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形金剛》是一部很MAN的電影,裡面到處充滿了男人味,甚至是影片的女主角,原版中的梅根?福克斯,也是這樣的一個男孩子氣很足的女孩兒。但是在卡梅隆的手中,趙晟的這部劇本被他用自己的特有的方式將這裡面處處充斥的男性陽剛的一面增加了很多女性柔美的氣息。
梅麗莎是個圓圓臉蛋的女孩兒,雖然在開拍之前她就做過減肥,但是這樣的一點點體重的下降絕對不會影響她留給人的第一直觀印象。而且,在劇本中,趙晟也特別弱化了她在性格上的靠近男孩子的一面,更加的溫柔,和她本身的性別也更加的協調。和男主角薩姆的幾場戲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本來不應該屬於她的陽剛特點。
在影片的描寫中凱拉沒有因爲她有一個坐牢的父親而變得多麼消沉,相反的,她始終可以用一種很昂揚向上的精神面對生活,她甚至還是一個大約專門爲家中有人在監獄服刑的孩子們開辦的心理復原班中擔任輔導老師,總之,這是一個很樂觀,很溫柔,很知道上進的女孩兒,而不是原來劇本中的那個一身傲骨的女主角。不過,她也有自己不如意的地方,那就是她的感情生活。
雖然她自己不認爲有一個坐牢的爸爸是多麼羞恥的一件事。但是不代表其他地人也和她有同樣的看法,她的男朋友,一個學校的橄欖球隊隊員,就因爲學校中開始流傳出她地父親的經歷。而很果斷的選擇了和她分手。這也是讓凱拉很鬱悶的一件事。
和她比較起來,男主角薩姆就沒有這麼向上了。爲了得到一輛自己喜歡地汽車,他不得不打三份工,用來賺取微薄地薪金。饒是如此。錢還是不夠,最後只得在父親的幫助下才算得償所願,但是沒有任何人想得到,他擁有的竟然是一輛可以變形的汽車!
薩姆在學校的生活是平淡而枯燥的,他的朋友不是很多,第一是因爲他要打工賺錢,第二是因爲他總是在害怕,害怕失望和失敗的性格讓他總是不能勇敢的踏出第一步,這就形成一種很奇怪的性格特徵:一方面他急於在父母和同學面前證明自己地能力----從他一開始不接受父母的饋贈,努力地想要憑自己的能力購買汽車就可以看出來。但是。在打工的收入不足以應付汽車的費用時,他又不能勇敢的向打工店的老闆提出加薪的請求。最後還是在父母的幫助下得到了汽車。
趙晟寫作這個電影的劇本時,除了原有的細節被保留下來之外,做出地最大地改動就是加強了原作劇本中很少提及的,一個男孩子在經歷過這一次次地戰鬥之後,成長的故事。從一個不敢邁出第一步的懦弱少年,變成一個堂堂的男子漢,在最後的關頭,他終於戰勝了自己,抵住了來自威震天的死亡威脅,甚至幾乎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了正義一方的汽車人。當然。也收穫了愛情。
當然,在影片中趙晟還是一如既往的充分發揮了自己的幽默天賦。很多無關緊要的小橋段上總是能令觀衆發出會心的一笑。在這裡,他把原來版本中很多幽默的部分更加加強,尤其是在薩姆和凱拉在一起的時候,這樣的段落比比皆是,最出彩的就是兩個人在見到汽車人之後,回到家中去取眼鏡一節,在薩姆的要求下,汽車人應該在外面等待着他們取來眼鏡之後再一同離開,但是對於地球上的很多事物又好奇又覺得好玩的汽車人忘記了他們彼此的約定,到處在薩姆家的花園,後院和游泳池中散步,所有的家庭裝修都給他們破壞殆盡,弄得滿地狼藉,這還不算,薩姆和凱拉還要爲他們打掩護,不能讓薩姆的父母發現有一羣來自外太空的客人,期間笑料百出,影院中不時傳來觀衆的鬨笑聲。
電影全長在155分鐘左右,趙晟注意了一下,甚至連中途上廁所的人都不算很多,不用問,都是被劇情栓在椅子上了!等到影片結束劇場中重新亮起燈光,觀衆席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電影在中國市場能夠賺到多少錢不是趙晟關心的問題,現在他正和詹妮弗坐火車行駛在去往上海的路上。
這一次他來到中國一個很主要的任務就是要出席在上海舉行的白玉蘭電視節。本來這一次的電視節組委會是準備邀請詹姆斯?卡梅隆先生到上海來擔任評委會主席的,但是卻被他婉言謝絕了。不過,他還是對上海市政府和上海市文化影視管理局的盛情邀請表示了感謝,在這之後的一段來往信函交流溝通的過程中,卡梅隆向中方推薦了趙晟,本來憑他的名氣也是可以進入評委會的,可是他也拒絕了這個邀請,最後只是表明,如果有需要的話,自己可以在電視節上就一些很多人感興趣的話題做一篇講座類的談話,正式的評委,還是免了。
其實,他和詹妮弗動身的時候,電視節已經進行了幾天的時間了。不過他沒有任何的官方身份,這一次到上海也是旅遊,講座公私兩不誤的這種輕鬆心態,對於什麼時候,什麼場合他甚至都沒有提出過多的要求。
上海火車站,趙晟和詹妮弗走下火車,跟隨在人流的後面,緩步走向出站口。說起來像他這樣的老外也真夠瞧的,既不通知組委會方面自己到達地時間。對方也就沒有辦法安排人員接待,也不事先詢問組委會的地點,就這樣愣愣的來到上海,兩個人看着火車站周圍來往穿梭的客流。都有點發愣:“好多地人,好熱的天氣啊!”
“傑米,我們現在去哪裡?”
“先找輛出租車,帶我們去酒店吧。”說着話。真有一輛出租車停在二人身邊:“先生。小……?”一個穿着制服的男人從駕駛坐上彎下腰來,很有禮貌的詢問着:“啊,對不起,”司機呆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是兩個老外,醞釀了一下語言,用蹩腳地英文打招呼:“HI!呃……HELLO?”
趙晟和詹妮弗相視一笑:“你好。”
“啊!你會說中文?這太好了!”司機開心起來:“那就好交流了。先生到哪裡去啊?”
“錦江飯店吧。”趙晟想了想,對於上海市地認識似乎也只有這麼一個著名的酒店了。
“好吧,錦江飯店。請上車。”上海市在很多方面確實是走在全國的前列,不提別的。就看司機的說話,接人待物的禮貌。就是很多城市不能比的。
司機一邊開着車,一邊透過後視鏡打量着兩個人那個男的也就罷了,女的似乎在哪裡見過?想不起來了。他猶豫了一下:“對不起,我能不能問一聲?”
“什麼?”詹妮弗不會中文,交流的工作只能由趙晟來完成了。
“這位女士,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您是第一次來上海嗎?”
“是地,我們兩個人都是第一次來。”趙晟笑眯眯的點點頭:“她是一個演員,您可能是電視裡見過她地演出。”
“啊!是的。我看過她主演的電視劇,不過看得不是很多。你知道。我是出租車司機,平時也沒有什麼時間看電視的。如果是我的女兒的話。一定可以認出她來的。唔,她似乎不會說中文?”
詹妮弗輕笑着聽着兩個人的對話,即使聽不明白,大約也知道,話題是圍繞着自己展開了:“傑米,你們在說什麼?”
“啊,沒什麼。這位先生說他的女兒很喜歡看你演的電影和電視劇。”
“謝謝。”
這一回那個司機聽懂了:“她爲什麼說謝謝?”
“嗯,可能是謝謝你地女兒對她地喜歡吧?我想是的。”趙晟笑了:“啊,還有一件事,您知道白玉蘭電視節是在哪裡舉行地嗎?”
“您是來參加電視節的?”司機楞了一下:“電視節是在電視臺的新聞中心舉行的呢!您現在要去那裡嗎?”
趙晟想了想,又和身邊的詹妮弗商量了幾句:“好吧,能送我們到這個新聞中心去嗎?”
“當然可以。”
十幾分鐘的時間,汽車在一棟巨大的建築前停穩:“先生,這裡就是了。您……需要我等待嗎?”
“我想……不需要了。”趙晟翻翻口袋,找出一張10美金的鈔票遞了過去:“對不起,我身上的人民幣不夠了。用這個,可以嗎?”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不過這也太多了,5美金就可以了。”
“嗯,那就請您等我一會兒,可以嗎?”
司機看出來了,這個老外是個爽快的主,笑眯眯的點點頭:“沒問題,我就在這裡等您。”
趙晟和詹妮弗向大門口走了幾步,立刻有執勤的警衛走了過來:“對不起,先生,女士,這裡不是旅遊區。”
“我們不是來旅遊的。我是來參加這一次的電視節的。不過,我沒有事先和組委會的人打過招呼,所以,他們可能不知道我今天會來,您……能不能給通知一下?”
警衛掃了他幾眼,可能覺得這兩個人不像是壞分子:“請等一等。我這就去,不過,你們要找誰?”這個……:趙晟爲難的一咧嘴:”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應該找誰。當初和我聯繫的是以組委會的名義,不是某一個具體人。哦,我叫傑瑞米?波貝克。”
“這樣啊,那你等一等。我打電話問一下吧。”
站在下午的陽光中,趙晟感覺這一次到這裡來似乎是個錯誤,詹妮弗站在街角,已經吸引了大批的目光,女孩兒雖然對這樣的目光很適應,但是還是覺得有點不舒服,再加上天氣實在是有點炎熱,一層密密的汗珠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額頭。
警衛背對着他們,在小聲的說話:“是的,找一下滑秘書長,現在有一個叫波貝克的先生,似乎是組委會邀請的。傑瑞米?波貝克。是的,是這個名字。好吧,我等着。”
很快的,電話那邊有人說話了:“波貝克先生?是來自美國的波貝克先生嗎?好吧,我這就下去。你先……算了,我下去再說吧。”
“波貝克先生,請您再等一等,組委會的滑秘書長馬上就到。”
“沒什麼。”趙晟勉強一笑:“謝謝您啊。”
“您不用客氣。”警衛用好奇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轉了轉:“對不起,波貝克先生,這位是在《老友記》中……”
“是的。就是她。“啊,真的是想不到呢!呵呵……”警衛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啊,你們到休息室等一會兒吧。外面真的是太熱了!”
趙晟正要拒絕,就看見不遠處兩個急匆匆的身影快步走來:“那位就是秘書長先生了吧?”
警衛扭頭一看:“啊,是的。他就是滑秘書長。”
兩個人來到他們面前,前面一個是個小個子,消瘦的身材,兩腮都有點向下鱉,離得近了,可以聞見他身上濃重的煙味兒,西裝倒是蠻高檔的,不過上面不知道沾了什麼髒東西,顯得油膩膩的,總之一句話,這個人給人一種不修邊幅的感覺,這樣的人也能成爲組委會的秘書長嗎?那個女的倒是很利落的樣子,臉上畫着淡淡的裝,鴉片香水的味道過於濃烈了一點,嗅在鼻孔裡有一些讓人覺得衝得慌。
簡單的辨認了一下,那個男的點點頭:“這位就是傑瑞米?波貝克先生嗎?您好。”
趙晟伸出手去:“你好……”
男的向後退了半步,那個女的和他握住了手:“很高興見到您,波貝克先生。”
趙晟這才知道,是自己搞錯了。但是又有點不好意思說明,只得就勢而下:“您好,滑女士。”
那個男的原來是個翻譯,迅速的把他的話譯成了中文:“秘書長,我們是不是請客人到裡面說話?這裡真的是太熱了。”
“對對對!瞧我這腦子,來,我們進去說話。”
詹妮弗真的覺得有點不舒服了,也不顧失禮,拉了一下趙晟的手臂,向裡面使了個眼色。後者正要舉步,突然又轉過身來,向那輛還在等待着的出租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