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教我怎麼處理自己的感情,遠離什麼樣的女人麼?”
“Simon,我只是不想你被她單純的外表給騙了,她擺着一臉清純的樣子,其實只是想勾引你,腳踏兩隻船,她根本就是一個賤……疼……”
捏着她的下巴,不斷地加大力氣,看着她愚蠢的樣子,蕭炎到是希望她勾引自己來着,可惜在她的眼裡從頭到尾都沒有自己。不過,他放棄不代表就能讓她隨意被人詆譭。
“我本來以爲你蠢歸蠢,至少還保有那麼一丁點腦子,現在看來你的腦子比小鳥還不如,就你也配詆譭她,真是不知所謂。你大概是以爲我一直隨着你就是在放任你,你以爲你是誰,我不動你不是我動不了你,而是我不屑於跟你計較。
給你個忠告,若是你還想保有你現在的一切就給我老老實實地滾回香港,若是不想滾回香港也可以,老老實實地呆着,再出什麼妖蛾子,又或是再說出一句詆譭她的話,不必別人動手,我就親自了解了你!”
他無意爲難她,但也不會一直縱容她,一味的不知進退,與其落得連香港都呆不下去(他不認爲惹惱的司昊她還會有好下場),還不如他提前處置她。
甩開她,看着她因爲自己的力道踉蹌幾步才站穩,蕭炎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Betty沒有追上去,也沒有哭鬧,她只是那樣靜靜地站在原地,低垂着頭,原先紮好的頭髮因着剛纔的動作散了開來,長髮隱去她臉上的神情,讓人一時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麼。良久,當她擡起頭時,眼裡的恨意卻讓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咦,Betty小姐怎麼沒有回來?”回到酒店,進了電梯之後林以宣才發現他們一行人裡少了一個人。
雖然這個人她覺得少了更好,但是禮貌上還是得問問的,也許這就是成人世界裡的虛僞表面。
“哦,她在路上遇到一個朋友,看樣子應該是有事找她,我覺得這種時候打把他們挺不好意思的,就先行一步回來了。”蕭炎撒起謊來那是眼都不眨一下,而且就他的功力就是眨眼林以宣也看不出真假。
“哦,這樣啊!那我們就先回去休息吧!”既然是有朋友相約,林以宣也不好繼續問下去了,畢竟是私事,過問太多總是不好的。
司昊挑挑眉,蕭炎點點頭,兩人什麼都沒說,但看得出來他們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人都是自私的,林以宣也不例外,她沒有多餘的同情心,也不是什麼有大胸懷的聖母,所以她不會說什麼一起來的就一定要一起回之類的白癡話。
“昊,你說Betty小姐能在這裡遇到朋友,那明天的行程是不是就不跟我們在一起了。”
“怎麼,不想跟她一起行動。”
“也不是啦,就是隨口問問。”
“呵,不喜歡就離她遠一點,那麼大的滑雪場,地方多得是,不一定要在一起。”
“也是。”
次日,他們一行人帶着滑雪用具準備去滑雪場,當林以宣看到蕭炎身後的Betty時,她其實真的很想問一句,你朋友不是來了嗎,聯絡感情很重要,尼瑪不聯絡感情,直拿眼刀甩她算什麼啊!
你以爲你是容嬤嬤,甩針舞跳得跟本能一樣。
擦!
猶豫地想
要豎中指,這個舉動似乎重生之後林以宣就再也沒有做過了,現在若是做的話,她有理由相信旁邊的這個男人和後面的男人會被她嚇一跳,指不定還會石化。
爲了不稱敵人的心,林以宣只得把這口氣壓下來,嘟嘟嘴算是過了。
到達滑雪場後,林以宣他們先確定了住處之後,又休息了一會兒,這才換上滑雪衣進滑雪場準備滑雪。
滑雪這種運動算得上貴族運動,至少在此之前,林以宣從來沒有玩過,最多就是在電視上面看人家比賽什麼的。現在終於有機會親身體驗了,她卻僵着身子連動都不敢動。目光繞着其他三個滑得痛快的人,她有些後悔自己剛纔爲什麼要那麼痛快地謝絕司昊教自己滑的提議了,看吧,這就是她的下場,一臉僵硬地站在滑坡處卻不知道怎麼下腳。
啊,看着大家玩得開心的樣子,她也小步小步地挪動了一下,只是眼前的滑坡有些陡不說,前方還有很樹,罷了,還是換一個地方吧!
“林小姐似乎對滑雪不太熟悉。”Betty滑了一圈,沒見到林以宣有動作,就站在旁邊觀察了她很久,看着她猶猶豫豫的樣子,有那麼一瞬間她都想問自己怎麼就跟這樣的一個女人較上勁了。
雖說她長得不錯,氣質好,也有才華,但是她在很多方面似乎都跟他們存在着一定的距離,難道就是因爲她不會這樣,司昊和蕭炎纔會覺得她特別的嗎?
還是說他們喜歡的就是平民家庭裡走出來的女孩,如果是那樣的話,她某些方面不是更符合他們的要求。
“恩,我的確不太熟悉,慢慢來就好。”忽視Betty有些怔愣的表情,林以宣表情平靜,心裡卻十分忌憚Betty的行動,這裡不怎麼安全,而且Betty對她的敵意似乎越來越深,就單單是先前她看自己的眼神都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何況是她現在所在的地方還這麼地便利她動手。
她沒有自虐的傾向,所以還是先換個位置的好。
“要不我來教你如何?”Betty看着她往旁邊挪動的樣子,彎彎嘴角,再看看前方的陡峭的山陂,心裡突然有種想法,若是她這麼輕輕地一推,她是不是就這麼消失了?想着想着,Betty也是行動快于思維。
“不用了,謝謝,我還是先適應一下這裡的環境再說吧……啊——”
若真是想讓人教的話,林以宣一定會讓司昊出馬的,再不濟她也會挑對自己沒有敵意的蕭炎,至於Betty,她無法確定這個女人對自己到底報有一種什麼樣的企圖,自然不能拿自己的安危當賭注。只是她沒有想到Betty會這麼直接地對自己動手,扭過頭看着站在自己身後的她,顫抖的身體,扭曲的面容,四目相對,她看到她眼裡複雜的情緒,心喜、不安、恐懼、憤恨和快意……
林以宣不懂,她到底做了什麼事才讓Betty對自己萌生了殺意,也不懂她怎麼就這麼輕易地對自己下了手。僵硬地轉過身子,她試着想要停下來,無奈身體因着推動力和斜坡的關係,整個人直直地往下衝過去,完全找不到停下來的地方。目光掃向前方,看着前面的樹木,林以宣再傻也知道她再不想到辦法的話,她就要直直地撞上去了,若是運氣好一點,斷胳膊斷腿是小事,若運氣不好,指不定會摔斷自己的脖子。
身體後揚,林以宣想直接往後倒是不行的,滑雪棍也派不上用場,但是以屁股先着地的話,她說不定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滑雪場的人很多,聲音自然也雜,一開始蕭炎和司昊兩人徑自較勁,想分出個高低,誰知比了兩局也未曾分出高下。至於Betty,他們都相信她沒有這個膽量在這種地方做什麼事,可事實就是他們的疏忽造成了Betty下手的機會。
分不出高下的司昊對着一旁的蕭炎揚揚大拇指,正想誇他功力沒有退步的時候,觸目所及之處的畫面差點奪去了他的呼吸。
“以宣,小心!”
聽到司昊的聲音,林以宣雖然很想回他一句‘沒關係’,但事實是她真的很有關係,若是再沒人救她的話,她就死定了。
自從莫名其妙地重生之後,在沒有得到現在的一切以前,她想回去,可是現在她過得真的很好,雖然同父親的關係依然不怎麼樣,但她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哥哥姐姐和其他人的命運,甚至她還得到了自己的愛情,所以她真的不想回去,一點都不想。
司昊和蕭炎努力地往這邊滑過來,此時的他們都想在她撞到樹幹之前救下她。
無奈她的速度比他們想象中的快很多,只聽見“嘭”一聲,林以宣整個人結實地撞上了坡下的樹叢才停了下來。她的腦袋因爲慣性磕到了樹幹上,腿則因爲想要停下來的關係沒有弄好,骨折了,還沒有清醒過來的她只覺得眼前激起一大片金星,人也有點懵懵的,暈乎乎地好似看不清前面的東西……
司昊和蕭炎急匆匆地趕到她旁邊,看着她以腿擋下撞擊的力度,滑雪板、滑雪棍橫七豎八地扔在一邊,頭上身上都是樹枝震落下來的雪,雙眼迷茫,額頭上有一大塊紅腫的包,腿看着就不對,好在她的姿勢還算安全,不然的話結果會更嚴重。
“以宣,以宣,怎麼樣了?”
林以宣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們兩個人把自己扶起來,然後仔細檢查她身上的傷,當蕭炎的手碰到她的腿時,林以宣因爲疼痛往另一邊倒去,若不是司昊動作夠快,她又要摔到地上去了。
“好痛,不要碰我的腿。”
“該死,她的腿一定是骨折了。”司昊看着叫痛的林以宣,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從何處下手才能救她,一臉暴躁地抓抓頭髮,隨後望着還傻站在不遠處的Betty,眼裡閃過一絲寒意。
他本以爲他們表現的夠明白了,沒想到這個女人不僅沒有收斂,還這麼明目張膽地動手,真是該死,若是他更細心一點的話,今天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蕭炎眼裡閃過一絲陰鷙,他可是保證過會看好Betty的,沒想到他昨天說的話這個女人全部當成了耳邊風。
哼,膽子肥了,真以爲他們不會動她。
Betty本以爲自己的這個舉動至少會讓她暈過去,沒想到一眼看去好似除了撞了一下頭就只是輕微的骨折,該死,難道上天都不站在她這邊。看着司昊和蕭炎擔心的樣子,她真想撲去再補上一刀,把她徹底送上西天,但是司昊冷冷的眼神讓她反應過來,立馬滑到他們面前擺着手,一臉歉意地道:“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她不會滑雪,我本來是想開個玩笑的,沒想到她突然就從上面滑下來,要是知道會發生意外我一定會攔着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