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三人分別從三個方向將魂的生路封鎖,三人的能量形成了一個囚牢,將魂囚在裡面。
看着三人的攻擊,魂身上的黑霧愈加的濃厚,黑霧頂住三人的兵器,一時之間竟然僵住了。
另一邊,顧磊與柳彤、月魄靠在一起,對抗着越收越緊的鎖鏈,也僵持住了。
魂看向一角悠閒自在的紅影,冷聲道:“抓了她”
話音剛落,從魂的身上居然飛出了兩團黑霧,黑霧飄出龍騰三人的包圍,幻化爲人形直直的像落雨抓來。
看着飄來的外族人,落雨後退一步。一白一紅兩道身影突兀的冒出,直接迎上了黑衣人,身形如電的從黑衣人身體穿了過去。
‘彭’黑衣人化爲一團血霧消散在地上。
魂看到這一幕,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想不到你居然還有後手。”
落雨邪邪的一笑,聲音卻溫柔似水:“咱們彼此彼此”那雙黑的沉寂的眼光流轉,帶着毫不掩飾的殺意:“童柏,淡,交給你們了。”
“是,尊主”這兩道身影便是跟着顧磊一起來的童柏和淡少了。
童柏身形一閃,紅袍翻飛,一掌轟在鎖鏈上,將顧磊等人從窘境中解脫了出來。也因爲一人的加入,整個戰局重新改寫。
淡少握住長劍,白衣纖塵不染,飄飄如仙的飛至半空中,劍上光芒大盛,直向魂逼來。
池錦看到來了一個幫手,揮袖間,四人的氣息慢慢的相融。在池錦的調節下,四股力量匯聚成一股新的強勢的深藍色能量向魂壓去。
黑霧一點點的被深藍色的能量衝散,殘蝕。魂的臉色慢慢的蒼白,額上的汗珠滴滴落下。周身的黑霧迅速的減弱,變得稀薄,直至透明。
“千山落雨,你要是敢傷我。我們將軍是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哥哥。”魂色厲內荏的吼道。
落雨眼波一閃,輕聲問:“你說的可是河將軍?”
魂身子一怔,失聲問道:“你如何得知河將軍?”
河將軍是他的直屬上司,一直以來都是以將軍稱呼的,外人怎麼可能會知道河這個字,難道出了叛徒不成?越想魂的心裡越沒底,額上的冷汗刷刷的流了下來。
落雨直接將魂的問題忽略,又問:“你現在的主子是誰?”畢竟河將軍和他的一衆手下是折在她的手裡了,這個魂應該就是漏網之魚。
魂哈哈大笑。隨即冷聲說道:“你果然知道很多。但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消息還是死心吧。”
魂笑了半天才發現落雨只是靜靜的看着他。眼神沒有絲毫的起伏,那麼淡,那麼毫不在意。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俯視着凡塵的螻蟻。
“你不說也無所謂,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反正對於外族人我只是殺。知不知沒什麼區別。”落雨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笑的愈發的邪魅。
看到魂瞪大了眼睛,落雨轉身向不遠處的茅屋走去,獨留下一句平淡卻冰冷的三個字:“殺無赦”
衆人在落雨命令下達後,乾淨利落的清掃戰場。淡少和龍騰的劍穿過那一層薄薄的黑霧刺進魂的體內。池錦的扇子與銀練的銀針一起從魂的胸口穿過。魂慘叫一聲,化爲血霧飄灑在了地上。
柳彤手中的長鞭纏上困住他們的鎖鏈,猛地向後一拽,一團黑霧被拽了出來。柳彤嘴角一勾,嗜血妖嬈。
‘啪’鞭子一抽。從黑霧中間穿過,黑霧碰的一聲炸響,化爲一團血霧。
柳彤對着一邊圍觀的池錦挑釁的一笑,鞭子又搭上了另一條鎖鏈,將魂力集中於鞭子上。一拽,一抽,動作行雲流水。在這一團團血霧炸開中,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像跳舞一樣令人賞心悅目。
池眯了眯眼,在血腥中,這女人美得更加奪目。池錦摸了摸胸口,感受到心臟的跳動,嘴角勾起一個不同以往的笑。
顧磊指尖轉動間,每一朵刺玫花都開得絢爛。朵朵刺玫爲這個血腥的夜增添了些許迷離。有些花朵在下落之時,光華乍現,化爲一把把利刃向黑衣人刺去,令人防不勝防。
童柏一劍揮開,強大的能量將面前的兩個黑衣人化爲一團血霧,身形迅速後退。眼角的餘光掃過身後的某處,手腕一轉,劍身冷光閃爍,在他操控下,勢不可擋的向身後飛去。
‘嘭嘭’兩聲炸響,從童柏身後傳出,童柏咧嘴一笑,將劍收回。
“尊主,吾等幸不辱命!”衆人盡皆躬着身子恭敬有禮的看着落雨齊聲說道。
落雨笑了笑,看着身邊的人終於認清楚了一件事:獨來獨行是要不得的,因爲寡不敵衆!
落雨正準備說什麼時,一個倒在地上的紅袍人得了一個空隙,看着站在不遠處的落雨,便橫心撲過去,兩手成爪狀舉起來。
童柏當下發覺,腳下一換,落在紅袍人身後,手中長劍一劍刺出。便這時,池錦突地變幻了身法,如一抹微風,飄然掠至紅袍人跟前,輕擡出右手,手中摺扇閉合,點在了對方身上。那人隨即倒地,身子抽了兩下便再無聲息。
然後在衆人目瞪口呆中,一團黑霧從紅袍人的體內鑽了出來,化爲一團血霧消散了。
童柏和銀練臉色一變,立刻跪在地上。
童柏臉色難看的說:“尊主,這件事屬下會查清楚,請尊主給屬下一個機會。”
銀練也是低着頭,一張俊俏的臉有些蒼白。尊主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差點出事,這簡直不可原諒。
落雨擺擺手,倒是沒有怪罪兩人:“起來吧,這事不怪你們”誰能想到外族人那麼狡詐,居然可以藏身在死人身上,外族人的這種能力簡直令人防不勝防。
“童柏,你搜集的這些消息中有沒有外族人這方面能力描述?”落雨問道。
童柏站起身,聽到落雨的詢問皺緊眉頭仔細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落雨的目光又轉到淡少的身上,看到淡少同樣搖頭,落雨輕聲的笑開了。
真好啊,這次可是收穫頗豐啊。若這是外族人的依仗。她會讓那些外族人明白,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落雨將衆人看了一遍,說:“準備一下,明天啓程前往靈武學院。”說完便向回走去,經過月魄身邊,淡淡的說:“把你的那兩個小丫頭看好了”說着目光似有意無意的瞥過某處便離開了。
月魄還有些摸不着頭腦,但順着落雨示意的方向看去,臉色一黑。那兩個丫頭以爲藏在哪裡就沒人發現了?真真是自欺欺人。這裡誰的修爲沒有她們高?!還不如光明正大的出來看呢、
月魄將劍歸鞘,背在後背。快步向某處大樹後面走去。
顧磊看了看在一邊玩鞭子的柳彤,僵硬的棺材臉無趣的抽了抽。後退一步。身形隱在了黑暗中。他還是鑽研自己的武技比較好。
池錦看着之前血腥性感的女妖精忽然化身爲單純幼稚的少女,眼裡掠過一抹好奇,順着自己的心意,上前搭訕。
童柏揮手讓還活下來的紅袍人休息的休息。養傷的養傷。他自己帶着銀練交代一些後續的事情,特別是剛纔發生的襲擊事件。
淡少看了看周圍,有些無聊的捏了捏眉心,好像就他一個人比較閒啊。腳尖一點,纖塵不染的身形如風一般輕飄在一邊的巨樹頂端。
落雨坐在屋內,收回了身上隱晦波動的魂力。單手撐着下巴,深邃的眸子帶着點點笑意。
“尊,你說我這次回去有沒有可能把歐陽離整死?”
“……”
“尊,我很期待啊”
“……”
“尊?”落雨的聲音帶着一絲說不出的危險。
契約空間中。尊看着面前漸漸凝實的身影,激動的熱淚盈眶。但聽到落雨那陰森森、冰涼涼的調調,身子不爭氣的抖了三抖。
“落雨,你剛說什麼?”尊成熟威嚴的聲音穿過契約空間傳了出來。
落雨磨了磨牙,笑的無比溫柔:“尊最近好像很忙啊。作爲搭檔的我很心痛。所以我決定讓尊出來放鬆放鬆。”
話音剛落,只見落雨面前藍光一閃,一道神秘的契約紋閃現,眨眼間又隱去了。在契約紋消失得瞬間,一隻黑色的圓球出現在原地。
尊眨巴眨巴那雙藍寶石般的眼睛,豎起來的耳朵頓時耷拉下來了,那焉兒了吧唧的樣子看的落雨挑眉。
“尊,你這是什麼德行?讓你反省你是反省傻了嗎?”落雨毒舌道。
尊翻了翻白眼,哼哼兩聲抗議,這纔開口說道:“沒有,只是覺得自己沒有反省夠,所以落雨,你讓我繼續反省吧。”
落雨看着面前狗腿的某妖獸,差點笑了出來,伸手自半空將尊抱在了懷裡,笑眯眯的說:“現在我正式宣佈,尊的反省期到了,以後不用呆在契約空間了。”
尊:“……”它現在哪裡也不想呆,只想呆在契約空間,它的小劍兒還在呢,落雨,你不能那麼不厚道的棒打鴛鴦啊。
當然,對於尊心裡的腹誹落雨是不知道,但看見尊那幽怨的小眼神,落雨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她不知道尊有什麼秘密,她也不回去逼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空間和秘密,這一部分是不足爲外人道也的。
尊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思想和獨立人格。他們在契約上也是平等的夥伴,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去幹涉對方的。
不過偶爾去整整這個小傢伙也不錯,起碼自己的心情好很多啊。落雨笑了笑去睡覺了,完全不理會某個一身怨念在牆角畫圈圈的某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