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欲

夜色濃重,嬋衣洗漱過之後,楚少淵便去淨房洗漱準備安置了。

此時嬋衣正坐在臨窗大炕上無所事事的翻着書,等楚少淵洗漱好了便一同安置。

錦屏匆匆進來,低聲對嬋衣道了句:“王妃,二門上的冷煙說,咱們府上來了位婦人,王爺吩咐將人帶去飄香院安置了,冷煙來問說要不要添置些東西過去?”

嬋衣眉頭一皺看向淨房的方向,飄香院裡有一大片梅林,冬天的景色十分好,現在即便是夏天,也是涼爽舒適的,不知那婦人是什麼人,楚少淵竟半句也沒有與她透露過reads();。

她目光微凝,低聲道:“不必開大庫房了,將小庫房打開,添置些日常用的被褥擺件過去,挑些好用的。”

錦屏心中一凜,大庫房中什麼東西都有,是府上放置雜七雜八東西的庫房,雖說是大庫房,但其實裡頭的東西卻十分雜亂,既有好的也有那不太好的,而小庫房卻是王妃的嫁妝,每一件都是精品,王妃竟然開了自己的小庫房,難不成那婦人大有來頭?

可見到王妃微微蹙着眉頭的神情,錦屏心中明瞭,定然是王妃也不知這婦人的來歷,纔會這樣仔細。

她立即應聲,然後退了下去。

楚少淵洗漱好了,轉進內室之中來,見到嬋衣還在對着燈光看書,他笑着走過去,才發現她看的不是什麼演義小說,而是地方誌,還是福建那邊的地方誌。

他不由得微微一笑,問了一句:“怎麼不看《孟唐演義》了?你昨兒不是還說好看麼?”

嬋衣擡頭瞧見他只穿着月白中衣,一頭漆黑長髮還溼漉漉的披散在腦後,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她只好放下手中的書,拿起毛巾來幫他擦頭髮,有些無奈的道:“頭髮不擦乾就到處跑,還好是夏天,若是冬天豈不是得受了風寒?”

她一邊輕柔的幫他擦着頭髮,一邊回答他之前的問題,“你這幾日忙的腳不沾地,我總不好一點兒忙都不幫,多看看地方誌,說不準能從裡頭瞧出些什麼來。()”

楚少淵眼睫輕輕一顫,成婚以來,她待他真的是好到了骨子裡,彷彿先前百般厭惡他的那個人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剩下這個滿心滿眼都圍着他轉的人,讓他心裡霎時間軟成一團,不由得就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了她。

關於姨母的事,他就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生怕這份好會因爲這件事變成鏡花水月,一下子消失不見。

房裡服侍的丫鬟見他們這般,都紛紛退了出去,不敢打擾。

嬋衣彎脣,一隻手輕輕撥動他的長髮,另外一隻手拿着毛巾慢慢擦拭,嘴裡輕柔的笑道:“怎麼了?擦個頭發也不讓人安生reads();。

楚少淵笑了,鬆開她,伸出食指輕輕劃過她的眉眼,停留在脣邊,後輕柔印下一吻,“晚晚,你真好。”

嬋衣原本是想問他那個婦人身份的,可現下,他的臉頰輕輕蹭着她的,肌膚相貼,微有濡溼,她心中只覺得歲月靜好,現世安穩,那些旁的人旁的事,他若不說,她便不問吧。

因要入睡,她穿得極爲單薄,只一身桃紅中衣裹在身上,微微低頭,便能從寬大的領口當中瞧見逐漸豐滿的瑩潤。楚少淵剛放開她,便瞧見這副美景,他忽然覺得自己口乾舌燥起來。

擡眼看向她,發覺她的目光中帶着幾分繾綣嫵媚,讓人難以抗拒,一低頭,吻便自額頭緩緩落下,直至脣舌糾纏,手從她精緻的鎖骨處滑落而下,纏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晚晚,”楚少淵偏過頭,琥珀一般的眼睛裡盛滿了月華似的水澤,清淺的吻了幾下她的脖頸,耳朵尖泛起了粉紅,分明剛沐浴過,可他的身子卻又開始發燙起來,眼中漸漸染上了深色,“我,我忍不得了,你讓我摸摸……”

一雙大手有意識的伸進衣衫之中,指腹上帶着燙人的灼熱,卻是緩緩的覆上了他日思夜想的軟綿之地,輕柔慢捻。

嬋衣身子一顫,連忙阻止,“別,意舒你……”

他張口將她那張小小的櫻脣含下,手指一點一點往腰際緩緩滑下,他只覺得她隱藏在衣衫裡的肌膚比上等的綢緞都要滑膩,讓人愛不釋手。

衣衫在他的拉扯間緩緩滑落,露出片片雪膚,嬋衣想掙開他的手掌,可他卻是緊緊糾纏不放,又如何能被輕易掙開。

更何況,他如今的模樣顯然已經動情,不僅是舌勾纏着她的舌,那雙大掌更是有意識的磨蹭着她腰間的肌膚,帶了幾分猶豫不決,想往下卻又不敢往下的糾結着,在腰間滑動。

從來不知他的手掌竟然粗糙成了這樣,劃過皮膚的時候微微有些刺癢,讓人止不住也難耐了起來。

最後他終是像忍不了一般,放在腰際的手指一路向下,將身上衣衫漸漸剝離,擡起她的腿,纏繞在他身上,重重的將她壓在牀榻上reads();。

嬋衣大驚,趁着他褪自己衣衫的時候,擡眼看他,整個人忽然怔住,他的衣衫在糾纏之間褪至手臂,展露出來漂亮的鎖骨讓人很想咬上一口,皮膚雖白皙,但身子摸上去卻是結實有力,彷彿是剎那間便盛綻開的花朵般,四肢舒展,身軀是極端的美麗,誘的人忍不住一口吞下。

而他那張昳麗的臉上,紅脣微彎,睫羽纖長,耳朵尖至耳根都透着紅,舌尖輕輕舔過她的脣,勾人心魄。

看着那張日日相對的容顏,嬋衣不知爲何,心頭莫名的猛然一跳,她心裡淺淺的想,他這樣的姿態,她是喜歡的,於是原本還要抵抗的動作一下就偃旗息鼓了,心想,罷了,便遂了他的意,又能如何?

衣衫盡褪之後,她望着他那雙月色侵染過的眉眼,微微一笑,神色溫柔。

他再忍耐不住,灼熱抵在她的腿間,便動作起來。

許久,他身子一頓,伏在她身上重重喘着粗氣,而她感覺到腿間一片粘稠。

“可是嚇着你了?”他重重喘息,卻還不忘伸手輕拍她的背。

她心中泛起一股奇異的感覺,他並沒有真的與她行房,卻通過這樣的方式釋放他的慾念,讓她整顆心都軟了。

“晚晚?”楚少淵見她許久不說話,怕她真的生氣,連忙撐起身子看向她,保證道:“你別惱,只這一次,往後再不會這樣荒唐了……”

這個笨蛋!

嬋衣環住他的脖子,沒好氣的道了一聲:“你重死了,還不起開些。”

楚少淵一愣,隨後,他的眸子裡凝了些許輕輕淺淺的笑意,胸膛貼着她微微起伏。

她伸手點在他眼角的紅痣上,眉眼之間全是笑。

……

ps:小意頂着巨大壓力寫的肉湯,希望不會被河蟹大軍打壓,頂着鍋蓋默默地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