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巨星不落
沒有去跟陳子然打招呼,戚安然飛快跑出了餐廳,在路邊的花壇邊彎腰乾嘔了幾聲,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想吐,路邊已經有人因爲他鬧出的動靜注意過來了,他只好憤然地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回家的地址。
衝進家門,無視坐在大廳裡的所有人,戚安然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間,飛撲進衛生間,抱着馬桶大吐特吐。
心臟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在手裡,間隙時給人解脫的錯覺,然而下一刻,卻再次緊縮到讓人無法忍受的地步。
戚安然狠狠地擦了一把臉,盯着鏡子裡雙眼通紅的自己。
心裡有一種想要嚎啕大哭的欲.望,但戚安然知道,他沒有哭泣的權利,如今的這一切折磨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那麼輕信枕邊人,如果不是他沒能出人頭地,如果不是他勢單力薄……怎麼會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欺凌他!
季-歌-鶴-!
戚安然在心中緩緩地重複着這三個字,反覆咀嚼吞嚥反芻,字字泣血。
這個男人誤了他一生,好不容易他能夠有從頭再來的機會,他居然再次故技重施,想要毀掉他第二次!
我若放過你,便誓不爲人!!!
……
……
大廳裡的四個人面面相覷。
好半天之後,戚母小心的開口:“安然怎麼了?”
戚父翻了頁報紙,心不在焉的看着,餘光注意着樓上。
戚顧諸茫然地搖了搖頭,看向表情冷硬的大哥。
戚不復面無表情,拿着水杯的手緊了緊,眼神中透出不易察覺的擔憂。
戚母坐不住了,正想要上樓一探究竟,跟着戚安然上了樓的卡曼卻在這時驚慌的跑了出來:“快來人!二少爺他……又發病了!”
大廳裡的四個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戚不復尤其迅速。
戚安然的發病,等同於毒癮發作。
雖然現在毒癮發作的頻率越來越低,發作強度比起從前來也小了不少,但這畢竟是萬蟻噬心的痛苦,強度再低,也叫人難以忍受。
戚家父母回來的這段時間,戚安然確實發作過兩次,但那兩次戚安然都在發現苗頭不對後就把自己反鎖在屋裡子獨自承受下來了,戚家父母甚至沒有聽聞到一點消息,此刻忽然那麼赤。裸。裸的將戚安然吸毒的事實擺放在他們面前,兩個老人一時間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知道是一回事,但親眼見到,衝擊力永遠比耳聽要更加強大。
“媽!”戚不復想到之前自己也看到過戚安然毒癮發作時的樣子,那種姿態實在是不太好看,出於在家人面前給弟弟留點面子的想法,他出身喊住了回過神想要衝上去的戚母,,沉聲道:“那麼多人上去也沒有用,你們在樓下等我,我去照顧他。”
“可是……”戚母急的眼圈都紅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戚不復沒有再聽,一把將人撥到一旁,徑自就走了上去,進屋,關門,落鎖。
所有人都被他隔絕到了外面。
由於沒有開燈的原因,屋裡光線很昏暗,戚不復眯了下眼睛,摸到牆壁上的開關想要打開?。
“哥!”黑暗中傳來低啞的□聲,戚安然出聲懇求:“別開燈……求你……”
剛剛在衛生間他把自己弄得一片狼藉,刷牙的時候忽然犯了毒癮,只來得及漱幾道口就癱軟在了地上,掙扎爬了出來,現在一定是狼狽不堪。
戚安然不想在給人留下失敗者的印象。
戚不復聽話的住了手,眯着眼看向戚安然的方向,他果然在大牀上縮成一團,只穿着簡單的T恤牛仔褲,赤着腳,頭髮凌亂,環抱着自己,時不時微微抖動着。
戚不復明白他此刻正在承受非人的痛苦。
想要給弟弟打氣,他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有緩慢的接近那邊,坐在牀沿。
如同萬千只螞蟻的正在啃咬骨骼,戚安然幾乎就想要拿一把菜刀將麻癢的地方全部切開,然而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在腦中不斷重複着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神經被麻痹之後產生的錯覺。
但是他無法避免的又跟隨着錯覺開始回憶那些從前的往事,那些無法被遺忘的屬於沈青的曾經,每一次毒癮發作,他就在不斷的用過去的東西告誡自己,如果不能忍耐下去,那麼他心中所奢望的一切都會化爲泡影。
眼中酸澀難擋,戚安然茫然的縮成一團,無意識的瑟瑟發抖。
這樣的人生,真的有必要堅持下去嗎?
腦中的景象立刻變成了剛發生不久的被強吻的畫面,戚安然顫抖着,扶着身子趴在牀邊,想要吐出一些什麼。
真噁心!真TM噁心!
坐在牀邊的戚不復眯着眼看着他反常的舉動,趴下來的戚安然距離他不過一個拳頭,卻好像完全忽略了身邊有他這麼大一個人似的,眼看戚安然吐不出什麼東西,打算將手指頭伸進喉嚨去催吐了,戚不復終於出手拉住了他。
“你要幹什麼?”
戚安然無聲的掙扎着。
戚不復看了他一眼,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戚安然的嘴脣紅腫,不是那種因爲忍受痛苦而咬住的紅腫,而是在嘴部輪空周圍都有一圈粉色的淡印,明顯是熱吻過後被吮吸出來的……
握着戚安然的手忍不住緊了緊,戚不復努力讓自己的質問顯得不那麼兇狠:“怎麼回事?小然你跟誰在交往?剛剛去了哪裡?”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戚安然方纔回家的反常也許就來自於這個吻。
戚安然原本緊繃的神經再也無法支撐過多的壓力,他開始拼命的掙扎起來,喉嚨中咕嚕嚕的喘着近乎窒息的聲音,聽起來說不出的可憐:“放開我!你放開我!!”
戚不復仔細的看了一眼,發現他的瞳孔果然沒有專注,已經沉浸在了幻覺中,於是嚇了一跳,連忙安撫:“安然?!我是你哥!喂!醒一下!我是你哥!你回家了!”
“……回家?”戚安然的眼神變得更加暗淡,他沒有家,又能回到哪裡?
好不容易掙脫出一隻手,他開始奮力地擦着原本已經很紅腫的嘴脣,原本脆弱的嘴脣更加充血,彷彿下一秒就要破掉。
戚不復只好制止他的自虐,附耳過去,隱隱聽到毫無意識的戚安然嘴裡咕噥這“滾開……噁心……”之類的詞彙。
戚不復壓下心頭的怒火,緊緊地攥住自己卻拳頭。
究竟是誰!居然把戚安然嚇成這個樣子?着絕不可能是女人的手筆,到底是哪個野男人……
戚安然嗚咽了一聲,把頭埋在了戚不復的胸前,嘴裡仍舊喃喃自語。
戚不復胸口泛起一種漲漲的疼,胸腔深處一陣一陣的發酸,一種名爲心疼的情緒將他整個人籠罩起來,令他不由自主的緊緊抱住間歇性顫抖着的戚安然。
戚安然被抱的喘不過氣來,掙扎了一下,痛苦地張大嘴巴無聲的□。
疼死了……又疼又癢,吸毒的人都是腦子被驢踢了嗎!
戚不復生澀地念叨着書上看到的“小乖乖睡覺覺”“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發現一點效果也沒有,只能眼睜睜看着弟弟受苦,雖然表情沒有過多變化,但額頭上早就冒出了一層細汗。
戚安然痛苦地搖着頭,想擺脫那麼一點痛苦的感覺,火辣的嘴脣忽然觸碰到一處冰涼的肌膚。
蔓延到頭頂的奇癢因爲冰鎮似乎稍微減退了一點,他食髓知味的貼了上去,磨蹭舔舐,還覺得不夠,就含住一塊皮膚慢慢的吸着。
鼻腔裡嗅到熟悉又陌生的淡淡的冷香,逐漸的驅趕掉口腔裡那股令人作嘔的菸草味,反胃終於有所改善,戚安然感動的快要哭了。
戚不復眯着眼,察覺到懷裡的傢伙正在放肆的輕薄身爲長輩的大哥,心裡的感覺挺奇妙的。
這種感覺比起從前好像又親近了一些,說實話,他還蠻喜歡的。
也許是頸間的肌膚被這樣挑逗逐漸開始發燙的原因,迷惘的戚安然開始不滿足的扭動起來,嘴脣四下尋找着可以給他涼爽的地方。舌尖慢慢的舔過喉結,下顎,到腮部……上面的夠不到了。
戚安然可憐的發出哭泣的聲音。
戚不復低下頭,靜靜的盯着弟弟撒嬌的憨態,忽然露出一個淺淺的飄渺的微笑。
——他主動低下頭,吻住了那張不安分的嘴。
嘴裡其實一點也不舒服……
戚安然一被親到就立刻發現了,但對方口腔中令人清爽的薄荷味正在一寸一寸的驅逐季歌鶴留下的難以忍受的氣息,戚安然無聲的嘆息了一聲,擡手環住上方的脖頸,迎了上去。
究竟是誰……
他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室內的溫度好像正在迅速的攀升,戚不復原本只想淺嘗輒止,撫慰一下撒嬌的弟弟,可是沒想到,把持不住的人會是他自己。
普通的兄弟間會有那麼親密的事情嗎……?
完全沒有經驗的戚不復只是飛快的想到了這個問題,然後在心中給了自己確定的答案後,就心安理得的享受了起來。
脣舌交纏,吮吸,互換津液,總覺得對方的口中有着自己渴求的甜美的一切,戚安然像是八爪魚一樣熱情的糾纏住身上的人,即使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也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兩人維持一個姿勢不停的想要深入親吻,直到脖頸因爲受力而感覺到痠痛,纔不舍地分開一秒鐘,隨後再次緊緊地粘連起來。
鼻尖與鼻尖交接、觸碰,連氣息都交纏成一股線。
戚不復清楚的發現自己……站起來了。
長達十多分鐘的深吻後,兩人雙雙倒在了牀上,戚不復毫無自己與弟弟的行爲正在逆輪悖德的自知,毫不客氣地拉扯着戚安然單薄的T恤,但由於太過激動,手抖到無法自已,嘗試了好一會兒都沒能完全剝下來,他只好將就着把T恤皺巴巴的推到戚安然的胸膛上,然後一口含住了戚安然胸前挺立起來的紅點。
戚安然發出長長的一聲喟嘆,茫然地看着頭頂的天花,胳膊緊緊攬住那個帶給他快樂的源泉。
戚不復所有的冷靜都在他的一聲嘆息中化爲灰飛,他擡頭猙獰的盯着戚安然的雙眼,手上毫不停歇地解着對方的皮帶,下腹湊在了一起,大力地來回磨蹭着——
——戚安然也有感覺,他發現了。
戚安然眼中水光瀲灩,紅腫的嘴脣微微張開着,方纔熱情無比的舌頭緩慢的劃過嘴脣,好像上面有什麼意猶未盡的東西吸引着他……
戚不復眼神黯了下來,忍到快要爆炸,終於解開了難纏的皮帶。
他雙眼幾乎都要放射出綠光了,手上使勁兒就要把褲子給脫下來,卻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了“哆哆哆”的敲門聲。
如同一瓢冰水兜頭澆下,讓他瞬間一個激靈回過了神來。
戚安然還在不自覺地扭動着,赤.裸的肌膚上還有方纔他自己留下的淡淡的水光,胸前的兩粒紅點腫脹地挺立在空氣中,如同待放的花蕾那樣充滿誘惑。
戚安然微張的嘴脣逸出淺淺的,不滿足的喘.息聲。
戚不復的下.身硬的像是一塊鐵,還差一點點,兩個人就要裸呈相見。
他呆滯地抹了把手下滑膩的柔軟的肌膚,換來戚安然毫不掩飾的快樂的細碎呻.吟。
戚不復連忙捂住他的嘴,驚駭地盯着自己另一隻手許久之後……
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真TM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