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凝手捂櫻脣,大大的眼睛盯着李泰戰戰兢兢的問道:“公子莫、莫不是會什麼法術?這水怎麼、怎麼可能成冰呢。”
大慶更是誇張,直接的跪到地上:“原來李公子是神仙啊。神仙啊,李公子是神仙啊。”本來大慶的嗓門就大,再這麼激動的一喊,大傢伙都看了過來,李泰上前就踢了他一下:“起來,哪什麼神仙?別叫喚,說你呢,把嘴捂上,再喊信不信我抽你,趕緊起來,把冰分下去。別耽誤事。。快點。”
大慶連忙的起身,提着水桶便跑,可能是實在憋不住了,跑出了好遠,終於大叫一聲:“神仙啊~~”
李泰狠狠的瞪了大慶一眼,怕人聽見,怕人聽見,這下到好。全***知道了。轉身看着月娘他們。:“趕緊去把綠豆熬成粥給大家分下去。快點,要不本大仙法術伺候。哼!”說着說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唐凝說道:“公子當真會法術?這明明是水,怎會變成冰呢?”
李泰也沒給她講什麼道理,直接舀了一勺硝石遞給唐凝:“來,你往水裡撒下去。”
唐凝半信半疑的看了看李泰,把硝石撒了進去,片刻,成冰!
李泰又讓月娘把硝石倒進去,片刻,成冰。
李泰笑着伸出大拇指:“你們都是神仙了。呵呵,諸位大仙,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唐凝和月娘驚訝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看着自己變的冰,月娘更是驚嚇,看了看唐凝,和自己一樣,眼睛盯着水桶。良久,月娘叫道:“我也會仙術了。”說完,跑回去熬粥了。李泰搖了搖頭,唉,科普教育很重要啊!
唐凝看了看水桶,可能是想明白什麼,衝着李泰甜甜的一笑,對這月娘喊道:“姐姐,我來幫你。”
這甜美的笑容一下穿進了李泰心裡。頓時的楞在那裡,現在該他感受感受仙術的厲害了。
不知道沉醉了多久,李泰纔算緩過勁來,看見大家都已經喝上了綠豆粥,李泰心裡鬆了一口氣。棚子已經搭的七七八八。有不少人都坐在了裡面,只要陽光曬不到。這些人的體溫就會慢慢的降下來。等大夥喝完了粥,再把藿香熬成水喝下去就會強不少了,等到晚上再把雞蛋打碎,做成蛋湯。一夜來下應該好了一大半了。唉!可千萬別再出什麼事了,老子要讓他們給嚇死了。這一倒下就是一千多人,太***壯觀了。
李泰慢慢的走到月娘的身邊。看着月娘熬的粥很是不錯,笑道:“嗯,看着很不錯嘛,月娘姐姐真是好手藝,我肚子也有些餓了。姐姐給我盛一碗吧。”
月娘擦下汗說道:“哪是我熬的,那是唐小姐熬的粥。呵呵。公子想喝,奴家這就給公子盛一碗。公子也累壞了吧,去那坐一會吧,唐小姐也累了,在那邊歇息着呢,一會奴家也給她送一碗。”
李泰點頭謝過,看見不遠處的唐凝坐在那裡揉着腿。心裡升起一絲說不上來的感覺。有些想笑,還有些心疼。
來到唐凝的身邊坐下來,看見唐凝擡頭看了看自己,拿出手絹:“看你累的滿頭汗,拿去擦擦吧。”
李泰也沒推遲,擦了下臉還給唐凝問道:“我剛纔想問,你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買到這麼多東西?”
唐凝笑道:“公子要的東西,凝兒自家的鋪子裡就有。想要多少都可以,就是雞蛋少了一些。不知道夠用嗎?”
李泰點了點頭,看着唐凝說道:“謝謝你。”
唐凝道:“公子不必感謝凝兒,我娘死的早。我爹說我娘就是個信佛之人。所以凝兒就要像我娘一樣,做一個有善心的人,那個時候海州城外來了不少難民。官府請海州城的商家門盡一份力,凝兒是第一個參加的。凝兒覺的自己要做善人,就要做些善事。沒想到自從遇見公子之後,凝兒才知道什麼叫善人。公子說的受人已魚,不如授人已漁,凝兒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句話的精神所在。凝兒比起公子,簡直不值一提。”
“小姐過濾了,小姐能有如此的善心已經是很難得了,現在多少達官顯貴不知民間疾苦,他們做的還不如小姐萬一呢。小姐可是個地地道道的大善人呢。”
唐凝笑着低下頭:“公子可否不叫凝兒小姐,人家聽着好生彆扭!”
“嗯?那叫什麼?”
“公子喚我凝兒便是。家父就是這麼叫凝兒的。”
“哦,呵呵,那我就叫你凝兒好了,你也別叫我什麼公子了。你就叫我泰兒吧,嗯,不好不好,聽着彆扭,叫我小李子,不行,這更不行,聽着像太監。嗯?我怎麼沒有字呢?嗯,有時間給自己起一個。那你叫我李大哥吧。唉,也不好,聽着有點老,那你叫我什麼呢,我想想,嗯,你就叫我泰哥哥吧,要不叫泰哥兒也行!嗯,泰哥兒!不錯,泰哥兒!泰戈爾!嗯,好像有這個人,貌似是個印度文學主義者,還是詩人,好像還是第一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亞洲人。不錯,不錯,就叫泰哥兒吧。哈哈,這個不錯。來,叫聲聽聽”
看見李泰自言自語的樣子,唐凝一笑,聽到李泰讓自己叫他泰哥兒,臉上羞紅。幾乎把頭低在了胸口,良久才輕輕的叫了一聲。
“嗯?哪來的蚊子,打擾我好事,呵呵,凝兒,乖,再叫一聲聽聽,剛纔沒聽見。”說完,把耳朵向前伸了伸。
唐凝現在狠不得找個地縫專進去,李泰的幾句話讓凝兒覺的心像小鹿一樣砰砰的亂跳,只見他還把耳朵伸了過來,唐凝低頭看了看四周,湊上前去輕喚了一聲,泰哥兒。
聽見唐凝叫自己泰哥兒,李泰頓時兩眼發光。哈哈大笑,輕輕的一喚,身子都覺的麻了。李泰躺在了地上,看着藍天,白雲,唉,爽啊。見到唐凝坐在身邊,李泰道:“凝兒,你也躺下來啊,你看着天多藍。躺下來看天的感覺真好。唉,別不好意思嘛。你看這裡多少人都躺着呢,一千多位呢,也不是沒有女子,根本不差你一位。來,躺着。”
“不嘛,這麼多人看着,人家羞死了。”
李泰雙手抱頭看着藍天說道:“有什麼好羞的,天生人,天養人,咱們人看看天又什麼不對,再說,躺在牀上也是躺,躺在地上也是躺,有什麼區別?躺在牀上看房頂,躺在地上看藍天。那感覺能一樣嗎?剛從孃胎裡出來便是躺着,後來纔會座着,呵呵,躺着有什麼不對嗎?”
凝兒心道:“這人一身的歪理。卻還辯不過他,真是讓他欺負死了。”但此時,心裡卻有甜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