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訓練場上,剛剛到達,所有的新兵都被分配到各自的區域,直接進入訓練,根本沒有絲毫喘息的機會。
來自古獵部的老兵,幾乎在第一時間衝上去,一頓胖揍。
在這裡的訓練方式很簡單,你弱就要捱打,捱打到自己不用被打得時候,就算是通過訓練了。
每一個境界,都有老兵專門來訓練新兵。
一時間慘嚎聲此起彼伏,要知道這些來自古獵部的老兵下手都沒有留情,每一招都非常的刁鑽,都能夠直擊痛點。
這些新兵蛋自然不可能是對手,不管是哪個境界,都被打得哭爹喊媽,鬼嚎鬼叫。
只有許宗懿一人例外。
凝神新兵營對於古獵部的安排,自然不會有絲毫異議。
許宗懿憑藉着自己的實力以及勇氣,讓他們口服心服,當日情形有目共睹。
古鬥看了他一眼,沒有什麼,因爲接下來許宗懿所要面對的考驗,非常的殘酷。
古真對他躬身一禮,直接帶着許宗懿進入到訓練場當中。
“嗯?”許宗懿有些不解,但還是緊隨其後。
“你去的地方,不太一樣。”古真嘴角帶着一絲笑意,顯然能夠看出他的困惑。
“嗯。”許宗懿總覺得心裡有些毛毛的。
在一旁的禍鬥發出嗚嗚的聲音,感覺好像很害怕:“他要帶你去的地方,應該很兇險。”
“不管了,先看看什麼情況。”許宗懿知道,眼下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能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整個訓練場,非常大。
穿過數十里地,卻有一處古老的大殿。
通體漆黑,看起來像黑色石殿,其實同樣也是用地御木建成。
這裡不是每個人都能夠進來的。
許宗懿看着木殿上,刻畫着各種各樣的兇獸,氣息滲人,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看起來甚是玄妙的戰紋,交織在一起。
八名守衛看到古真,當即打開門戶。
大殿之內,高有百丈,佔地千丈。
牆壁上,是一個個碩大的虎頭,口中含着一團火焰,熊熊燃燒。
照亮一切。
在大殿中間。
地上刻印着古老的銘文,有一男一女,十二三歲左右,正站在其中。
“這是?”許宗懿有些不解。
“這是一場,八部年輕一代的試練,你現在也是我古獵部的兒郎,自然也可以參與。”古真帶着他,來到大殿中央。
“八部年輕一代?”許宗懿有些疑惑,明明眼前只有兩人。
這時,大殿中間的一男一女齊齊看向他。
“古真哥,你不是吧?要讓這跟我們一同接受試練?”一名少年,古銅色的肌膚,身着獸皮,手持長刀,眉宇間英氣逼人。
在他身旁的少女,身着黑紅二色交織的祭袍,手持長弓,揹帶箭筒,長髮垂落,肌膚白皙,眸如點漆,她的眼神甚是凌厲,直視許宗懿,希望他可以知難而退。
“有他在,你們會多出一些機會。”古真笑了笑,道。
“如果他跟那條狗加入的話,我們就要承受四倍兇獸的攻伐,還要與其他七部的同境界天驕相抗。”那少年眉頭一皺,道:“如果上面的意思,要加大對我們的打磨,我認了。”
“你可以這樣認爲。”古真沒有多做解釋。
“一天之後就開始試練了,你最好做足準備,會死的。”那少女看了許宗懿一眼,不再多。
“哦,好,你們喝粥嗎?”許宗懿取出百家鼎,從裡面放入金身米,而後在一旁看似不起眼的禍鬥噴出一團火來,很是溫和,熬煮着,沒有絲毫的擔憂。
“……”少年與少女都沉默了。
在一旁的古真有些詫異,終究是住在太行山腳下的人,熬煮糧草的根基,一給人感覺就是非常紮實。
這一條黑狗,雖然看起來瘦不拉幾,一瘸一拐,但古真從來都沒有覷過。
他並不認爲,一條能夠跟在一元聖天賦身旁的狗,哪怕看起來再落魄,都不可能是簡單的存在。
“不回答當你們喜歡喝了,那可以跟我一下你們這一次的試練規則嗎?是什麼情況?”許宗懿看着他們。
“這一次試練,修身境以下,針對八部年輕天驕,我們會先被傳送到一個獨立的世界當中,傳送的第一時間就會遭到兇獸的圍攻,拖你的福,從兩千,變成四千,都是修身境,然後我們要殺死所有的兇獸,才能夠打開通往外界,會有養魂境的兇獸,這個獨立的世界,每過一天就會產生毒瘴,我們都要跑到毒瘴籠罩的範圍之外,不然的話,就會被毒死,伴隨着時日的推移,毒瘴會變得越發的濃烈,毒圈也會縮得越來越,狼戎八部直到剩下最後一部的人,試練纔算結束,如果你覺得自己快死了,大喊認輸就會被這獨立世界的掌控者傳送回來,這樣你懂了嗎?”少年娓娓道來,他不知道許宗懿是什麼來頭,既然古真將他安排進來,必有用意,只是眼前許宗懿才凝神巔峰,不管再怎麼強,能力有限,不過既是對他們加重考驗,也沒什麼可的。
“明白了。”許宗懿頷首,看來狼戎八部對於族中弟的打磨,的確也是下狠心:“就是不管是誰,被殺死了,都不能尋仇是吧?”
“是。”在一旁的少女道。
“你是戰祭聖女?你是狩武聖?”許宗懿問。
兩人頷首。
的確能夠感覺得到,他們與尋常年輕一輩不同,身上的氣質超然。
“我儘量,看能不能帶你們贏。”許宗懿呵呵一笑。
“你口氣好大。”戰祭聖女有點不能忍了,眉頭豎起。
“御獸部,隱殺部,鑄器部,召天部,靈咒部,都已經被戰戎部,天狼部給統御了,只剩下我們,一打七,你還敢大放厥詞嗎?”在一旁的狩武聖也覺得許宗懿有些不着調。
“是有些難度,但不是沒有機會。”許宗懿低頭沉思,的確有點難辦。
“好,你要是真能夠活下來,替我古獵部贏這一場試練,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戰祭聖女英氣逼人,眼神明亮。
“給我洗腳可以嗎?”許宗懿灑然一笑。
“都行!”戰祭聖女氣不打一處來,覺得許宗懿實在太囂張了。
“你們原本的目標是什麼?”許宗懿問道。
“殺完所有的兇獸,出去的話,如果能夠擊退幾撥人馬,再好不過。”狩武聖很實在,他覺得有多少能力辦多少事。
“好,等殺完所有兇獸,那你們要聽我的。”許宗懿很興奮,以一部敵七部,他很想試一試。
“等你能夠從那些兇獸的爪牙中活下來再講吧。”戰祭聖女沒好氣道。
如果不是古真帶他進來的,兩人都很想把許宗懿給胖揍一頓。
“你們有自己吃飯的傢伙嗎?”許宗懿看一眼自己熬煮的金身米,已經快熟了,他聊天熬粥兩不誤。
香氣四溢,哪怕是狩武聖,戰祭聖女都不由得眼前一亮,體內的血脈似乎都跟着一起沸騰了。
“用水壺可以嗎?”狩武聖手中拿着用龍皮製成的水壺。
“……”許宗懿心中驚歎,果然這些身份的人隨便拿出點東西,都是很了不得的:“這是金身米熬煮的粥,你們感覺自己氣血消耗過半的時候,就可以喝一些。”
他拿出兩個大碗,往裡面舀了幾大勺,道:“戰前喝碗粥,暖暖身。”
在一旁的戰祭聖女雖然很想拒絕,但許宗懿所熬煮出來的米粥,的確很不尋常,很是香醇。
“坐坐坐,不要客氣。”許宗懿很是自來熟。
狩武聖最先沒忍住,直接喝下一大口,感覺一身氣血澎湃:“好,這米粥是我喝過最好的。”
在一旁的戰祭聖女,也忍不住嚐了一口,雖然還是有些不服氣,但許宗懿熬煮出來的米粥,的確不凡。
“別看我啊,多喝點,到時候纔有力氣一起並肩作戰。”許宗懿咧嘴一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你叫什麼?”狩武聖雖然覺得許宗懿口氣有點大,但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熬煮米粥的能力,比起族中一些擅長熬煮米糧的人都要強上很多。
當然他也明白,這跟許宗懿所用得水,火,以及溫度的掌控有非常大的關係,包括器皿。
“許一心。”許宗懿道。
“一心?”在一旁的戰祭聖女有些詫異。
“可能是我爹孃希望我能夠一心一意吧。”許宗懿哂笑。
“你爹孃還不錯。”戰祭聖女不知不覺,已經喝掉大半碗了,舌頭舔了舔嘴角,還想要多喝一些。
“是吧,來來來,多喝點,到時候纔有力氣殺兇獸。”許宗懿怕她不好意思,又給她舀了一大勺,百家鼎內的米粥迅速往下降,來自古獵部的聖,聖女食量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們兩人也就不客氣了,許宗懿用熬煮米糧的手段,直接挽回不良的印象。
在衆人都喝飽之後,他又熬煮不少,分別給兩人裝上。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尤其是要與兇獸血戰,這注定是一場漫長的過程。
“記住,殺兇獸一定要快。”狩武聖鄭重道:“三天之內,無法殺死所有的兇獸,毒瘴會最先侵襲我們所在的空間,你想要慢慢耗,那是不可能的。”
“哦?那隻能夠用一些手段了。”許宗懿身上有百戰千機甲,就算在裡面會被壓制到修身境,但同境界此戰甲的機關,依舊有不的威力。
“你只在凝神境,到時候不要輕舉妄動。”吃人嘴軟,戰祭聖女如同黑寶石般的眼眸,沒那般凌厲,她知道如果能夠常年喝許宗懿熬煮的粥,必然能夠使自身的根基更加紮實。
“反正見機行事好了。”許宗懿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