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羅微的解釋,趙晟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她沒有撒謊,今天晚上她到這裡來,確實只是想參加新酒吧的開業慶祝酒會的,那個和馬特調情的女孩兒勞倫,也確實是她的朋友。在到了酒吧之後不久,她就發現了老友記衆演員的身影,這本來也沒有什麼。但是隨後她看見了趙晟,這對她來說就絕對是個信息了!
對羅微這個以記者爲自己的職業的女孩兒來說,這個在199年給人們帶來太多驚喜的警察編劇,實在是有太多的新聞可以挖掘了!令人遺憾的是,他這個人似乎只接受NBC的採訪,對別的電視臺或者報紙,只有《時代》曾經有過單獨採訪過他的記錄,再其他的就沒有聽說過了。這可能和他的作品一直是被NBC壟斷拍攝有關吧?
於是,事業心作祟的羅微做出了一個決定:今天晚上借這個機會,一定要從傑瑞米?波貝克先生嘴裡挖出點什麼來!即使不能達到這個目標,也要想辦法得到他的一個承諾——答應接受ABC正式採訪他一次的承諾!
打定了這個主意,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兩個女孩兒互相幫忙,勞倫幫她得到和酒吧間兩個老闆認識的機會,而她幫助勞倫接近她最喜歡的馬特的身邊。就這樣,兩個女孩兒都達成了自己的目標。
聽羅微說完經過,趙晟笑眯眯的擡手看了看手錶:“時間剛剛好。再見,羅微小姐。”
“哎!波貝克先生!”羅微大步追了過去,攔住了他的路:“波貝克先生,您還沒有給我一個答覆呢?”
“什麼答覆?”
“波貝克先生,我。我真的希望能夠有一個機會可以採訪您……嗯,如果您願意答應的話,我,我……”羅微一咬牙:“我可以安排《VIEW》節目對您進行採訪。”
“《VIEW》?你真的認爲自己可以有這樣大地把握嗎?”
“我……,我有的!”羅微話已出口不容再反悔,只得咬牙硬挺着。
趙晟笑了:“好吧,羅微小姐,我初步答應你的採訪要求,哦。得是《VIEW》啊!”
“是的,波貝克先生,當然!當然會是的。”
“還有最後一個要求……”
“是什麼?”
“我準備下周2返回洛杉磯,所以,你還有三天的時間做準備,怎麼樣,來得及嗎?”
三天?羅微暗中一咧嘴,表面上還是若無其事:“沒問題!”
趙晟點點頭:“那樣就好。”說完,他突然又欺近了一步,神秘兮兮的說道:“羅微小姐。能不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
“當然可以。”
“如果,我剛纔真的吻上去了,你會不會喊警察?”
“你不就就是警察來的嗎?”
“呵呵,呵呵!”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看着趙晟走出通道,羅微飛快地掏出自己的電話,撥通了號碼:“喂。馬里奧,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你準備先聽哪個?”
電話裡的人似乎很習慣了她這樣的說話方式。嘻嘻一笑道:“壞的。”
“呃……不能是壞的,因爲你不知道好的是什麼就不知道壞的是壞在哪裡。”
“哈哈哈哈!”電話裡傳來一陣大笑聲:“我就知道!好吧,先告訴我好的吧。”
“嗯,是這樣,我剛剛和你最欽佩的編劇交談過,嗯……知道我怎麼樣把他說服地嗎?”
“羅莉,你必須告訴你,沒有什麼人是能讓我欽佩的,我只有最欣賞的!……”電話裡的男人楞了片刻:“你不會是告訴我……你,你和波貝克……”
“沒錯!就是他!哎哎哎。還有一個更好的消息,我已經得到了他的承諾:在下週二他返回洛杉磯之前,會抽時間接受我們的採訪!怎麼樣,憑這條消息應該可以得到加薪50%地獎勵吧?”
“我就當沒聽見採訪之後的話!你是說下週二嗎?沒問題,我立刻去安排!”
“還有一個問題……”對對方這種裝糊塗的態度,羅微真的是有點辦法也沒有,也知道現在不是和他計較這個的時候,趕緊把這件事落實下來纔是正途。
“是什麼?”
“我和他說,嗯,這一次對他的採訪會是在《VIEW》進行。”
“《VIEW》?這是他自己的要求嗎?”
“嗯。技術上來說,……不是的。”
“技術……?是你主動提出的?”
“嗯,技術……”
“哦,COMEON!羅莉!”
“好吧,我承認。是我主動提出的。”
“馬里奧先生?你還在嗎?”
“這。這是他答應下來地?羅莉,你知道不知道。《VIEW》的採訪日程已經排到明年去了?你現在告訴我,你臨時要加進來,你讓我怎麼和斯科特先生說?喂!你還在嗎?”
“呵呵,是的,馬里奧先生,我在。但是您也知道,這一次的採訪對您和對我意味着什麼,這可是傑瑞米?波貝克呢!您可千萬別告訴我你不喜歡他!”羅微似乎也生氣了。
“好吧好吧……”最後還是馬里奧屈服了:“我和斯科特先生交涉,不過你能保證嗎?在我給他安排了時間之後,他一定會接受採訪?你能保證嗎?”
“是的,我可以保證。不過時間方面你一定得溝通好了!如果這一次讓他吃了檸檬,以後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趙晟回到桌子旁邊,幾個人正在說笑:“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在我離開的這一會兒?”
“哦。傑米……”麗莎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知道嗎?勞倫小姐曾經獲得過路易斯安那小姐比賽中的亞軍呢!你能想到嗎?”
“哦,是嗎?”趙晟本來想開開玩笑,又覺得和一個剛剛認識的女孩兒說這樣地話似乎有點失禮,臨時又把話嚥了回去。
只說了幾句話的工夫,羅微就回來了:“波貝克先生,我已經和我的上級溝通過了,我們準備答應你的要求,在下週二之前安排您接受《VIEW》採訪。怎麼樣。這樣的條件你還滿意嗎?”
趙晟苦笑起來:“其實我也就是隨便提出這樣地條件,關於採訪地事情,我答應就是。”
“這……”羅微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話,一時間有點發愣。
“怎麼了?”
羅微也苦笑起來:“沒什麼,我只是想告訴您,節目我們已經安排好了,您就準備接受我們的採訪吧!啊,順便說一聲,波貝克先生,您不會到現在才告訴我。您不會同意……”
趙晟笑了:“你放心,我已經答應過你。”
詹妮弗奇怪地談過頭來:“什麼?”
“啊,沒什麼,在聊一點……很私人地事情。”
衆人回到酒店,因爲在酒吧間玩兒得有點瘋,一時間都沒有睡覺的興趣,於是。大家圍在趙晟房間中一邊喝着香甜的咖啡一邊聊天。
考妮一直是這個小組的文體組長:“傑米,和我們談會兒天吧?”
“當然可以。””趙晟懶懶的靠在麗莎的懷裡:“談什麼?”
“你不是一直很有話題的嗎?不如就由你先找一個話題吧?”
“啊”趙晟打了的大大的哈欠:“我今天有點困了,還是你們找話題,我來說吧。”
馬特剛剛在酒吧和勞倫好一番親熱,現在似乎還是沒有從興奮中擺脫出來,這時候他先想到了:“傑米,你說,爲什麼男人和女人會由這樣大的不同呢?我是說,你知道,今天晚上。勞拉……”
“很簡單,造物主地特別設計!”
“COMEON!傑米,正經一點吧!”
“好吧……”趙晟坐直了身體:“男人和女人確實是有很多地方有着極大的區別!男人也有淚腺,但是對女人來說,似乎是水渠更恰當一些,不但是數量上的不同,女人的淚水是隨時都可以得到的!而且開關也是隨時可以調節的,只要她們想要,就能隨時有!但是知道最奇怪的地方是什麼嗎?女人雖然有這樣強地操控水的能力,偏偏卻沒有一個最後成爲水管工!”
衆人一開始還在認真的聽着。認爲他是真的想表達什麼觀點,聽到最後才知道他又是在開玩笑!忍不住都大笑了起來。
趙晟還滿臉鬱悶:“我不是在開玩笑啊!你們爲什麼就不能分辨我什麼時候是在說正事,什麼時候是在開玩笑呢?”
11月2日,在趙晟離開紐約的前一天,他在羅微小姐(這個名字聽起來像是中國人。其實不是的)和她的頂頭上司馬里奧?修的陪同下。走進了ABC電視臺位於紐約時代廣場中心區的辦公大樓。
說起來ABC,也算是很有歷史的電視臺之一了:她地前身就是著名的NBC(不要懷疑)的兩條廣播網絡之一的籃網。當年的NBC絕對是美國廣播事業的巨無霸!就和洛克菲勒在石油產業中的地位一樣。擁有兩條廣播網絡的它(另外一個是紅網,就是現在的NBC的前身),不光覆蓋了全美所有地區,更把自己地輻射範圍衍生到加拿大,北墨西哥等地。但是很遺憾的是,這與當時地《反壟斷法》相違背。最後。1943年根據美國聯邦通信委員會關於對聯鎖廣播的調查報告。規定一家公司不得擁有兩個以上廣播網的規定出售。因此,NBC不得不對公司進行拆分。把實力稍微弱一點地藍網進行出售。幾經轉手之後,在1944年,由愛德華.約翰.諾貝爾以10000美元地價格得到,1948年4月19日,正式以獨立電視臺的身份出現在人們面前。
雖然是獲得了新生,但是第二個問題又出現了:當年NBC分割紅藍網地時候,完全抽離了整個藍網的核心人員。到愛德華.約翰.諾貝爾接手的時候,已經成爲了一個空地軀殼。除了擁有設備。覆蓋網絡等,幾乎沒有一個正規的節目組。更別提有像樣的節目。
而新總裁愛德華.約翰.諾貝爾是一個精明的投資商人,卻不是一個合格的傳媒人士。他對電視臺下屬的建議毫不理會,也不懂得如何去發揚一個新興的媒體,怎麼樣去發現觀衆喜歡怎麼風格的電視,居然還提議讓廣播員對着攝象機,在觀衆面前讀報紙。他絲毫不在意這個只花了一萬美元買下來的企業如何去擺脫困境,創造財富,而是繼續經營自己拿手的糖果產業——事實上,他也正是靠糖果產業發了家。因此。在ABC正式成立後地10年中,沒有在公衆面前引起任何反響。這樣的情況,一直延續到1958年,愛德華.約翰諾貝爾去世。
在他的領導下,ABC缺乏明星節目和現金,很難與其他兩家電視臺競爭,於是他們另闢蹊徑。率先從好萊塢找節目,如華納兄弟和迪斯尼。此外,他們也搞低成本的體育節目和深夜音樂會,並開發新的節目形式。可好在那個時候競爭不算太激烈。ABC還有機會成長。這樣的機會在愛德華-約翰-諾貝爾去世13年後,終於來臨。1970年同橄欖球隊簽訂長期合同,開闢“星期一橄欖球之夜”節目,創造了該公司空前的收看率。這才讓長期處於劣勢地ABC電視臺終於有資本和另外兩個前輩NBC電視臺以及CBS電視臺分庭抗衡。70年代後期,收視率連續幾年佔三大廣播公司的首位。不過ABC的弱點還是相當明顯,那就是新聞的關注度,反映速度上。的確比CBS,NBC,CNN有很大差距。在1995年的時候,迪斯尼爲它注資達到18億美金,只可惜ABC因爲經營上的漏洞,這些錢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情況一直到了2001年,它才總算是憑藉着《絕望的主婦》,等電視劇纔算是獲得了新生!
這一次對趙晟的採訪絕對算是一次很重要的採訪了。趙晟地名字他們早就知道,也很想聯繫他並對他進行一次正式的採訪。但是很可惜的是,波貝克警官這個人似乎只接受NBC的採訪,對別的電視臺他始終都是敬而遠之的,這一次羅微能夠得到他的同意,爭取到對他的採訪權。這對於馬里奧來說絕對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至於趙晟提到的《VIEW》節目地要求。雖然讓馬里奧和節目安排組的負責人查爾斯?羅賓遜先生很爲難,但是考慮到波貝克警官的名氣。兩個人在商量了之後,終於還是咬牙把已經安排好的一次對芝加哥某大學橄欖球隊獲得最佳四分衛的採訪活動向後推遲了。
最這些情況,趙晟當然是不知道地,在馬里奧和羅微地陪同下,一行人走進了ABC的總部大樓。馬里奧確實是他地粉絲,對他的作品也是如數家珍。就連沒有在紐約播放的《靶子》,他也託朋友從洛杉磯弄來了錄像帶——當然,還差一集!不但是他的作品,馬里奧在見到他的時候,像是一個普通的影迷更多餘像一個職業新聞者,聽他自己說,他不但關注他的作品,還關心他的正式的工作——他的警察工作!
馬里奧有幾乎所有趙晟的資料:他是記者,總海森有點門路的,更別提趙晟曾經接受過NBC和《時代》的採訪了!那裡面對他的資料也算是很齊全的了。從他在追捕亞洲雙胞胎事件中受傷,到他在銀行搶劫案中的表現,到他的《老友記》橫空出世,再到《靶子》和《世界末日》的成功,到最近發生的毒氣彈事件,還到前不久的聽證會,馬里奧把他這兩年中的所有的經歷娓娓道來,弄得趙晟自己聽着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當馬里奧第N次的說起他在毒氣彈事件中的表現,並且請他更詳細的解說一下的時候,趙晟終於忍不住了:“馬里奧先生,我很感激您對我個人的重視,但是我想,關於這一次事件的更詳細情況,我們還是等到採訪的時候吧,畢竟,您也不願意兩次聽見同樣的故事吧?”
羅微嘻嘻一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