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全愣了。
臺上的大人,臺下的百姓都在看着這盤菜,這還是菜嗎?冰與火能融在一起嗎?這,這不是……
另外兩家的師傅也停下了手,不知不覺的走到跟前,看着穿着火苗的菜遲遲不語。老者戰戰兢兢的站起身,對這李泰說道:“公子真是手藝非凡。今天真是讓老朽開了眼界了。如今見過公子的菜。老朽也算是不往此生了。但公子或許忘了,咱們今天比試的是涼食。呵呵,公子這有火便是錯了題目了。但公子放心,今天公子做的菜一定會名震大炎。就憑公子做的火鍋和這道菜定可爲一代宗師!”
李泰對這老頭抱拳道:“在下不敢當這宗師二字。呵呵,謝老人家誇獎了。還是請老人家品嚐一下,然後再說這是涼食還是熱食吧。來,我幫您”
說完,拿起筷子,對着火山就是一頓拍,火一滅。濃烈的酒香飄滿全場,讓人聞着如此如醉。隨後,李泰把燒熟的蛋清糊一翻,頓時底下冒出陣陣涼氣的冰碴,隨後把冰碴和蛋清糊攪拌在一起,盛了一小碗遞給老頭笑道:“老人家請品嚐!”
老頭看了看李泰,又看了看手裡的菜,激動的拿了過來,夾起一塊放進嘴裡。頓時,酒香帶着果味的冰碴直衝老者的味覺極限。不知不覺,老者已經流下了兩行熱淚。”
放下碗,整了整衣衫,走到李泰身前深深的一禮:“老朽雖是不才,但也以進宮服侍皇上爲傲,不管是海州還是宮裡,人家都喚我一聲大師傅。今天見過公子的菜,老朽佩服的五體投地。當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道是學無先後,達者爲師。老朽以後見了公子定然行師尊之禮、公子這火中取冰之法真是聽說未聽,聞所未聞啊。老朽敢說,公子這冰火兩重天,定然可算是大炎朝的一絕。更是咱們海州的一絕啊!”
聽聞老者居然這麼評價一道菜,其餘的幾個評委忍不住都嚐了一口。彼此看了看。龐軒對着李泰抱拳,寥寥四字:“公子大才!”
幾位大人也明白,如今菜都做到這份上了,比試還有懸念嗎?別說自己了,就是當今的萬歲也沒吃過這樣的菜式吧。
幾位做涼食的師傅也跟着品嚐了一下,相互看了看,一起走到李泰的面前深施一禮。
成秀娘說道:“幾日前聽說公子水中取冰救助災民。秀娘原也不信,道是這些災民爲了感激公子之恩才編排的故事。沒想到今天居然見到了公子這火中取冰的菜式。秀娘真是、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等給公子施禮了。”
李泰連忙攔住了幾位師傅:“各位師傅擡舉在下了。在下說句實話,不管咱們是刀功,還是菜式,李泰和幾位師傅是沒辦法比的。雖說做了幾道菜,但全是借了新、奇、二字。當不得諸位師傅一拜啊。”
寒暄過後,經過幾位評委的評議,李泰沒有懸念的拿到了頭名。幾位師傅對着李泰抱拳祝賀。下面的人更是報以熱烈的掌聲。李泰飄飄然的走到臺上,對這大夥鞠躬致謝。嘴咧的可以看見後槽牙。
掌聲過後,老者走上臺道:“呵呵,諸位鄉親如此高興,那麼便請京城的花魁上臺如何。”
大家議論道:“好!……哈哈……”
“唉,活這麼大歲數了,還沒見過京城的花魁呢,也不知道長的什麼樣。”
李泰此時想的和大家一樣,站在臺上根本就沒有下去的意思,最起碼也要看看京城的花魁長的什麼樣子,要不這心裡總是抓心撓肝的。
掌聲過後,一陣樂起,飄然上臺七八位姑娘,唉,不下去也不行了。李泰只好一步三回頭的慢慢走下了舞臺。
一陣音樂聲中,幾個身着粉紅色紗羣的女子盈盈起舞。在臺上慢慢的舞成了一個圈,待到樂曲停下,幾個女孩子向後轉身彎腰,中間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只見這女子年紀大約十七八歲,黑白清澈眼神下一個筆直的玉膽,粉紅的小嘴似笑非笑的看着下面的人羣,緩緩擡起雙手,猛然一個轉身,白色的紗裙像白雲一樣把她拖在了中間。加上臺子比較高,真的給人一種仙女下凡的感覺。
李泰心道,這設計的出臺真是新奇,這女子怎麼上來的?
此時臺上的女子們伴隨着音樂翩翩起舞。當真是環肥燕瘦,大飽眼福。此時的李泰早已經忘卻自己在哪裡了,兩個眼睛死死的盯住人家的某一部位。打算先用眼神犯罪!
凝兒站在李泰的身邊也呆呆的看着,慢慢的說道:“唉,此女當真是美的緊,凝兒自愧不如啊。你看她蔥蔥玉指下的白藕,晶瑩剔透,身段也是標緻的很呢。我要是男人也會被她所迷的,京城花魁,名不虛傳呢。”
李泰回身笑道:“呵呵,也別那麼說,女人就好比是一朵花,各有各的特色香氣,各有各的時節與芬芳,不能比的。就像她是京城的花魁,或許填詞唱曲技冠京城,可是做菜與凝兒便差的很遠,如果做生意呢?或許更是不如了吧,男人是喜歡女子的樣貌,但是更注意的是內涵,娶了個天仙回家,什麼都不會做。就知道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呵呵,好像跟娶個祖宗回來沒什麼分別。”
凝兒笑道:“沒想到泰哥兒還有這般看法。呵呵,那要是泰哥兒選呢,會……”說着說着,便低下了頭。
李泰哈哈大笑:“你羞什麼,你我兄妹,嗯,雖然是暫時的,備不住以後還能改,你我兄妹,不用那麼害羞的。等以後萬一你嫁給我了再羞。”
“誰要嫁給你。哼,你還不羞。”
“唉,哥哥告訴你一句至理名言吧,所謂樹沒有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你看我,什麼時候羞過。”
凝兒笑道:“凝兒是比不了泰哥兒。呀,她跳完了。”凝兒喊了一聲好,跟着鼓掌。
最厲害的便是李泰,流氓哨打的忒響,弄得人家花魁瞄了他好幾眼。良久,臺下拿了一支古琴,用手輕輕一彈,一陣音過,臺下便靜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