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本地治安官和橘子郡趕來幫忙的其他警車陸續趕到,黑暗的廣場上,幾輛車的警燈不停的閃爍着。
廣場空地上的一排汽車異常刺眼,本地治安官一手拿着手槍,一手拿着手電走下警車,繞着那些空車轉了一週,最後手電光停在新奧爾良的號牌上。和其他幾名警察相互之間打個眼色,幾人互相掩護着朝着修理廠大門摸去。
“哦,謝特,這裡剛剛經歷了什麼?”
一名警官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絡腮鬍的屍體,整個面部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旁邊還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死人。
“哦,看我這邊,頭都沒了……”
另一個警察也驚呼道。
濃重的血腥味薰的人腦袋疼,本地唯一的治安官,約克皺着眉頭強壓下不適,心中更加確定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半小時前,他接到鎮上居民的報警,修理廠這個方向有激烈的槍聲,約克自己其實也聽到了,雖然離得遠,但這槍聲在寂靜的夜空中是那麼刺耳,絕不可能聽錯。
但槍聲的激烈程度讓人心驚,約克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先呼叫支援,等支援來了再一起去。現在他無比慶幸自己的這個決定,如果他當時冒冒失失闖過來,地上沒準就要多出一具屍體了。
“我們怎麼辦?”
“等着。”
約克回答了橘子郡警員的問題,就在他來之前接到了路易斯安那州緝毒署的電話,DEA要求他們馬上趕到槍戰現場並控制局勢。
DEA無權指揮縣警察局,但通常遇到這種情況縣警察也都會配合,大場面他們是處理不了的,而且大家誰也不敢保證以後不會用到對方,互相都要給個面子。
……
於此同時,兩輛摩托行駛在通往新奧爾良的鄉村公路上,流浪者的那羣混蛋們敢把主意打到阿曼達的身上,歐文就會讓他們從這個地球上消失,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新奧爾良再也不會有什麼流浪者了。
另一輛摩托上的布羅克則是另一個想法,他當了多年的DEA,深知像流浪者這種組織要完全打死有多難,上一次他臥底的時候證據確鑿,也只是把當時的老大丹尼·圖裡送進了監獄,但這個組織仍然存在。
靠司法手段根本無法徹底消滅這些組織,這些年東躲西藏的日子他已經受夠了,曼迪現在只上到三年級,但卻已經跟着他搬過六次家,平均半年他們就要搬一次,他不想曼迪的童年是這樣的。
這個傢伙的出現是個契機,雖然不知道歐文到底是什麼身份,但無疑他很強,剛纔那一地的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布羅克相信他敢單槍匹馬去流浪者的總部肯定有所依仗,他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機會。
黑暗中,兩輛摩托車一路飛馳,歐文的後座的行李袋裡插着那把雷明頓M870和搜到的彈藥,這槍用起來異常順手,歐文決定今天把它作爲一會的主武器。
……
流浪者總部,燈火通明的別墅中,流浪者的現任首領查寧·馬斯克稍稍感到有些心緒不寧,兩小時前他的副手報告說已經到達橘子郡的雷維爾小鎮,他帶去了18個人,按理說抓個人應該很容易,可兩個小時來他一直沒收到副手的回報。
副手和他以前都只是流浪者組織的小頭目,連丹尼·圖裡的親信都算不上,那個二五仔道爾頓卻極受丹尼的信任,丹尼對他幾乎言聽計從,但誰能想到道爾頓居然是警方的臥底,丹尼爲他的輕信付出了代價,他的兒子被擊斃,自己也被定罪入獄,但要不是這樣,他也不可能被提拔起來,成爲新的首領,哪怕這個首領只是名義上的。
時間已經過了凌晨,查寧的睏意襲來,他決定先睡一會,吩咐了手下人副手回來馬上通知他,查寧走進了自己的豪華臥室。
……
幾個小時後
別墅外,在距離別墅大約200米的地方歐文和布羅克停下摩托,布羅克指着前面燈火通明的別墅:“就是那裡,那裡就是流浪者的總部。”
歐文望了一眼,那裡燈火輝煌,遠遠的可以看到一些穿着皮衣的傢伙守在別墅四處,現在已經凌晨四點,這些傢伙卻一點要睡覺的意思都沒有。
兩人關閉車燈,拿着武器悄無聲息的偷偷靠近。
後門處,一個鼻子上打着鼻環的傢伙正在和對面的壯漢聊着天,“赫比,你不知道那妞有多帶勁,當時她哭着求我放過她……”
突然間,鼻環的聲音戛然而止,壯漢聽到一聲利器入肉的聲音,剛剛警覺,就感到喉頭一緊,整個人喘不上氣來,接着他感覺自己的脖子好像被扭斷了。
將兩人的屍體拖入旁邊的草叢中,歐文收回爪刀,端着M870悄無聲息的上樓。輕輕的推開門,裡面沒人,兩人閃入,門再次無聲無息的關閉。
“具體在哪個房間?”
“可能在三層,也可能在四層,我上一次來這裡還是幾年前……”
好吧,歐文表示只能接受,連續走過一段距離都風評浪經,他很慶幸這些黑幫沒有傻的在自己的別墅裡安裝攝像頭。
前面貌似是個休息間,歐文聽到有人聲和電視的聲音,貌似有人在看球賽,歐文和布羅克悄悄的靠近,兩人互相配合着警戒。
透過門縫,可以看到裡面的沙發是背對着門口的,正前方的電視上播放着NBA,歐文和布羅克使了個眼色,布羅克點點頭,兩人再次將槍換成了刀子。
輕輕的推開門,誰知道門軸卻發出“吱呀”的聲音,就當歐文以爲他們會暴露的時候,沙發上的一個傢伙卻揚了揚手,頭也不回的說道:“艾森,你可真會挑時候上廁所,你知道剛纔火箭幹了什麼嗎,他們現在反超了,打賭你要輸了……”
那人說完後也不回頭,繼續興致勃勃的看球賽,等了幾秒見背後始終沒答覆後才疑惑的轉過頭,可只轉了一半就被迫停下,一支匕首插進了他的脖子,同時,他身旁的同伴也被割了喉,鮮血像噴泉一樣噴出來。
歐文給了布羅克一個很嫌棄的眼神,搞得這麼血腥,太不專業了,搞暗殺哪有割喉的,這還怎麼處理屍體,布羅克無語的攤了攤手,表示抱歉,我以前是警察,又不是殺手,當時沒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