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衆詆譭楚休結果卻是被他手下的人抓個正着,衛辰也是有些尷尬。
不過在他想來,自己又沒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就是罵了兩句楚休而已,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況且衛辰也從來都不認爲衛家上次是在楚休面前退讓認慫的,他是真的認爲衛家只是給了魏九端一個面子,這才選擇退讓的。
想到這裡,衛辰的膽氣也是壯了起來,他冷笑道:“你是楚休手下的人?怎麼,他楚休以爲他是關中刑堂的堂主嗎?竟然連罵都不能罵了?這裡是辰州府,而不是他楚休的建州府!”
看到衛辰這幅死硬的模樣,韓慕等人都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離衛辰遠了一些。
楚休當然可以罵,而且江湖上罵楚休的人還不少。
但問題是你就算是罵,在暗中罵一罵這倒是無所謂,但你若是指着楚休的鼻子當面罵他,那可就是找死了。
現在衛辰雖然沒有當面去罵楚休,但卻是被楚休的手下聽見了,而且還是對楚休忠心耿耿的火奴,這件事情怕是沒法善了了。
火奴的眼中露出一抹冷色,他對楚休的忠心是建立在楚休能給他這麼多東西前提下,同樣他想要守護住現在自己所擁有的地位等一切東西,那他便要展現出自己的能力來。
衛辰當着他的面如此侮辱楚休,這件事情若是這麼算了,他都感覺自己對不起自己現在的位置。
“想罵楚大人?那好,我便帶你回建州府去,讓你當着楚大人的面罵個痛快!”
話音落下,火奴直接便向着衛辰抓來。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劍光卻是忽然落下,攔在了火奴的身前。
衛辰的眼中露出了一抹亮色道:“李叔!救我!”
忽然出現的一名中年武者持劍攔在衛辰的身前,他乃是衛家的門客,有着外罡境的實力,乃是專門被派來保護衛辰的。
雖然他此時也是惱怒這衛辰不知好歹,在衛家內胡鬧也就算了,在外面嘴上也沒有個把門的,但他畢竟是衛家的嫡系弟子,他出事了,自己也是一樣要倒黴。
所以這李叔也只得拱拱手道:“火奴大人,小孩子不懂事,言語當中冒犯了楚休大人,還請您見諒,這麼點小事,不用鬧的這般大吧?”
火奴似笑非笑道:“都會玩女人了,還小孩子呢?這小子可是總跑來辰州府找人喝花酒。
我家大人曾經說過,人要爲了自己的言行負責,正所謂主辱臣死,他當着我的面辱我我家大人,這可不是小事。
你不是說他不懂事嗎?那好,把他交給我,讓我帶回到建州府去,我會‘教教’他,讓他知道怎麼懂事的!”
火奴這話一出,李叔的面色頓時一變。
人若是被火奴給帶回去,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李叔沉聲道:“火奴大人,你便當真不給我衛家面子嗎?”
火奴的面色瞬間從帶着笑意轉變成了不屑,直接‘呸’了一口,不屑道:“你們衛家有個屁的面子!
上次你們家主衛墨瞿不是還來找我家大人麻煩嗎?結果怎麼樣?最後還不是灰溜溜的走人了。”
李叔一皺眉頭,他也沒想到這楚休手下的人竟然如此這般不給他們衛家人面子。
“辰公子,你先走,我來斷後。”
眼下這情況不交手是不行了,李叔回頭吩咐了衛辰一句,準備讓他先行撤離。
不過這時火奴卻是冷笑道:“走?你們誰都走不了!”
話音落下,火奴直接搶先出手,身形宛若游魚一般,詭異莫名,幾乎是瞬息之間便來到了那李叔的身前。
李叔也沒想到火奴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他手中長劍下意識的斬出,數尺長的劍罡飛舞想要阻攔火奴。
不過看到李叔出手時的罡氣強度,火奴卻是心下冷笑了一聲。
這傢伙的年齡看着可是要比他大多了,應該也是踏入外罡境好些年了,結果現在出手時劍罡卻是連一丈都沒到,簡直就是廢物嘛。
火奴一掌落下,赤紅色的罡氣並沒有外放,而是凝聚在掌中,竟然以肉掌罡氣硬抗李叔的劍罡。
轟然一聲爆響,李叔的一劍將火奴轟飛了數步,不過他手中的長劍卻是瞬間變得赤紅一片,一股邪異的火勁滲入李叔的體內,灼燒着他的經脈,讓他頓時痛的悶哼了一聲,面色瞬間鉅變。
而這時火奴再次衝上來,雙手結印,李叔體內的那些火勁竟然好似有着生命一般,在灼燒着他經脈的同時,竟然帶着他的氣血之力向外洶涌着,等到他一時不查被火奴一掌轟飛,他體內的火勁竟然直接又回到了火奴的體內,而且還帶走了他一部分的氣血之力,這讓李叔的面色頓時變得煞白一片。
火奴的功法傳承自西域一個族羣當中,不算魔功,但卻是邪異無比,火勁滲入對方體內,只要沒有被對方徹底消磨便還能再收回來,連帶着對方一部分的氣血之力,可以說是越戰越強。
幾招下來,那李叔就已經重傷,而此時衛辰還沒有跑到門外,他卻是已經沒時間了!
李叔強撐着站起來,眼中卻是已經充滿了駭然之色。
楚休有着在同階當中碾壓的實力也就罷了,怎的他的屬下實力竟然也這麼強,初入外罡境便有着如此強大的戰鬥力。
他卻是不不知道,火奴乃是青龍會出身,跟他這種年齡不小,但卻只能在一個小家族當中當客卿的武者可是不一樣。
青龍會出身的殺手在同等年齡下境界雖然不是最高的,但在同等境界下,他們的戰鬥力卻是要比大部分人都高。
畢竟青龍會練的就是殺人的本事,你要是沒有這種在同階武者當中能力敵數人的實力,那還當什麼殺手?等着被人殺吧。
“我說過,你們今天誰都逃不走!”
火奴沒去管已經重傷李叔,而是直接轉身去抓已經快要離開酒樓的衛辰。
就在他即將抓到人時,辰州府巡察使姜濤然卻是忽然出現,直接一掌落下,跟火奴對撞,強大的掌力直接將火奴給震飛,而姜濤然卻只是隨便的甩了甩手,便直接將火奴掌力當中的那些陰邪的火力給全部驅逐。
三花聚頂境跟外罡境的差距還是很大的,火奴又不是楚休,在任何時候都敢跟比自己高上一個境界甚至是兩個境界的人交手。
看着姜濤然,火奴冷聲道:“姜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您想要保住這膽敢詆譭楚大人的傢伙嗎?”
姜濤然一皺眉道:“這裡是我辰州府的地盤,火奴,給我一個面子,這件事情就算了,你們若是想打,去其他地方打不行嗎?”
酒樓這邊都動起手來了,身爲辰州府巡察使的姜濤然當然不會不知道,其實在他聽說衛辰跟火奴起衝突的時候他便已經動身趕來了。
誰知道等來了之後姜濤然才發現事情可是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棘手,火奴態度強硬的超乎他想象。
九原衛家他不想惹,楚休他更加不想惹,這兩位只要別在他辰州府動手,怎麼都好說。
火奴帶着一臉和煦的笑容道:“姜大人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給的,人我就不殺了,我只把衛辰帶回去就夠了。”
姜濤然聞言面色頓時一黑,這火奴還想殺人?他冷哼道:“火奴,你別跟我玩文字遊戲,我的意思你清楚,出了辰州府,你想怎麼樣都行,只要別在我的地盤上動手就成。”
火奴慢悠悠道:“出了辰州府他們可就都回衛家了,我要是看着他們跑了,我可是沒臉在楚大人手下繼續混了,不殺這傢伙就已經是給姜大人你面子了,衛辰今天我必須帶走!”
火奴的態度強硬的出奇,衛辰此時也是知道怕了,站在姜濤然的身後瑟瑟發抖着,希望姜濤然能夠幫他擋住火奴。
姜濤然皺了皺眉頭,剛想要說些什麼,便聽火奴冷聲道:“姜大人,你是巡察使,所以我給你面子,你若是不出面,我今天就折了他劍,斬他的腦袋!
現在你的面子我給了,但也還請姜大人不要折我的面子,我一個江湖捕頭自然是不敢跟姜大人你叫板的,不過今天人我若是帶不回去,那等我家大人出關之後,我會稟報大人,讓大人親自來跟姜大人你商談的!”
火奴那隱含威脅的語氣頓時氣得姜濤然面色通紅,一個江湖捕頭竟然也敢跟他這般說話?
不過姜濤然爲人也算是隱忍和識時務,他現在也算是看出來了,自己跟楚休已經徹底拉開了距離了,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而且楚休的殺性也是讓他有些膽寒,相比於得罪衛家,他還是更怕得罪楚休。
所以權衡之後嗎,姜濤然只得冷哼了一聲道:“等楚大人出關之後,我倒是要問問楚大人,他麾下的人如此威風,他是否知曉!”
說完之後,姜濤然直接轉身便走,留下在場傻眼的衛辰。
火奴的臉上仍舊帶着淡淡的笑意,他絲毫不怕姜濤然去楚休那裡告他的狀,因爲火奴知道楚休的性格,這位可是護短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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