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婚禮

邁克爾又從禮物箱裡取出一個尖頂的圓帽分發給衆人:“現在就開始,現在就開始吧。”

趙晟一把把圓帽扔回到箱子裡:“我是開單身聚會,不是生日聚會。”

幾個男人各自找到位置坐下,手中或拿着啤酒,或取出香菸點燃,不一會兒的功夫,氣氛熱烈了起來。

女郎慢吞吞的把錄音機放好,按下開始鍵,悠揚而曖昧的音樂響了起來,衆人辨認了一下,竟然是超級死亡金屬樂隊---牲畜屍體演唱的《熱情》。倒是和今天晚上的場合蠻吻合的呢!

女郎最後一次走到趙晟面前,雙手扶着他的肩膀,彎下腰來在他的耳朵邊輕輕的問了一聲:“波貝克先生,你準備好了嗎?”

趙晟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一瞬間就繃緊了,聲音也變得嘶啞起來:“是……的吧?”

女郎微微一笑,退開了幾步,在他和其他人的面前開始表演。

看着這個女郎在自己面前進行着脫衣舞的表演,趙晟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也許,可以在衆人離開之後,和她嘿咻一次?”

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很長一段時間以來,他的性激素分泌得非常的強勢,每一次和詹妮弗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要不夠,弄得女孩兒也很是苦惱,偏偏他這個人又相對保守,不願意進行另類的遊戲,經常是處於慾求不滿的狀態。

他正在胡思亂想,就感覺大腿部位一緊,女郎的兩隻手扶在了他的膝蓋上,過度膨脹的胸膛在他的眼前充滿誘惑力的搖盪起來,一陣陣乳浪香波,弄得他幾乎不知道人間何世,如果不是靈臺中一點清明。他的手幾乎已經要抓上去了!

饒是如此。場面也夠好看地。趙晟不自然地雙手下垂。小腹繃緊。渾身那個不得勁就別提了。跳舞地女郎很清楚面前地這個男人地生理反映。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扭動得更來勁了。

這還不算。她甚至轉過身去開始表演。一邊扭動着靈活地胯骨。一邊緩緩下落。最後坐到了他地腿上。又抓起他地兩隻手。放到了自己地腰間。

感受着女郎地體溫和脈動。趙晟似乎更緊張了。雙手只是虛扶着。卻不敢有任何進一步地舉動。向下一低頭。女郎身上僅有地蕾絲內褲。我地上帝。這也是內褲嗎?簡直就是牙線!

還好。有人在他最最緊張。最最難受地時候幫了他一把。感受到有人碰了自己一下。趙晟回過頭去。喬治笑眯眯地遞給他幾張鈔票。他感激地點點頭。接過來。隨便抽出兩張。塞進了女郎地牙線牌內褲裡。誰知道這樣地做法居然沒有什麼意義。女郎還是賴在他地身上。沒有辦法。再來幾張吧。嗯。這一回有效果了。女郎回頭給了他一個職業地微笑。身體脫離了和他地接觸。

趙晟長長地出了口氣。回頭看看其他地幾個人。更感覺自己剛纔地表現實在是不像話。看看人家邁克爾。哦。不對。這個孫子地眼睛都要從眼眶中掉下來了!他媽地。還不及我呢!

好不容易等女郎地豔舞結束了。幾個男人又坐了一會兒。等生理反應結束。才紛紛站了起來。趙晟失神地一笑:“很抱歉。我還不知道您地名字呢?”

“叫我諾拉好了。”女郎的聲音從臥室中傳來:“對不起。我可以抽菸嗎?”

“呃……可以。反正我最後也要把房子燒掉!”說到這裡,趙晟狠狠地瞪了邁克爾一眼。後者縮了縮脖子,躲到一邊去了。

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的11點多鐘了,邁克爾瞪人嘻嘻壞笑着指了指臥室,不等趙晟明白過來,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趙晟大吃一驚:不會吧?只是一個單身聚會,難道他們……哎呦,這件事如果給詹妮弗知道了,自己可怎麼和她解釋呢?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諾拉嘴裡叼着一支香菸,走出了臥室:“這件事可能是我很值得和同伴吹噓的經歷呢?”

“啊?什麼?啊,是嗎?”趙晟的舌頭開始打起結來。

諾拉看出了他的緊張,笑眯眯的走到他身邊,一隻手搭在他地肩膀上:“別擔心,波貝克先生,我是脫衣舞女,不是妓女。呵呵,你似乎還是第一次欣賞到這樣的演出吧?在片場沒有見過嗎?”

“沒有,沒有……”夜晚的洛杉磯,不比白天的氣溫,從海洋中吹來的風颳在身上讓人感覺很舒適,但是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他的額頭也還是冒出了汗水:“是不是……還要我送您回去?”

諾拉退後了一點:“對不起,這只是個玩笑。是您的朋友要求我這樣做的。而且……”諾拉曖昧地眼神在他身上來回掃了幾眼:“在我看來,和您這樣一位先生,在一起也不見地就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您說呢?”

這番話裡地挑逗成分真是讓趙晟有點受不了了:“我……我想,還是……”

“咯咯咯咯!”諾拉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我自己走就可以,不用您送我了。”

“真的可以嗎?”

趙晟站在寬大的穿衣鏡前,最後一次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後面傳來幾個人低聲說笑的聲音,他也不會頭,就這樣一邊把領結扶正,一邊通過鏡子和他們說話:“怎麼樣?你們認爲還可以嗎?”怎麼了

“哦,當然可以,當然可以。簡直是太可以了!”邁克爾誇張的讚揚聲在房間中響起。

“可是,爲什麼我還是覺得很緊張?你們……算了,你們甚至還不及我這樣的敢於踏出第一步呢。”

“傑米,放輕鬆。今天是你和詹妮弗正式在一起的日子,我想。只要你多考慮一些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你總不會是想在這樣的時刻臨陣脫逃的吧?喂,生活可從來不是這樣有戲劇性的!”

趙晟淡淡的一笑:“你不知道嗎?再好地編劇也永遠不可能寫成真正的生活。”他轉過身來:“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喬治笑眯眯的靠近了一點,正式的給了他一個擁抱:“恭喜你,夥計!”

“我……”趙晟苦笑着被他擁抱住:“喬治,你壓住我的戒指了。”

“噗!”喬治一笑。鬆開了他。

趙晟笑眯眯的把戒指盒取了出來,在手中摩挲了一下:“喬治,這個……”

“放心吧,我會像保護我地生命一樣的保護它的!”

“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的後果了!只不過,你只要想到詹妮弗在婚禮現場見不到戒指,立刻就會變身成綠巨人浩克,到時候,不但是你的生命甚至是全體賓客的生命,都在你的掌握之中的那種感覺。也確實值得你提起精神的。”

“哈哈,很幽默。”喬治瞪了他一眼。

聖?西門他格斯教堂地門口,已經有賓客開始入場了。不但是賓客。甚至還有NBC電視臺的採訪車停在不遠處,有幾個負責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正在和對方交涉,似乎不願意讓他們對婚禮地過程進行拍攝,雙方鬧得一團僵。

趙晟等人下了汽車,正好看見馬修迎了上來:“簡來了嗎?”

“放心吧。不會出現什麼電影中的橋段的。她現在正在休息室休息呢。”

“那還好。我來的路上還在擔心呢!呵呵……”

“這不好笑,傑米。”

“好吧,我知道自己有點緊張,但是……馬修,你也知道。這對於我來說,真的是第一次呢!”

“不但是你,很多人都是第一次!”

“我現在能進去看她嗎?”

馬修笑了:“傑米,你不是連這一會兒都等不及了吧?放心吧,等一會兒她和約翰先生出來的時候,她有一生的時間等着你慢慢看呢!”

“一生的時間?”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姐夫口中的這個單詞,趙晟又有點緊張了。

“來吧,傑米。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那裡……”他地手指向電視臺的汽車的方向。

“哦,不用管他們,今天你的任務就是站在聖壇前,說我願意就可以。其他的,我們這些人都會替你解決。”

“知道我最擔心的是什麼嗎?當我說我願意的時候,我不想聽見別人說我也願意”

喬治等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從這句話可以看得出來,你對於詹妮弗真的是很沒有信心呢!來吧,我們進去!”

走進教堂,裡面的座椅上已經坐滿了賓客。有他以前警局中地同事。也有好萊塢圈子中的朋友,甚至連斯蒂芬?斯皮爾伯格也攜妻子到場了。這可真的是讓他沒有想到。當初給他送去請柬的時候,他沒有具體的回答是不是能來,真想不到!看見他和幾個男儐相從聖壇旁邊的門出來,斯蒂芬向他點頭微笑了起來。

喬治心中一動:“斯蒂芬?他也來了?”

“這一次可不是當年的時候了!如果你想和他有交流的話,可以等到婚禮結束,再過去主動和他打招呼。相信我,斯蒂芬是個很不錯的人來地。只是因爲……””

“什麼“因爲他地名氣太大,所以……哦,而且,還有一條。”

“什麼?”

“如果和他交往的時候,你千萬記住一點,絕對不要只點一杯6.6美金地咖啡。”(注1)

“噗!”邁克爾誇張的笑了起來。

喬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許,我真的應該拒絕和你做朋友的!你真的是個很惡毒的人來的!”

幾個人說說笑笑間,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突然,渾厚的管風琴在教堂中迴響起來。是《婚禮進行曲》!趙晟知道,終於開始了!

神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聖壇前,道貌岸然地樣子很有點神職人員的風範,看見趙晟眼神掃過來,後者向他展開了一絲微笑。一道亮麗的陽光從身後射來,似乎連原本顯得有點昏暗的大廳也變得明豔起來。

趙晟轉過身軀。在約翰的帶領下,詹妮弗身穿着雪白的婚紗,緩步走進大廳。座椅上地賓客紛紛起立,向美麗而尊貴的新娘行注目禮。

似乎只有兩天沒有見到她,趙晟在這樣的場合再一次看見她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憂慮是多麼無聊!有這樣一位美麗,而且愛着自己的女孩兒即將成爲自己的妻子,還有什麼值得憂慮的嗎?女孩兒一身雪白的拖地長紗,身後有趙晟地兩個外甥女作爲花童。真虧她們是這麼想出來的!其中的一個居然打扮成了男孩子地模樣!

雖然父女二人的腳步很慢,但是這段路真的是很短,在趙晟的身邊。約翰先生站住了。用無比舍不得的眼神瞟了一眼把手揣在自己臂彎中的女兒,他無聲的嘆息一下,從她的手臂中抽離出來,最後又珍重的把女兒地手放到面前這個男人的手中:“那麼……”

“是的,先生。”趙晟瞭然的點點頭,看着老人微微抹了一把眼角,退回到了座位上。

兩個人在神父面前站定,後者再一次向他們展開了一個笑容:“女士們先生們,今天。在神的面前,讓我們共同參與,分享兩個新人的喜悅。在他們當着聖父聖子和聖靈的面前結合之前,如果有人對他們的結合有異議的話,請您立刻表明,否則,請永遠保持緘默。”

神父地眼睛在來賓座位上轉了一圈,目光重新落到趙晟臉上:“傑瑞米?霍蘭德?波貝克先生?你願意娶詹妮弗?安妮斯頓小姐爲你的妻子,不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照顧她,保護她,一直到死亡把你們分離嗎?”

“是的,我願意。”趙晟朗聲回答。來賓席上傳來一陣悶笑聲,似乎沒有想到他的聲音會這麼大。

“詹妮弗?安妮斯頓小姐,你願意嫁給傑瑞米?霍蘭德?波貝克先生爲你的丈夫,不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照顧他。保護他,一直到死亡把你們分離嗎?”

“是的。我願意。”

“在這神聖的祭壇前,我宣佈,你們是合法的夫妻了。請交換戒指。”

兩個人各自接過伴郎和伴娘遞過來的戒指,戴在了彼此地無名指上:“現在,波貝克先生,你可以親吻新娘了。”

趙晟輕輕地撩起妻子的頭紗,吻在了她嬌豔欲滴地紅脣上!

夜色逐漸降臨在洛杉磯的上空,狂歡的客人逐漸散去,新婚的夫妻回到了酒店的房間中,趙晟一把鬆開領結:“啊!有沒有人和你說過,結婚是這麼讓人疲倦的一件事?”

“天天如此!”

“嗯?”

“我是說,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裡,天天如此。”

趙晟笑了起來,走到妻子身邊,擁住了她溫軟的身體:“嗨,簡……唔?簡,這個名字似乎不太適合我們現在的身份?你願意讓我用其他的名字叫你嗎?”

“讓我想想……”詹妮弗歪着頭的俏皮樣子可愛極了:“嗯,親愛的,可以用在我們兩個人獨處的時間,甜心,可以用在特別的時間……”

“特別的時間?例如呢?”

“例如,情人節?”詹妮弗笑眯眯的:“蜜糖,可以用在你和我吵架之後;最後一個是波貝克夫人,這個用在你最開心,最幸福的時刻。”

“波貝克夫人?”他輕柔的扳過妻子的身體:“波貝克夫人,是不是這樣?波貝克……夫人?”說着話,他的頭側着低了下去在她的脣上吻了一下:“波貝克夫人,是不是這樣?”

注1:“…………6美金的咖啡……”喬治?克魯尼在生活中有時候會表現得很小氣。例如他在脫衣舞酒吧間欣賞脫衣舞表演的時候,雖然也會和別人一樣,用20美金作爲小費,但是他在酒吧間裡卻只會點6美金的咖啡,剛好合乎酒吧間的最低消費標準。着也是好萊塢有名的笑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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