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許氏根本沒有表態,因爲這一件事的確是混沌戰凰族的過失。
此事不能不追究,也不能追究太過。
許丞運替她求情,天凰戰姥才得以被赦免,面對混沌戰凰族的高壓,天凰戰姥以爲那個對的人退縮了,離她而去,根本沒有想到她的安危。
經過這一件事,一段歲月,她逐漸發現,自己任性,無理取鬧,不知不覺已經離不開許丞運了。
她已經習慣他寬容的胸懷,習慣他的縱容,習慣他默默無聞的迴護,只是傷害已經造成,她雖然沒有與昔日那個人發生什麼關係,但卻也覺得無顏再見許丞運。
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破裂,也回不到當年。
多少年來,天凰戰姥總是獨自神傷,只怪自己當年心中太過桀驁,沒有發現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
其實她只是想要反抗一下混沌戰凰族,只是想要爭一口氣。
許宗懿聞言,心中恍然。
難怪關於許丞運當年之事,農家許氏哪怕是許重木等人也要三緘其口,且不他現在是農家許氏的天守,就算不是,出來對於農家許氏而言,也不是什麼光彩之事。
當然,也沒有人敢提。
在許辰之事上,天凰戰姥出了不少的力,化解兩家之間的隔閡,因爲她的關係,也讓一些人不對農家許氏那般咄咄相逼。
畢竟有些事都是你情我願。
如同當年天凰戰姥原本會萬劫不復,誰都沒想到許丞運親自找三災,九難兩位老祖求情,再加上天凰戰姥戰力過人,天賦不凡,血脈也很是純粹,故而才放過她。
此事,她也權當還許丞運一個人情。
“原來如此……”許宗懿吐了吐舌頭,畢竟是自己師尊當年過往,知道之後,他心裡還是蠻佩服的,能夠看得出來,許丞運出自真心喜愛天凰戰姥。
“天守這樣的男人的確很少見,不像你爹,給我師尊承諾,卻跟其他女人私奔。”凰曦對於許丞運,發自內心的尊重,因爲從三災九難兩位老祖口中,許丞運的確是一個很不凡的男人。
雖然天凰戰姥做了過分之事,但是對於天祖梧桐樹的打理從來就沒有停歇過,生怕混沌戰凰族內會因此怪罪她。
許丞運向來默默行事,暗中守護,不言不語。
對於天凰戰姥的寵溺,是很多人看在心裡。
當年天凰戰姥還年輕,並不懂事,只是當她跳出棋局之外的時候,才發現什麼纔是自己最想要的,只是無論心中如何後悔,都已經來不及了。
“我爹當年是被人陷害的。”許宗懿也知道,凰曦的師尊,苦等百年,的確沒有幾個人女人能夠做到這一步,將心比心:“你想一想就知道,如果私奔怎麼可能會突然人間蒸發?我想當年他們肯定是被困在一處秘地,根本無處逃脫,就連各大勢力都查探不到他們的下落。”
凰曦冷哼了一聲:“不用狡辯,如果他們兩個沒有感情,怎麼會有你的出現?”
“如果他們兩個早就情投意合,我怎麼可能才八歲?”許宗懿白了她一眼,頓了頓,道:“也許他們被困在一個地方近百年,最後才發生感情。”
“那也不行,君一諾,五嶽皆輕,縱然被困一個地方近百年又如何?我師尊不是苦苦等了百年?期間有多少人追求?在無數人跟她你父親已經跟別的女人私奔的時候,她卻選擇相信,你可知道這需要多大的信念?”凰曦對於許宗懿的解釋,並不買賬,反而更加牴觸。
許宗懿啞然,的確如此。
上一任聖女苦等百年,毫無怨言。
“只能夠,我爹欠她的。”許宗懿沒有再狡辯,失信了就是失信了,不管原因是什麼:“等我長大,要我爹真死了,到時候你師尊要我是做什麼,我一定答應她。”
凰曦聞言,心裡這才稍稍解氣一些,覺得許宗懿還算有點擔當,其實這些事跟他沒有絲毫的關係,看着他臉上的罪字,自出生就受到父親的連累,在日雜院中受人欺凌,也是可憐,想到這裡,她也沒那麼想跟他計較什麼,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物,道:“此乃涅槃鳳玉,爲定親信物,等到婚期近了,到時候我會憑此找到你,根據到時候的情況,做局退婚。”
“好。”許宗懿接過涅槃鳳玉,感受到上面那一股涅槃氣息,如果將此玉與古种放在一起,是不是就能夠溫養古種?頓了頓,他看向凰曦,道:“你想要些什麼,我身無長物,沒什麼能給你的,要不你跟我去稷樓,看上什麼我買給你。”
“不必,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教我你那兩招。”在凰曦看來,提升自己的實力比什麼都重要,她如同許心蝶一樣,想主宰自己的命運,十四年後,也只有自己實力強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纔有可能不嫁給許宗懿,一般都會在桃李年華成婚,也就是凰曦二十歲的時候。
“那我有點虧,實不相瞞,我所修煉的招術乃是混古時期的,也是因緣際會所得,只有兩招,如果你想學也可以,至少要用混沌戰凰族裡面的武道術法跟我換。”許宗懿深知混沌戰凰族乃是混古就存在的大族,相當不凡,天生善戰,如果能夠從凰曦身上學得一招半式,自己也不用那般捉襟見肘,來回只有這兩招。
凰曦思忖了片刻,道:“你先教我,如果我覺得對我的增益很大的話,我再考慮要教你什麼。”
許宗懿也沒有多想,覺得她不會賴賬,當即頷首,道:“那你看清楚了。”
他手持愚劍,言傳身教,因爲那兩片龜甲上面古老刻印沒有幾個人能夠看得懂,他也不想將自己的秘密暴露出來。
“於無而靜,自然而定,靈中藏韻,意破神庭。”
“神庭化意,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去妄存心。”
雖然只有兩招兩式,但凰曦自在混沌戰凰族當中,能夠讓她看得上眼的武道招術並不多,許宗懿卻憑藉着這兩招不停抵擋自己的攻伐。
雖然也有愚劍的緣故,但更多是這兩招近乎水泄不通,不動如山的防護,任她如何迷惑,變化,始終感覺無從下口。
混沌戰凰族的攻伐大術居多,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所以並沒有什麼自保防護的招術。
許宗懿這兩招,攻中有守,進中有退,攻守兼備,形意貫連,讓她很是看重。
如果沒有定武式,靈武式,縱然有愚劍也完全抗衡不了凰曦。
不得不,她在修煉方面有超乎尋常的天賦。
許宗懿來回演練,口中傳授:“記住,每一次揮舞,彷彿都在對自己身體進行一次打磨,吐息之間的變化,要細細去感受其中變化……”
凰曦全神貫注,靜靜體會其中玄妙。
她能夠發現,許宗懿施展這兩招乃是配合他的引氣經,所以有這等氣運,以玄武爲根基。
如果自己要學這兩招術法的話,憑藉着自己的引氣經,所施展出來的感覺,必然與許宗懿截然不同。
所以她要尋求自身的變化,同樣的招術,所修煉的經不同,施展出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許宗懿沒有絲毫的保留,把自己的體會全部都傳授給凰曦。
這老龍眼樹,異常繁茂,雖然它最初是一顆再普通不過的種,但多少年來,許丞運都沒少對它照料,對於而言,不管這一株老龍眼樹如何的普通,都是與幼時的自己共同成長得。
大樹枝繁葉茂,一層層雪花覆蓋,兩個孩在樹下演練武道招式。
凰曦身上有一層金色火焰在淡淡燃燒,她手持凰祖命劍的瞬間,方圓數十丈的雪都在消融,她用自己的經來施展,定武式,靈武式。
許宗懿發現有不同的味道,在自己手中,定武式,靈武式顯得沉穩厚重,不動如山。
在凰曦手中施展出來,卻是迅猛霸烈,她柔和了自身的武道招術,並不是純粹的修煉這兩招。
“好!”試牛刀,凰曦對這兩招感覺很滿意。
“我建議你可以先純粹用這兩招打磨自身,等到完全掌握之後,再揉煉到自己的其他招術當中不遲。”許宗懿很驚歎凰曦的武道天賦,信手拈來,隨意施展卻有不同的氣韻,就連他自己都是踏踏實實,全心打磨,耗費不少時間。
“嗯。”凰曦也覺得他覺得很有道理,當即道:“我跟你對戰的時候,發現你不善遠程術法攻伐,以及人族的短板,就是無法飛行的問題。”
“我也這樣覺得,其實昨天如果你有耐心一些,不停用三凰斬的話,我就會被你磨死了。”許宗懿並不否認,如果不是自己劍走偏鋒,兵行險招,根本很難贏:“難道你要教我三凰斬?”
“施展三凰斬,如果體內沒有霸烈的天地靈氣,根本沒有辦法發揮出它的威力。”凰曦感知了片刻,頓了頓,道:“天地靈氣被每個人引到體內,都會進行轉化成自己獨有的天地靈氣,這是根據自己所修煉的經而形成的,我覺得你的天地靈氣跟大地一樣,厚重沉穩,可三凰斬所需要的天地靈氣卻是要非常霸烈,對於自身消耗也頗多,我昨天也是因爲三凰斬消耗自己太多的力量,也不知道你到底能夠支持多久,所以纔會急着想要給你致命一擊。”
“那你還有掌握其他的遠程術法嗎?”許宗懿有些好奇,三凰斬每一次分別從不同的方位攻伐,只是這種定向的很容易被人抵擋。
他相信自己的靈武式如果與三凰斬結合起來,必然能夠使凰曦在術法一道更強,眼下一定要從凰曦上學得可以彌補自身不足的手段,也不知道她會想要教自己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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