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夙如今已經踏入靈仙境,她將自己壓制到修身境巔峰,與許宗懿切磋。
要知道,許宗懿乃是一元聖子,文夙則是九極天命,在修身境的時候。
在老宮主的逼迫之下,重修根基,但也沒有辦法到達一元聖子了。
在力量上被許宗懿壓制,但在這一場切磋比試當中,卻沒有落入絲毫的下風,反而還追許宗懿有所壓制。
她手握帝芒,攻伐異常兇猛。
縱然是許宗懿也防不勝防,打得非常的艱辛,這還只是切磋,並非是生死決戰,他能夠察覺得到,文夙有更加兇狠的手段,每一次出劍都非常刁鑽,每個招式,都吞吐着霸道的劍意。
兩人打得難解難分。
不得不說,被老宮主調教幾個月,混沌天鳳的血脈完整返祖之後,她天生的步法就能夠領先尋常人很多。
許宗懿動用戰影步,以龍豹呼吸法都難以逃脫文夙的追擊,就連躲避都顯得異常的艱難。
“不行了,好餓,受不了。”許宗懿直接喊停。
縱然自己在力量上壓制文夙,但身法上還是有不小的差距,每一次文夙總能夠在自己力量爆發的時候,抽身而退,化開自己愚劍的雙倍戰力,可以說對於戰局的把握,非常的精準。
如今的文夙,跟以前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我要先吃一下。”他如今氣血消耗非常之快,不適合打架。
“宗懿,你的劍法,很奇怪。”文夙有些好奇,道:“第一次見到一個人的劍氣是方方的,雖然沒有絲毫的鋒芒,但卻雄渾有力,這要被擦到都要骨斷筋折,五臟破裂。”
“哈哈,要是你的劍氣劈到人,身體直接都沒掉半截了,不是更慘,以前沒覺得你的力量竟然會這般霸道,果然血脈徹底返祖,再配合上老宮主的親自調教,就是不一樣,如今在靈仙同境只怕很少有人是你的對手了。”許宗懿給文夙丟了一個安福桃,大口吃了起來,好奇問道:“你這幾個月,到底面對的是什麼?”
“就是老宮主,我已經被他打得差點死掉,接近幾千次了,都是在瀕死的邊緣,他又把我救醒恢復到全盛的狀態,再打,不給我絲毫喘息的機會,再累也要打,最好的狀態打,最差的狀態也要打,不讓我修煉,調息。”文夙手握帝芒,笑道:“但我覺得真的蠻有效果的,只要能夠變強,多苦都能夠承受,在打的過程當中,我也明白了很多。”
“……”許宗懿沒想到老宮主居然那麼狠,自己每一次看到他都是慈眉善目的模樣,原來都是打完文夙剛出來,想一想就讓人覺得不寒而慄,雖然他也很想體驗一下,不得不承認,文夙出招之間的意識,都沒有絲毫的多餘。
這是很多人窮極一生都難以做到的,許宗懿可以感覺得出來,她的反擊都是一種趨近本能,可見那幾個月,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許宗懿吃着吃着,發現自己的力量又增長了幾鼎。
“一千零四鼎。”
似乎與文夙練劍,對於力量的增長會有不小的提升。
這一座偏院,佔地廣闊。
許宗懿與文夙所在的一處演武殿。
兩人基本上就在這裡住下了。
天天彼此打磨劍式,兩人的食量都不小,也幸好許宗懿準備的食物夠多,熬着一鼎靈清米粥,餓了就吃。
吃了跟文夙就打起來,而後開始說自己對於每一個劍式的理解。
就這樣,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
許宗懿與文夙的切磋過程當中,體會長生意境。
每天不停打磨,力量每天三五鼎逐漸增長,最後終於到達一千兩百鼎,三元聖子。
“豊少,我要殺了你……”許宗懿仰天哀嚎:“我怎麼感覺自己的食量越來越大了,現在手裡無時不刻都要拿着東西吃,你讓我怎麼見人?”
“慢慢來,慢慢來,身體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萬星竅一打開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的肉身越強大,這種飢餓期就會維持得越久,在過一段時間就好了。”豊少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那還要多久?這都已經多長時間了,你這是要讓我進明祖祭地的時候,一邊吃果子,一邊對付裡面的妖魔鬼怪麼?”許宗懿罵罵咧咧,感覺一陣頭大。
“有多少人想要你這種狀態還要不來呢?每個人的身體都是一個巨大的寶庫,根據一個人體質的不同,這個寶庫的大小也不同,開啓萬星竅,使得你體內萬竅通透,它們無時不刻都要汲取你體內的氣血,來充盈自身,這些穴竅多年以來,內部乾涸,眼下需要你的氣血來喚醒,難道你不覺得自己的意念玄武壯大了麼?難道你不覺得自己的感知更加敏銳了?難道你不覺得你的眼睛能夠看得更遠了?……”豊少沒好氣道。
許宗懿摸了摸鼻子,的確他是能夠有很明顯的感覺,如果不是自己身體無時不刻,都在發生着蛻變,文夙也不會覺得與他同境界對抗,越來越艱辛了,比之前都要來得困難。
這些穴竅原本就是能夠激發人體各方面的能力。
許宗懿感覺如今自己已經能夠看到數百里外的一隻螞蟻,能夠微妙感知到天地靈氣流動的方向,冥冥之中,似乎開始觸碰到天地規則。
這是隻有感知長生意境的人,才能夠觸碰到。
只是這個小境界,能夠有很真切體會的人,並不是很多。
兩個月的時間,他與文夙幾乎都是足不出戶,日夜打磨劍式,兩人也形成一種攻守默契。
就在這階段時間,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進入到海角神城當中。
在城中一處秘地。
海族之人匯聚。
他們都已經喬裝打扮,並且隱藏在黑暗之中。
有不少神族強者,正聚集在這一片秘地當中。
“我們都已經查過了,的確沒有發現許宗懿,或者是老宮主的關門弟子文夙,如果有截宗那種級別的人物降臨,應該會受到各大勢力的歡迎纔對。”
這些時日,海族已經讓他們所收買的海族中人,徹查關於許宗懿的下落。
“怎麼,難道讓你們查一些人都查不出來?”來自海族那白衣男子,臉色非常難看,他們已經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我能夠確定,他們還有人就在當日的烏雲艦上,必然會在這海角神城匯合。”
“我們的確全部都查了,就差沒有把四大軍府給翻個底朝天了,要麼您有實力,您去?”有神族中實力高強的存在,委婉道。
白衣男子殺氣騰騰,就是這時,那青色雙瞳的男子開口了,道:“好了,他們的確也盡力查了,他們既然來海角神城,必然是有所目的,問一下,最近海角神城有什麼大造化出世麼?”
“那倒沒有,海角神城素來繁榮,人來人往,實在太正常不過,最近城中也沒有什麼大活動,如果非要說的話,就是大概半年多後,有明祖小祭。”當即有神族強者回答。
“明祖小祭?就是你們神族之祖?”白衣男子突然間想到什麼,道:“這些時日,我們查了那個文夙,據傳他乃是天炎神族鳳炎公主與龍荒候的遺孤,當年他們夫婦二人就是在明祖祭地中被逼死的,文夙知道後,殺死大周皇朝的大宗伯孔封,最後纔會逃難到東聖海,得到截宗老宮主的垂青,成爲關門弟子。”
“哦?你這麼一說的話,的確是有這種可能,只不過明祖祭地沒有那麼容易進去。”在場這些神族中人,不乏來自四部強者。
“我們還是先把這一件事上報吧,可別到時候出什麼亂子。”當年這一件事,神族可是出動了不少人。
“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那青色雙瞳的男子,口中信子時不時吐出,笑容詭異。
“如果有消息,我們必然會在第一時間回稟。”來自神族各大勢力的這些強者紛紛告退。
直到這一處秘地,只剩下他們兩人。
“我說你別死了徒弟就這般衝動,我們是要拉攏人心,這些神族中人也有自己的驕傲,你太過了,對我們是不利的,別忘了,這裡算是截宗的半個地盤,如果不是這些人屁股也不乾淨,就你剛纔那種態度,只怕我們沒過幾天就要被斬了。”眼眸中的雙瞳流動着綠芒,男子的臉,看起來彷彿是一條大蟒。
“死的不是你徒弟,你自然能夠說得很輕鬆了。”白衣男子站起身來,在他周身出現一道道水紋,充斥着整片空間,道:“我們辛辛苦苦佈下來的窩點,就這樣被人搗毀,截宗那般囂張,我不甘心,不殺掉幾個他們截宗頂尖人物心疼的弟子,我痛快不了。”
“也罷,現在不是有點眉目了麼?我們再去深挖一下這個許宗懿,還有文夙,看他們還和什麼人結仇,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就不信他們沒有樹敵。”青色雙瞳的男子顯得很狡詐,他的笑聲古怪,讓人聽着感到頭皮發麻:“眼下那個許宗懿應該還在海角神城,我想他們應該是在等待着明祖小祭。”
眼下在整個海角神城當中,佈滿了他們的眼線,只要許宗懿等人一出現,就會落入他們的掌握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