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爲這一次記者招待會的時間上有些倉促,但是來到現場的記者卻不在少數,境內的媒體大約有30家,45人左右,境外的媒體少一點,不過也是在10家左右,人不是很多,顯得寬大的新聞中心裡空蕩蕩的。
趙晟,海蓮娜,溫特斯三個人聯袂走上中央的主席臺,分別落座之後,由海蓮娜先致辭:“很感謝各位新聞界的朋友來參加這次新聞發佈會。我想很多人都知道舉行這一次發佈會的目的,是的,就是爲了你們剛剛知道的,從包括肯塔基州,德克薩斯州,密西根州等各州趕到洛杉磯,準備參加《偶像秀》的選拔的選手們的處理情況。下面,由大家熟知的,《偶像秀》節目製作人和策劃人,傑瑞米?波貝克先生做簡要說明。在波貝克先生先生做說明的過程中,我希望大家等他講完,再提出你們的問題。謝謝。”
趙晟站起來,走到中央主席臺前的麥克風前,這一次他沒有用他一貫的幽默來做開場白,而是直接進入了正題:“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並且感謝你們出席這一次的發佈會。關於這一次發佈會的目的,我的助手海蓮娜小姐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再重複,我只是想把我們就這個問題的最終處理結果告訴大家。那就是:我們拒絕任何一個晚於報名截止日期的選手重新報名,不論他(她)有多麼充足的理由!”
“嗡嗡嗡嗡!”新聞中心一片騷動。其實這個結果有很多人也已經預見到了,只不過沒有想到地是。NBC方面會拒絕的這麼幹脆,這樣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有性急的記者已經忍不住伸出手臂,準備提問了,趙晟連理也不理,繼續說道:“我想,這一次的《偶像秀》選拔,在前期的情況和播出之後的反響已經是很多人關注的焦點,我絕對不是在爲我的節目做什麼宣傳,我只是想說。我完全理解那些孩子們地心情。即使他們的遲到理由是那麼的可笑!”
“呵呵……”記者們發出了會心的微笑。
“……相信我,拒絕這樣一羣年輕的,對未來充滿希望,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信心的孩子對我來說絕對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但是,規定就是規定。即使是我也不能破壞。但是在這個壞消息之後,我們還會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正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孩子們,我們的製作組地工作人員和NBC電視臺洛杉磯分部的杜克瓊斯先生正在緊急和紐約方面聯繫,準備在最短的時間裡拿出一個正式的,絕對可以被所有人接受的最終解決辦法。關於這個問題,我想等一會兒可以由我的助手溫特斯先生來回答。我的簡報就到這裡。下面,你們可以提問了。”
“波貝克先生,……”
“第一排右手第二位女士。”
“您好……”得到允許的女士開始發問:“波貝克先生,我是卡拉馬祖日報的記者,我想知道的是,您口中地最終解決方案是什麼?怎麼樣可以保證被所有的人接受。”
“關於這個問題,我也在等待紐約方面的答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下一個問題……?”
“波貝克先生,我們得到的消息稱,在節目。唔,就是您的《偶像秀》節目開始播出第一期之前,杜克先生和他代表的NBC方面突然中止了和您地合作,而第一期節目也是完全由您自己自掏腰包完成地,是不是這樣?啊,還有。您擔任主持人似乎也是因爲經濟方面的壓力。是不是?雖然我得承認,這是一次成功的主持。”
“呵呵……”趙晟微微一笑,開始瞪着眼睛扯謊:“如果不是因爲我和杜克先生的合約已經被我的寵物狗撕咬成了碎片,我真的應該給你看看我們兩個人的合同,你說的那些都是沒有根據地猜測。我和杜克先生以及NBC方面地合作很愉快。至於您說的主持人地事情。我想很多人都知道,我是一個會寫劇本的警察,那麼,這樣的一個人在自己的節目裡客串一次主持人應該不會受到這樣大的關注吧?”
“呵呵……”在微笑聲中。這個記者坐了下去。
另外一個記者剛剛想提問。一個電視臺的工作人員走上了主席臺,把一張傳真紙交給了海蓮娜。女孩兒就近和溫特斯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立刻又遞給了趙晟。
趙晟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新聞界的女士們先生們,我手裡拿着的是剛剛從紐約方面傳真過來的,就節目下一步製作的一些簡要報告,下面,由我的助手溫特斯先生就這份簡報上的內容回答大家的問題。”
溫特斯怯生生的站了起來:“波貝克先生,您確定……由我?”
趙晟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去吧,溫特斯,你絕對可以的!”
溫特斯佔到了麥克風前,眼睛甚至不敢向下面看,只顧着盯着自己手中的傳真件:“嗯,唔,關於,《偶像秀》下一次的節目……”
“我們聽不清楚!先生,請您大點聲好嗎?”臺下傳來一聲呼喊。
溫特斯更緊張了,額頭的汗水也冒了出來,嗓音不高反降:“我們……我們,我們……的節目的下一次安排……”
海蓮娜實在看不下去了:“傑米,我想,你還是……”
“什麼?”
“你不準備上去把他替換下來嗎?”
可能是因爲節目的製作有了新的進展,趙晟地心情很不錯,嘻嘻一笑道:“沒關係。我們的時間很多呢!”
“呃?”海蓮娜滿臉的不明白。
終於,溫特斯用最簡短的時間做完了陳述,很遺憾的是,一直焦急等待着的記者們一個字也沒有聽見,沒個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支筆,記錄的本本上卻滿是白頁。不過他們卻不擔心——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會長久地,NBC方面真的能夠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結束在又一次的發佈會嗎?
果然,溫特斯滿頭大汗的結束的講述,又回到了座位上。趙晟拿過講稿重新佔到了麥克風前:“我的助手似乎有點害羞,這是你們的過錯,在他上場的時候,你們應該用掌聲給他鼓勵的!”
“呵呵……”記者們微笑起來。
“好吧,我來重複一次。關於這些被拒絕地選手,我們會在以下城市安排分區賽,他們分別是:紐約,華盛頓,費城,芝加哥。波士頓,邁阿密,還有洛杉磯。所有的選手都可以到就近的分賽區進行比賽。在所有分區賽中取得前十名的選手,將會獲得在紐約舉行的總冠軍比賽的入場卷。”
“那麼,波貝克先生,比賽的具體時間呢?”
“這個嘛……”趙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想很多人都知道,這一次的節目只是一次預演,更進一步的比賽章程還沒有確定下來。但是按照我們和紐約方面地初步約定,時間不會晚於今年的7月份。”
記者們紛紛低下頭去,在自己的本本上飛快的做着記錄。一個手快的傢伙擡起頭:“波貝克先生,這一次參加比賽的40名選手,他們地最終命運會怎麼樣?我是說,除了冠軍之外,其他地落選者會怎麼樣?”
“如果有某位落選者對自己的失敗而感覺到遺憾的話,他還可以繼續報名。只要在他的年齡超過我們的規定之前取得一個好的名次。我想他就是成功的。”
一個身材非常健碩的記者問道:“波貝克先生,爲什麼要設定一個年齡限制?”
“你不知道嗎?我們地所有選手地生活都是免費的。如果真地來了幾個45歲的大胃王,例如……您?只怕NBC要被他們吃窮了!”
“哈哈哈哈!”衆人一片大笑,那個提問的大胖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再說話了。
“波貝克先生,能不能問您一個私人問題?”
“是什麼?”
“關於您和詹妮弗?安妮斯頓小姐的關係的問題?”趙晟一擺手:“對不起,這樣的問題不是今天的主題,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接受您的採訪。但是現在……”
記者失望的低下頭。但是立刻又問道:“關於您的新作品……?”
“對不起,這個問題我也不想回答。下一個問題?”
新聞發佈會開完了。外面等候消息的人羣雖然因爲不能報名而滿心失望,但是得到的結果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如果自己真有這樣的實力的話,回到自己的家鄉比賽,也許會更加成功呢?抱着這樣的想法,人羣逐漸散去。這件幾乎引發全國關注的“遲到門”事件在趙晟,杜克,海蓮娜和溫特斯等人的合力下,總算解決的還算圓滿。
趙晟回到監控室,把腿長長地伸了出去:“哎呦,這樣的苦日子幾時纔算到頭啊?”
“傑米!”
“什麼?”
海蓮娜嬌俏的瞪着他:“你不知道監控室的空間有限嗎?”
“嘿嘿……”趙晟不好意思的一笑,收回了自己的腿。
“波貝克先生……?”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
“啊,溫特斯,來在我這坐下。”趙晟立刻爲對方拉開了椅子“我是不是很讓您失望?”
“也不算什麼了。我在做警察的時候,有一次出現在出現在記者的面前,在回到更衣室地時候才發現。我的內褲都溼了!”
“噁心!”旁邊的海蓮娜又諷刺了他一句。
“喂,那只是汗水!你不知道嗎?男人的身體在緊張的時候是會分泌汗水的,尤其是那個部位!看起來你真的需要上幾堂關於生理衛生的課程了。”趙晟嬉皮笑臉起來。
海蓮娜再一次瞪了他一眼,又知道自己的口才說不過他,只得不理他,轉身忙自己地工作去了。
和海蓮娜嬉皮笑臉了一會兒,趙晟這纔看着溫特斯:“溫特斯,你的問題不在於你的緊張,而在於你的不自信。我有一個朋友。他也有着和你一樣的不自信,……”
“他現在也是這樣嗎?”
“可能是吧?我最近一直沒有和他聯繫。唔,溫特斯,這樣吧,我會安排你接手更重要的工作,也會逐漸增加你對外交流的機會,海蓮娜……?”
“幹什麼?”
“我想,在一開始的時候,由你帶領他,日後。溫特斯,你就得靠自己了。明白嗎?”
“我……明白。”
“很好,溫特斯,關於你的問題,我只有一句話想說,我一直很看好你,別讓我失望!”
“是的,波貝克先生,我會努力地!”
“嗯,海蓮娜?”
“還有什麼事?”
“紐約那邊有沒有規定出具體的時間表?”
“沒有。就目前得到的來自紐約的反饋信息中,沒有。”
趙晟無奈的抓抓頭:“希望他們可以儘快的落實這件事!下一期的節目準備得怎麼樣了?”
“傑米,”在談起正經事的時候,海蓮娜也不再和他較勁:“就我得到的消息稱,觀衆對你的主持抱有很大地興趣,所以。你認爲你還可以勝任這個工作嗎?”
“他們喜歡我的主持?”
“是的。”
“我……考慮一下。”
“當然。先生,當然。”
把工作上的事情簡單的料理一下,趙晟離開了電視臺,在路上,他撥通了環球公司桑特的電話:“我是波貝克。”
“呵呵……傑米,我剛剛看過你地新聞發佈會。你地助手很有意思嘛!”
“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怎麼,有劇本了?”
“如果我說沒有,你會不會不答應和我見面的請求?”“還是那個典型的波貝克先生。好吧。在哪裡。幾點?”
中午11點45分,趙晟和桑特在伯尼斯餐廳面對面的坐着。桑特的手中拿着趙晟的筆記本電腦,仔細瀏覽着,終於,他把筆記本合上,遞還給了他:“傑米,你知道我最最佩服你的是什麼嗎?”
趙晟把筆記本放好,老老實實的搖搖頭:“不知道,我甚至從來不知道你有佩服我地感覺呢!”
桑特撲哧一笑:“就是你在你地劇本里,從來沒有打錯過一個字!”
“是啊,我是塞繆爾.約翰遜的學生來地!”(注1)
“呵呵……”桑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似乎特別開心:“好吧,這部《紅字》你準備交給我們?”
“我和高盧先生的協議相信你也知道,這是我按照協議交給你們的,本年度第一部作品,後面的其他劇本我會盡快完成。然後交到你們手上的。”
“好吧,我會轉交。還有什麼?”
“有一個特殊情況。這部劇本是我爲我的……朋友,安妮斯頓小姐創作的。”
“女朋友。”
“好吧,爲我的女朋友安妮斯頓創作的,所以,我希望……”
“我會把你的意見轉達給高盧先生,只要她願意爲劇情做出犧牲,我想不會有很大的問題。”
“那好,謝謝你了。”
“傑米……我想問你個私人問題。”談完了正事,桑特的表情突然變得神秘兮兮的。
“是什麼?”
“關於你處理的案子,嗯,日本人的案子。”
“我想知道,真的有這樣的俱樂部嗎?”
趙晟滿臉驚訝的看着他:桑特先生……你不會對這樣的事情感興趣吧?你不覺得身爲一個文明人……”
“啊,傑米,你誤會我了!”桑特無奈的一笑:“你不會以爲我真的會加入這一的俱樂部裡面吧?”
“那……”
“你知道,我除了我的工作之外,也和你一樣,寫一些劇本,我覺得這個案子的……情況,比較特殊,如果再一次拿出來,加工一下,也許會是一部很不錯的懸疑題材,嗯,你認爲呢?”
“我……我沒有想過把我處理過的案子拿出來。唔,這似乎是個很不錯的途徑。”趙晟突然來了精神:“對啊!如果把自己處理過的案子整理一下,再加上一些藝術加工,豈不立刻就成爲了CSI的範本?哎呦,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
注1:“……塞繆爾.約翰遜……”1709——1874。是英國著名的文學評論家,詩人,散文家,傳奇作家。但是他最爲人稱道是他編纂了《英文詞典》。趙晟說自己是他的學生,是對應桑特說他的沒有錯別的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