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宣是真的不想坐着輪椅上臺,但是現在這種場面她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誰讓她的腿受傷之後還使不了勁呢!
“先習慣幾天,等腿好一點了就不坐輪椅了。”遇到林以宣,司昊的耐心可是經常超常發揮。
“一定要這樣嗎?”
“還有一個選擇。”壞笑地盯着她不情不願的樣子,司昊拋出一個誘餌。
“什麼選擇?”果然一下子就上勾了。
“你要去哪,我抱你去也一樣。”
“不要。”
蕭炎看着他們笑鬧,眼裡閃過一絲欽羨,但很快地就消失不見了,算算日子,他們也在這邊呆了好幾天了,雖說該玩的都沒怎麼玩到,但是就林以宣現在的樣子,他們就是想玩也沒了那個心情,這樣一來他們的行程就必定會有變化,他自然也有必要問清楚。
“你們接下來是準備回香港或者是北京,抑或是留在北海道這邊休養。”
“看她的意見吧,難得陪她出來一趟,她要是喜歡的話多留幾天也無所謂。”
林以宣見他們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想了想看向蕭炎問:“Simon是有事情要忙嗎?”
“也不是,就是問問。”
“那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去箱根轉轉吧,聽說那邊有廟會呢!我這個樣子,運動什麼的是不可能沾了,看看廟會什麼的我想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也好。”無視於司昊怒瞪自己的目光,蕭炎發現能讓司昊破功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大家很有默契將滑雪場的意外拋之腦後,即使再次出發人數由四個人變成了三個人,林以宣也沒有問爲什麼,在她看來與其時時防備一個人,不如在能分開的時候徹底分開,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北海道之旅對於林以宣他們來說,儘管有些不愉快,卻也是非常值得珍惜的美好回憶,他們可能不會像其他人那般瘋狂,但是他們也會用自己的方式來記錄獨屬於他們自己的回憶。
一開始他們到是拍了不少照片,後來因着林以宣受傷,即使去拍照也多半是她拍別人,而不是讓人拍她,大概是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受傷的事。
習慣了有什麼事都自己扛,就算有司昊在一旁陪着,林以宣也沒有一出事就打電話告訴家人的習慣。道理很簡單,就算她真的出了問題,他們離得遠也不可能過來不是,說到底還是得自己解決,與其讓他們一起跟着擔心,還不如自己早早地解決好。
行程是決定了,不過保險起鑑,林以宣還是在醫院裡住了兩天,等到醫生正式批准,他們一行人才動身前往箱根。
坐在飛機上,林以宣小心地整理着照片,雖說數碼產品已經很流行了,但她還是覺得實質的照片最得她的心。
看着手上的照片,這一張是她偷拍的,上面的司昊笑得很高興,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大男孩,只是表情有些古怪,這大概是因爲她的角度沒有掌握好,使得一張明明可以拍成陽光青年的照片變成了搞怪的照片。
“
看什麼?”
“沒有。”把照片混到其他照片裡,林以宣可不想讓司昊發現這張照片,隨後毀屍滅跡。
司昊眯着眼睛,明顯不相信她的話,不過他到沒有強行奪取,而是挑眉看着她低聲道:“真的沒什麼嗎?”
“當然,能有什麼,我就是看看照片而已,你要看的話得等我發到網上。”理直氣壯,雖然她眼裡閃過一絲心虛,不過她還是很努力保護手裡的照片不被司昊奪走。
“好,你慢慢看。”注意到她的腿,司昊也就歇了繼續這個問題的心思。
“恩。”點點頭,林以宣繼續看照片,偶爾也會聽聽音樂之類的。
箱根位於神奈川縣西南部,距東京90千米,是日本的溫泉之鄉、療養勝地。約在40萬年前這裡曾經是一處煙柱沖天,熔岩四濺的火山口。現在的箱根到處翠峰環拱,溪流潺潺,溫泉景色十分秀麗。由於終年遊客來來往往,絡繹不絕,故箱根又享有‘國立公園’之稱。
雖然坐着輪椅欣賞美麗的風景有些煞風景,不過總比一直呆在醫院裡強。她額頭上的傷到還好,就是腿上的傷讓她難以行動,這纔是林以宣最鬱悶的地方吧!
蕭炎和司昊陪着她到處走,也不在意她時不時地拿着照相機對着自己,若是合照的話,林以宣是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傷腿照進去的,理由很強硬,她就是不想看到自己傷殘的模樣。司昊和蕭炎也不過是隨口問問,她不高興,他們自然也不勉強。
到箱根很少有不泡溫泉的,雖說其他地方也有,但是這裡的溫泉比其他地方都來得吸引人,可惜的是他們這一行人之中就林以宣一個人泡得艱難。
今天他們起得很早,爲了晚上的廟會,早早地就到了目的地,只是活動什麼的得等到晚上,他們也沒什麼事,一行人就在四周逛逛、走走、看看,直等晚上的到來,然後直接參加廟會。
司昊和蕭炎都做過一次勞工了,兩人想着這裡的工藝品什麼的也不少,心裡都做好了當勞工的準備,誰知林以宣這次買的東西少得可憐,一個袋子就完全解決了。
到不是林以宣不想買,而是有很多東西不是她買過的,就是林以薇上次已經帶回去的,再買回去的話她不認爲一個窗戶上掛兩個風鈴有什麼好看的。正想到這裡,前方廣場正在臺上演奏的樂隊吸引了她的注意。在她的記憶裡,日本很多音樂曲目都非常的動聽,她本人喜歡的多數動漫中的主題曲、cha曲和片尾曲,當然其他的一些歌手的歌她因他們唱過某個主題曲、cha曲的去試着聽過一些,只是關注的沒有動漫裡的歌曲多。
“昊,Simon,那邊有個樂隊,我們過去看看好不好?”指着音樂傳來的方向,林以宣一番躍躍欲試的模樣讓她身後的兩個男人同時應允。
“好。”
司昊和蕭炎點點頭,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只見前面的一個廣場里正有一小隊青年男女正在表演,看着她躍躍欲試的樣子,司昊搖頭輕笑,推着她往前面的那個方向走去。對於司昊和蕭炎來說,音樂只是他們生活的一抹不可缺少
的調味劑,就他們兩人來說,司昊比蕭炎瞭解林以宣在音樂方面的才華(事實也就聽她唱了幾首盜版曲目,跟才華完全搭不上邊),深知坐在自己推着的輪椅上的少女其實有着無與倫比的音樂天賦,只是她似乎更傾向於設計方面的發展,這到是很合他的胃口,畢竟沒有人想把自己心愛人同別人分享,即使是以舞臺的形式他也不能接受。
他的霸道雖說跟她的選擇相符合,司昊卻一直認爲她應該得到更好,心裡甚至會愧疚於自己的自私,現在她難得表現出這樣濃厚的興趣,一起去看看也算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林以宣看着周圍零零散散的人羣,若不是人不多的話,他們要靠近舞臺還真得費上一番功夫。臺上的表演者都很年輕,看他們的穿着和氣質,不難讓人猜出他們都是音樂科的學生,他們在這裡演奏若不是作慈善表演,或許就是練膽表演,畢竟他們想要在音樂這方面堅持下去就得習慣站在舞臺上的感覺。
他們的年齡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應該是大一或大二的學生吧!他們表演方式對於林以宣來說很是新鮮,就算前世林以宣看過不少街頭藝人的表演,但是以這麼正統的方式表演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個正在彈電子琴的男孩有着一頭燦爛順滑的黑色長髮,在腦後隨意地扎着,一張臉棱角分明,休閒的打扮顯得十分有個xing;彈吉他的男孩則長着一張娃娃臉,白皙的臉上還有一對酒窩,一頭染成褐色的清爽短髮昭示着男孩活潑的性格,穿着上則傾向於朋克風,不過沒有那麼誇張,看着到讓人覺得十分可愛;拉小提琴的是一個有着染成酒紅色及腰長髮的女孩,前額劉海剪成了厚厚的一刀齊,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甚至連身材都是圓潤小巧的,一看就知道是個爽朗可愛的姑娘,一身校服到是給她增加了幾分清純可愛。這小樂隊人數雖少,音樂卻不賴。待他們一曲演奏結束之後,周邊的人數比起先前多了不少。
不得不說他們的音樂給一種很是愉快的感覺,周邊的人或情不自禁或點頭或敲擊腳尖拍打着節奏一起欣賞他們接着演奏的一曲《卡農》。
“吶,聽着他們的音樂,我突然也想上去唱一曲,你們覺得怎麼樣?”
對着她燦爛的笑臉,司昊伸手揉亂她的長髮,無奈地道:“只要你高興就好。”
他已經將對她的寵溺當成了生命的一部分,這種無法控制的情感越來越深,已經讓他無法自拔了,不過他的無法自拔都是他心甘情願的,他想只要她快樂,他可能會像個樂觀的傻子一樣繼續沉淪其中。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無聲無息地侵入每個人的生活,等你發現,似乎一切都變成了理所當然。現在的司昊就是這樣,他已經習慣縱容和寵溺她了,只要她開口,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他可能眉都不會皺一下就去想辦法爲她摘下來。
蕭炎沒有說話,只是扯扯嘴角,事實上他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看着他們親密如一體的相處模式,有的時候他慶幸自己已經決定放棄了,有的時候他又覺得不甘,不過更多地他是調整自己心態,正確地對待眼前的這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