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花生頓的一週,米國好像也沒啥變化。離開了慈善拍賣會,威廉懷特還要趕下一個場子。
細心的狗仔很快發現,這個金牌鑽石男,好像沒有帶女伴。
臥槽,看樣子,這是打算去現場抓了。
很可惜,儘管使出了渾身解數,他們依然沒有混進去的方法。
看着電視裡的新聞,索羅斯有些詫異。按理說,威廉懷特現在應該很忙纔是,就像他一樣,一天最多睡四個小時。
可是,他現在看到了什麼?
連續一週了,除了日常的撒狗糧,就是各種浪。今天更好了,直接被記者拍到,帶着一羣辣妹去了四季酒店。
浮華,奢靡,各種的不知所謂。
這是,一個迅速墮落的天才嗎?
索羅斯搞不懂了,看樣子,他之前的顧慮,實在是有些可笑。
“boss,我們的人,傳回消息,新接任的財務大臣,正在接觸IMF的總裁。”
“咦,有意思,是米歇爾.康德蘇?那個傲慢的高盧雄雞!”
“是,boss,聽說談的比較愉快,會不會?”
“會不會什麼。不要吞吞吐吐。”
“boss,墨西哥的經濟危機,IMF和米國都下場了,涉及的資金超過五百億美刀。
他們如果再次下手,我們的計劃就有變數。”
“好,我知道了,繼續保持關注吧,這一次,我們穩一點,別太粗魯。如果有些人想進場,我們也該給他留機會。”
“知道,boss,我會一直跟進。”
索羅斯點點頭沒有說話,所以說信息決定眼界。IMF的上一次出手,簡直被噴成了篩子。
當然,花生頓也沒有好太多。惱羞成怒的大象,直接把這種行爲說成了背叛。並且建議驢子換一個綱領,也不用到處找,資本論就很合適。
說到IMF,在威廉懷特看來,這玩意就該解散。
首先,這個機構的基礎,就是佈雷頓森林體系。美帝既然宣佈不玩了,你有一個世行也就好了,再跟一個貨幣基金,簡直就是浪費感情。
大象這次爲毛在預算的事情上爲難驢子?
你要說完全是無理取鬧,那也屬於扯犢子。
根據花生頓共識的精神,你必須按照市場化的方式進行。調整利率可以,增加或者降低準備金也OK。
政府直接干涉貨幣市場,則不屬於這個範疇。
很顯然,他們不但干涉了,還試圖重組政府債務。從關稅到匯率,從債券到利率,基本就是一手包辦。
咳咳,老大,這套東西,你在毛子身上玩就不錯。最爲搞笑的就是,現在的毛子推崇自由經濟,在搞那個什麼休克療法。
墨西哥經濟危機結束後,毛子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俺們似乎被人坑了。
雖然說體量不同,但是,發生經濟危機的原因和程度,兩家其實差不多的。說到工業和農業的基礎,毛子遠遠強於墨西哥。
那啥,說好的市場經濟呢?說好的不能干涉呢?
九零年代初,究竟是凱恩斯還是芝加哥學派,歐美經濟學家,其實是有爭論的。
在威廉懷特看來,市場經濟也好,適度的政府幹涉也罷,其實都沒錯。
總體來說,如果發生嚴重經濟危機,還是干涉一下好。
當然,這很大可能都是無用功。會降低經濟危機的衝擊,卻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羅斯福解決大蕭條的方法,就是一邊安排人挖坑,一邊安排人填坑。這就是非常典型的凱恩斯主義。
經濟有好轉嗎?
其實沒有,只是痛苦指數降低了一丟丟。讓鷹醬爬出大蕭條的,其實是世界大戰。
一次過死翹翹,還是慢慢死,這是一個問題。你等來了世界大戰,當然慢慢死比較好。如果沒有這麼好的運氣,速死之後的涅槃重生,可能會更好。
很顯然,索羅斯知道花生頓在吵什麼。他相信,只要驢子的智商正常,就絕對不會幫助泰國。
墨西哥在家門口,三五百億的,救了也就救了,這錢又不是不還。再說,我們不是還獲得了廉價的石油嗎?
東亞是什麼地方?
實在太遠了,好像也沒什麼卵用。你如果是腳盆和思密達,我還會考慮考慮。
既然花生頓不會管,他IMF又能有啥用?
IMF的總裁,其實沒卵用。鷹醬老大,腳盆老二,歐盟第三。腳盆和歐盟如果堅持,鷹醬可能會考慮一下,如果有好處,那就幫一下。
具體到了這件事上,腳盆其實很無感。他們自己的麻煩就夠多了,不太可能非常堅決。
歐洲?
你們最近的發展速度太快了,歇歇吧。我們這裡只有1%多一點的增長率,你們常年保持8%。臥槽了,這樣下去還怎麼玩。
腳盆現在老二,思密達接近第十。加上那個後勁十足的兔子,我們還有活路嗎?
此時此刻,在泰國人的眼裡,IMF就是天使。在他們看來,只要做出部分承諾,他們就會得到相應的援助。
給鷹醬當小弟,他們從來就不排斥。甚至有點求之不得的意思。
天使嗎?
哈哈哈,哈哈哈,思密達和IMF簽約的日子,在很多很多年以後,也被思密達視爲國恥日。
那麼,條件該有多麼苛刻,你想一想就明白了。當然,他們稍微有點玻璃心了。
別人幫你,獲取利益就是必須的。知不知道,鷹醬爲毛不待見你。
和大兔子掐架,那是真的很慘。你們這羣白癡,非但不感謝,居然還要求我們繼續掐。
我叉叉你的叉叉,帶種的,你們自己去衝鋒啊!
“菲爾遜,我去度假了,如果沒什麼事,就別打攪我了。”
菲爾遜除了苦笑,也只有苦笑了。老闆的心臟如此強大,他還能說什麼。
“老闆,索羅斯這次的手法,看的我有些膩歪。總感覺是女人在操盤。
三兩下就能完事,這傢伙偏偏沒完沒了。”
“哈,這我知道。”
菲爾遜一呆,關於這個問題,他琢磨好久了。感覺抓住了什麼,卻又有些模糊。偏偏這個一天到晚不務正業的傢伙,居然說知道。
“老闆,這是?”
“呵呵,貪心唄,他是在等人入場。這貨也是想瞎了心,我不可能坐在他的對家,也不可能去捧臭腳。
當然了,獅城和腳盆,應該會有一些動作。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道理,他們不可能不懂。
還有就是IMF的態度,萬一那個高盧雄雞腦袋一抽。你知道的,天生浪漫的人,很難評估他們的行爲。”
“咳咳咳,咳咳,不是這樣吧,如果各方面都下場,他索羅斯也扛不住吧?”
“不可能的,菲爾遜,”威廉懷特的嗓音大了一點“你想什麼呢,花生頓都停擺了,矛盾的焦點就是墨西哥。
如果這時候老柯再出手,天哪,該是怎樣的一個修羅場,我實在想不出來,沒準會直接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