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悅而目瞪口呆,“可以什麼?”
“可以滿足你其他方面的需求……”江世倫的脣色因爲紅酒,變得極度的誘人,**的氣息在史悅而耳邊,“我就不信你愛過我十年,只是單純的想跟我握手和擁抱吧?”
“你……”
史悅而臉面紅耳赤,當即否認,“你把我想成什麼了!我、我纔沒有!”
“是嗎?可你那天說,經常做夢夢到我呢?夢裡的我,是什麼樣的?穿了衣服嗎?穿了多少?對你說了什麼?是疾言厲色,是甜言蜜語,還是一直沒有說話?還有,夢裡的我們,在做什麼……”
暗戀就是這麼難堪的一件事。史悅而很想跳起腳,說自己從前愛得很“純潔”,別一直把她往下流方面想!
可是,停~
算了吧,都是成年人,她連自己都騙不過去!
有那麼幾個夢,火辣、熾熱的她都不敢回想。
江世倫的話,點燃了她心底的私密,她咬着脣,憤怒的回擊,“我……做夢也礙到你了?你管我做什麼夢!天大地大,誰能管別人做什麼夢!”
她一邊說,一邊揮舞手臂,加強語氣,“再說,都過去了!”
江世倫微笑,語氣輕柔,彷佛把每一個字都包裹了蜜糖,誘惑道,“悅而,所以我覺得你太傻了。你付出了十年的愛河時間,得到什麼呢?那些夢。好的,壞的,我個人是一點也不介意的。就算在夢裡被你脫光光。任你施爲,我也只會感覺榮幸。不過,你不覺得浪費了嗎?付出那麼多,一點回報也沒得到?現在有一個機會,讓你實現它們!你可以對你夢裡的人,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悅而,你在猶豫什麼呢?你不是俗人。不在乎世俗怎麼看待。你只在乎內心的感覺。告訴我,你的內心有沒有想要?想不想跟我一起體驗人生最美好的事情?爲什麼要苦苦壓抑需求呢?”
“悅而。其實,你的內心深處,一直渴求我的是吧?不然怎麼會夢到我?那天……如果我事先和你溝通好,問你願意不願意跟我過夜?你的答案是什麼?別騙我!那時你沒有那麼恨我。你最恨我的地方,就是那天我不顧你的意願……犯下大錯。”
史悅而使勁咬着脣,覺得大腦熱暈暈的,溫熱的氣息薰得她耳朵癢癢的,那種癢癢的感覺還傳遞到大腦,差點要當機了。
“我……”
殘餘的思考能力思考着,就算不愛,世界上最符合她審美觀的人過來問,要不要一起睡覺啊。她大概……不會反對吧。
哪怕是現在。她又不是什麼貞潔烈女,需要對誰守貞!
她覺得自己的定力在節節敗退。
不是愛,只是欲/望。
不考慮什麼責任。什麼未來,只是一個簡單的念頭——江世倫躺平,任由她爲所欲爲。
身體裡熱的好像要爆炸了!
因爲江世倫慢慢的脫下自己的襯衣,露出結實的胸膛,肩膀和小腹的輪廓異常優美。他的嘴角帶笑,幾縷髮絲垂下。蓋住上挑的眼角,這時的他。哪有平時的冷淡高貴的氣質?只是一個用原始的本能勾引女人犯罪的壞男人罷了!
理智告訴史悅而,不想正中江世倫的下懷,就趕緊轉移視線。可眼睛好像有了自己的思想,雙腿也牢牢站定,不肯走開。
一件件,直到剩下最後一道防線。
江世倫在落日前,伸展着肢體,線條健美而流暢,肌肉藏在白皙的肌膚下,不多不少,小腹部有隱隱的人魚線,一直下滑到隱秘地。側面看,臀部挺翹,雙腿修長筆直的讓女人都感覺嫉妒。
巨大的衝擊力……
史悅而又體驗到十年前,第一次看到江世倫,被他的顏瞬間劈中的感覺!那是一種內心的強大渴求。
渴望到她可以暫時忘卻外界的一切。
沒有人能說得清楚,什麼是“一見鍾情”。只不過是見過一面,怎麼就能鍾情一生呢?沒有經歷的人,會覺得可笑,不可理喻,不能理解。
史悅而覺得,這大概是身體自行散發的信號,跟正常的理智、思想無關。
簡單的說,就是身體控制了思想。
就像她看到江世倫的果體,不是憤怒的叫罵,“你在羞辱我!”也不是清高譏諷,“收起你的把戲,你以爲你還有誘惑我?”她的身體有自己的本能。
本能讓她上前,用手指使勁戳了戳江世倫的胸口。
江世倫沒有動。
手指慢慢下滑,從胸口一直滑下去……
江世倫想抱她,她氣喘吁吁的推開,“你不許動!讓我來!”
……
這是銷/魂蝕骨的一個晚上。
天亮前她才沉沉的睡去,朦朦朧朧忽然意識到,已經不是剛剛來到這個世界那會兒了。她已經“二十四歲”了,身體早就成熟了。
原來男女之間的極樂,會讓身體這麼快活。
疲憊是疲憊,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說着愉悅和滿足。
而且,跟符合眼睛審美的對象做,感覺完全不同啊。
不像前世,她幾乎沒有得到過快感,對這種事情更像是,不得不盡女人的責任。
當然,也有可能是前世的她不是什麼大美女,對方可能也就是馬馬虎虎做了,不像江世倫這麼賣力,一直致力取悅她……
等史悅而醒來,已經是第二日的下午了。
她是被餓醒的。飢腸轆轆,正打算叫酒店服務,江世倫推着餐車進來。名爲早餐,實際爲午餐?豐盛極了。有熱氣騰騰的湯包,奶黃包,稀飯。饅頭,南瓜餅,香脆的小黃瓜,各種小菜,擺滿一桌子。
史悅而眼睛只發光。
這會兒江世倫再帥,也比不上這些可愛的食物。她接過江世倫給的筷子,狼吞虎嚥。一口氣全部掃光。
“慢點!慢點!”
江世倫微笑看着史悅而,看她稀飯喝完。又盛了點。
“你怎麼不吃啊?”
“我吃過了。”
江世倫坐在史悅而旁邊,等她吃完。
“昨晚,我表現的怎麼樣?”
史悅而正好在吃南瓜餅,噎住了。喝了一口豆漿才嚥下去,臉上露出誇讚的笑,“很好!真不錯!耐力足,力度……也不錯。呃,你該不會要我獎勵吧,我錢包不在!”
江世倫呵呵的笑了下,眼中閃爍着深沉的目光,就那麼看着史悅而,悠悠道。“我想過了。我知道,你已經閉上了你的心門,大概不會對我敞開了。想想我這十年對你的冷漠和拒絕。算是我應有的下場吧。”
“不過,悅而,你大可以不必拒絕的那麼徹底。至少我對你還有一點用處吧?比起其他男人,我是不是更符合你的審美?我們可以一直保持這樣的關係,你有需要,隨時聯繫我。直到你覺得不適合了,找到真正的結婚對象了。你可以隨時喊停。我保證。這段關係中,完全由你做主。就跟昨天晚上一樣,我會竭盡全力配合你……”
史悅而的耳朵頓時紅了,喝了一口稀飯,裝模作樣道,“嗯,你昨天……的確很聽話。但你能一直聽話下去?哈哈,我有點不敢相信。”
“我說我發誓,你信不?”
“不信!你可不是那種任人擺佈的人。”
江世倫笑得意味深長,“你說得對,可我就是願意讓你擺佈,怎麼辦?我喜歡看到你爲我神魂顛倒!”
“我纔沒有爲你神魂顛倒!”
史悅而反駁。
“呵呵,悅而,你的反駁好像沒有什麼底氣啊?要不要再來試試……”
“試就試,誰怕誰!”
一連試了三天。
除了必要的採購和吃飯,就沒出過酒店。第四天早上,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不用化妝就盪漾水波柔情的眼睛,還有紅潤的面色,嬌豔的雙脣,暗道,讓女人容光煥發的,果然是男人的滋潤啊。
反觀江世倫,雖然他竭力掩飾,不過偷偷敲擊腰部,當她沒注意到嗎?
“來日方長嘛!你不用着急證明自己的‘能力’,因爲我沒有懷疑呀!歇歇、歇歇!”
史悅而對自己總是堅持不住,先敗下陣來這一點,心裡不愉快。能抓到把柄嘲笑江世倫,當然不留餘力了。
江世倫則一貫彬彬有禮的微笑,“能讓悅而你滿意,就是我最大的榮幸。既然你覺得體力跟不上,需要暫時歇一歇,我也能理解,因爲你昨天晚上一直喊‘不要不要’,我想搖醒你,你說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了。哎,我還擔心自己表現不佳,讓你失望呢。”
史悅而臉色瞬間轉黑,拎着自己收拾的行禮,“哼。別得意的太早了!”
“隨時奉陪!”
酒店下面已經停了一輛出租車。史悅而終於邁出了酒店大門,覺得自己的人生掀開了嶄新的一頁。
愉悅的夜生活,讓她覺得自己還是活力充沛的,整個人充滿了幹勁!
至於與江世倫的關係……管他呢!何必想那麼多。
反正現階段她是很滿意,被人不留餘力的取悅的感覺。
當然,更讓她覺得舒服的是,只是欲,不牽扯到愛。她隨時可以選擇停下,只要她覺得有任何風吹草動,對自己不利。
……
出租車直接把史悅而帶到史家。
好久沒有回史家了,自打和紫金花的官司,徐偉玲離開家四處去做慈善活動也少了,又有時間陪在史家駒和史小賤的身邊,只是……處於更年期的女人啊,讓人望而生畏。
史小賤現在是巴不得有什麼人,什麼事情,能轉移他母親越來越豐沛的淚水,和囉嗦神功了。
“姐,你回來了!太好了!”
看着小賤流下的淚水,史悅而滿臉都是疑惑,“怎麼了?想我想到熱淚盈眶呢?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喜歡我?”
“誰說的!我以前就喜歡姐!”
史小賤義憤填膺的揮舞手臂。
對此,史悅而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那是誰,看到我失蹤,不慌不忙照吃照睡的?小沒良心的,我還看不透你?”
史小賤立刻又一番表情,冷靜的道,“喜歡是喜歡,喜歡就是希望對方處處好啊。我不是一直幫姐你嗎?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再說,我跟其他人一樣不吃不睡煎熬着,對事情有益處嗎?”
“沒有丁點益處的事情,我史鑑之纔不會做呢!”
史悅而笑着,拍了拍弟弟的頭,然後去尋徐偉玲了。
她內心裡知道,如果哪一天自己遇到大麻煩了,史小賤一定會不計代價幫助自己,不管喜歡還是討厭——就跟十年前,年僅九歲的他一個人坐了幾個小時的車,瞞着大人去警察局幫她洗脫投毒案的罪名一樣。
那時,他還不是十分討厭他的姐姐?
可如果,那一天自己真的不行了,比如重病什麼。史小弟難過歸難過,可他也不會爲自己傷心的吃不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