刺激的方法啊”。見此,另外一個女員工也見縫插針道:“對啊對啊,小A啊,你這還沒名花有主的,叫我們幾個女的,怎麼好意思和同事玩啊”略帶酸味的話語,使A沒法開口反駁。而自己又有苦難言。他們就知道小A喜歡神秘的老闆,又故作矜持,所以叫喜歡酒吧一枝花的各牲口嗷嗷叫了。而其他幾個長相身材一般般的女孩,又不甘心一直當綠葉,所以每天就上演了各種各樣的小是非和口角。可是,他們又怎能想得到,自從小A看上神秘多金,又帶着滄桑故事的老闆之後。就像癮君子看到了**,根本沒有理智可言。在有意無意的引誘,言語的自薦枕蓆無果以後,甚至於在酒裡下了藥。結果被老闆那似乎來自修羅般的猩紅眼神看過之後,硬生生的嚇暈了過去。第二天,就出現在了街上的角落。幸好那裡沒什麼人經過。不然。。。現在的A就有一種騎虎難下之感,放棄的不甘心,同事之間的傲嬌面子,可怕的是,在老闆面前的又愛又恨。。算了,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A在心裡如是想着。
這時,酒吧經理伍忠走了過來,喝到:“都在說什麼呢,說,不知道做這行的規矩啊。。。”還沒等他說完,大家都低着頭,習慣的四散開。也不是晚上,還沒到工作時間,也不用一起認錯討好,快點離開纔是王道。伍忠卡在喉嚨的話,就這樣不知道怎麼接下去纔好,搖了搖頭,想想還是算了。今夕不同往日了,和幾個小員工鬧算什麼。想着,邁步走進了裡面的辦公室。簡單內斂的裝修風格中間,是一張特製的真皮椅子,沉穩的走了過去坐下,有點煩躁的點燃了煙。煙霧繚繞開,迷着他的眼,思緒不自覺的展開,伴着菸草味,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