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耳光狠狠地打向了西門如玉,那張如玉般的臉上頓時現出五根鮮紅的指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血慢慢地從他的薄脣裡溢了出來,先是一滴,然後二滴,慢慢地匯成了婉娫一條,在他俊美非凡的臉上顯得悽豔…。
“你打我?”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一慣表現溫潤的眸子風暴隱現,目色淒厲:“你爲了那個女人打我?”
“打你是輕的!你可知道你差點害死了那個小嬰兒?”男子恨恨地看着西門如玉,那銀色的面具下臉如寒霜。
“哈哈哈…。”西門如玉忽然笑了起來,笑得不可抑制。
“你笑什麼?”男子不耐煩地斥道:“發什麼瘋?”
“發什麼瘋?”西門如玉呢喃道:“發瘋的是你!我的哥哥!”
“閉嘴!別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哈哈,真是好笑,現在你講起身份來了!當初你做什麼去了?你做的事可是想到你的身份?想到你天皇的身份?可想到東瀛子民的幸福?可想到你身負的責任?可想到你應該要做的事?”
“本天皇要做什麼不需要你來認同!別忘了,你只是東瀛的子民,你所要做的就服從,服從再服從!”
“是的,我是東瀛的子民,可是我也是西國的太子!我還是你的弟弟,親愛的哥哥!”
銀面男子陡然全身釋放出冷冽的氣息,沉聲道:“怎麼?你是不是做西國的太子做得上癮了?別忘了,我能將你扶上太子的位置,就也能將你拉下來!”
“是的,我知道,我能坐上這位置是你的功勞,可是那又怎麼樣?論理我比你更適合這個位置!最起碼我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忘了身負的責任,將多年經營的家產全部奉送給她!”
“你說什麼?”銀面男子怒氣衝衝地瞪着西門如玉,眼如寒霜。
“呵呵。”西門如玉毫不畏懼的看着他,手輕輕的擦拭着自己脣角的血跡,一字一頓譏道:“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商人任逍遙其實是東瀛的天皇,莫離殤全然信任的任哥哥更是西國的暗皇,這算不算一個驚天的消息?是不是一個驚天的大陰謀?”
“放肆!”銀面男子一聲怒喝,揮掌擊向了西門如玉。
“呯”一聲巨響將西門如玉擊得飛了出去,在半空中聽到他肋骨斷裂的聲音。
血從西門如玉的口中噴了出來,如漫天飛雨灑向了半空,冶豔而絕殤。
銀面男子大驚失色,飛躍而起,就在西門如玉快要掉在地上時,抱住了他,又恨又氣道:“你爲什麼不躲?”
西門如玉微微地一笑,任血流如注,不停地從口中溢出,強笑道:“我欠你的不是麼?你把莫離殤的小太子交給我,讓我換一個嬰兒送上戰場,可是我卻把那小太子送上了戰場,我違背了你的命令,我甘願受罰!可是我不後悔,因爲要不是這樣,滄海明月根本不會上當!父子連心,我不認爲冒牌的嬰兒能勾動滄海明月一顆冷硬的心!沒想到卻功虧一簣,出現了莫離殤這個異數!呵呵,莫離殤!果然巾國不讓鬚眉,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下得去手!”
銀面男子默不作聲,慢慢地取下了面具,露出一張絕色容顏,春風不及他溫柔,夏花比不上他的美麗,秋色及不上他的多姿,他比冬雪更純淨!也更冷!
他,就是任逍遙!本該在西秦太子府裡看着小太子的任逍遙!是如畫以命換命的任逍遙!
這就是爲什麼明明是小公主爲何變成了小太子!
因爲小公主從來不在西國的手上,爲了引西秦割城十座,任逍遙將西秦的小太子帶走了。
任逍遙黯然道:“不,是我的錯,我不該將她的兒子偷出來。”
說完從懷中取出白色的汗巾輕輕地擦着西門如玉的臉,西門如玉兩眼放光,柔情萬丈地看着他,一動不動,生怕驚擾了他。
直到擦乾淨了,任逍遙將污了汗巾扔在了地上,取出數粒藥遞給了他道:“快吃了吧,免得傷了肺腑。”
“嗯。”西門如玉接過了藥丸,手劃過了任逍遙的手,內心一陣激盪。
他嚥下了藥丸後,才擔心道:“哥,如今莫離殤恨死你了!”
眼微微地閉了閉,任逍遙苦澀地笑,聲音嘶啞道:“當初決定背叛她時不就準備好接受她的恨意了麼?”
“哥,她不愛你是她的損失,這天下有很多的人愛你,你又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這很多人是不是其中有你?”任逍遙陡然眼睛一冷,將西門如玉放下,慢慢地站起身來,警告道:“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男人,你只能喜歡女人!而且我還是你的親哥哥。”
“同父異母的哥哥。”西門如玉不怕死的糾正。
“你!”任逍遙惱怒地瞪着他。
西門如玉卻淡淡一笑,仍是溫柔地看着任逍遙道:“哥,我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不正常,可是我控制不了!但我不會影響你的生活,我只是默默地愛你,不會讓你有任何壓力,不會造成你絲毫的困擾!”
“你現在所說的話就給我造成了天大的困擾了!”任逍遙毫不留情道。
“呵呵,哥,我知道你是氣我,氣我差點讓小太子沒了命,可是我也替你不值,你看那個莫離殤心狠手辣,對自己的孩子尚且如此,何況對你?你又何必對她放不下呢?只要你願意,東瀛的美女任你挑選,西國的美人也是任你予取予奪,你又爲什麼偏偏對那個女人動心呢?據我所見她對滄海明月愛到骨子裡了,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你又何必去湊上一腳呢?”
任逍遙半晌不作聲,慢慢地走到窗邊,目光深邃地注視着外面奼紫嫣紅美不勝收的風景,低喃道:“溺水三千隻取一瓢飲!當初我之所以放下,是因爲我的身體根本給不了她幸福,可是我現在恢復健康了,我爲什麼連嘗試都不嘗試就放下呢?”
西門如玉不禁搖了搖頭,苦澀地笑,情之一字傷人肺腑,讓任逍遙這麼一個胸懷大志之人也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爲了莫離殤能放棄了多年的籌劃,他隱隱覺得終其一生也許東瀛數代人的心血就要毀在莫離殤這個女人手中。
也許他該殺了莫離殤以絕後患!
可是他不敢,他不敢再觸任逍遙的虎鬚,他不怕死,卻怕死在任逍遙的手下!
突然間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強烈的襲擊了他!
他這麼苦口婆心地勸任逍遙,而自己又何嘗不是執迷不悟呢?
他貴爲西國的太子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是他卻偏偏愛上了男人,要是這個男人是一般人也罷了,偏偏是他的兄長,還是東瀛的天皇!
他的母妃與任逍遙的母妃雖然同是西國皇上的妃子,可是暗中的身份卻是天壤之別!因爲他的母妃是任逍遙母妃的侍女!
而任逍遙的母妃是東瀛的公主!
於東瀛,他是任逍遙的僕人。
於西國,他是任逍遙的弟弟。
就算太子的身份也是任逍遙讓給他的,只是因爲任逍遙不宜出面,所以讓他在前面衝鋒陷陣。
可是明知道這樣,他還是義無反顧的陷進去了,愛任逍遙愛得無以復加,愛得心痛如絞,禁忌的愛戀折磨的他每日每夜惡夢中醒來,可是醒來後他的眼光還是不由自主的追隨着任逍遙。
他也有雄心壯志,他也是懷腔熱血,可是碰上了任逍遙都化爲一腔春水,就算是任逍遙要他死,他也會如飛蛾撲火義無反顧!
這就是愛吧,可笑他說任逍遙時振振有詞,輪到自己卻沒了心氣。
“好了,以後不要妄自行動,一切聽我的安排。”說完,任逍遙揮袖而去。
西門如玉目送着他遠去的背影,癡癡迷迷,直到走得不見蹤影后,才嘆了口氣,俯身拾起沾滿他血跡的汗巾,如珍似寶的放在脣間輕嗅着。
西秦太子宮
“明月,爲什麼?他爲什麼要背叛我?他怎麼對得起如畫?”莫離殤抱着滄海明月痛哭流涕,她到現在都不能接受那個翩然如玉,那個對她溫柔相對,那個總是溫情脈脈看着她的男子就是背叛她的人!
她更不能接受如畫用命換來的男人卻在她背後算計了她。
“別傷心了,他既然這麼做了就是宣告與我對立了。你以後見了他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吧。”滄海明月也不禁輕嘆了聲,對於任逍遙他也是有好感的,畢竟英雄寂寞,這世上能與他相提並論的男子少之又少,任逍遙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我怎麼告訴如畫?如畫這麼愛他,爲了他情願以命相抵?”
“那就別告訴。”
“嗯,”
“太子妃,不好了,如詩姑娘他…。”
“如詩怎麼了?”莫離殤大驚失色一把抓住了小太監的衣襟,急道。
“如詩姑娘騎着汗血寶馬,全副武裝說要去西國找人算帳去。”
“胡鬧!”滄海明月臉色一沉,吼道:“韓忠!”
“樓主。”韓忠如影子般出現在大殿裡。
“傳本樓主令,全力攔住如詩,不惜一切代價。”
“是。”
“等等,拿我的令,讓魔宮的人一起攔截!”說着莫離殤將一方令牌遞了過去。
韓忠遲疑地看了眼滄海明月,滄海明月臉色一沉道:“太子妃給你就拿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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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
“你是那個廢柴霍水水?”男子輕蔑的看着她,嗤笑“跪在本少腳下求饒,本少可以勉強留你個全屍!若是你不願意,那我啊……”
話未說完,在衆人驚愕的眼神中,他如拋物線似般飛向半空!
“羅嗦!”收回腳後的霍水水淡定開口“這樣的貨色就別來了,連一成的修爲都用不出來!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