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逼婚

090 逼婚

賀東霆抿脣淺笑,“粉粉嫩嫩,摸起來很舒服。”

簡璃涼涼一笑,“真看不出來,看起來不近女色的賀神探真是不可貌相。”

“你是我的。”男人溫和一笑,語氣理所當然。

簡璃白他一眼,刻意轉移話題,“我讓你幫我查的事情如何了?”

“如果我真的幫你找到那人,你還真打算以身相許報恩?”賀東霆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心裡怪怪的,雖然他已經查清,當初他冒死相救的女孩就是眼前人,但是聽她說起要爲了報恩以身相許,他心中怎麼也不得勁。

簡璃抿脣,故意逗他,“或許。”

“那我不給你找了。”作繭自縛的事情他纔不會去做。

“逗你呢,何況,這麼久了,能不能找到都是未知數。”她並沒有抱很大的希望能找到那人。

賀東霆捉住她的小手包覆在大掌之中,笑,“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麼?”

“沒啊,就是覺得找了久,都沒有下落,找到的可能性應該很小了。”簡璃覺得這個男人的手特別乾燥溫暖,摸着還挺舒服的。

“你就沒有想過其他的可能性?”男人擡起眸子,試探性的問。

“其他的可能性?”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比如說,那個人,”賀東霆頓了頓,握着她柔荑的手緊了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簡璃猛然擡起美眸,怔怔的凝視着眼前的男人,最終笑出聲來,“你說得該不會就是閣下自己吧?”

見簡璃發笑,男人臉上掛不住,氣極道,“怎麼就沒有這個可能了?”

簡璃卻是搖搖頭,“如果真是你的話,以你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這個男人有多低調內斂,她是很清楚的。

“如果我說,真是我呢?”賀東霆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爲了避免再讓人利用這個事做文章,他覺得說開比較好,再說,他可不想便宜了那凌天睿。

“不會吧。”簡璃狐疑地看着他,“那你幹嘛藏着掖着不說,還玩深藏功與名的調調?”

“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賀東霆指尖輕輕地遊移在晶瑩剔透手感滑潤的水晶酒杯上。

這也太巧了吧?簡璃忍不住在心底嘀咕,“那你爲什麼現在又打算說出來?”

“我這不是爲了不想凌天睿再利用這件事誤導你,冒名頂替興風作浪嘛。”若是簡璃沒有告訴他,要他去查那件事,他也是寧願將那件事埋藏在心底也是不會說出來的,可是想起那個不懷好意,對着自己的女人屢次虎視眈眈的凌天睿,他忍不住了。

簡璃若有所思的沉吟不語。

“那你之前說一旦找到那人就會以身相許的,還算數嗎?”男人趁熱打鐵順杆爬。

“你這是想讓我對你以身相許?”簡璃似笑非笑的瞥他,這男人,真是奸詐狡猾地不放過一絲機會啊。

“那是當然,何況,這也是你心甘情願的不是嗎?”男人並不覺得這種報恩方式有什麼不好,他覺得這是他夢寐以求的。

“不要。”簡璃果斷拒絕。

“爲什麼?”男人沒想到她竟然會拒絕,不淡定了。

“我那不過是說着玩的,你還當真了?”簡璃纔不要答應這個男人,若是真答應他,日後他要是老拿這個恩情來說事,那她的忠犬養成計劃豈不是很難執行。

“說着玩兒的?”男人懵了,這種事也能說着玩,何況她是那種開玩笑的人嗎?

簡璃眯起眼,伸出芊芊玉指挑起男人好看的下顎,笑得傲然霸氣,“你是我的,而不是我是你的,懂?”

下巴上微涼的玉指令男人有些心猿意馬,看着這樣的她,也令他那種怪異的感覺又再一次涌上心頭,怔愣不解地問,“這有何區別?”

“區別很大,意思就是你專屬於我,只是我。”簡璃近距離凝視這張完美無瑕的俊美臉龐,覺得讓他認清這種歸屬才能令自己有安全感。

賀東霆還是迷惘,不過想起上一次洗碗風波的事情,突然之間他隱約又有些明白了,看來她還是初衷不改啊。

他覺得跟對方在這個嚴肅的問題上完全無法溝通,兩人都是同樣的骨子裡強勢的主兒,如何能夠屈居人下?

“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賀東霆將她落在自己下巴的手指捏在手中,突然冷不防的話鋒一轉。

簡璃淺噙一口紅酒,笑意盈盈地看他,等待他的問話。

“你爲什麼不喜歡做葷菜?”賀東霆慢悠悠地問,之所以今天把她拉出來吃大餐,也是因爲最近在公寓都是陪着這女人吃素菜,吃膩味了。

簡璃眸光微閃,隨即不以爲意地笑笑,“我不喜歡,再說蔬菜營養好。”

“只是這樣?”賀東霆狐疑地瞥着她。

“當然,你以爲呢?”簡璃語氣肯定,眼神純澈認真。

“好吧,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賀東霆總感覺有些細節聯繫不起來,若是聯繫起來的話一定能有重大發現。

簡璃心中一凜,隨即揶揄地笑道,“賀神探你的職業病又犯了。”

“可是你給凌天睿送的菜都是葷菜。”男人突然一語中的。

簡璃捏着酒杯的手指一緊,面上卻疑惑不解,“你怎麼知道我給凌天睿送的都是葷菜?”

“凌天睿跟我說的,他幾次三番在我面前炫耀你對他的好。”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凌天睿並沒有給他提過這個,他之所以這麼說,自然也是兵不厭詐。

“這麼說,你是在吃醋?”簡璃眸子眨了眨,認爲這男人受到凌天睿的刺激了。

“你都沒有給我做過葷菜,你不知道我是無肉不歡的嗎?”男人語氣有些幽怨,眼巴巴地瞅着她。

簡璃一噎,她一直沒有聽這位爺說過他喜歡吃肉啊!

“清心寡慾多吃素不是挺好的麼。”簡璃也覺得這男人跟着她的確受委屈了,她曾跟安芊芊這個苦大仇深的仇人都說過跟着她有肉吃,可就是沒有對這個男人說過跟着她管飽肉。

“反正你就是偏心,爲什麼凌天睿都有肉吃,我沒有!”賀東霆咬牙切齒的瞪他,滿目哀怨。

簡璃聽着他着哀怨的話語再結合凌天睿吃肉的情景,今後更不想吃肉了!

“這還不都怪你。”簡璃眼珠一轉,故作沒好氣地埋怨。

賀東霆不解了,“怪我什麼?”

“誰叫你那次帶我去看《沉默的羔羊》的電影,我看了以後就有了心理陰影,不敢再做葷菜吃了。”她可沒忘了,他們第一次約會看電影看得就是那種重口味。

聽簡璃這麼說,賀東霆愣住了,“你不是說你喜歡看重口味的嗎?”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我喜歡那種變態重口的了?”簡璃白他一眼。

“你說你喜歡漢尼拔。”男人記憶力很好,當初的事情他記憶猶新。

“你記錯了,我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個男人竟然敢拆她臺,強勢道。

男人不想惹得她生氣,不再爭論那個問題,但是語氣卻不依不饒,“反正凌天睿享受過的待遇我都要享受到!”

簡璃陰測測地笑,“怕是我敢做,你不敢吃啊。”

這男人,有必要跟個無關緊要的男人爭風吃醋嗎?

“哦?爲什麼這麼說?”賀東霆挑眉,一副好奇寶寶很感興趣的神色。

簡璃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詭異莫測地湊近男人的俊臉,“因爲我做的是…。”

“小璃,真巧啊,你們也在這裡吃飯,不介意多我一個吧?”一道爽利熟悉的嗓音打斷了簡璃剛要說出口的話。

簡璃與賀東霆轉頭,就見付玲踩着高跟鞋,面帶笑容,款步而來。

從付玲剛剛進門的角度,剛好看到簡璃湊近男人,紅脣只差那麼毫釐就會吻上男人的薄脣。

簡璃與賀東霆對視一眼,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的確夠巧的!

付玲也不待兩人同意,徑直在簡璃身旁的位子上坐下,自然而然地挽住簡璃的臂膀。

賀東霆犀利的眸子盯着付玲置於自己女人手臂上的手,恨不能在上面盯出幾個洞將其化爲虛無。

簡璃不着痕跡地從付玲手中抽回手,端起酒杯,漫不經心的問,“你一個人在這裡?”

“是啊,我就是來找你的啊,明天陪我去一個地方好不好?”付玲直接忽略掉賀東霆不善的眸光,笑着對簡璃說道。

“我明天沒有時間呢。”簡璃抱歉地搖頭。

“明天是星期六,怎麼會沒有時間呢?”付玲並不放過她。

“我答應了陪男朋友的哦。”簡璃的眸光瞥向對面的男人。

賀東霆聞言,眼中的冰霜才漸漸化去,凝望着簡璃的黑眸柔情似水。

“你呀,有了男朋友就不要好姐妹了?重色輕友可不好哦。”付玲開玩笑地語氣帶着絲絲不滿。

“改天吧,我明天的確跟他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辦。”簡璃溫然笑笑,只是那笑意並不達眼底。

“那好吧,來日方長,以後多的是機會。”付玲一語雙關的話語耐人尋味。

賀東霆聽着對方這句話,心中有些不爽,卻也並沒有多說,對於這個自己不認可的未婚妻,他完全無感。

只是她一次次刻意接近簡璃,到底意欲何爲,他得好好查查了。

“你們聊,我去一下洗手間。”賀東霆彬彬有禮地淺笑,站起身向洗手間方向而去。

付玲看着賀東霆的身影越去越遠,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弧度,轉頭對簡璃意味不明的說道,“看起來你們很恩愛嘛,真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簡璃雙手抱着酒杯淺噙一口,“其實你也可以的,只是我看你並沒有想要抓住屬於自己的幸福。”

她指的自然是三番五次上門追求的黑曜。

“你說黑曜?”付玲很快就聽出對方的意思。

“他對你是真心的。”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黑曜對她的心思,難不成這個女人的心真的是鐵打的不成?

“我知道啊,但是你知道我有未婚夫的,我怎麼能做出背叛未婚夫的事情呢?更何況我與黑曜也不可能有結果,何必自討苦吃?”付玲滿不在乎的垂下眸子,輕描淡寫道,復又轉眸看向她,“那麼你呢?你就這麼決定將自己的終身幸福託付給一個瘸子了?”

簡璃握着杯子的手,在聽到對方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猛然一緊,美眸涼涼地看着她,“請尊重我的男人,身體殘缺不是他的錯,我也從未嫌棄。”

“是嗎?你就這麼確定他能給你想要的生活?你真正瞭解一個男人嗎?”付玲似乎早就知道她會牴觸自己這麼說賀東霆,輕描淡寫的勾脣。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就請表姐你不要操心了。”簡璃眼神有些冰冷。

“我只是關心你,男人都是爲了一己私慾刻意接近女人的,你並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愛情是什麼,如此輕易下結論並不好。”付玲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勸慰着簡璃。

簡璃但笑不語,自己選擇什麼樣的男人自己是再清楚不過,容不得任何人來指手畫腳,哪怕終有一日,得到的並不是自己所期望的,那又如何?

“看來表姐這是經驗豐富咯。”簡璃似笑非笑。

“自然,在國外的時候有過。”付玲倒也沒有瞞着,直言不諱。

“難怪。”簡璃恍然大悟地挑高眉梢。

“你和他發展到什麼程度了?”付玲很是關心地問道。

“都同居了,你說呢?”簡璃突然之間有一種想要逗弄這個女人的惡趣味。

付玲眉心蹙起,顯然並不相信她的話,“你跟我還不說實話呢?”

“這種事,我騙你沒有意義吧。”簡璃笑道。

“你別爲他遮掩了,他那個身體能行麼?外強中乾吧,何況,他一個瘸子,質量肯定也不盡如人意。”付玲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簡璃聽着對方這話,肩膀微微顫動。

“你別笑,我這做姐姐的,可是在點撥你呢,這可不是兒戲,現在趁還沒結婚。不行還是早點好聚好散吧。”付玲說起這私密話題來,臉不紅心不跳,完全與她乖巧溫婉的表象不符。

簡璃倒是沒將對方的話當真,只是在想若是那男人得知自己的性能力被質疑,怕是會立即掀桌黑臉吧。

“表姐你想多了。”簡璃尷尬地輕咳兩聲,“如果他身體真有問題,我也不至於和他交往到現在不是?”

“你自己明白就好,你明白我一切都是在爲你的幸福着想就對了。”付玲眸光閃爍,語氣真誠。

“謝謝表姐,我都明白的。”簡璃點點頭。

“那你悄悄告訴我,他一次都多久啊?”付玲湊近她,曖昧地小聲地問。

簡璃俏臉一紅,“這個…。”

“跟我還有什麼不好說的?我絕對保密。”付玲摟住她的肩膀。

簡璃被她逼得沒辦法,敷衍了事地應付,“總之很厲害就是了。”

“一個瘸子再行能有多厲害?我不信。”付玲仍舊不太相信她的話。

正在這時,門外走進一個俊美邪魅的男子,可不正是黑曜嗎?簡璃一見他,心中一鬆,連忙站起身來,對他打招呼,“黑先生,真巧,你來找小玲的嗎?快過來坐。”

“簡小姐。”黑曜對簡璃點點頭,眸光卻從進門起就黏在付玲的身上。

他依言走過來,簡璃將付玲推給他,“小玲就是那樣彆扭的性子,明明心裡喜歡卻又嘴硬,還請黑先生多多擔待了。”

“我知道。”黑曜伸手將付玲摟進懷裡,付玲卻一腳狠狠的踩上他的腳背,黑曜沒想到她會來這招,痛得直皺眉。

“放開我!”付玲冷冷地掙扎着,想要掙脫開男人的懷抱,可是黑曜好不容易得到這個機會,又如何會輕易放手。

“乖,別鬧。”黑曜輕言細語的安慰着懷中百般不願,奮力反抗的女人。

“姓黑的,你想死是不是?我說放手!”付玲惡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低吼道,復又對簡璃說道,“小璃,我討厭這個人,你趕緊讓他滾!”

“小玲,黑先生是好人,他是不會傷害你的。”簡璃似乎很是無奈地嘆氣。

“我就是討厭他,你趕緊讓他滾!”付玲杏目圓瞪,氣鼓鼓叫道、

而這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搭上了簡璃的腰,低沉磁性的嗓音在簡璃的耳畔響起,“小璃,吃好了嗎?我們回家。”

熟悉的松竹香彌繞鼻尖,簡璃鬆了一口氣,知道是男人回來了。

“恩,回家。”簡璃挨近男人,微微一笑。

賀東霆難得見到如此乖巧溫順的她,劍眉微挑。

付玲眼睜睜地看着簡璃和賀東霆離開,而身旁的男人卻將自己的箍得死緊,一口氣憋在心中,上不去下不來,別提多難受了。

“小玲,我說過我喜歡你的,可是我的付出總是被你狠狠踐踏在腳下,看來,對於你這樣的女人,來軟的顯然是不行了。”黑曜一改之前對她的百依百順百般溫柔,語氣變得冷寒。

“你想幹什麼?”付玲見男人這麼說,心中猛然升起不祥的預感。

“很快你就會知道我到底想做什麼了,走,跟我回家吧。”黑曜意味不明的一笑,一把打橫抱起胡亂掙扎的女人,走出了法國餐廳。

鐘聲悠然的傳來,伴着朦朧的夜色,伴着清涼的夜風,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置之度外,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有淡淡的花香,悠遠的、淡淡的、而又沁人心脾,這是一年中故鄉最美好的時光,在萬木蔥蘢,百花尚未完全盛開的時候,身心也是最愜意的,尤其是在夜晚,在夜色闌珊的時候。

簡璃和賀東霆回到公寓,賀東霆將她摟進懷裡,簡璃僵了僵,因爲兩人雖然已經住在一起,可她依舊有些拘謹。

賀東霆望着她窘迫的樣子低笑了聲,忽地一下摟住她的腰將她整個抱起。

簡璃嚇了一跳,本能的伸手環住他的脖頸,而他雙手托住她的腰,將她的雙腿分開纏在自己腰上,在她美目瞪來欲開口說什麼時霸道封口,將她的話吞入腹中。

他不安分的大手迅速解着她身上的衣裙,曼妙的婀娜身段很快曲線畢露。

他啃咬着她的脣,抱着她轉身讓她背靠在身後的牆壁上。

他無比渴望她,礙於她對男人的牴觸,他才一忍再忍,壓抑住自己心底的渴望,可是她太過誘人,令他蠢蠢欲動的心心猿意馬,畢竟這麼些年來,他還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子如此動心過。

簡璃被他狂野的熱吻吻得胸口有些缺氧,但體內卻迅速升騰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賀東霆將她衣裙的裙襬撩上去。

“別!”他大膽的動作令簡璃心中一緊,小手猛然抓住他的手,適時制止他的舉動。

賀東霆慾火難耐,額頭青筋一顫,聲音黯啞,喘息着,“你還沒放下嗎?我不是別人,我不會傷害你,明白嗎?”

簡璃安靜下來,喉嚨迅速聳動一下,將頭埋進他的頸窩,依偎着他,感受着他的存在,這一刻,她從未有過的安心。

“相信我,好嗎?”

他吻着她的脣,訴說着對她的濃烈情意,滿是柔情蜜意,也述說着他此時此刻壓抑在心底的煩躁,和難以言喻的各種不能對人言說的情緒。

他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他不願意在遇到挫折的時候,彰顯自己最無力的一面,他只想給懷中人一片天地。

她只能依賴他!

她的心裡也只能有他一個人!

“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簡璃捉住他的手,她終究還是過不了前世被凌辱,帶來的心理陰影那一關。

簡璃擡眸凝視着賀東霆,接觸到他眼底希翼的光芒,心中一暖。

他深情的眼神,猶如大海般深邃柔情,讓她置身其中,再也無法抽回理智,那淡淡地松竹香就如同勾去她靈魂的使者,妖嬈着美麗的身姿,令人那麼心甘情願的墮落,沉睡…。

“好,但請記住,我愛你……”男人落下濃烈的愛語,一遍遍撞擊着她的心。

簡璃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心中的情感也在這樣的夜晚變得更加纏綿,又像是驚濤駭浪般令她搖曳不止,她的心是雀躍的,又是不安的,下一刻,如同森林中迷失的無助孩子,安心地靠在他的懷中,呼吸着他身上的淡淡松竹香。

“謝謝你。”簡璃由衷地說着,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慶幸自己在衆多愛慕者之中選擇了身體殘缺的他。

他此刻俊雅精緻的五官那樣清晰地展現在她的眼前,每一個線條和弧度都那樣恰到好處,這是怎樣一個俊美到毫無瑕疵的男人,竟然對她付出了一腔深情。

高大挺拔的男人懷裡摟着嬌小纖細的女子。

“傻丫頭,說什麼謝,是我覺得在做夢纔對。”他垂眸凝着她嬌美的小臉,“你那麼純潔,那麼驕傲,愛你的人太多,我有時候真的很怕會失去你,有時候我真想將你揣進我的衣兜裡,隨時隨地都能帶着你,我知道我的愛對你而言是霸道的束縛,可惜一切太遲了,我要愛你,這一生我都會用心來愛你。”

“東霆。”簡璃反手地摟住了他,緊緊地摟着他的腰,這一刻,她不想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不想再去顧忌兩人的身份,甚至,也不願再去多想……不可預知的未來。

落地窗外的夜色是一種深深的墨色,讓人覺得透徹、清涼。海岸線有的地方是金黃色的沙灘,顏色就從黃色、淺藍色,過度成湖藍色。有的海岸邊是佈滿青苔的礁石,海水拍打上來,形成一條綿長的白線,於是顏色就呈現出深褐色、黃綠色、白色、斑斕的藍色……

而這一邊,黑曜強勢霸道地將付玲帶到了他的住所,之前他接到了老大的電話,催促他務必要趕緊搞定付玲這個礙事的女人,所以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和她耗下去了,既然她軟硬不吃,那麼他也就不再維持表面的溫柔體貼。 “放開我,你這個瘋子!”付玲心中警鈴大作,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種男人可以狂狷得令人害怕。

黑曜邪肆低笑,“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女人,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呢,你讓我如何捨得放手,恩?”

隨即,他低下頭在她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下一刻,付玲驚叫出聲,“啊!”

“呸呸呸!”付玲一邊嫌惡地吐着口水,一邊擡手奮力擦拭着被這個該死的男人侵犯的紅脣,怒瞪着面前一臉得逞的男人,如果眼神能殺人,付玲相信這個噁心的男人早已死過了千萬遍!

“你敢嫌棄我?”黑曜長這麼大,只有他看不上不要的女人和上趕着往他身上撲的女人,還沒見過嫌棄他的女人,見她的舉動,面色一寒,伸出手一把捏起她的下顎。

“噁心的臭蟲男人,給老孃滾遠點!”付玲心中鬱結着一團熊熊燃燒的怒火,彷彿只要這個男人放開她,那股烈焰就會直直地向男人噴射而出,將他燒得灰飛煙滅!

“混蛋!放開我!”付玲被對方狠狠地捏住下顎,拼命掙扎。

沒想到男人真的如願以償地放開她,勾着笑站起身來。

付玲覺得身子一輕,下巴上的疼痛感也消失了,新鮮的空氣又回到她的肺部,不過吸進去的依舊是男人淡淡令人迷炫的麝香。

看着黑曜漫不經心間又透着優雅之氣地整理了一下價值不菲地襯衫,眼神卻依舊像翱翔的蒼鷹一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閃爍的眸光中泛着狩獵般的鋒芒。

付玲立刻坐起身來,小手死死地揪住領口,只覺得被對方吻過的嘴脣骯髒不已,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奔到衛生間裡,埋首一陣大吐特吐!

黑曜的臉色更黑了,一股怒火直衝腦門!

媽的!他的吻竟然讓她噁心到吐!

這是**裸的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黑曜緊隨其後跟着她走到洗手間,一把暴戾的揪起她的頭髮,令她不得不注視着他犀利的雙眸——

“我讓你噁心到吐?恩?”黑曜陰森森的呲牙一笑,“說呀?我就這麼讓你無法忍受?”

付玲被他抓住頭髮頭皮疼得厲害,對視上黑曜殘暴嗜血的眼神,令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水眸充滿警覺,“你想幹什麼?你這個瘋子!”

“說!我就這麼讓你噁心?恩?”黑曜冷冷低笑,“本來我想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不會破壞你現在的生活,但是——”

付玲豎起耳朵,心跟着他最後一句“但是”猛地緊縮了一下!

“但是,你今天的舉動徹底的激怒了我,我黑曜這輩子還從來沒被女人這麼羞辱嫌棄過!”

付玲覺得鋪天蓋地的冷意向她襲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別碰…。”付玲受不了他這種高深莫測的,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的獨裁模樣,咬緊牙關,強忍着男人碰觸的噁心感,硬着頭皮瞪着他。

“和我結婚。”黑曜深邃的黑眸明亮而璀璨,說出口的話語一字一句,堅定而認真。

“什麼?!”付玲不可思議的瞪大眼,以爲自己聽錯了,拼命躲過他手指遊移在自己臉上的酥麻觸感,“跟你結婚?”

“不錯,就是和我結婚,我需要一個妻子。”黑曜冷冷一笑,平板地陳述着。

“爲什麼是我?我已經有未婚夫了!”付玲難以置信的尖叫,她怎麼能嫁給他?

шшш▪тт kán▪co

“我當然知道你有未婚夫,可是我黑曜看上了女人,哪怕是結婚了還是可以離婚再得到!”黑曜鬆開了遏制住她的手,嘴角邪氣勾起。

“不行!”付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嚴詞拒絕。

“這事由不得你!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給我答應!”黑曜陰測測地斜睨着她,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命令式,敢嫌棄他,後果能承受得了嗎?

“我家裡人是不會同意的。”付玲連連搖頭,想到家族裡的老頑固們,倒抽了一口氣。

“我也知道你看不上你的未婚夫,或者說你根本就是看不起他,那麼既然你要嫁的人都是自己不願意的,嫁給誰不是嫁。”黑曜覺得老大交給他的這個任務太過艱鉅,還不如速戰速決的好,只要了個搞定這個女人,他可以不計一切手段。

正所謂計不在高,管用就行!

“你娶我到底有何目的?”付玲漸漸冷靜下來,脣邊勾着不屑的弧度,就連眸子也盡是波瀾不驚,這個男人到底打着什麼鬼主意。

“我喜歡聰明的女人,更喜歡和聰明的女人談交易。”男人一把用力抓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硬生生地將她的手扯過來,放置脣邊落下輕輕淺淺的吻,深邃到琢磨不透的眸子中閃耀着犀利的暗芒。

“可我卻不喜歡奸詐狡猾的男人!”付玲快速一把抽回他置於大手中的小手,背過身去,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擦拭,語氣冷淡。

她就知道,從這個男人出現開始,他就是有目的的接近着她,企圖將她玩弄於鼓掌之中,她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得逞?

黑曜不以爲意地淺笑,循循善誘,“女人,這筆生意你不虧,不但能嫁入豪門,還能得到一個如意郎君,我可是比你那個在家族中,人人唾棄的未婚夫好多了,更有了一個有力的靠山,再也不會有人時時刻刻對你冷嘲熱諷,罵你是野種的未婚妻,有什麼不好?”

“你調查我?知道我的一切?”付玲聽了男人的話猛然一顫,他怎麼會知道那些事情的?

黑曜聞言,一愣,繼而嗤笑,“對於我看上的女人,如何能不查個清清楚楚,我的妻子也不能是個不明不白的女人。”

而他接下來的舉動,卻令付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走近她,步步緊逼,將她逼迫至他與桌面之間,大手撐在桌面上,欺身向前,將她環繞在他的懷抱中,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她,看着身下的人兒故作鎮定,身體卻瞬間僵硬,羽睫微顫,後背緊貼在辦公桌的邊緣,試圖與他拉開距離。

他就這麼令她厭惡嗎?竟然如此抗拒他的碰觸!

這個認知令男人心神一黯,犀利深邃的眸子中隱隱升起一絲火苗。

付玲縮着身子,咬牙,躲避着男人的接近,“我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無法做主。”

黑曜擡手,指腹滑過她粉嫩的肌膚,眼中帶着一絲意味深長的暗芒,語氣篤定,“這個你儘管放心,我一定能爲你辦好。”

付玲勉強忍受着來自他指腹的沁涼酥麻,頭向後仰去,強忍着胃裡的翻滾不適。

“人生苦短,別害羞,得懂得及時行樂。”男人靠近她,近到幾乎可以貼上她的唯美紅脣,邪惡一笑。

手指卻沿着優美的身體曲線一路而下,留下一連串灼熱的痕跡。

付玲一把攥住他不規矩的手,紅着臉咬牙切齒的瞪着他,“你不是說要跟我談合作嗎?這就是所謂的誠意?”

這男人也太過無恥了點,偏偏她又拿他沒有一點辦法,只能慢慢耐着性子周旋,她知道惹惱了他絕對沒她好果子吃。

黑曜挑挑眉,看着被她抓在手心裡的手,曖昧地手指順勢在她手心撓了撓,惹得付玲全身起了一次雞皮疙瘩,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火速鬆開了他的手。

他推開一步,總算放開了她,付玲忙跳開幾米遠,戒備的盯着他,心底卻鬆一口氣。

“如果你有那個能力,我嫁給誰不是嫁,但是別太低估了我們家的老爺子,我的婚事是絕對無法改變的。”付玲咬緊下脣,反駁。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我自然會擺平。”黑曜轉身擡步走向大班椅,高大偉岸的身子陷進了舒適的皮椅中,雙手交叉置於腹間。

“我嫁給你也行,但是我要約法三章!”別無他法,付玲只得以退爲進,抿脣,一本正經地盯着他,她覺得如果這個男人真的能爲她解了婚約也好,因爲那個該死的婚約,束縛禁錮了她一生,毀了她一輩子的幸福,沒有人比她更痛恨那個婚約,更痛恨那個野種未婚夫!

黑曜桃花眼一挑,傾身向前,“約法三章?現在提這個還爲時過早,還是先解了婚約再說吧。”

看來,這個女人也不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牴觸和他的婚事嘛,至少還是妥協了!

哼!他就不信了,他黑曜縱橫花叢,還會有搞不掂的女人!

付玲站得離他遠遠地,眼底閃過鄙夷和嫌惡,沒想到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一開始對她百依百順裝孫子,一見目的達不成,就變臉用強了!

真是個和那個野種一樣令人作嘔的虛僞臭蟲!

“你打算怎麼做?”付玲雖然厭惡這個逼迫她的男人,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很簡單,當務之急就是你回到付家將戶口本拿出來,我們先斬後奏,將證領到手,等生米煮成熟飯,他們再不承認也沒用。”黑曜邪肆一笑,說得輕描淡寫。

“生米煮成熟飯?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發生關係了?”付玲一聽他輕佻的語氣,胃裡就一陣翻滾。

“行,反正我也沒打算爲你守身如玉,但是你必須爲我做好賢妻良母,你可記住了?”黑曜眼角瞥向付玲,冷冷道。

“如果我不答應呢?”付玲咬脣。

“那我就操得你下不了牀!”黑曜陰森森地邪笑。

“……”

海浪拍打着水面,濺起了幾尺高的潔白晶瑩的水花。海浪涌起,拍打着船壁,又戀戀不捨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遠不息地涌起拍打着,海面上劃出一條條的銀邊,像是給浩浩蕩蕩的大海鑲上了閃閃發光的銀框,使大海變得更加迷人美麗。

景色很美,但一道尖利的女音卻打破這美麗的夜景,“啊!你幹什麼?爲什麼要撕我的衣服?走開走開!”

“啪!”地一聲巴掌聲伴隨着女子的忍痛尖叫,和男子粗魯淫邪的叫罵,“你以爲你上了這條船還是個人嗎?偷渡代表着什麼你他媽懂嗎?就是遇到海盜的時候送給海盜當買路錢,沒有遇到海盜就賣到人蛇集團當妓女!”

------題外話------

安芊芊栽了!

付玲也沒想到算計她的人正是她最唾棄的未婚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