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快,人羣中立即有人反應過來。
“放你孃的屁,什麼不祥的,能夠弄死你們這羣異端,就是祥瑞。”
“不錯,還想要讓他們窩裡反,簡直可笑。”
“狗兄,弄死這一羣傻子。”
“就他們那點智商,也想搬弄是非?”
來自七族的那些人,差點被高臺下的人口水給淹死。
“你們這羣賤人,輸了就說別人不祥?”
“你們纔是最大的不祥吧?”
“都已經輸了這麼多場,還不服氣麼?”
“快點滾出洛邑城吧,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那海族的老者,臉色陰沉,他所說的確乃是實情,自古以來,禍鬥出世,必降下不祥災劫。
出現的禍鬥越強,所降臨下來的災劫越可怕。
禍鬥這種奇獸,乃是天古之時,天地災劫降臨,從劫火之中孕育而生的奇獸,血脈稀薄。
災劫幾乎是對於各族全面的影響,而非只是對於一族。
他有看過關於海族在地古時期記載,也有一頭禍鬥出世,實力可怖,曾經對海族造成巨大的損失。
禍鬥近乎是無法控制的,爲獸族。
所做之事,喜好由心,想殺就殺,想走就走,變化無常,讓人難以捉摸。
“這個許宗懿,一旦讓他成長起來,以後必然是巨大的禍患。”海族的老者聲音低沉,禍鬥自古以來,近乎都是不可掌控的。
“禍鬥麼?”疫族的老嫗臉色一片陰沉,的確禍斗的火焰乃是不祥之火,焚燬天地之間的一切,哪怕是疫族也不例外,對於他們的血脈,有極大的克殺能力:“如果是這樣的話,的確不能夠讓他們活着成長起來。”
“……”亡族,至始至終都在觀看,許多年輕天驕都沒有出手。
但毫無疑問,小禍鬥對於他們來講,也是一個巨大的危險。
如果真的成長起來,海族老者口中所說的地古時期的禍鬥,也對他們造成巨大的損失。
當時的禍鬥,乃是以自己爲尊,並沒有特意針對哪一族。
讓各方都遭受到不小的損失,但如今禍鬥竟然認許宗懿爲主。
如果真的能夠爲他所用,成長起來,那對於他們來講,不大不小是一個威脅。
“狗兄霸氣!”
“狗兄威武!”
“狗兄,打死七族天驕這些畜生!”
“他們已經怕了!”
高臺之下,衆多人族,噴着口水,感覺到揚眉吐氣。
然而,不得不承認。
養魂境的確沒有其他天驕敢出手了。
亡族中,有一尊養魂境的三元聖子。
但看了看小禍鬥,他選擇沉默。
如果是出手對付許宗懿,他還是有極大的把握。
但小禍鬥天生的本源之火,對他們就有不小的剋制。
“有什麼好得意的?不就是在養魂境,靈仙境你們能夠壓過一頭麼?其他境界還不是慘敗?”
“有本事在人仙境,地仙境,天仙境,羽化境也來壓制我們?”
在場的年輕天驕,有些都聽不下去了。
“說到底,人族大多都是廢物。”
“只是養魂境,靈仙境贏了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
“難道你們不知道,在其他境界,你們人族戰績悽慘麼?”
許宗懿看着眼前這種情況,知道對方不可能再拍出養魂境的人來送死了。
小禍斗的本源之火太過霸道了。
就連許宗懿自己都覺得扛不住,更別說其他人了。
“看來你最近提升不少啊,難怪會這麼膨脹!”許宗懿咧嘴一笑。
“那是必須的。”小禍鬥眉頭聳動,志得意滿,頓了頓,它一副有些懊惱的樣子:“早知道我手段應該溫和一點,打得悽慘一些,這樣可能來送死的人會多一點。”
“下去吧,養魂境,靈仙境,你們贏了。”對於七族天驕來講,眼下承認人族在這兩個境界贏了,就是最好的方式。
在其他境界,能夠絕對壓制,這就可以了。
“就沒有人,敢壓制到養魂境巔峰,與我一戰麼?”這個時候,許宗懿開口了,看向那些在各個境界中的人:“畢竟我只在魂芽之境可以,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麼?”
許宗懿站在高臺之上,擺了擺手,一旁的小禍鬥狗爪不停拱手,它直立而行,大搖大擺走下去。
狗兄二字,名揚洛邑。
他看向狼戎族所在的方向,道:“你們這羣雜種,不敢麼?都讓你們兩個小境界了,唉,要知道你們身上可是有人族的血脈,但卻選擇與異端狼狽爲奸,雜種就是雜種,也難怪了,上不得檯面,總想要證明自己,想要翻身做主麼?”
許宗懿敢在魂芽之境,如此挑釁,必然是有不小的把握。
“找死。”凌風碧想要上前迎戰,卻在老祭司給攔下來,她心中殺意濃烈。
“不要衝動,這小子如此挑釁,必然有詐。”老祭司聲音沉穩,凌風碧畢竟還比較年輕,經驗不足,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畢竟在大庭廣衆之下,許宗懿這麼說,簡直就是對狼戎族的羞辱。
“我一定要弄死這小子。”凌斬嶽眼眸之中,殺機流露:“誰都別攔我。”
老祭司頓了頓,親自幫他壓制到養魂境的巔峰。
凌斬嶽在養魂境的時候,乃是三元聖子,實力不同凡響,經歷過無數次搏殺。
“哦?倒是有幾分骨氣。”許宗懿沒想到,這個凌斬嶽居然來了,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爲泉清候的長子報仇。
芙蓉樓中,泉清候靜靜看着一切。
他心中有些擔憂,畢竟許宗懿只在魂芽之境,跟魂塔還是有不小差距的。
“可以開始了麼?”凌斬嶽嘴角噙着一絲冷笑,許宗懿簡直在找死,差了兩個境界還敢挑釁。
“別急,就這樣打,有什麼意思?來點賭注怎麼樣?”許宗懿灑然一笑。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哪怕是七族天驕所在的陣營,也是一陣錯愕。
“就問一句,敢不敢,他可是高我兩個小境界呢!”許宗懿灑然一笑,看向七族那些老一輩人物。
“就憑你,想跟我們賭?”狼戎族的老祭司冷笑連連。
“這個劍鞘,來自混古劍神傳承,乃是昔日我在萬劍峰中所得,價值上億鼎紫品玉髓應該沒問題吧?”許宗懿淡淡一笑,道:“我身上還有近億鼎紫品玉髓,雖然財力有限,但小賭怡情,如何?”
在場所有人族,感覺到熱血沸騰,許宗懿年紀輕輕,身上竟然有如此之巨的財富,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兩億鼎紫品玉髓,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那個劍鞘,的確也讓七族中的強者目光炙熱,的確質地超凡,所吞吐的劍意甚是高遠玄妙。
“……”這些率領七族天驕的老一輩人,面面相覷,在他們身上的確也有不小的財富。
“哈哈,還是你們自己也沒有多大的信心?”許宗懿看着他們有些遲疑,冷嘲道。
“老夫就跟你賭了,一億鼎的紫品玉髓。”來自狼戎族的老祭司開口了,許宗懿這一招非常狠,如果他不敢賭,就是對凌斬嶽沒有信心。
這樣的話,在接下來的對決當中,對於凌斬嶽來講,只怕會有不小的心理負擔,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好,口頭許下承諾的,如果輸了到時候不給,誰都別想走出洛邑城。”許宗懿嘴角上揚,自信滿滿,看向其他六族老者,道:“怎麼,你們不敢賭了?”
“就你身上那一點財富,賭得起?”魔族中,心魔部的老者冷笑。
“我芙蓉樓來兜底,賭多大都行。”這個時候,一名女子走出來,她蒙着面,體態婀娜,眼眸顧盼之間,顛倒衆生。
“竟然是芙蓉樓主!”
“天啊,第一次見到。”
“這也太好看了吧。”
“這腿我可以欣賞十年!”
一時間,人羣當中,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芙蓉樓主一出現,讓其他六族老一輩人都有些皺眉。
她的確有這個實力。
芙蓉樓乃是整個洛邑城最大的銷金庫,每一年都不知道要賺多少的紫品玉髓。
眼下既然出現了,她站在這裡,表示多少都賭得起。
“好,除了我自己這兩個億的部分,其他贏了跟你們芙蓉樓對分!”許宗懿大笑。
凌斬嶽眼皮子狂跳,心中震怒,這都還沒開始,許宗懿就覺得自己會贏?未免也太過狂妄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諸位,你們要下多少賭注,儘管開口便是,在這世界上,很少有我芙蓉樓賭不起的。”芙蓉樓主眼神顧盼生輝,她聲音溫柔,威嚴暗藏。
“看他們這慫樣,顯然也是對狼戎族沒什麼信心,也是,七族當中,狼戎族就是血脈駁雜的賤種,毫無底蘊,六族從骨子裡就看不起他們,怎麼可能會相信呢?”許宗懿言語角度非常刁鑽,頗有幾分要挑撥狼戎族與六族之間關係的意思。
顯然,如果他們不賭的話,就是默認許宗懿的說法。
“這小子,還真是牙尖嘴利。”哪怕是芙蓉樓主都沒有想到,許宗懿說話竟然這般狠。
“許宗懿,你個小雜碎,說什麼?”凌斬嶽神色震怒。
來自狼戎族一脈幾尊老者,臉色發青,非常難看。
“還需要我再重新說一遍麼?你看,他們都不是很想賭,顯然從骨子裡就看不起你們,七族聯盟,其實在他們眼裡,你們最多就是一個附屬小雜族,怎麼就認不清自己?”許宗懿冷笑,看向六族老一輩人,道:“廢話少說,賭不賭,一句話,不賭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