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瑜捂着臉,看向楚休的目光當中充滿了恨意。
其實她方纔是真沒想這麼多,純粹就是下意識的想要找個人當擋箭牌而已。
至於到時候楚休會不會被張家報復,這點她就管不着了,畢竟就連她自己都要小心翼翼的拒絕張百晨,不敢去直接跟張百晨撕破臉皮。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楚休竟然會當衆給她一巴掌,還將她的那些小心思戳破,這讓林心瑜羞憤欲絕,含不得當場殺了楚休。
而這時後面的張百晨卻是匆忙走了過來,將林心瑜扶起來,對着楚休破口大罵道:“你竟然敢對心瑜動手,簡直就是找死!”
在場的衆人一陣無語,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這張百晨竟然還如此的維護那林心瑜,到底應該說他癡情好還是說他根本就是一個死心眼?
而那張百晨可不是說說的,他直接一揮手,立刻便有幾名張家的下人從人羣當中走出來,向着楚休衝去。
這張百晨雖然在林心瑜那女人身上白癡了一些,但在其他地方可不蠢。
眼前這傢伙看着好像有些不好惹,他只有淬體境的修爲,當然是站在後面看熱鬧,讓他們張家的下人出手就好了。
那些下人當中一名四十許的中年人有着凝血境的修爲,乃是張家的門客,被派來貼身保護張百晨的。
張家家主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不靠譜,所以他也只能派個靠譜的人來時刻保護他兒子了。
那名凝血境的武者一邊走過來一邊道:“小子,抱歉了,我家公子要留下你,我也沒辦法,乖乖的束手就擒,還能少受點苦!”
楚休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身形連動都沒動。
那名凝血境的武者看到楚休這種態度,他的眼中也是露出了一抹怒意。
這件事情的確是他公子做的霸道了一些,不過這小子若是識趣的話,他還想等下幫他說說好話。
但這小子既然是這種態度,那就別怪他下手狠辣了!
現在的楚休一身先天境界的力量內斂,這名武者下意識的認爲楚休這種年齡,實力也就是淬體和凝血左右,所以他也沒有太過在意,直接一步跨出,一拳落下,轟向楚休的丹田,竟然打定主意上來就要先廢掉他。
楚休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寒芒來,在那一拳臨身之時,楚休的手一兜一轉,那名武者的胳膊便直接被楚休拿在了手中,筋骨脈門瞬間就被擒住,他想要掙脫,但卻發現就好像是蛛網中的獵物一般,已經被徹底擒住,任憑自己如何掙脫,都無法逃過楚休的擒拿!
大棄子擒拿手!
楚休的手一翻一扯,強大的力量撕裂,那名武者頓時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嚎,手臂扭曲的猶如一個麻花一般,被扔到了一邊。
“先天武者!”
周圍的人看向楚休的目光頓時變得驚悚無比,一招便廢掉一名凝血境的武者,眼前這年輕人絕對是先天境界的武者無疑。
先天武者在江湖上並不稀奇,但如此年輕便能夠達到先天的,顯然不是什麼簡單之輩,散修出身的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有來頭的人。
那張百晨看到這一幕也是嚇呆了,拉着林心瑜轉身便逃,甚至都沒去管那名還在地上痛苦哀嚎的那名張家門客。
在場的衆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又是搖搖頭,張家這個二公子真心是不怎麼樣,一點擔當都沒有,危機時刻不管自己人,竟然只顧着一個女人。
也幸虧張家還有一個老大撐門面,將來這家族也肯定輪不到他來執掌。
之前跟楚休八卦張家的那名中年武者湊到楚休身旁,低聲道:“公子,你有先天境界的實力是不假,但張家畢竟是這山陽府的地頭蛇,你只有一個人,跟他們鬧翻了也沒好處,還是趁此時機快些走吧。”
楚休挑了挑眉毛道:“多謝提醒,不過我這邊事情還沒辦完呢,怎麼能走?”
提到張家,楚休這邊卻忽然有了個想法,他走過去拍了拍那名還在地上哀嚎的張家門客,淡淡道:“行了,別喊了,只是胳膊斷了而已,死不了的。”
那張家的門客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低聲道:“這位公子,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公子放我一條生路。”
他只是張家的門客,而不是張家的死士,犯不着爲了張家往死裡得罪一名先天境界的年輕高手,所以他這邊也是果斷的認慫。
“我看來很像嗜殺的人?放心,不殺你,帶我去張家。”楚休淡淡道。
那名武者頓時就是一愣,這個時候去張家豈不是找死?估計現在張百晨就已經回張家搬救兵去了。
“我說的話你難道沒聽到嗎?”楚休的面色一沉,冷聲道。
那名武者連忙掙扎着爬起來道:“在下這就帶公子你過去。”
其他人看到楚休竟然跟着那名張家的門客主動前往張家,臉上都是露出了一絲怪異之色來,找死也沒這麼找的吧?
張家家主張鬆齡便是先天境界的武者,已經踏入先天十多年了,而且張家還有上百名身手不錯的旁系族人和一些懂武功的下人。
就算這年輕人的實力很強,但想要在這山陽府跟此地的地頭蛇張家叫板,這可還嫩了一點。
此時張家,張百晨在將林心瑜送回了林家後,立刻急匆匆趕回張家。
看到他這幅模樣,正在庭院當中喂鳥的張家家主張鬆齡頓時一皺眉道:“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模樣?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我不求你像你大哥那樣上進,你什麼時候才能穩重一些?”
身爲張家家主,張鬆齡過的還算是比較滋潤的。
張家在山陽府幾個勢力當中不算最強但也不算最弱,關鍵是他有一個好兒子。
雖然張百晨不爭氣,但他大兒子張百濤卻是拜入了七宗八派之一的巴山劍派,這可是太給他們張家長臉了,每到山陽府幾個家族集會時,衆人便都會誇一誇他那個大兒子。
所以在張家內,張鬆齡對於張百晨也是懶得管教,反正這個兒子將來註定不可能接掌家主之位,頑劣一點也就頑劣一點吧,只要別惹出太大的事情就行。
張百晨一臉委屈之色道:“爹,我倒是想穩重,但方纔我可是差點讓給殺了!”
張鬆齡頓時一驚:“是誰敢在山陽府內對你動手?我不是讓韓威去保護了嗎?他人呢?”
“那人是先天武者,韓威被對方一招就給廢掉了!”
張鬆齡聞言頓時一皺眉:“先天武者?外來人?”
山陽府內的先天武者張百晨都認識,他也不敢去招惹,而且在山陽府內,其他人也會給他張家這個面子,不會去爲難張百晨的。
“對,就是個外來人!”
張鬆齡冷哼道:“放心,一個外來人,哪怕就算是有先天境界的實力,也別想我山陽府撒野!”
張鬆齡根本就沒問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對誰錯,以他張家在山陽府的地位,哪怕就算真是張百晨錯了,他難道還能去懲罰自己的兒子,給對方道歉不成?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張家主好大的威風,看來在這山陽府內,張家是一手遮天嘍?”
楚休跟着韓威走進院內,張百晨看到了楚休,立刻慌張的後退了兩步,指着楚休道:“爹!就是他!就是他方纔想要殺我!還廢了韓威!”
張鬆齡冷眼看着楚休,他也是有些驚詫楚休的年輕,不過他還是冷聲道:“好大的膽子!動了我張家的人,竟然還敢主動來我張家,真以爲我張家無人了不成!”
楚休撇了韓威一眼道:“胳膊斷了而已,又不是接不上了,我跟令公子那點事情,張家主等下直接問他就是,我今天來是想跟張家主你談一筆生意的,一筆幾十萬兩銀子的大生意!
如果張家主你認爲給自己兒子找回臉面要比幾十萬兩的生意都重要,那就當我沒說。”
聽到楚休這麼說,張鬆齡頓時一驚。
張家在山陽府的規模雖然不小,但也只是比以前的楚家強上一些而已,幾十萬兩對於張家來說,的確是一樁大生意了。
張鬆齡深深的看了楚休一眼道:“進去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