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舅舅歸來

“妍妍,你怎麼在這裡啊,我找你好久呢!”

弘妍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找我有什麼事麼?”

賀鬱君有些害羞的說:“我爸爸出差,買了個非常好看的禮物,我想着你一定喜歡,就想送給你。”

弘妍有些無奈,他手裡那盒子,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這賀鬱君就是當年的小胖子,三年多來,他們成長了,那小胖子也成長了很多。

弘禮總是說賀鬱君會變的聰明,是因爲經常跟他們,特別是跟他妹妹在一起玩的緣故。

原來在幼兒園蠢萌蠢萌的一個小胖子,怎麼會突然變得聰明瞭呢!

他們前腳提前入小學,後腳他緊追而上。

妹妹一年級跳到三年級,他也跟着跳級。

小哥倆不禁在想,這小胖子究竟是吃激素了還是化肥了,怎麼差異變得這麼大?

特別是應該遇到了一次發育的高峰期,雖然他之比弘妍大一歲,但是他的身高卻已經高出弘妍半個頭了。

而且身上也不像小時候那麼胖墩墩的了,反而變得像個大孩子似的,壯實起來。

弘妍擡頭,看着臉蛋紅紅的小胖子賀鬱君手裡拿着個盒子,一副想看又不敢看她的蠢樣子,弘妍就有些生氣。

她粗魯的一把拽過盒子,然後兇巴巴的說:“你幹嘛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啊!我欺負過你嗎,打過你嗎,啊?你幹嘛一副怕我怕要死的樣子?

我可以負責人的告訴你,我絕對絕對不會欺負不會打你,ok?

再說了,既然你這麼害怕我,爲毛還要送我禮物?爲毛還要有事沒事的就給我帶好吃的?你到底想怎樣啊?”

同樣的話,其實應該是大學,或者是高中女生吶喊出來的。

可是沒想到,弘妍竟然在小學,就喊出這樣的話來。

她倒是爽了,可是賀鬱君卻蒙了。

弘妍的問題,字字他都很明白,可是組合到一起,他就不太明白了。

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怎樣解答,這,這似乎沒有答案啊!他該怎麼辦呢?

“我,我不怕你啊,我怎麼會害怕你呢,再說你從來都沒罵過我,打過我啊!”

賀鬱君小聲的辯解道。

“不怕我,那你現在臉紅什麼,你抖什麼?就是因爲你,好多同學都說我欺負人,我特麼欺負誰了我,我咋比竇娥還冤呢!”

賀鬱君趕緊擺手,用力的擺手,“沒有沒有沒有,妍妍,你誤會了,我沒有覺得你欺負我啊,相反,我覺得你對我真的是挺好的,特別好!

所以我就想送你禮物的。

然後我發抖,和臉紅,是,是因爲我太緊張了,因爲,因爲……”

弘妍如同鑽石般閃亮的眼睛盯着賀鬱君看着,然後說:“小胖子,說話幹嘛吞吞吐吐的!”

賀鬱君臉紅的像個番茄,吭哧半天,終於說:“因爲我特別喜歡你,把你當成我的親妹妹,我,我媽媽說我不會再有小妹妹了。”

說完,賀鬱君低下頭。

妹妹?妹妹個毛線!

弘妍惡狠狠的說:“我特麼纔不是你妹妹,我上面好幾個哥哥了已經!哼!”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但是手裡卻一直握着小胖子給的那個小盒子。

弘妍剛剛離開,就看到躲在角落裡的弘毅和弘禮。

弘禮已經不再是那個只知道低着頭擺弄着玩具的小朋友了,當然,他現在最大的愛好依然是擺弄玩具。

不過,大部分時間,他是在釋放冷氣,除了自己的兄妹意外,對所有人,everbody,都是一副我就是要凍死你,你想怎樣的表情。

而弘毅呢,卻剛好跟弘禮截然相反,他就像八月的驕陽,像是要把人烤花了一樣,溫暖而熱烈,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弘妍盯着自己的兩個哥哥,語氣不善的說:“你們兩個偷看!”

弘禮翻了個白眼,弘毅卻趕緊擺手說:“沒沒沒,妹妹,我們怎麼會故意偷看呢,我們是無心的,剛好經過而已的。”

弘妍看到老大那擺手的動作,一下子想到那隻驚慌失措的小胖子了,煩躁了扒了扒頭髮,對着兩個哥哥說:“哼,不是最好!”

弘妍剛要離開,弘禮說:“妍妍,舅舅來了!”

弘妍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倆,弘禮依然面無表情,弘毅卻笑的燦爛的使勁兒跟弘妍點點頭。

弘妍瞬間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高興的說:“這個傻子終於回來了!他在哪呢?”

“就在外面!”

聽弘禮說完,弘妍把腿就跑,終於在校門外,看到白俊飛那輛燒包的布加迪。

154.我是這個

她跑過去,用力的拍打車窗,白俊飛本來還想帥氣的登場,出現在自己小外外面前,卻沒想到被這丫頭一頓猛拍,什麼氣氛都沒有了。

白俊飛下車,捋了一下自己油光可鑑的頭髮,拋了個媚眼說:“小妍妍,見到我有沒有很驚喜?”

弘妍拽着白俊飛的手就要往學校裡跑。

“哎哎哎,幹嗎哎,幹嗎呀!說好的動口不動手啊!你這是要帶我去哪!我不去,我不去!”

弘妍滿頭黑線,轉頭瞪了白俊飛一眼:“你給我閉嘴!你趕緊跟我去主任辦公室!我要參加跳級考試!終於回來一個有用的大人了!”

“跳級?考試?”白俊飛看着眼前的小丫頭,是他打開方式不對麼?

這丫頭看到自己,不是激動的問他這段時間過的好不好,或者問問她的親爸爸親媽媽怎麼樣,而是顧着去跳級?

“不要拉拉扯扯的,我自己會走!”

白俊飛讓小丫頭鬆開他,然後自己整理了一下儀容,衝着弘妍伸出收來。

小丫頭看着自家舅舅這孔雀樣,不禁想笑,然後乖巧的把手放到舅舅手上,一起向教學樓走去。

“你這是怎麼了?毛毛躁躁的,這可不像你!”

在路上,白俊飛看着前方,卻對弘妍說道。

弘妍的腦袋裡再次想起剛剛那個唯唯諾諾的小胖子。

弘妍趕緊甩甩頭,對白俊飛說:“我還是個孩子呢!有變化不是很正常麼!快點啦!等會老師下班了。”

白俊飛不說話就是笑笑,小丫頭長大了,這似乎是有心事了嘛!

年級主任看到白俊飛很是熱情,沒辦法啊,儒意那可以老牌企業了,每年光是給華夏捐款都捐的非常多,更別說,他的妹妹,就是之前的儒意總裁,人家老公那可以軍區的師長。

年級主任一聽白俊飛的來意,便更熱情了,人家這個三胞胎還真是不簡單。

特別是這個小丫頭,連跳了好幾級,他們學校這幾年招的學生中,除了這三胞胎也就是賀鬱君了。

年級主任也不含糊,動作迅速的給弘妍辦好跳級手續以後,由白俊飛簽字確認,只等安排一場跳級考試就算是全都完事了。

等這些都辦好,剛好也倒了放學的時間,白俊飛領着弘妍一起往校外走去。

走廊裡都是魚貫而出的學生,一時間,顯得異常的擁擠。

“早就說了,讓你去儒意念小學,就你那爸,非不幹,非讓你上機關小學。

你看看這教學樓破的,你瞧瞧這麼多學生。咱儒意多好啊,你在儒意那就是這個!”

說着,衝着弘妍比了個大拇指。

弘妍滿不在乎的說:“在這怎麼了,公立學校,我一樣是這個!”

說完,自己衝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白俊飛無奈的聳聳肩,還別說,他們這三個孩子有的時候還跟他們那個媽真是像啊。

走到門口,弘毅和弘禮已經站在那輛燒包的布加迪旁邊了。

白俊飛看着三個模樣酷似的孩子,心裡感嘆,他回來是正確的,守不了孩子媽,守着孩子,其實更好,非常好!

在弘妍走後,賀鬱君抱着作業本走到年級主任的辦公室。

主任回頭一看是他,笑着說:“陽陽,你怎麼還沒回家呢?”

“大姑,剛剛那是誰啊?”

“剛剛?哦,那是王弘妍的舅舅。”

“她舅舅來幹嘛?”

“沒啥大事,辦跳級的。”

“她又要跳級?”賀鬱君驚訝的說。

“是啊,要直接跳到五年級了。”

抱着作業本的賀鬱君嘆口氣,就在年級主任賀大鳳收拾好準備離開的時候,站在門口的賀鬱君說:“大姑,我也想報名,我也要直接跳到五年級。”

“啥?”

賀大鳳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這個大侄子。

這可是他們老賀家三代單傳的孫子,可是他們這些人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心頭寶。

“陽陽,你才7歲,就已經是三年級的學生了,不需要讓自己學的那麼辛苦。

再說了,就算你學習成績不好,都無所謂的!

咱們家也不需要非要出個才子不是。

陽陽,你應該好好玩,有個愉快的童年纔是你最需要的。”

賀鬱君低着頭,看着自己手上的作業本,片刻後還是擡起頭,揚起笑臉對賀大鳳說:“姑姑,我也想跳級,現在學的確實是有點簡單了。

而且就算是跳級,也不耽誤我玩的。”

賀大鳳看着自家侄子這一臉的認真,然後搖搖頭說:“這個我可做不了主,我跟你爸媽說說吧。”

賀鬱君點點頭,然後賀大鳳走過來,揉了揉他的腦袋說:“走吧,咱們一塊去你爺爺家去。跳級的事,只有你爸媽才能決定的了。”

155.有所不喜

白俊飛開着車,帶着三小隻在前面跑,三輛奧迪跟在後面,一路開到世貿工三百貨,白俊飛把車停在地庫,然後回頭看着三個孩子說:“幹嗎非上這來吃啊?有啥好吃的啊?”

弘毅則打開車門,然後說:“快下車吧舅舅,這裡的南京大排檔好吃着呢!”

弘妍和弘禮非常配合的跳下車,跟在弘毅的身後,白俊飛無奈的也跟着下了車。

一起上樓走去。

隨後,回頭衝着一旁車上的保鏢比了個手勢,讓他們待定。

不是白俊飛太緊張,是因爲欣欣那邊出了幾次事故,他心裡真是怕了,如果那個泰勒威脅到孩子,那是他絕對不能看到的。

其實是他有些風聲鶴唳了,泰勒怎麼可能知道三胞胎和艾瑞斯只見的關係呢。

一路坐着電梯上了四樓,又在走廊裡兜了小半圈,才找到弘毅說的那家店。

等一大隻帶着三小隻坐在那古樸素雅的小圓桌上的時候,白俊飛還嫌棄的說:“吃點什麼不好,非要吃南京大排檔,要吃南京菜,舅舅帶你們去南京啊,吃咱就吃正宗的。”

“好了舅舅,你就別這麼任性了,這味道真挺不錯的。你嚐嚐就知道了。”

說着,弘毅像個小大人一樣招呼服務員拿了幾個菜單過來,分別遞給白俊飛和弘妍。

而弘妍則不解的轉頭問弘毅:“老大,你來吃過?”

弘毅點點頭。

隨後弘妍又問弘禮,“老二,你也來吃過?”

弘禮也點點頭。

弘妍碰的一聲,手拍到桌子上。“那你倆是不是太過分了,你倆什麼時候來的?爲什麼不帶我!”

弘禮不說話,弘毅則說:“我們是上次練完跆拳道過來的,我倆也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是賀鬱君帶着我們來的。我覺得挺不錯的,所以這,這不就帶着你來了麼!”

“跟誰?”

“賀鬱君啊!咋啦?”

“沒事,點菜吧!”

可是弘妍看了半天的菜單也沒點出什麼東西來。

反倒是弘毅,連菜單都不用看,開口脆般的點了好幾個菜。

白俊飛也跟着點了幾個。

等都點完菜,弘妍端着茶水杯,對白俊飛說:“舅舅,我媽咋樣?”

聽到弘妍的問題,弘禮和弘毅也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白俊飛耷拉下肩膀,弘妍眉毛一挑,再次認認真真的看着他。

“你媽,嗯,怎麼說呢,應該說挺好的。跟你爸談戀愛呢!”

“噗……”弘毅一個沒憋住,噗嗤一聲,噗出一口茶水來。

白俊飛的身上,星星點點的水漬,嫌棄的看着弘毅說:“嘛呀,我說弘毅大寶貝,你是嫌舅舅衣服太乾淨麼?

我下回再跟你們一起出來吃飯是不是還要穿雨衣啊!”

弘毅不好意思的笑笑,這是剛巧服務員開始過來上菜了。

一頓飯,弘妍都沒怎麼說話,白俊飛好奇的問:“怎麼了,我們小公主,好像不太高興啊?”

“沒有啊,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白俊飛好奇的問:“原本嘰嘰喳喳的跟個小麻雀似的,現在怎麼沉默寡言了呢?

來來來,跟舅舅說說,咋地了?”

“哎呀,沒咋呀!”

弘妍低頭喝着紅豆酒釀圓子湯,頭都沒擡。

白俊飛仔細的端詳着弘妍,突然想起了之前電話說的事。

“哎,對了,那倆女人最近作什麼妖呢?”

弘毅一邊吃,一邊含含糊糊的說:“舅舅,你是不知道,那倆女人,簡直了,簡直就不拿自己當外人,上回要不是拿着槍,直接給那女的嚇尿了,那倆女人沒準就進了爸爸媽媽房間了呢。”

“啥?要幹嘛?進你爸媽房間幹嘛?”

弘毅一撇嘴,“還要要幹嘛,想要我媽的那些首飾唄。一看到我媽的衣帽間,都走不動道了。”

白俊飛握着筷子的手不由得收緊,原本懶洋洋的眼神也一下子變得凌厲了幾分。

“你們沒告訴你們爺爺奶奶?”

弘妍和弘禮都不說話,弘毅說:“爺爺奶奶去過,但是,但是……”

白俊飛豎起眉毛,看着弘毅,“但是什麼?那老王頭和他那媳婦沒向着你們三個?”

弘毅低下頭,“也不是不向着,是,是,怎麼說呢?”

雖然他們三個調皮,但是他們還真沒學會背後說長輩壞話這個習慣,更何況,老爹王建軍會縱容弘妍,和從不縱容弘毅和弘禮,背後告狀是小人所爲,他們可不敢。

白俊飛彎曲着食指,輕輕的敲着桌面,然後自言自語的說:“小丫頭開槍了,對吧。因爲那娘們要住你媽媽房間。”

弘毅點頭如搗蒜。

“哦,我知道了,老王頭是因爲弘妍開槍所不喜吧?”

156.來場大戲

白俊飛的話剛剛說完,弘禮和弘毅一起擡頭看向他。

白俊飛就知道自己這猜測是對的了。

富川山教育孩子和王家不一樣。

雖然王家也是草根出身,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現在的王家那可是豪門大戶,在京都都是數得上數的名門。

他們希望自己家的子孫,肯定是像皇親貴胄一般,矜貴,優雅,含蓄,低調而又免不了奢華。

哪怕現在這個時代了,他們也想擺脫向上數三代,都是泥腿子貧下農的身份。

他們都希望自己是豪門,是望族。

所以,他們覺得弘妍動槍,是危險的,是對自己和別人都不負責的。他們覺得,弘妍動槍,就是不對的,而且是有失她名門貴小姐的身份的。

可是,富川山卻不是這麼教育孩子的。

在弱肉強食的時代,你不行,別人行,自然會被別人迎頭趕上。

富川山認爲,一個人是否值得尊敬,並不取決於你是否看起來優雅和高貴,而是看你是否有內在的實力,讓人信服口服的實力。

表面的樣子,誰都可以裝裝,但是內在的實力,卻是需要日積月累的苦練和打磨。

沒有毅力和耐力,是不可能有所成就的。

是以,所有值得尊重和敬佩的人,畢竟在自身就有過人之處,普普通通的人,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成爲人上人呢?

就像當年的白欣欣,如果沒有經歷那麼多挫折,如果沒有一顆堅韌的心,如果沒有自身的能力,又怎能堪當大任呢?

所以,當初白俊飛送給弘妍的那把手槍,起初只是想試探一下這個小丫頭,一個普通的孩子,在看到那手槍的時候,第一反應會是什麼呢?

可能是會感嘆於它外表的美麗。驚歎這是一個精緻的玩具。

也可能是會被它冰冷的質感和它嗜血的用途而驚恐和懼怕。

弘妍是什麼樣呢?

她沒有驚喜,沒有懼怕,也沒有其他任何多餘的表情,反而面無表情的把玩着,隨後,語氣清冷的問了一下產地,口徑,最後,擡起頭,眼睛亮的宛如鑽石一般的說:“舅舅,你無限量的提供彈藥不?”

本來是試探的白俊飛卻被反試探了……

想到這裡,白俊飛看了一眼悶頭吃東西的弘妍,然後對兄弟倆說:“你們想不要想要槍?想要的話,舅舅也送給你們。”

這簡直就是直接跟老王頭叫板了。

弘毅搖搖頭,“不要了,妹妹小時候在爸爸那裡練習過射擊,我們沒有。等我們學好了,一定會管舅舅要的!”

看着眼前,這雖然調皮搗蛋,但是懂事起來,簡直暖到人心尖上的孩子,白俊飛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伸手揉了揉弘毅的腦袋,對他們說:“你爸到底上輩子積了什麼德,有你們仨,真是讓人羨慕啊!”

一直沒說話的弘禮卻說:“舅舅,也會有人多羨慕你有我們這樣外甥的!”

白俊飛一愣,隨後傻呵呵的用力點點頭,“沒錯,多少人羨慕我呢!一點都沒錯。”

這時,白俊飛突然想起自己回來還沒回過四合院呢,“對了,那你們姥姥姥爺知道建國門的事不?”

弘禮和弘毅一起看向弘妍。

弘妍終於不再埋頭苦吃,而是拿起一張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然後說:“我跟姥姥說讓姥姥最近不要去建國門了,我們想他們了,我們直接去四合院。

最近這幾個月,我們基本每個週末都會過去。

然後跟姥姥說的是,姑奶奶藉助,我姥本來就不待見她,不見最好。”

白俊飛點點頭,等三個孩子都吃完,白俊飛這才招呼服務員結賬,然後對他們仨說:“接下來幹什麼去?給你們報仇去,還是繼續臥薪嚐膽啊?”

“當然是臥薪嚐膽了,這個週末我們家有個party,到時候你再去報仇,我已經安排人在家裡裝探頭了,我會都記錄下來,將來有一天,我媽醒了,我要給我媽看!”

弘妍擡着下巴對白俊飛說。

白俊飛撇撇嘴,“小丫頭,少拿你媽做幌子,就算你不錄下來,舅舅也會給你們報仇的。

幹欺負我白俊飛的親外甥,這倆老孃們就輕饒不得!”

弘妍就等白俊飛說這句話呢,直接說:“舅舅威武!那就到那天,我也邀請我爺爺奶奶,還有我姥姥姥爺都去。

也給你搭個大臺,唱一場大戲,如何?”

“你……”

白俊飛語氣一滯。

這丫頭這是明擺着讓他大鬧一場啊,小來小區的小手段看不上眼?

嘖嘖嘖,這丫頭比她媽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157.好戲前奏

時間一晃,幾天很快就過去了。

到了王明溪和劉冉在建國門別墅舉辦party的這一天,兩個人天沒亮就早早的起牀開始梳妝打扮。

爲了迎接這重大的宴會,王明溪把她最最值錢的一件衣服從家裡拿過來。

而劉冉,實在是忍不住,趁着三小隻都不在家的時候,偷偷的潛入王建軍和白欣欣的臥室,偷偷的拿了一間黑色單肩小禮服。

黑色的禮服很常見吧!他們不可能記得白欣欣的每一件衣服吧,這衣服低調奢華有內涵,只有懂的人才看出她的名貴,她在衆多亮色禮服中選擇這件,就是因爲她雖平淡,卻平凡的奢華!

如果仔細看,會看到這裙子上鑲嵌的都是黑寶石和水鑽。

劉冉看着裙子上的鑽石,心裡想:這衣服上的,絕逼是鋯石了,普通的塑料水鑽是不會這麼亮的!

她以爲,她做的不知不覺,可是,手裡端着iPad的弘妍卻看的一清二楚。

當她看到劉冉手裡抱着的那條裙子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冉姑姑啊,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啊!

弘毅弘禮兩兄弟看到弘妍那惡魔一般的笑容,都不禁心裡爲劉冉默哀。

冉姑姑,你知道我們家弘妍女王大人是十分的記仇並且小心眼麼?

你知道我們家弘妍小可愛睚眥必報麼?

你知道我們家弘妍大魔王手段有多麼的惡劣麼?

你都不知道!

那麼,你慘了喲!真的慘了喲!

弘妍放下iPad,然後拿出手機打電話。

“柴記者,你今天會準時到麼?”

那邊柴貴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接到了電話,反應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給他打電話的是誰。

實話說,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幾歲大的小女孩讓自己去建國門別墅,竟然還說自己可以挖到可以上頭條的新聞?

他是娛記好麼?沒明星,他去採訪,能採訪出來個毛線啊!

可是,小朋友竟然說如果自己不去,就一定會後悔。

被一個小女孩斬釘截鐵的說他一定會後悔,這讓他心裡毛毛的,想着,不就是個採訪麼,去就去唄!

反正讓他白忙一場的事多了去了。

可是這會兒特麼的還沒亮天呢好麼!

柴貴用盡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才強忍住沒有發脾氣,然後對着電話說:“我說小姑娘,現在才幾點啊,你就給我打電話,你說的宴會不是要晚上麼?”

“是晚上沒錯,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最好早點佔位,不然沒有好位置,我也沒辦法了喲!”

說完,弘妍便掛斷了電話。

看弘妍講完電話,弘禮有些憂心的說:“妍妍,你這等於曝光了咱們家的住址,以後,該怎麼辦呢?”

弘妍卻滿不在乎的說:“以後的事,是爸爸媽媽需要想的,我纔不管。

我直管現在,如果這次,還不能讓那兩個女人徹底滾出去,而且是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滾出去,我都忍不住自己滾出去了。”

聽完妹妹的話,弘毅和弘禮都沒有再說話。

從早上開始,建國門這邊所有的傭人都早早的起牀,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着晚上的宴會。

打從昨天晚上,三個孩子就沒回來。

而王明溪和劉冉一直到中午才收拾好儀容出現。

王明溪雍容華貴,身上穿着翠綠色用金絲線繡的牡丹古典旗袍,腳上穿着一雙金色中跟的圓頭高跟鞋。

而劉冉則穿着白欣欣的那件黑色單肩小禮服,腳上穿着一雙大紅色的尖頭高跟鞋,脖子上戴着一條鑽石項鍊。

當着二人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時候,不得不說,當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兩個人打扮的貴氣十足,又不會太過繁贅,倒是看起來像是那麼回事。

“劉嫂,我怎麼跟你說的?

我是不是告訴你了,椅子上要綁上姿色的絲帶,絲帶呢?絲帶哪去了?你就是這麼辦事的!”

在衆人心裡還在讚歎,這位姑奶奶和表小姐打扮起來挺像樣的時候,王明溪非常適時的用尖銳的嗓音打算了衆人。

緊接着,就聽王明溪走到哪裡,指點到哪裡。

餐桌上的冷餐擺放不正確啦,花盆的擺放不正確啦,再不,就是嫌傭人穿的服裝不夠統一了等等。

“嬸嬸,你瞧瞧這菜做的像什麼樣子啊,豬食都比這個好看!”

劉冉不說話的時候,因爲盛裝打扮,看起來真的挺像那麼回事的,特別像個名門望族的千金。

可是她一旦說話,真是讓人不敢恭維了。

所以說啊,這人就算穿的再是錦衣華服,一張嘴,也會暴露出醜陋的本性和空洞的腦袋。

158.笑死人了

大概到了傍晚五點多鐘,就已經有客人陸陸續續的來了。

第一個先來的,是劉冉的高中同學張雅婷,她算是跟劉冉關係比較不錯的一個人,上學的時候,兩個人的衣服可以換着穿,倆人的作業也會互相抄。

只不過是高中畢業以後,張雅婷考上了個二流的大學,而劉冉只是上了一個大專。

劉冉便逐漸減少了和張雅婷的聯繫。

現在,自己終於要飛黃騰達了,劉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張雅婷了。

她怎麼可以不告訴張雅婷自己現在住大別墅,有傭人伺候着,天天吃着鮑參翅肚呢!

當劉冉還掐着腰站在客廳裡使喚着傭人們把座椅傢俱再次擦一遍的時候,就聽見張雅婷的聲音。

“劉冉,好久不見啊!”

劉冉一回頭,就看到張雅婷穿着洋裝,手裡拎着個盒子,俏生生的站在大門口。

“雅婷,你來啦!快進來快進來!”

張雅婷一邊進門,一邊打量着大廳的說:“冉冉啊,真是想不到,你們家竟然在建國門這個位置有這麼大的房子啊!這一套房子要多少錢啊!”

劉冉笑了笑說:“嗨,也沒多少錢,再值錢,不也就是個住麼。雅婷快來,做這邊,我讓傭人去再大嫂一遍後花園,咱們晚上在花園裡玩!”

王明溪一手扶着頭髮,一路走着貓步來到大廳,剛巧看到有客人。

便趕緊熱情的打招呼,張雅婷一聽,這是劉冉的嬸嬸,心裡有些奇怪,劉冉家裡辦宴會,這嬸嬸怎麼跟個主人似的在這裡招呼客人呢?

沒過多久,賓客紛紛而至,有歲數大的,也有年輕的。

張雅婷跟在劉冉的身後,眼尖的發現,這賓客分成兩撥,一波歲數大的,明顯就是這個嬸嬸的朋友,另外一波,大多數都是劉冉的中學和大學同學。

張雅婷只是安靜的跟在劉冉的身後,對於心中的疑問並沒有直接問出口,而是依然在仔細的觀察。

大概八點多鐘,建國門別墅已經變得熱鬧非常了,王明溪安排的小型樂隊就在花苑搭的臺子上演奏,而花苑包括大廳也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就在這時,大門口停了好幾輛保姆車,王明溪和劉冉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問。

張雅婷更是走到劉冉身旁問:“冉冉,是什麼大人物要來啊?這可是好車啊!”

劉冉嘿嘿笑道,“朋友,呵呵,朋友。”

就在衆人的目光中,車門打開,赫然是現在正火的明星秦海東。

秦海東是歌手出身,後來又發展影視,可謂是儒意旗下風頭正盛的明星的之一了。

現場突然出現一片尖叫聲,讓王明溪的那幫朋友都有些面面相覷。

這幫年輕人這是怎麼了?

就在這時,衆人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門口聚集了衆多的記者,個個手裡都拿着照相機。

這邊秦海東剛剛下車,另外一輛一輛車上也下來了兩個人。

“天哪,是張倩,竟然是張倩!”

“你們看,那是田浩然!田浩然竟然也來了!”

王明溪和劉冉都傻了。

本來就想着舉辦一個小型聚會,怎麼會來這麼多明星,而且這明星不是自己請的啊!

還沒等她們倆從這些明星到來的驚訝中清醒過來,張丫頭又拽了一下劉冉的手,說:“冉冉,那是你奶奶麼?”

王明溪和劉冉聽到這話,也跟着看過去。

卻赫然發現,劉家的衆人也都到了。

王明溪心中一下子生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她趕緊去跟婆婆打招呼,不知道婆婆怎麼會來。自己的老公竟然也來了。

王明溪趕緊上前想要攙扶住婆婆的手,卻被婆婆一把甩開,“看看你打扮的樣子,跟個交際花似的,成什麼體統!”

王明溪還沒來得及跟婆婆解釋,就聽見有人叫她。

她擡頭一看,赫然是自家大哥王國海和妻子關珞音。

好嘛,這下子來這麼多人,王明溪知道,這場面,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了。

劉冉卻是很高興,她辦宴會,明星駐場,這要多大的面子啊!

劉冉高高興興的揚起笑臉,沒空搭理自己的親奶奶,反而走到秦海東的身邊,用她自認爲最最美麗的笑容說:“秦老師,您好,歡迎您的到來!”

秦海東只是隨便看了劉冉一眼,然後說:“你是誰?”

劉冉有些尷尬,卻還是維持着笑容說:“額,呵呵,我是這裡的主人,您來參加的不就是我的宴會麼?”

秦海東聽完劉冉的話,先是一愣,隨後便毫不顧忌形象的哈哈大笑,一邊笑着,還一邊問身邊的小助理,“孫蕊,你聽見她說什麼沒有,你聽見沒有?她說她是這裡主人,哈哈哈笑死人了!”

159.場面混亂

劉冉別秦海東笑的面紅耳赤的,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站在她身旁的張雅婷也是燒的一臉通紅。

輕輕的拉了一下劉冉說:“冉冉,這明星怎麼這麼樣啊,他來吃誰家的飯心裡沒數麼!這,這也太沒禮貌了!虧得我之前那麼喜歡他!”

劉冉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尷尬的對秦海東說:“秦老師,那,祝您玩的開心啊!”

秦海東正笑着呢,就聽門口又是一陣騷動,記者們都擠在大門口,佔據着最佳的拍攝位置。

這時,柴貴才意識到,那小丫頭給自己通風報信,自己真是應該好好感謝感謝她了。

要不是自己來的早,恐怕此時只能在最外圍撿洋落了。

伴隨着閃光燈和攝影機,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人,身着紫紅色天鵝絨的西裝,光裸的腳踝裡面是件黑色的襯衫,黑曜石的衣釦在閃光燈下熠熠生輝。

帶男人下車以後,並沒有進院,反而是站在車門口,一手撐着車門,另外一隻手擋在車門框上。

只見一男一女兩個中年男女也紛紛下了車。

剛下車看到眼前這被記者環繞的陣仗,那中年女人還有些不太適應,不過就聽那年輕的男人在女人耳邊說了什麼,那中年女人一下子露出了柔和且甜美的笑容。

並且還對記者們招招手。

當白俊飛帶着白家父母到來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在場的很多上了年紀的人,都是認識白俊飛的,很多人也都跟白俊飛有生意上的往來。

而白文龍,當初在京都的官場,也算是名人,草根出身,卻在京都做的風生水起,白文龍自身的能力可見一斑啊!

站在大門口,白文龍環視了一圈,眉頭皺起,欣欣的家,什麼時候這麼烏煙瘴氣過!

他甚至在心裡想,過了今天的這是,這房子不要也罷,省的欣欣回來了,知道了,還心煩!

王國海見到白文龍夫妻也到了,趕緊上前打招呼,打從欣欣出事,他們兩家也有兩年多沒見過了。

上一次見面,還是以於桐哭暈了作爲告別的收場。

可是關珞音卻發現,於桐現在看起來容光煥發,似乎年輕了不少似的。

便不由得看向白俊飛,這個義子,還真是不錯,能把欣欣的父母照顧的如此好。

更不由得多看白俊飛幾眼,小米到現在還單着呢,跟這白俊飛配,倒是不錯啊!

雖然白欣欣死了,但是如果關小米和白俊飛要是成了,他們不還是親家麼!

想到這裡,關珞音打定主意,等會要問問於桐關於這兩個孩子的事。

秦海東一看白俊飛來了,趕緊跑過來,熱情的招呼說:“白總,您可到了,您不到我都不會了,這裡不是咱白總家麼?”

白俊飛拍了拍秦海東的肩膀,然後說:“你什麼都不用管,就跟他們幾個就負責做花瓶就行了,我無非就是想蹭蹭你們的知名度。”

說完,白俊飛擺擺手,讓秦海東上一邊玩去。

隨後,找了個沙發,大了呼哧的一屁股就做了下去。完全不搭理那些想要上前跟他打招呼的人。

王國海看着眼前的架勢,問白文龍:“老白,這是怎麼回事?”

白文龍看了王國海一眼,笑呵呵的說:“大哥,怎麼回事,不還要問你們家姑奶奶麼,我跟小桐就是俊飛帶我們過來湊個熱鬧的。”

王國海狐疑的看向王明溪,喊了她幾聲才把她喊過來。等王明溪走到跟前,王國海看着王明溪的打扮,不由得皺眉,卻顧不上說其他,趕緊問道:“明溪,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都是什麼人?”

王明溪也搞不懂眼前的情況了,她就是想揚眉吐氣一把,這特麼也太揚眉吐氣了吧?

一時間,整個建國門別墅這寬大的院內,一下子變得熱火朝天。

就看人羣一簇簇的,這邊呢,是幾個明星的見面會,劉冉的那些同學一看到場內還有明星,全都一下子糊了上去。

好在秦海東他們幾個帶足了助理和保鏢,纔沒被這些熱情的路人拔了衣服。

另外一邊,就是劉家衆人,抓着王明溪就一個問她什麼意思,要出什麼幺蛾子。

再另外一邊呢,就是很多認識王國海的人,都端着酒杯過來跟王國海寒暄,讓王國海連去找王明溪問個清楚的時間都沒有。

其實也有人想要去聯絡籠絡一下白俊飛,可是白俊飛打從跟秦海東說完話,就坐在沙發上被保鏢包圍着,讓別人想去也沒機會了。

160.要搞事情

劉冉看到眼前這架勢一下子慌張了,站在原地不停的踱步,心裡不住的在想,怎麼辦,該怎麼辦啊!

這情況跟預想的完全就不一樣了。

剛開始她還因爲來了這麼多名人而有些竊喜,可是現在這情況明顯不對勁了呀!

旁邊的張雅婷跟在劉冉的身旁,不停的問:“冉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冉冉這些都是什麼人呀?”

劉冉根本就沒辦法回答張雅婷的問題,本來就焦躁的心讓張雅婷一問更煩了。

“哎呀,你別說話了行不?你讓我安靜一會兒行不?煩死了!”

劉冉轉頭對着張雅婷就是一頓吼。

張雅婷語氣一滯,表情卻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反而是乖順的說:“冉冉,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不會煩你了,你不要着急。”

說完,張雅婷後退了幾步,但是站的離劉冉不遠,卻也沒有很近,只是默默的站着,看着,並不走遠。

……

白俊飛一直坐在沙發上看着花園中的情況,修長的手指搭在沙發扶手上,一下一下的輕輕的敲着。

王明溪在遠處,一邊應付着婆婆,一邊仔細的觀察着白俊飛,只見他那手指每敲一下似乎都敲在她的心頭上一樣。

她心中那不好的預感更甚了……

就像是彰顯她預想的準確一般,白俊飛原本跳動的手指驀然放平,按在沙發的扶手上,翹起的二郎腿放平,站起身來。

兩邊的保鏢紛紛爲他讓出一條路來,在場的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的說着白俊飛當着自己義父白文龍的面竟然還擺這麼大的譜,弄成這麼大的陣仗,顯然是不把父母放在眼裡啊!

白俊飛眼眸微垂,睥睨衆生一般的掃了衆人一眼,然後站在小樂隊主唱的位置上。

一隻手背後,另外一隻手扶住自己西服的下襬,向正在歌唱的歌手點點頭,在那歌手愣神之際,白俊飛拿起了放在話筒架上的話筒。

“唱的不錯,可以來儒意試試!”

白俊飛說完,不等看那小歌手激動非常的表情,直接轉身就離開了。

一邊走,一邊舉起話筒說:“音樂,給我來個悠揚一點的,音量調小。”

樂隊依言而做。

原本白俊飛這一動就已經驚動了衆人,加上他一說話,絕大部分人的視線都放到了他的身上。

白俊飛非常滿意的看着周圍人這探尋的目光。

“喂喂,現在試音,哈嘍,哈嘍!”

音箱和話筒都是好裝備,在音響師的調試下,聲音更具穿透力。

在這喧鬧的夜晚,在故意降低了音樂的情況下,白俊飛的聲音清晰的闖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音響師衝白俊飛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白俊飛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站在了剛剛歌手歌唱的舞臺上。

“好了,現在人差不多也到齊了,請大家給我幾分鐘的時間,我就說幾句話,隨後,大家該吃吃,該樂樂!”

原本一簇一簇的人羣分分散開,都聚集到了舞臺的前面。

王國海則再次走到白文龍的跟前,“文龍啊,俊飛這是要做什麼啊?”

白文龍笑着說:“我也不清楚,孩子叫我們過來,我們就過來看看,我們也確實很久沒來這邊了,過來看看。”

緊接着就聽見白俊飛站在臺上,與剛剛慵懶的樣子大相徑庭,站臺舞臺上的白俊飛反而更加的盛氣凌人,眼神也更加的犀利冷峻。

“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紹吧。我叫白俊飛,現任儒意集團的代理總裁,總裁呢,是我的妹妹,白欣欣,是我爸爸的女兒,我外甥們的母親,也是這棟房子的女主人。”

白俊飛的話音剛落,就有許多人交頭接耳,而張雅婷則一下子轉頭看向劉冉。

“冉冉,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還有個女主人?白欣欣是誰?”

劉冉不說話,只是緊張的看着臺上的白俊飛,隨後又焦急的在人羣中尋找王明溪的身影。

而王明溪在聽見白俊飛說這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意識到不好了,她轉身拉着婆婆的手說:“媽,今兒晚上太吵了,我先送你們回房間坐會,這吵吵鬧鬧的對身體不好。”

劉老太太還沒等回答,就聽旁邊她的丈夫劉桂堂說:“着什麼急,這不才剛剛要開始麼,咱麼也聽聽白總要說什麼,這機會可不多得,一會兒要是有機會,咱麼也要過去跟白總說上幾句話才行!”

王明溪更加緊張了,她總覺得今晚這是要出大事,出大事啊!

原本有些不太清楚狀況的人,聽白俊飛這麼一說,心裡更不明白了,白俊飛這看起來是要搞事情啊!

161.你們是誰

白俊飛根本沒有理會在場的任何的表情,握着話筒接着說:“我今天呢,有幾件事情需要宣佈。

首先第一點,在場的許多人,可能都知道我妹妹的事情,我妹妹雖然遇難了,這一點,讓我,讓我的父母,讓我的外甥們都非常的傷心。

當然,還有我的妹夫王建軍,一樣,都非常的傷心。

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妹妹不在了,我白家就沒有人了!

儒意,我沒辦法告訴諸位我們每年的盈利是多少,但是,我們每年捐款總額達一個億,這還不包括我們自主建設的希望小學和救助站。

在王建軍跟我妹妹結合的那一天開始,或者說從我的外甥們降生的那一天開始,他們雖然姓王,但是他們的身後,站着的,是我白家!”

白俊飛氣勢如虹,眸光中寒風凜冽,雖然話語平淡,卻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其次呢,我藉着這個機會宣佈,我的大外甥,王弘毅,將正式更名爲黑木弘毅,在年滿十八週歲時,將全面繼承儒意集團以及R國富川山所有資產。

再次之前,他們兄妹三人的所有花銷,是所有花銷,全部由我白家承擔!”

白俊飛這話,可能很多人都不太懂,但是知道原由的人,卻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這無疑是奠定了弘毅在儒意的位置,他才幾歲?

七歲吧?

七歲的時候,就確定了將會全面繼承富川山的所有資產?

那是多麼龐大的一個數字啊!

“這棟別墅,是當初我妹妹結婚的時候,王家作爲聘禮,總給他們夫妻的。

不知道諸位在這裡玩的是否盡興?

雖然這聚會由我白家出資,但是場地畢竟太小,大家可能會玩的不太盡興,爲此,我向諸位道歉。

當然了,爲了彌補這次大家的隨時,一週以後,我將會再次舉辦宴會,專門爲了慶祝我的外甥更名而舉辦,歡迎在場的衆人蒞臨,地址呢,是順平儒意花園。”

當白俊飛說道儒意花園的時候,許多人都驚訝了,那可是四環內,相當有名的一處建築了,不單單是佔地面積大,聽說設計師還是國外專門請來的。

最最重要的一點,那裡曾經可是戒備森嚴,許多人路過那裡的時候,遠遠的就能看到那花園洋房,可是卻根本靠近不了。

現在,他們親耳聽到竟然還受邀去儒意花園參加宴會,這不是天上掉餡餅這是什麼?

“哦,對了,還有最後一點,關於我妹妹在儒意的股份,我今天接着這個機會,正式宣佈一下,將會分成兩份,王弘禮和王弘妍各持一份。

至於我手裡的股份,也會分成兩份,平均分給這兩個孩子。

今天只是先做一下宣佈,一樣是下週,我的三個外甥夜會與大家見面,也歡迎所有的記者朋友蒞臨!”

說完,王建軍微微彎腰,“好了,我要說的就說完了。”

就在衆人以爲白俊飛要走下舞臺的時候,卻看着他拿着話筒,向前走了幾步,然後擡手指着劉冉說:“這位女士,請問一下,你怎麼會穿我妹妹的衣服?

還有,請問你是哪位?”

請問你是哪位?

當白俊飛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劉冉覺得天,瞬間,塌了!

她手足無措的看着王明溪,眼神可憐巴巴的,讓不知原委的人一看,多少都會心疼。

“女士,請看向這裡,我再問一遍,你爲什麼會穿我妹妹的衣服?”

白俊飛再次問的時候,在場已經有很多人開始竊竊私語了,劉冉虧得是畫了厚厚的裝,還打了腮紅,要不然那燒紅的臉頰一下子就會暴露出她的心虛。

王明溪一看這架勢,趕緊走出人羣,打着圓場的說:“俊飛啊,你忘了,這是建軍的表妹啊,冉冉啊,咱們都是一家人,呵呵,都是一家人嘛!”

“哦?表妹?”

“對呀對呀,建軍的表妹就是你的表妹嘛,對不對?”

白俊飛點點頭,無害的對着王明溪笑了笑,然後說:“那麼,王建軍的表妹,爲什麼會穿我妹妹的衣服?

還有,你是誰?”

王明溪語氣一滯,這就有些打臉了。

好賴她也是個長輩啊!

“俊飛,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啊!”

王明溪黑着臉,說完以後,又回頭看向自己的大哥,然後對王國海說:“大哥,你看着俊飛,連我都不認識了麼?”

白俊飛壓根就不搭理王明溪的黑臉,他冷着臉,看着王明溪說:“我最後問一遍!你們是誰?還有,這女人爲什麼會穿着我妹妹的衣服?!”

162.從哪來的

白俊飛的話,是對着話筒說的,壓低的背景音樂似乎將白俊飛的話映襯的更加的清晰。

在場的所有人就像是約定好了一眼個,全都變得鴉雀無聲,似乎都在等待王明溪或者是劉冉的回答。

你是誰?

你爲什麼會穿人家主人家的衣服?

你爲什麼會穿人家妹妹的衣服?

這個問題幾乎縈繞在每一個人的心頭,就像是每個人心頭都有八卦分子一樣,這個看起簡單的問題,卻讓大家都非常急於想要知道答案。

不爲別的,就爲了那個中不可言明的八卦。

劉冉哆嗦着嘴脣,極力的想要挺起自己的胸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坦蕩一些。

“誰,誰說我穿你妹妹衣服了?這,這是我的衣服,我,我穿你妹妹衣服幹嗎!”

就在劉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王明溪清清楚楚的看到白俊飛嘴角掛起的那戲謔的笑容。

王明溪心想完了!

她伸手拉了劉冉一把,想說讓劉冉賣賣可憐,這個衣服的事,不要大庭廣衆的探討,真要說,私下裡說。

可是劉冉卻上了倔強的勁兒,梗着脖子,有些傲慢的說:“你妹妹都死了好幾年了,誰會穿死人的衣服,這衣服是我自己買的,跟你妹妹有什麼關係!麻煩你說話有根據一點,不要胡說八道!”

劉冉話說的傲慢,卻沒有看到,當她說白欣欣都已經死了好幾年的時候,白俊飛,白文龍,於桐,包括在場的耿剛,秦海東這幾個人的臉全都陰沉了下來。

白俊飛目光如炬的看着劉冉說:“你是說,這衣服是你自己買的?”

“沒錯!你想怎麼樣!”

劉冉心裡想的很簡單,這世上同款的衣服千千萬,就算是白俊飛認識這件衣服,她也可以說是撞衫,買到同款了那能怎麼樣?

他們白家再霸道,難道還不讓別人跟白欣欣穿同款的了?

白俊飛一下子笑了出來,只是這笑容,竟比他嚴肅的表情看起來還要滲人,那笑容中,似乎夾帶着刀片,讓人看了生寒。

“這位女士,這件禮服,是出自漢帛的設計師的收官之作,這上面一共鑲嵌着南非一克拉的鑽石99顆,每顆鑽石周圍還有9顆黑寶石,一共就是891顆黑寶石。

這件衣服,是當初欣欣參加儒意週年慶典的時候穿的,在場的參加過那場慶典的人都可以作證。

當然了,我知道你想說是撞衫了嘛,那麼我請問這位小姐,我妹妹的這件衣服,光鑽石的價值就是七百萬,還不算黑寶石的價格,你是誰?你怎麼能夠穿到漢帛設計師設計的唯一之作?

那麼請問,這撞來的禮服你又是從哪裡買的?”

劉冉一下子被這條裙子的價值給驚呆了,單單鑽石就七百多萬?

白欣欣是瘋了麼?穿這麼貴的衣服做什麼?

劉冉一想到自己可能穿着上千萬的衣服在衆人面前晃盪,就覺得白欣欣簡直就是精神病,而她更覺得自己的肩膀一下子沉的動都動不了了。

在場的人紛紛把目光投向劉冉,大家也都想看看這傳說一般的禮服到底是什麼樣子。

而站的離劉冉最近的張雅婷看着劉冉身上的衣服,更是有些挪不開眼。

不仔細看,其實那上面的黑寶石和鑽石並不那麼明顯。

但是鑽石在這夜晚,在燈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實在難以想象,如果光線更強一些,這件禮服將會有多麼的華美!

“你,你這是血口噴人,我,我這件衣服根本不是什麼漢帛設計師設計的。

至於你說的什麼鑽石寶石的,我這上面都是假,就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石頭,這個也不是鑽石,是、是、是塑料的!”

白俊飛笑呵呵的對着在場的衆人說:“諸位,都可曾聽清楚了?這位女士說她身上穿的這件禮服上嵌着的都是石頭和塑料。”

衆人紛紛點頭,“是啊,她是這麼說的,我挺的很清楚。”

“天哪,竟然是塑料,可是看起來那麼閃亮!”

“是啊,我剛剛就注視她的衣服了,簡直太漂亮了!這麼說她這是高仿了麼?做的這麼高級的高仿麼?”

“我也好想要意見這樣的高仿啊!簡直太漂亮了!”

白俊飛聽着周圍的竊竊私語,然後繼續拿着話筒說:“大家也覺得這件禮服很漂亮是不是,剛巧,在場有兩個人,一個呢,是寶石鑑定方面的行家,另外一個呢,就是這件衣服的售賣者。

我想這兩個人鑑定一下,就織染知道這件禮服的出處了。”

說罷,白俊飛轉頭對劉冉說:“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件禮服,到底從哪裡來的?”

163.面無表情

劉冉的臉已經由白轉紅,由紅又轉黑,在場的衆人當中,不僅有她的同學,朋友,還有她的家人,鄰居和長輩,還有許多劉家的合作伙伴等等。

這麼多人,有以前就認識她的,也有今天,剛剛纔認識她的。

如果,她承認,這禮服是白欣欣的,那麼她以後真的就不能見人了,再也沒臉見人了!

王明溪是最最知道實情的人,眼看着事情馬上就要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她焦急的不行。

絕對不能讓白俊飛找人驗看這衣服,要不然劉冉今後就沒臉見人了!

趁着白俊飛還沒說話,王明溪趕緊拉着王國海衝到白俊飛的跟前,然後握住白俊飛手裡的話筒按了一下開關把話筒關掉。

雖然扯着大哥王國海的衣服衝白俊飛使了個顏色,隨後說:“哥,你也說兩句!”

又對白俊飛說:“俊飛啊,咱們都是自己家人,今兒晚上這家裡這麼多人,還有好多的外人,這事咱們私下解決和探討就行了!

是不是俊飛?沒必要的事兒對不對!”

王國海也覺得白俊飛有些小題大做了,看着妹妹急的額頭上都是喊住,王國海也有些不忍,便對白俊飛說:“是啊俊飛,不就是一件衣服嘛,一個大男人,何必咄咄逼人是不是,小姑娘臉皮都薄,萬一傷到人家姑娘可就不好了!

有什麼話,等宴會散了,咱們私下裡說就是了,何必大庭廣衆的探討一件衣服不是!”

王國海的話似乎說的句句在理,可是白俊飛卻氣的攥緊了拳頭。

“不就是一件衣服?我咄咄逼人?呵呵,王伯伯,你還當真是欣欣的好公公,我還真是慶幸現在欣欣不在了,不然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不過您放心,今晚的事情,我會事無鉅細的跟建軍說的。

至於這件禮服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場合來說,這個我所了不算,問問我媽吧!”

說着,白俊飛趁着王國海愣神和王明溪驚嚇中,走到了於桐的面前。

於桐看着本來正說禮服的兒子突然走到自己面前,一愣,“俊飛,你怎麼過來了?”

白俊飛挎起於桐的胳膊,對旁邊的白文龍說:“爸,我找我媽有點事。”

然後挎着於桐一邊走,一邊複述了剛剛王國海說的話。

於桐面沉如水,停住腳步認真的看着白俊飛說:“兒子,那女孩穿的當真是你妹妹的衣服?”

白俊飛鄭重的點點頭,“沒錯。”

說着,白俊飛拿出手機點開了一段視頻,赫然是劉冉抱着衣服從王建軍房間裡出來的監控視頻。

於桐拿着手機的手直髮抖,隨後咬牙切齒的說:“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說着,於桐直接就衝着王國海走了過去。

王國海一看到於桐過來,簡直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樣,舉起笑容,對着於桐說:“弟妹,你看,這孩子吧,她是……”

沒等王國海說完,卻被於桐給打斷了,“王大哥,有句話,雖然不當講,但是今兒,我也不吐不快了。

我們家欣欣她……”

說道這裡,於桐有些激動,低下頭沾了一下眼角,隨便重新擡起頭接着說:“我們家欣欣雖然不在了,但是,這房子裡的一切,都是欣欣和建軍的,或者說是三個孩子的!

這房子裡所有的傭人,都是我們白家花錢養的,包括今兒這宴會,也都是我兒子花的錢,現在你們家親戚偷穿我女兒的衣服,當真是覺得我們白家就這麼軟弱可欺麼?

王大哥,我欣欣對你如何,你和嫂子那心就是鐵做的?哪怕我欣欣不在了,連一片淨土都容不下了麼?”

於桐的話說的有些重了,重到王國海已經掛不住臉了。

旁邊的王明溪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可是覺得就這麼被前親家這麼數落,有點落面子,便趕緊跟着說:“親家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們家欣欣都死了多少年了?

別說着衣服不是欣欣的,就算是欣欣的了,她死了,我們冉冉可是建軍的表妹,借來穿穿怎麼了呢?”

於桐剛要說話,白俊飛卻一把拉住了於桐的手。

於桐回頭看向兒子,眼睛像是在說:爲什麼要拉住我?爲什麼要組織我?我要撕了這傻B娘們的嘴!

白俊飛笑呵呵的對於桐說:“媽,別生氣,別憑白跌了咱們的身價,一切交給我,好麼?放心吧!保管你滿意!保管你出氣,好不好?”

於桐深呼吸一下,然後對白俊飛點點頭,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了王國海兄妹二人一眼,轉身離開了。

164.人格擔保

王國海看自己話還沒說完,於桐就這麼看他和妹妹一眼就離開了,他覺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可是又不能衝別人發脾氣,便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妹妹王明溪說:“你瞧瞧你乾的好事,烏煙瘴氣的,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王明溪有些委屈的說:“我想幹什麼?你說我想幹什麼呀!你家那個兒媳婦都死了多長時間了?我好不容易纔說通的冉冉,跟建軍多配啊,這還都是一家人,也不涉及什麼財產不財產的事。”

王國海揉了揉了眉心,有些煩躁的說:“你該知道建軍是什麼脾氣,這種事情,你怎麼能自己私自就做主了?

你覺得建軍是能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還有,那丫頭穿的到底是不是欣欣的衣服?

明溪,我告訴你,你就清點作吧!

真把白家惹急了,我可不管你!”

王國海說完,就準備離開,卻一下子被王明溪抓住了胳膊,只聽王明溪有些氣急敗壞的說:“王國海,我是你親妹妹不?

你怎麼總惦記着說不管我?小時候不管我,現在歲數大了你還不管我?

小時候是因爲咱爸偏心,現在呢?現在爸老了,你也能耐了,還不管我?

怎麼,這弟弟妹妹在你心中就是累贅唄?”

王明溪的話讓王國海一下子回想起了小時候,父親對於他的偏愛,他自己非常清楚,看到父親對弟妹的苛責,他有的時候也非常內疚。

曾經,他發誓,等自己將來出息了,一定要對弟弟妹妹好,後來有了關珞音的事情,他再西北一躲就是十幾年,對於弟妹,他是虧錢的。

王國海收斂了脾氣,卻還是說:“你讓我管你,你想讓我怎麼管?

建軍的主,我根本就做不了。

你也別想了。趁着事情發展的不嚴重,及時收手纔是正經的。

你看不出白家那小子帶着氣來的麼?你真要讓王家的面子跟着你的一起被人家踩在腳底下?”

王明溪抿着脣不說話。

今晚的宴會,是她一手操辦的。

她活了半輩子,唯有今天這一天是光彩奪目的,她悉心準備了那麼久,期待了那麼久,她怎麼捨得低調退場?

去而復返的白俊飛回到王國海的身邊,對王明溪點了一下頭,然後說:“王伯伯,在辦正事之前,需要先向您只會一件事,我送妍妍的那把手槍,是我叔公特地請奧地利工廠爲妍妍量身定製的。

至於內裡的子彈,也都是專門定製的。

或許您不知道吧,妍妍三歲就跟着建軍取衛戍區的靶場練槍了。

這也是我爲什麼會送給妍妍,而沒有送給弘毅和弘禮的原因。

之前的很長時間,我們都是多虧關阿姨照顧的,我們對關阿姨也表示感謝。

但是,王伯伯,今兒有句話,晚輩要告訴您。”

說着,白俊飛上前一步,湊到王國海的耳邊,輕聲的說:“欣欣沒死。這裡,永遠是她的家,這裡還有她的孩子,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我們都會爲她守好!”

王國海一怔,久久不能回神。

白俊飛告訴他的這個訊息真的是太驚人了!

驚的王國海甚至不敢也無法相信!

三年多了,原本已經死了的人,她,她竟然沒死?這讓他如何相信?

在王國海還沒從剛剛的驚訝中緩過神來的時候,白俊飛已經舉着話筒,走到了劉冉的身邊。

王明溪一看架勢不要,也顧不上什麼儀態,不由分說的就要上前去拽住白俊飛。

結果白俊飛單單只是一個眼神,就有保鏢上前,拉住了王明溪。

就算王明溪急急忙忙喊人過來幫忙,可是大着膽子靠近的人,也根本沒辦法近白俊飛的身。

白俊飛走到劉冉面前,再也沒有剛剛的客氣,只是對着話筒說,“孫蕊,你和霍老師過來鑑定一下。

先有霍老師鑑定一下鑽石和黑寶石的真僞,再由你來鑑別一下這件衣服是不是你親自送到這棟別墅的那件!”

旁觀的吃瓜羣衆在聽到白俊飛的話的時候,一片譁然。

“我勒個去,親自送到這棟別墅,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裡不是劉冉家麼?”

劉冉的一個同學吃驚的張大嘴巴說着。

“你是傻還是缺?你沒聽見剛剛人家白總說什麼了?還劉冉家,她怎麼那麼大的臉,你看看她那個樣子,肯定是怕專家過去鑑定。

保不齊就是她偷別人的衣服穿呢!”

在劉冉的反對與掙扎下,珠寶奠定是霍城從白俊飛的手中接過話筒說:“這件禮服上,絕對是南非的天然鑽石。我用我三十年的鑑定生涯作爲擔保!”

165.咱們回家

等霍城的話說完,孫蕊接過話筒接着說:“這件禮服確實是我親自送到這棟別墅的,當時白欣欣女士是在家的,但是,伸手接禮服的是一個叫劉嫂的傭人。”

面對鐵一般的事實,劉冉覺得自己腳跟一軟,有些飄搖。

她心裡亂極了,可是她心裡卻吊着一口氣,難道他們說是就是麼,她就咬死不是,別人也說不出她什麼來!

隨後,就看劉冉擡起頭,梗着脖子對周圍對她指指點點的人說:“他們是在撒謊!姓白的,你不就是擔心我會接替你妹妹的位置,所以纔在大庭廣衆之下誣陷我的麼!

我告訴你,這衣服是我的,根本就不是你妹妹的!

誰知道你從哪裡找來這兩個騙子,合起夥來騙大家,我看你就是專程過來攪局的!

說什麼白家長,白家短的,你又不是白家的孩子,不過就是個養子罷了!

這裡是王家的地界,這宴會也是我嬸嬸王家的人舉辦的,跟你個半路姓白的有一毛錢關係麼?”

不得不說,劉冉的膽量着實讓人佩服啊!

白俊飛雖然笑容掛在臉上,但是熟識的人都知道,他生氣了。

有那麼一種人,越是生氣,越不會掛在臉上,越叫人看不出來,越會讓人覺得雲淡風輕。

而白文龍和於桐卻氣的不行。

本來白文龍是不打算多說什麼的,畢竟老爺們太碎嘴子裡,太不爺們了。

可是這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侮辱的是他的兒子,甭管兒子是不是親生的,至少他們當是親生的,白俊飛也當他們是親生的就夠了!

“王大哥,今兒到你們王家地界來,還真是多有得罪啊!”

說完,白文龍牽着於桐的手,轉身就準備離開。

王國海趕緊一把抓住白文龍的說,臊的臉有些紅的說:“親家,您看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們都是一家人,那是他們劉家孩子不懂事,亂說一氣的,千萬別往心裡去,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白文龍剛想說什麼,結果就看到花園內的投影儀投影在別墅的白牆上的畫面。

赫然是劉冉偷偷摸摸的抱着裙子從房間裡出來所拍到的視頻。

搞笑的是,監控錄像是沒有聲音的,而現場的小樂隊卻一直低聲演奏。

那偷偷摸摸的動作,配上樂隊演奏的爵士樂,竟然毫無違和感。

在場的衆人沒憋住,全都樂了出來。

而站子啊劉冉身旁的張雅婷在此時說:“天啊,冉冉,這裙子真的是你偷的啊!

這視頻上的人不就是你麼?

我說你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裙子呢!

你不是跟我說,這是你家麼?怎麼又變成人家白總妹妹的家了呢?”

本來就羞憤的有個地洞都恨不得鑽進去的劉冉此時被張雅婷這麼一點名,更是羞憤欲死了!

她驚慌失措的看着周圍,之前觀望的那些人,都開始對她指指點點,之前讚美過她,誇獎過她的那些人現在全都對她怒目而視。

劉冉一步步的後退,想到躲開那些人的嘴臉,想要躲開那些人的視線。

而此時,拿着話筒的白俊飛說:“現在,可以證明我請的不是騙子了。

哎,真是沒意思,各位,下週咱們儒意花園見吧!

先失陪了!”

說完,白俊飛隨手把話筒一扔,身後的保鏢接住話筒。

白俊飛剛剛走了兩步,隨後又轉頭對劉冉說:“這位女士,既然這衣服被你穿過了,我妹妹是肯定不會再要了!

不過,還是麻煩你儘快脫下來,我叫人洗乾淨以後,準備送去拍賣,得到的善款,就捐給雲貴的希望小學了。”

在場的衆人一聽白俊飛的話,那叫好幾百萬的裙子啊!

說捐就捐了啊!

白俊飛走到白文龍的身邊,面帶笑容的說:“爸,媽,咱們回家吧!”

又轉頭對王國海說:“王伯伯,三個孩子,我們接到四合院住了,這邊的費用,在建軍回來之前,我就不付了,還勞煩您和關阿姨掛心了。

至於欣欣房間裡的東西,我會叫人過來鎖起來。還希望您不介意!

至於今天宴會的費用,那就算了,我們家不差這幾個錢!”

說完,不等王國海說話,白俊飛讓於桐挎着他的胳膊,一家三口離開的建國門別墅。

秦海東和張倩他們看BOSS都離開了,他們來就是駐場增添人氣的,顯然任務已經完成,他們也跟着離開了。

其他的賓客,看過這一場鬧劇以後,對接下來索然無味的寒暄和解釋並不好奇和並不抱有一絲的期待,也紛紛跟王明溪打招呼離開。

166.咱們回家

在舞臺旁邊,劉冉蜷縮的蹲在地上,把臉埋在雙腿間,雙臂抱着頭,不住的尖叫。

她的身旁,還站着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說:“還麻煩劉小姐儘快歸還我們小姐的禮服!我們也好交差!”

“啊!這不是白欣欣的,是我的,是我的纔對!你們滾!滾開!我沒有偷,我纔沒有偷!”

“劉小姐,麻煩您儘快!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如果您在這樣拖延下去,我們只能採取報警的手段了!”

張雅婷站在一旁,看着劉冉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嫌棄和鄙夷。

她真的很難想象,劉冉竟然還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站在劉冉的身邊,嘆口氣說:“冉冉,我覺得你還是趕緊把衣服換下來比較好啊!”

劉冉擡起頭,羞憤的看着張雅婷說:“張雅婷,我哪裡得罪你了,你就這麼想看我笑話麼?我丟人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張雅婷一下子笑了,低頭看着劉冉說:“劉冉,是我讓你丟人的麼?

我現在說的話,都是對你好!有監控視頻,你在這耍潑有什麼用呢?

人家真報警了,你覺得會不會更丟人?”

這時候劉家的衆人也都紛紛走進,看着蹲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劉冉,劉奶奶痛心疾首的說:“你這個逆子!還不趕緊把人家衣服脫下來!

劉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劉冉的父母更是氣的直罵,劉冉的母親過去揪着劉冉的胳膊就要脫劉冉身上的衣服。

劉冉一邊掙扎,一邊大叫:“我不要!我沒有偷!這是我的,是我的!嬸嬸,嬸嬸!你快來救我啊!快來救我啊!”

眼見局面變成這樣一個爛攤子,王明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趕緊溜,要不然她這一晚上該怎麼過還不知道呢。

可是還沒等她溜,就被王國海絆住。

“明溪,這就是你說的對王家的好?你知不知道,今天王家丟人丟大了!你等建軍回來,你自己跟建軍解釋吧!”

王明溪剛想要安撫自家大哥,就聽見劉冉撕心裂肺的喊自己過去救命。

王明溪這是想去又不敢去。

或許是劉冉的哭嚎讓劉奶奶想起了還有王明溪這麼一號人,她轉過身,衝着王明溪就開始罵,“你這個敗家娘們!我們好好的劉家都讓你把好名聲給敗火光了!

你看看今天這是丟了多大的人啊!

你說說你也不撒潑尿自己照照,你究竟有大的能耐你擺這麼大的譜?嗯?

我好好的孫女,跟你才呆了幾天啊,都學會頭東西了!

你就是個喪門星,你個敗家娘們!我們劉家娶了你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黴了我們!”

說着,劉老太太便哭嚎起來。

而保鏢就站在一邊,像門神門神一樣一動不動。

劉冉的母親費力的將劉冉拽了起來,直接就給了劉冉一杵子,然後說:“你個倒黴孩子,跟誰在一起不好,竟跟着着三不着兩的人混在一起,能學着好麼!趕緊給我回家!

家裡在窮,也不缺你一口吃的,看你在外面住着幾天,都學會什麼破爛東西了!”

劉母一邊說着,一邊使勁兒的推劉冉,讓劉冉往外走。

可是沒等劉冉走幾步,保鏢便上前攔截,“麻煩劉小姐將我們小姐的禮服脫下!”

劉母一下子就豎起眉毛,尖着嗓子喊道:“你們耍流氓麼!這大庭廣衆的,你就讓我閨女脫衣服?你們還要不要點臉了!”

“請歸還我們小姐禮服!”

劉冉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反倒是劉母,囂張的說:“衣服衣服,就知道衣服!我們回家會脫下來的,等我們換下來,就把這破裙子給你們送來不就行了麼!”

劉母說到這裡,劉冉的眸光一閃,這可是個絕妙的主意呀!

就在劉母認爲自己的詭計肯定可以得逞的時候,就看那兩個保鏢連動都沒動一下,儼然就是你走哪裡我跟哪裡的架勢。

這給劉母氣的又使勁兒的掐了劉冉幾下。

劉冉吃痛的直咧嘴。

“劉小姐,如果您拒不歸還,我們只能採取報警的措施了。

您就看看,您是想在家裡換衣服,還是去警局換衣服吧。”

保鏢的話剛落,就見張雅婷說:“冉冉,剛纔你一出場,不也驚豔了全場嘛!差不多及行了,趕緊還回去吧!要是真報警了,就控制不住局面了,肯定是要丟人的呀!”

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劉冉在衆人的注視下,默默的走進了更衣室。

而劉母則惡狠狠的瞪了保鏢一眼,也跟着進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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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這麼多,明天接着更!困了,睡覺去咯!

167.要做什麼

更衣室裡有之前劉冉脫在這裡的牛仔褲和T恤衫,劉冉戀戀不捨的脫掉禮服以後,穿回了自己的衣服。

當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自己的衣服和那禮服,不論從舒適度,從面料到裁剪,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雲泥之別呀!

劉冉甚至覺得這廉價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讓她嬌嫩的肌膚都有些微微發癢了。

後跟着進來的劉母拿起放在一旁的裙子,愛不釋手的仔細看,仔細的撫摸那上面的寶石和鑽石。

“天哪,冉冉,這上面真的都是真的鑽石麼?

就這麼一小顆就要六七萬麼?當真這麼值錢麼?”

劉冉看了一眼裙子,沒好氣的說:“他們有錢人就知道敗家,這兒貴的東西縫衣服上,那不是嘚瑟是啥呢,你說是不是?”

劉母擰了劉冉一把,有些氣急敗壞的說:“要說敗家,你纔是個敗家玩應,這麼貴的衣服你就穿身上了?”

劉冉蹬着母親說:“這本來就是衣服,我不穿身上,我還供着啊?”

劉母氣氛的又擰了劉冉好幾下,劉冉一邊躲,一邊說:“媽!你別掐我了!疼死了!”

“不疼我還不掐你了呢,真是隨你那個爹了,腦子裡裝的都是漿糊麼?

這麼貴的衣服,你拿到就應該趕緊回家,老老實實的眯着,還穿出來招搖!你說你不是缺心眼你是什麼!”

劉冉張口想要辯解,想了想還是算了,沒有說出口。

她想說的是,她惦記的可是這偌大的王家,是王建軍妻子的身份。

只要嫁給王建軍,這麼一件衣服算什麼!

她要是真的抱着衣服回家躲起來,那不就因小失大了麼!

可是眼下,這個話是不能說了,她要找個機會再跟嬸嬸商量商量!

劉冉的衣服剛剛換號,就聽見站在門口的保鏢一邊敲門,一邊說:“小姐,麻煩您儘快,我們還急着回去交差,另外還請小姐注意,禮服上的鑽石和寶石不要有缺失纔好!”

保鏢的話一落,就看劉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她剛剛還真是動的這個心思,她想着,這上面的鑽石,哪怕扣下來一個,那也是好幾萬啊!

劉冉氣的跺跺腳,“給你給你!不就是一件破衣服麼!催催催,催什麼催!”

說着劉冉從母親手裡扯過衣服,走到門口打開門,直接把衣服塞到保鏢的手裡。

然後瞪了保鏢一眼就往前走。

只聽那保鏢對另外一個保鏢說:“趕緊檢查一下,有沒有缺失,然後快點送去清洗!”

走在前面的劉冉差點摔倒!

白俊飛家的保鏢也這麼毒舌真的好麼?

她恨的直咬牙,她究竟是做錯了什麼?白俊飛要這樣落她的面子?全然不顧他們之間還有親戚關係?

再說了,白欣欣都已經死了,她也不是第三者,有必要這樣爲難她麼?

難道說,哪怕白欣欣死了,王建軍還要這輩子都爲白欣欣守身如玉?

那也太霸道了吧!

劉冉氣憤的腳步都加重了許多,她現在不光是裡子面子都沒有了,回家還不知道那一家子人怎麼說她呢。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張雅婷。

劉冉一個健步衝過去,擡起胳膊就要扇過去,卻被張雅婷一下子握住了手腕。

“你!你給我鬆開,你這個賤人!”

劉冉用力的想要掙脫張雅婷的鉗制,她從來都不知道,張雅婷反應這麼快,而且她的手這麼有勁兒。

“劉冉,你好好想想,我有哪裡對不起你,是你自己做的一切導致你今天結局。

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不懂,一個謊言是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彌補,卻還有可能隨時都有被戳破的危險麼?”

張雅婷退後了幾步,接着說:“別人說你現在的樣子,我還不信,但是現在我很失望,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還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劉冉麼?

你究竟是被什麼給蒙了心呢?”

劉冉被張雅婷說的面色一陣紅一陣白,更讓她有些啞口無言。

隨後只見張雅婷對劉冉說:“我並沒有做什麼,我只是默默的看着,你是如何作死的。

當真是讓人失望透頂!”

隨後,張雅婷轉身,離開了別墅。

劉冉站在原地,跺跺腳,然後擡起下巴,“哼!有什麼了不起,我讓你失望?你還讓我失望呢!你這算什麼朋友!”

隨着風,劉冉的話,斷斷續續的飄入張雅婷耳中,而她只是微微笑着,並不在意,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隨後張雅婷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說:“我輸了,說吧,要我做什麼?”

168.怎樣的人

建國門別墅從熱熱鬧鬧,人聲鼎沸,一下子變的冷冷清清起來。

一夜之間,三個孩子走了,王明溪和劉冉也走了,畢正和畢念之也沒有再回來。

而當晚,當白文龍回到家裡的時候,就一本正經的問白俊飛:“到底怎麼回事,弄的這麼大陣仗,目的就是因爲那個姑娘穿了欣欣的衣服?”

白俊飛站在白文龍面前,低着頭說:“當然不是。”

“那是因爲什麼?”

“因爲,她反覆強調欣欣死了,要接替欣欣的位置,成爲孩子們的後媽!因爲她竟然都逼的小丫頭開槍。”

白文龍愣了一下,白俊飛的話十分有畫面感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們的珍寶,豈容他人作踐?

可是白文龍還是心軟的覺得,這樣做,太傷兩家之間的感情了。

於桐幾乎是馬上就從白文龍的表情中讀懂了他心裡的想法,她先是轉頭對白俊飛說:“俊飛,你先休息吧,我來跟你爸爸說!”

白俊飛知道母上大人要出手了,也樂得趕緊退下,實話說,或許是因爲從小沒有在他們的膝下長大,平常樂呵的時候,他跟白文龍就像是親哥倆,可是一旦白文龍嚴厲起來,白俊飛卻是十分的膽兒突。

等白俊飛走後,於桐對白文龍說:“文龍,今天,建軍的姑姑跟我時候,欣欣死了多年,就應該把位置讓出來,至於建國門那邊的東西,雖然是欣欣的,但是欣欣死了,那就是建軍的,那女孩是建軍的表妹,穿穿怎麼了。”

於桐一邊說着,一邊觀察這白文龍的表情,之間白文龍的眉頭蹙的緊緊的,任誰,也不願意聽到別人反覆強調自己女兒已經死了這件事。

更何況,他們還知道,他們的欣欣並沒有死,只是不記得他們而已。

看出白文龍已經動了怒,於桐接着說:“所以,俊飛的安排我並沒有反對。

相反,我還覺得這事情,就這麼輕飄飄的過去,太輕了,根本就不夠解恨。

俊飛說,那個女的跟建軍姑姑在建國門住了許久,不單單是對傭人們頤指氣使的,還對三個挖苦嘲諷,還嫌他們有娘生卻沒教養。”

“他敢!”

白文龍用力一拍沙發的扶手,怒氣衝衝的說:“敢說我們家孩子沒教養!她憑什麼?王建軍的表妹多個屁,就是王建軍的老子都不好使!”

“就是這點,在那女的和建軍姑姑欺負孩子的時候,他們爺爺奶奶就在當場看着。並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

“這不可能!”

於桐翻了個白眼,然後恨鐵不成鋼的說:“你說不可能是吧,那等明天接到孩子們,你自己問問,你問問他們都發生了什麼事。真是,我有必要騙你麼?”

白文龍有些落魄的坐在沙發上,有些喃喃自語的說:“當真是走到這一步了麼?當真走到這一步了?”

實話說,她覺得親家的爲人還是可以的,可是,畢竟人走茶涼。

他們想要爲王建軍好好打算,也是無可厚非的。

“只是苦了孩子們了,明兒一早就把孩子接回來吧。”

於桐點點頭,把頭靠在白文龍的肩膀上,說:“也不知道欣欣怎麼樣了,跟建軍怎麼樣了,真是爲他們以後擔心,欣欣到底什麼時候能回到咱們身邊啊?”

白文龍輕輕的拍了拍於桐的手,隨後說:“放寬心,建軍不是去了麼,不會有事的。

肯定是可以帶回來的,咱們還不如想想,如果以後和欣欣碰面了,該如何跟欣欣相處,她可能總是會有些不適的。

咱們也用不着那麼擔心,平常心就好,省的吧孩子不舒服。”

於桐點點頭。

而此時,一直貓在順平儒意花園家裡看着ipad的弘妍終於鬆了一口氣。

弘毅和弘禮本來拿着遊戲手柄,正激烈的廝殺,結果聽到弘妍這邊的動靜,竟然遊戲也不顧了,湊過去一起看。

當他們看到劉冉和王明溪他們那一家子人灰溜溜的離開的時候,也都高興極了!

“終於走了,咱們家終於清靜了,咱們也該回家了吧?”

弘毅高興的跑去收拾東西。

“老大,你等會,咱們不回家。”

弘妍叫住大哥。

“不回家那去哪?”

“明兒舅舅過來接咱們去姥姥家,然後我會先把這個視頻給爸爸發過去,當然,還有網絡上紛紛揚揚的新文,也給爸爸發過去。”

幾乎是在弘妍說完,小哥倆就能預見,那些小偷,將會迎接怎樣來自於他們父親的雷霆之怒。

或許是因爲當初母親的不在,讓父親消沉了,以至於讓大家都忘記了,王建軍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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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還有!

169.美麗地方

王建軍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或許用簡單的詞語,根本無法形容他,如果說他冷漠,可是作爲一個合格的軍人,他的責任感,使命感,奉獻精神都是非常合格的。

可是如果說他熱情,他除了對白欣欣意外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多少愛。其中,就包括他的父母。

對於王國海和關珞音,在王建軍的腦海裡,想到的第一個,就是責任,沒錯,就是責任。

他們賦予了他生命,沒有這個生命,他就不會有機會遇到白欣欣,就不會有這一生與白欣欣相愛相知相守的機會。

所以他是感謝他們的。

可是如果當他們與白欣欣成爲對立面了,王建軍又會怎樣呢?

……

最近的一段時間,是王建軍最最幸福的時光了。

爲何幸福?

因爲,他重新找到了當初和欣欣在軍區大院裡的那種感覺。

這麼多年,她們倆因爲他的工作聚少離多,後來,白欣欣接掌了儒意,白欣欣也變得十分的忙碌。

雖然他們心中只有彼此,可是,因爲繁忙的工作,和孩子的因素,他們倆之間原本的那些小情趣,小浪漫卻慢慢的被消磨掉了。

當轟轟烈烈的愛情,變得如水一般沉靜的時候,總會讓人有一種惋惜的感覺。

總是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去回憶,回憶之前的美好,之前那因爲一個吻,因爲一次牽手,就小鹿亂撞,就會心潮澎湃的那種感覺。

而在這裡,在這間其實並不大的公寓裡,他們就像是重新回到了年輕的時候,談起了小情侶般小心翼翼,卻又奔放大膽的戀愛。

在艾瑞斯的認知裡,這是她的初戀,所有的嘗試都是那麼的新鮮和刺激。

而在王建軍的認知力,這就像是他和愛妻的結婚紀念,用這樣的方式,這樣的情景,來紀念他們亙古不變的愛戀,去詮釋他永遠愛她的心。

當艾瑞斯與王建軍感情逐漸升溫以後,她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她會遵從總部的命令,調往華夏的分公司。

這對她來說,是個機會,離開諾蘭家,遠離紛爭,投入愛人的懷抱的機會。

當然,她還沒有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王建軍。

她甚至想,如果可以的話,在王建軍回國以前,她都不會告訴王建軍,然後她會突然出現在京都,出現在王建軍的面前,給他一個巨大的驚喜。

王建軍在塞勒姆的公派時間馬上就要結束了。

鑑於他特殊的身份,也不可以長期逗留在國外,當他把這個消息告訴艾瑞斯的時候,其實是已經做好了艾瑞斯會捨不得,甚至會在他懷裡哭泣的準備。

他甚至已經準備好了措辭,想要勸說艾瑞斯跟着他一起回華夏。

可是當王建軍用非常低沉的語調告訴艾瑞斯這個消息的時候,看到的確實另外一番景象,實話說,讓他非常非常的失望和心塞。

“這麼快就要回去了?”艾瑞斯驚訝的說。

王建軍點點頭,然後那宛如繁星般的眸子看着艾瑞斯,期待着艾瑞斯不捨的淚水。

卻只見艾瑞斯只是點點頭,說:“其實,你能來這麼久,已經是很難以想象的事情了,我理解的。”

說完,她上前擁抱了一下王建軍,隨後準頭說:“那你的東西收拾好了麼?這間公寓是不是也要退掉了?”

王建軍站在艾瑞斯的跟前,只覺得扎心,扎的太疼了!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對他將要離開這件事,難道連一點不捨都沒有麼?一點點的不捨都沒有麼?

艾瑞斯看王建軍表情有些不太好,想到他應該是不願意與自己奮力,幾乎就要將她會調去華夏工作的事情告訴他了。

可是最後,話到嘴邊,她還是忍住了。

她擁抱住王建軍,輕輕的親吻他的嘴脣,親吻他的耳朵,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親愛的,我一定會想你的,很想你,很想你!這幾天,你有什麼想要去的地方麼?

你來塞勒姆這麼久,一直沒有出去轉過吧?我們出去玩玩怎麼樣?”

王建軍很想說不好!非常不好!他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是他不能。

他原本對艾瑞斯對他的感情就不確定,現在看艾瑞斯的表現,他就更加的不確定了。

他必須要想盡辦法,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儘可能多的抓住艾瑞斯的心!

讓她永遠,永永遠遠都不會離開他!

“當然好,我有很多想法,很多想去的地方,都想要跟你一起去,跟你一起去領略這世間,每一處美好而又神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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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還有。只不過要凌晨了

170.眼中帶笑

艾瑞斯看着王建軍的眼睛,心裡驟然間收緊,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個男人是愛他的了!

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那濃烈的,想陳年的老酒一般,濃烈而又熱辣的愛!

不等艾瑞斯回答,王建軍直接就將艾瑞斯撲倒了。

根本不給艾瑞斯喘息的時間,王建軍把心中那濃烈的不捨和那化不開又無法吐口的擔憂全部都變成了問,細密的落在了艾瑞斯的身上。

艾瑞斯只能被動的承受,她也很想主動,可是王建軍壓根就不給她機會。

就這樣熱烈的,急切的,濃稠的將艾瑞斯緊緊的包圍。

夜色正濃,房間內的溫度持續攀升,艾瑞斯覺得今晚的王建軍就像是一頭猛獸,在拼命的撕咬她,佔有她,吞噬她……

什麼時候停止的,她已經記不清楚了,她直記得自己不聽的求饒,甚至有些拒絕了,可是王建軍還是沒有放過她。

後來,迷糊間,她記得王建軍有抱着她去浴室,本來她以爲一切都結束了,都平靜了,可是沒想到,洗着洗着澡,全都變了,戰場只是從臥室挪到了臥室。

艾瑞斯覺得自己根本就無力抗爭了,嗓子啞了,身體沒力氣了,只能任由自己倚靠在王建軍的懷裡,任由王建軍抱着她,背靠着牆,去感受冰冷的牆壁和火熱的胸膛……

什麼時候艾瑞斯睡着的,她並不知道,她做了一個夢,一個異常美麗的夢,她夢見她在親吻。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這個男人就是王建軍。

只不過,夢裡的王建軍似乎更加年輕,雖然依舊是冷硬的一張臉,雖然宛如冰山一般,哪怕看上一眼,都讓人覺得冰冷,可是卻依然看得出他的年紀並不大。

他的臉上沒有滄桑,他的法令紋也不深,眉頭更是沒有因爲長期的皺眉而留下的深深的痕跡。

她似乎被王建軍壓在門框上,她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和王建軍在偷偷的親吻,似乎門外還有什麼重要的人,而她應該是怕被重要的人發現。

王建軍一身的迷彩服,看起來是那麼的英俊和帥氣,他將她抵在門上,不由分說的撬開她的脣,品嚐她的滋味。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場景一下子又轉換了。

這會,是在一鋪大炕上,上面還有那粉紅色花朵的炕革,那炕,硬的都咯腿,王建軍就這樣把她壓在炕上,像是在品嚐美味一樣,不急切,不迫切,而且也沒有閉上眼睛,就是那麼深情的凝視着她。

艾瑞斯想要跟他說話,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可是那有些急切的喘息聲又是誰發出來的?

艾瑞斯有些迷茫,她環看四周,周圍的場景她應該是從沒見過纔對,可是爲什麼卻又覺得那麼的熟悉?

王建軍再次低下頭,噙住她的脣,品味她的芬芳,她只覺得脣上癢癢的,臉上也癢癢的,她一擡手……

睜開眼,便是王建軍那放大了的臉。

“終於醒了,小懶豬!”

艾瑞斯擡手想要推開他,可是覺得渾身都疼,感覺像是自己搬了一宿的磚,不過想想還真是,這可不是幹了一晚上的體力活麼!

“你幹嘛呀!人家做夢呢!”

艾瑞斯張口,嗓音有些嘶啞,那軟糯的聲音直擊王建軍的內心深處,他覺得他又想了……

艾瑞斯眨了眨眼睛,已經清醒過來,並且也明顯發現了王建軍的變化,瞪起眼睛,咬牙切齒的說:“我告訴你啊,你想都別想!”

王建軍嘿嘿一笑,從她身上下來,然後側身用手臂拄着頭,對艾瑞斯說:“我沒想,昨晚挺酣暢淋漓的,我很滿足,也對自己的表現非常滿意!”

艾瑞斯被他這不要臉的說辭給說的一下子不好意思了,特別是剛剛的夢還清晰的在她的腦海裡,她真是變色了!

晚上跟着王建軍一起瘋不說,竟然做夢都會夢到他們倆親吻。

地方變了,可是動作卻沒有變……

艾瑞斯拿杯子將自己給蒙了起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她怎麼變得這麼色?

一定是王建軍把她帶壞了,一定是!

王建軍一邊拽她的被,一邊說:“真是幹嗎呢,不好意思了?

哎呀,有啥不好意思的,都老夫老妻了!”

說道這裡,王建軍手上的動作一頓,一下子意識到自己下意識的說錯了話。

艾瑞斯把頭從被子抻出來,瞪了王建軍一眼說:“上一邊去,誰跟你老夫老妻!”

王建軍這才放下心來,因爲艾瑞斯那一眼,媚眼如絲,眼中帶笑,可見,她並沒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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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還有!或者寶寶也可以早點睡,明天早上看

171.困擾着他

本來,王建軍的計劃是趁着他快要走了,給艾瑞斯請個假,然後帶着她好好的玩幾天,之前因爲他工作的原因,他們幾乎沒有什麼遊玩的時間,現在趁着有時間,一定是要彌補缺憾的。

可是,艾瑞斯的假很痛快的就請好了,可是人卻沒有走出家門。

爲什麼?

當然是因爲艾瑞斯華麗麗的起不來了。

她就像是個病人一般,絕對,絕對的不離開牀。

雖然她很餓了,可是她就是不想起牀。

王建軍看着賴在牀上的小女人嘆口氣,“你這體力也太差了吧,我這也沒把你怎麼地啊,你就這麼賴牀?快起來吃飯吧,都中午了,別餓壞了啊!”

“我不起!王建軍你沒良心,你這還叫沒把我怎麼地?

你是不是把我拆了吃肚子裡才甘心?我告訴你,就衝你這個態度,我今晚要回自己家住!我不在這住了!”

艾瑞斯一個枕頭就扔了過去。

王建軍趕緊把枕頭扔一邊,爬上牀,告饒的說:“別別別啊,你那邊不安全了,還是這裡安全一些。”

“走開!”

“好好好,是我不對,是我不知饜足,是我太貪嘴了,我有罪好不好?”

如果現在房間裡多一個人,多一個旁觀者的話,一定會驚掉下巴的。

咱們熱血硬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三下四了?

咱們冰山師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眉順眼了?

咱們肅殺大魔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嬉皮笑臉了?

可是王建軍纔沒有任何包袱,他湊到艾瑞斯的跟前,顯示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然後說:“寶貝,我就是怕你餓了,那我拿過來,餵你吃好不好?”

艾瑞斯抿着嘴笑,然後說:“這個可以,不過我要先去下洗手間。”

“得嘞,小的這就抱您過去!”

說着王建軍就掀開被子,卻一下子愣住,還是艾瑞斯的叫聲喚醒了他。

“色魔!你幹嘛呀!”

王建軍現在眼前還回放着剛纔那白花花的一片,這纔想起來艾瑞斯一直沒起身,被子裡面還是他昨天把她放進去的時候那個樣子。

“還愣着幹嘛呀,給我那件衣服啊!”

王建軍趕緊有跑去拿衣服,可是最後結果成了衣服沒穿成,衛生間倒是去了,可是王建軍這個不要臉的卻連哄帶騙的帶着艾瑞斯對着浴室的大鏡子,又做了一遍那羞羞的事。

這回,艾瑞斯徹底的罷工了。

王建軍把飯菜放在餐盤裡端到牀邊,然後抱着艾瑞斯讓她倚在他的華麗,一口一口的喂她吃。

艾瑞斯也不客氣,不停的挑刺。

“這麼一大口米飯,我有那麼大的嘴巴嘛!”

“我不要這個菜,我要吃茄子。”

“再給我一口雞蛋,你還光我叫吃白米飯啊!”

“嗯!你這個菜炒的還挺好吃,這是什麼菜啊!”

“別餵我了!我都說我吃飽了!”

可是王建軍卻還是連哄帶騙的讓艾瑞斯又吃了好幾口才作罷。

艾瑞斯背靠在牀頭,對着端着餐盤離去的王建軍的背影說:“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壞蛋!一肚子壞水!我算是看清你了!”

離開的王建軍並沒有回頭,卻只是笑笑,多少年,沒有發自內心的笑了?

多少年,沒有這樣輕輕鬆鬆的跟她在一起了?

多少年,沒有這樣心裡滿滿的,踏實的好像是擁有了全世界的這種感覺了?

等王建軍離開臥室,坐在牀上的艾瑞斯也笑,笑的宛如三月的暖陽,溫暖,嬌豔。

她想,這就是愛情吧,平平淡淡的,卻動人心魄,稀鬆平常的,卻感人肺腑!

如果,將來的生活都像現在一樣,鬆弛,舒服,愉快,和諧,那該有多好,那該是多麼的美滿!

沒過多一會兒,就聽到廚房嘩啦啦的水聲,艾瑞斯知道,王建軍這是在洗完。

她在王建軍這邊住了好些日子了,廚房,她幾乎就沒進去過。

艾瑞斯自己其實也會做幾個菜的,手藝肯定是沒有蘇菲的好,但是艾瑞斯覺得自己比較擅長的還是華夏的菜系。

蘇菲炒的一塌糊塗的菜,到了艾瑞斯的手裡,就可以炒的相對美味很多。

爲此蘇菲還曾經非常激動的誇獎艾瑞斯有做飯的天賦。

可是現在和王建軍在一起,都是王建軍下廚,他做的菜,艾瑞斯全都特別愛吃,就好像王建軍就是專門爲她而做一般。

可是有些菜,她也是第一次吃啊,可是吃了,就愛上了!

正在廚房洗碗的王建軍本來嘴角還帶着笑容,可是沒多一會兒就垮了。

他沒多少天就要回國了,該怎樣把艾瑞斯也拐回去呢?這個問題一直在困擾着他。

172.修剪一下

在牀上賴了一整天,傍晚時分的時候,艾瑞斯終於捨得起身了。

躺了一天,身上的痠痛緩解了不少,可是卻覺得頭暈目眩的,眼眶子都疼。

王建軍笑着說她是在家憋的時間太長了,應該外出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向來打從自己上班以後,還真沒這麼賴過牀,艾瑞斯一咬牙,不躺了,起來。

洗了個香噴噴且沒有那個煩人的壞人打擾的澡,艾瑞斯一身清爽了走到客廳,發現王建軍正在擺弄手機。

艾瑞斯剛剛坐過去,就看王建軍點了幾下,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怎麼,有小情人給你發信息了呀?”

艾瑞斯斜着眼睛笑着說。

“去,哪來的小情人,是軍部給我發的最新的軍演戰略部署,這次回去,主要就是爲了這件事。”

艾瑞斯努努嘴,好吧,什麼軍隊啊,戰略啊,她一點都不懂。

艾瑞斯擡手扒拉了一下王建軍的頭髮,說:“你這頭髮長了呀,應該理一理了。”

王建軍點點頭。

他這是標準的軍人髮型,短短的頭髮,看起來陽剛且幹練。

看着王建軍的頭髮,艾瑞斯眼睛一亮,說:“反正就是卡尺,我給你減啊?”

王建軍笑着將艾瑞斯摟進懷裡,問道:“你還會剪頭髮?我怎麼不知道?”

艾瑞斯笑着說:“我會的還多着呢,你不知道的事情更多!你等我哈,我家就有電動剃頭刀,我回去拿去!”

王建軍點點頭。

在王建軍沒看到的地方,艾瑞斯一臉的壞笑。

這剃頭刀,是當初她養了一隻小泰迪,爲了給小泰迪修剪毛髮,特意買的。

後來小泰迪放到古堡去養了,都是傭人或者蘇菲給狗狗搭理,也用不到她了,這個理髮器反倒是擱置了。

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了!

艾瑞斯喜滋滋的跑回自己的房間,剛剛打開門,就看紀磊坐在沙發上笑的嘻嘻哈哈的在綜藝節目,一水兒的英文,竟然也把紀磊笑成這樣。

一看艾瑞斯進來,紀磊的笑聲戛然而止,似乎還有些慌張。

“沒事,你繼續,我就是回來那點東西,沒事你看你的!”

艾瑞斯說完,匆匆忙忙的從鬥櫃裡拿出理髮器的盒子,轉身就跑了回去。

紀磊看着已經關上的房門,然後心裡想:嫂子就是變了樣子也一樣很漂亮嘛!

艾瑞斯抱着理髮器回了王建軍的公寓,興致勃勃的打開包裝,試了一下,發現還有電,便招呼王建軍說:“來來來,姐姐給你理髮。”

王建軍過去輕輕的彈了艾瑞斯的腦袋瓜一下,“臭丫頭,還姐姐,哪長的像姐姐了?”

艾瑞斯讓王建軍說的臉一紅,使勁兒的挺直了胸膛說:“我說是就是!你快點老老實實坐下,我們要理髮了哦!”

王建軍笑着也不說話,卻聽話的坐在艾瑞斯擺的椅子上。

艾瑞斯拿起理髮器,挑了一個長度適中的卡尺,問王建軍:“你看這個長度的可以不?”

王建軍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行,沒問題,你說行就行。”

艾瑞斯躍躍欲試的說:“那成,那咱們就開始吧!”

說着,按開理髮器,從後腦勺的位置開始剃。

只能說王建軍的髮型着實簡單,只要技術不是特別次,應該剪起來不會有很大的難度的。

可是,就當艾瑞斯剃着剃着,就感覺那理髮器嗡嗡的發動聲音越來越悶。

艾瑞斯心裡一下子感覺有些不好了。

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吧?

似乎是爲了映襯艾瑞斯心裡的預想,剃着剃着頭髮,那理髮器突然間靜音了。

並且,在理髮器靜音的時候,還卡主了王建軍好幾根頭髮,在艾瑞斯拿起理髮器的同時,把王建軍的頭髮一起撤掉了。

只聽王建軍悶哼一聲,艾瑞斯趕緊道歉說:“哎呀,實在對不起,我以爲有點的,誰知道會用着用着就沒電了。還……真是對不起,疼不疼啊?”

王建軍揉了揉被撤掉頭髮的地方,然後說:“疼我倒是不怕,就是親愛的,我會不會變成斑禿了以後,你會嫌棄我呀?”

艾瑞斯嗔怒的捶了王建軍一下,“邊去,怎麼會!”

“是不會嫌棄我,還是不會變成斑禿?嗯?”王建軍突然站起身,將艾瑞斯圈在懷裡輕聲的問。

艾瑞斯被王建軍這隨時撩搞的臉紅不止,只能低着頭說:“都不會,都不會!”

“那就是不會嫌棄我咯?那我就放心了!謝謝我的小可愛!”

艾瑞斯擡頭看着王建軍類似狗啃似的腦袋,擔憂的問:“可是你這頭髮該咋辦啊?我真的沒想到會剪成這樣,要不咱們下樓找個理髮店趕緊修剪一下吧!”

------題外話------

別急,還有!

173.鼻子酸了

實話說,給王建軍的頭髮剪成這樣艾瑞斯實在是太意外了,畢竟之前她也給泰迪剪過,手藝還是不錯的呀。可是沒想到竟然實戰到人腦袋上竟然如此的失敗。

艾瑞斯低着頭,總結了一下失敗的原因,想來想去,主要原因還是因爲理髮器沒有電,跟她的手藝關係其實並不大。

可是不管怎樣,失敗已經出現了,就王建軍這個髮型,配上他那張菱角分明,宛若雕刻般俊朗的臉,實在是太有礙觀瞻了。

說着,艾瑞斯穿上外套,拿起王建軍的的外套就說:“走走走,我帶你去樓下找個理髮店好好修剪一下。”

王建軍卻按住艾瑞斯的肩膀,滿不在乎的說:“不用,不就是沒電了麼,充好電,你再給我修剪一下就可以了呀!”

“可是,可是你現在這樣也沒辦法出門啊!”

“沒事,我可以帶着帽子,帶上帽子,誰也看不出我是什麼髮型不是。”

“真的可以麼?”

“當然可以!放心吧!”

說着,王建軍拿起一個棒球帽就戴在了頭上,實話說,王建軍這張臉,配上那軍綠色的軍裝已經帥的天怒人怨了,可是現在帶着棒球帽,陪着運動風格的服裝,簡直就像是個明星一樣。

身上那獨有的冰冷氣質,讓人不敢靠近,卻又忍不住想要一看再看。

“怎麼看傻了?知道自己男朋友帥了吧,要不要考慮早點嫁給我,好趕緊給我套牢啊?”

艾瑞斯真是做夢都沒想到,眼前這個油嘴滑舌,臉皮厚的像城牆一樣的男人竟然是原來那個眼神冰冷,面色肅殺的兵哥哥。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考慮?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跟我一起回國吧!正好三個孩子也特別想你!”

原本艾瑞斯還以爲王建軍只是嬉笑,可是見他越說越認真,艾瑞斯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纔好了。

她有些失措的轉過身,說:“咱們等會出去轉轉,我、我先去換身衣服!”

說着,艾瑞斯匆匆忙忙回到房間。

隨後,緊緊關上臥室的門,背抵着門板,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剛剛的那一剎那,她真的好想說:好啊,我要嫁給你!

可是,真的可以麼?

她真的可以離幸福那麼近麼?

這樣,就,結婚了?

在她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王建軍在門外輕輕的敲了一下門,然後溫柔的說:“小艾,好了麼?”

艾瑞斯趕緊轉過身打開門,“啊,哦哦,好了好了,咱們走吧!”

眼尖的王建軍一看就看出來這丫頭根本就沒有換衣服,那進房間那麼久,是在做什麼呢?

難道,又胡思亂想了?

艾瑞斯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將手臂挎在王建軍的臂彎裡,歡快的說:“咱們去哪?”

“這個時間了,咱們去逛逛狗市怎麼樣?”

王建軍的話說完,一直看着艾瑞斯的他看到那一雙明亮放光的眼睛。

“真的嗎?太好了!快走快走!”

王建軍就知道,她依舊跟喜歡小動物。

狗市距離家裡不遠,狗市的旁邊就是上次和白俊飛一起吃小吃的夜市。

不過,王建軍卻有些後悔帶着艾瑞斯來這裡了。

因爲到了狗市以後,艾瑞斯完全變了,就像一隻脫繮的野馬,完全是放蕩不羈愛自由了。

連看都不看王建軍一眼,自己歡快的衝到狗市裡,左看看,右看看,期間還夾雜着艾瑞斯那發自內心的驚歎。

“天哪,怎麼這麼可愛啊!”

“哇,它好小,好絨啊!”

“老闆,這個是什麼品種啊,怎麼可以這麼萌!”

王建軍只能從熙熙攘攘的人羣中擠過,極力的想要離她更近一些,以防止那些看到漂亮小姑娘,便會忍不住貼上去的鹹豬手。

可是艾瑞斯對這混亂的環境完全不在意,人多,擦個肩,觸碰的手臂或者後背之類的,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

而且來這裡的都是看狗或者買狗的,她覺得喜歡小動物的人都是比較善良的人。

可是王建軍卻不這麼想,任何一個觸碰到她身體的人,王建軍都想一拳打倒。

任何一個企圖靠近她的人,他都不想放過。

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強烈的佔有慾,王建軍有些失神,在他回國的日子裡,他該靠什麼活下去呢?

他已經沒有她不行了啊!

艾瑞斯走了半條街,纔想起來自己是和王建軍一起出來轉的,趕緊回頭尋找王建軍的身影,可是回頭一看,涌動的人羣中,卻找不到那個她熟悉的身影,他們走散了?

艾瑞斯想到這個可能,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題外話------

夜裡還有,我正在寫!

174.至死不渝

艾瑞斯慌張的看着那人頭攢動的人羣,她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走散的,王建軍找不到她肯定更着急了。

人這麼多,就算是喊,估計也是聽不見的。

艾瑞斯努力的把眼淚逼回到眼眶裡去,也不猶豫,直接就往回走,她一定會找到王建軍的。

就在她邁腿讓要往回走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拉住,然後從那吵雜的環境中,她聽到他那宛如清泉一般沁人心脾的聲音說:“你這是要幹嘛去?”

艾瑞斯一怔,然後轉過身,看着就站在跟前,與她幾乎只有一個拳頭距離的王建軍突然一激動,撲到他懷裡緊緊的抱住了他。

“嚇死我了,我還以爲咱倆走散了呢!”

“怎麼會跟你走散,我一直緊緊的跟着你呢!”

王建軍輕拍着女孩的後背,心裡卻格外的暖。

“我一轉頭,沒看見你,又使勁兒的往前看,也沒看見你,你不知道,我當時心都慌了,都快嚇哭了。”

王建軍好笑的說:“啥丫頭,慌什麼,別說我不會跟你走散,就算真的走散了,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啊!就這麼瞎找要找到什麼時候去。”

艾瑞斯一下子不說話了。

她覺得十分的羞愧,因爲她剛剛的智商似乎真是不在線啊,連電話聯繫這麼簡單的事情她竟然都沒想起來。

她還真是蠢透了。

王建軍握着艾瑞斯的手,輕輕的捏了一下,然後說:“看到喜歡的小狗了麼?”

只一句話,成功的轉移了艾瑞斯的情緒,剛剛略微有些窘迫的情緒一掃而空,她眼睛放着光的對王建軍說:“這裡有R國的柴犬,超級萌,超級可愛,簡直是心都要被萌化了!”

王建軍抿着脣,心裡卻在說:我的寶貝啊,如果我告訴你,R國,你家富川山上,養了一窩你說的那個萌物,你會不會立馬就想要飛過去了?

王建軍當初不懂爲什麼黑木秀吉一年回去不了幾回,卻還是費盡心思的搞到品種最純正的柴犬豢養在富川山。

特別是還安排了人精心照顧着,通過繁殖,兩隻狗,已經變成一家狗了。

現在看到艾瑞斯這看見小狗狗就走不動路的架勢,王建軍才明白黑木秀吉的用心。

想到當初,自己帶着欣欣去警犬基地玩的時候,她不就是對那隻小狗戀戀不捨麼。

不知道回京都見到巴特,艾瑞斯會不會有什麼觸動?

“你想什麼呢?”

艾瑞斯推了王建軍一下。

王建軍這纔回過神來,問:“剛纔突然想起我家以前養的一隻狗了,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啦,我就是說再喜歡,我也不會養的了,因爲我怕我沒辦法爲他們負責。”

“沒關係的,等以後穩定了,咱們一起養一隻,我幫你負責!”

王建軍的話說的簡簡單單,卻觸動了艾瑞斯那條最最敏感心絃。

他說的是一起,是一起!

艾瑞斯覺得自己心裡甜兮兮的,就像是吃了蜂蜜,甜到心坎裡去了。

“好了,這裡人太多了,空氣也不好,不看了吧,好不好?”

艾瑞斯點點頭,王建軍便拉着她的手走出去。

艾瑞斯低頭看着兩個人緊緊相連的手,心裡想,王建軍,希望你一直牽着我的手,永遠都不要放開啊!

我真的真的可以全心全意的把自己的心意交給你麼?

失去記憶的白欣欣,變成了現在的艾瑞斯。

她沒有前世的記憶,不知道前世的王建軍爲了尋她,終生未娶。

不知道在她彌留之際,是王建軍衣不解帶的照顧她,安慰她。

更不知道,在她撒手人寰的時候,王建軍是怎樣的痛哭流涕,怎樣的痛不欲生。

也更更更不知道,王建軍抱着她的墓碑,那傷心欲絕和生無可戀想要追隨她而去的表情。

正因爲這一切她都不知道,所以,她不確定,不確定王建軍是否是個好人,是否可以讓這個有些蒼白的自己交付自己的心意。

更加不確定,自己這樣看似有些不可思議的決定是否是荒唐的。

如果她回覆了記憶,她就會知道,這個時間上,任何人,都會背叛她,唯獨王建軍不會。

這個世界上,王建軍可以冷漠的對待任何人,包括他的孩子,唯獨不會這樣對她。

她,就像是他的命,他的信仰,他賴以生存的根源。

不論她是白欣欣也好,艾瑞斯也罷,不管她走到了哪裡,他都一定會找到他,渴望着,期盼着她再次愛上他!

至死不渝,生死與共。

這就是王建軍對白欣欣的愛,沒有任何的理由,只因爲是她!只是她!

……

Wωω✿ Tтka n✿ C ○

【爲什麼愛?難道愛需要理由麼?她給他的一切,都是他想要的,就足夠了!】

------題外話------

有寶寶給我留言,說前世也沒覺得怎樣,爲什麼王建軍就那麼愛白欣欣呢?

爲什麼重生回來,白欣欣沒怎麼樣,王建軍又那麼喜歡她了呢?

首先,王建軍是個非常專一的人。而白欣欣是他唯一的一個女人……

好吧,我這麼說,是不是有點太……

哈哈,其次,王建軍其實一直是喜歡小太陽一般的白欣欣的,只不過她那時候太小,他繃着呢……

至於重生回來,緣分就是這麼奇妙,月老給牽線了,就算是個恐龍,在情人眼裡也是西施了……

175.後悔了吧

兩個人手拉着手,一個患得患失,一個萬分不捨的兩個人,一起走向隔壁的那條小吃街。

王建軍其實已經不年輕了,三張多快要奔四張的他,在國內,許多男人早就已經大腹便便了,或者髮型早已變成了地中海。

終年酒池肉林中穿梭,有個挺腐敗的肚子也不足爲奇。

可是王建軍卻不一樣,他身形挺拔,英姿勃發,歲月似乎特別優待他,就像今天,他穿着運動服,帶着棒球帽,拉着滿頭紅髮的艾瑞斯,就像是個年紀輕輕的小情侶一般,一起逛着夜市。

與之前和黑木秀吉一起逛夜市的感覺不同,艾瑞斯這次不再是被動的等着別人買來自己吃,反而是興致勃勃的拉着王建軍的手,東逛逛西瞧瞧。

遇見感興趣的,想吃的,艾瑞斯就拉着王建軍一同排隊,拿到熱乎乎的好吃的以後,兩個人一起找個角落大塊朵碩,吃的毫無形象可言。

當他們啃雞排的時候,明明好燙,可是卻還是急着入口。

艾瑞斯看着王建軍就像這夜市的裡的任何一個男人一樣,平凡,帶着鴨舌帽的他,幾乎平凡到扔到人羣裡就不那麼容易再找出來。

沒有顯赫身份的光環,遮住了天怒人怨的相貌,這樣的王建軍接地氣極了。

特別是現在,跟她一起湊到角落來大塊朵碩,感覺就更加的讓人沒有距離感了。

艾瑞斯看着王建軍嘴角掛着的紅紅的醬汁,覺得這一幕是她想破頭,都無法想象出來的景象,偷偷摸摸的想要拿出手機來給他留下這千年不遇的一刻。

一直留意着着小丫頭的王建軍發現她停住嘴,小手偷偷摸摸的伸向口袋,就覺得這小丫頭這一臉的壞笑肯定是要搞事情。

但是王建軍卻不揭穿她,低頭繼續吃着嘴裡味同嚼蠟的東西,一邊悄無聲息的觀察着她。

就在艾瑞斯拿出手機,調出相機,準備偷拍的時候,王建軍直接一把將艾瑞斯撈進懷裡,在艾瑞斯還沒搞清狀況的時候,拿過她的手機,隨意的一點,切換了鏡頭,直接就來了一張倆人的自拍。

艾瑞斯只聽到連續的幾聲咔嚓聲,然後就看王建軍擺弄着自己的手機。

她是反應太慢了麼?

她這也有點太跟不上節奏了吧?

艾瑞斯湊過去看王建軍拍的是什麼,只見手機屏幕上,赫然是嘴角沾着醬汁卻一臉的壞笑的男人和一隻一臉懵逼的女人。

不得不說,這張照片,若是擺拍,是絕對拍不出這樣的感覺的,可是艾瑞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張照片裡,王建軍是那個顏值擔當,而她,則成了那個被虐成渣渣的陪襯。

特別是她那個表情,遜到爆了好麼!

“手機換給我!快點刪掉,要不然就把我p掉,太醜了也!”

說着,艾瑞斯就去搶王建軍的手機。

可是人家人高馬大,大長胳膊一伸,總是艾瑞斯的身高不矮,卻也絕對不是王建軍的對手啊!

“爲什麼要刪掉?特別好看!”

“快點把手機給我!給我給我!”

眼看着艾瑞斯要生氣了,王建軍那捨得,只能聽話的把手機還給了艾瑞斯。

只見艾瑞斯非常利落的把照片刪掉,順便還吧垃圾箱清空。

這時,王建軍輕聲的咳了一聲,想說什麼,見艾瑞斯擡頭看了他一眼,王建軍的話又咽了回去。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吃飽了麼?咱們要不要回家?”

“回家做什麼,咱們纔剛剛出來沒多久啊!”

艾瑞斯完全沒有被照片影響到,因爲她想到更好的辦法,晚上回家,她可以趁着王建軍不注意,給他的髮型留一個影,更有紀念意義,不是麼!

王建軍以爲這小丫頭會拉着她繼續吃,誰知道她七拐八拐的竟然把他帶到一家夜店門口。

王建軍面沉如水的問她:“你帶我來這裡?”

“嗯,怎麼了?年輕都喜歡來這裡的呀!”

其實艾瑞斯說的比較心虛,因爲在她的記憶裡,她可真是從來都沒有來過這麼聲色犬馬的地方。

可是王建軍卻不知道啊,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的欣欣醉心於夜店着狂躁充斥着各種誘惑和欲忘的地方,他心裡的小酸泡泡就止不住往外冒。

爲啥冒,當然是大叔一樣的王建軍,覺得艾瑞斯在這裡會喝酒,還會遇到各種各樣open的小帥哥咯!

艾瑞斯好像是看不到王建軍僵硬的臉,扯着他的手就進了夜店。

她其實只是好奇,當王建軍見到各種辣妹的時候,會不會偷偷瞄幾眼?

176.喝了一口

想到王建軍會偷瞄,她心裡一下子就堵的慌了。

覺得自己似乎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可是如果王建軍不偷瞄的話,她在竊喜的時候,還會有些失望。

至於爲什麼失望?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總是就是覺得心裡矛盾的就像是一羣人在打架,亂糟糟的,亂的厲害。

打從進了夜店的門,耳邊充斥着勁爆的音樂,她就有些開始後悔了。

王建軍一身運動嘻哈的打扮,在這個夜店裡完全不算是異類,可是滿是歐洲面孔的夜店裡,突然進來了一個嬌俏的東方面孔就讓人忍不住一看再看了。

特別是這東方女孩一臉的無知懵懂,有些像是誤入狼羣的羊,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咬她一口。

王建軍看着各色的人看着艾瑞斯那垂涎欲滴的表情,臉更黑了,如果按他的脾氣只怕是直接就拉着她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可是現如今,他們正在熱戀,而且他要離開了,他不想跟她產生任何不愉快,更不想在他們兩人之間產生任何的隔閡。

侍者引領他們到了一個卡臺,王建軍想要點飲料,可是酒水牌上只有各種酒。

艾瑞斯邊說:“先來兩杯度數低一點的雞尾酒吧!”

侍者點點頭下去。

耳邊充斥着勁爆到炸裂的音樂,身邊的人都在跟着音樂不由自主的搖擺,艾瑞斯也慢慢的適應了環境,嘴角帶着一絲笑意的看着臺上鋼管舞者婀娜的舞姿,跟着一起晃動身體。

他從未在這樣的環境下,看過這個他深愛的人。

他想,或許,她也是有遺憾的吧!

打從他們認識的那天起,他的欣欣就是個懂事乖巧的女孩子,努力的爲自己掙下一份偌大的家業,雖然他有錢,可是她的欣欣卻從沒有花過他的錢。

她幾乎從來都沒有對他有什麼要求,沒有跟她吵過架,更沒有讓他因爲家裡的事情而煩心或憂心。

她一直是個淡然如水的女人,默默的照顧好自己,照顧好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庭,也默默的照顧自己和孩子。

王建軍在這一剎那才發覺,自己作爲一個男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太失職了。

當初,在部隊的時候,聽到戰友們抱怨,自家婆媳不和,媳婦都不讓上炕了的時候,他心裡笑笑,這樣的媳婦太彪悍。

有戰友抱怨自家媳婦沒有眼力價,看不出眉眼高低,說話又黑又臭,他在心裡感嘆,那是,有幾個像他家欣欣這樣賢惠懂事的。

有戰友抱怨自家媳婦在家帶着,將生活和養孩子的衆人都壓自己一個人身上,天天在家裡除了嗑瓜子就是看電視,廚藝還差的要死,不知道娶的是媳婦還是祖宗。

他會在心裡得意的想,他家欣欣上的廳堂,入得廚房,帶的出去,領的回來。

可是現在想想,之前的那些沾沾自喜,全部都來自於欣欣的付出。

小女孩般撒嬌耍賴的年紀的時候,她已經早早懂事。別人享受戀愛的美好時,她已經被他套牢,還壞了孩子。

別人家的女人,在計較自家丈夫在自己生產的時候,是先抱孩子還是先看產婦的時候,她自己一人,爲他生下兒女,卻都沒有人安慰她一句辛苦了。

想到這裡,王建軍的心有些發緊,緊的有些發疼。

疼,是因爲心疼,心疼他懂事的摯愛,更心疼她這麼多年爲她的付出。

想到之前看到閨女發給自己的視頻,王建軍顏色發沉。

他想,想要把眼前的人兒拐回去,他勢必要先回去爲她掃平路障,這次不能一起回去,就不能一起回吧。

到底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正想着,侍者端着兩杯雞尾酒送了過來。

艾瑞斯向侍者點頭致謝,那侍者的目光在艾瑞斯的臉上駐足片刻,才閃神離開。

王建軍看着那侍者離去的身影,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份特殊,警惕性太高,還是那侍者真的有問題,王建軍總覺得那侍者剛纔的那個眼神,並不是單純的好奇艾瑞斯的外貌,一定有其他的意義。

人在不自然的情況下,流露出的,反而是最真實的內心。

就在王建軍琢磨那人的反常舉動的時候,一邊扭動着身體的艾瑞斯一邊端起了桌上看起來彩虹一般的雞尾酒,喝了一口。

遠處,在二層看臺包廂內,那侍者謙卑的彎下腰說:“BOSS,酒,已經送過去了!”

那個男人手裡夾着雪茄,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說:“下去吧,我已經看到我們的諾蘭小姐喝了一口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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