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軍醫無雙
溫鬱跟去輸密碼了,陸希南的手機響起,他拿出來一看是凌良辰,朝吧檯那裡看了眼,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凌良辰未語先笑,透過那笑聲,陸希南甚至能想象出他現在是什麼樣子,前俯後仰,樂不可抑。
“今天是忘了吃藥?還是吃錯藥了?”
陸希南帶着調侃的話傳到耳朵裡,凌良辰才止住笑,繼而響起的是一聲冷哼,“陸希南,我還是不是你的發小,你的好兄弟,這麼咒我,把你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上,你心裡很快樂是不是?”
陸希南懶得理會他,“沒什麼事,我掛電話了。”
“等一等。”凌良辰喊住他,“我有正事要和你說呢。”
“什麼事?”眼看溫鬱已經簽好名,馬上要回來,陸希南催促起電話那頭的人。
凌良辰是誰?不管是和他一起長大的陸希南,還是隻和他有過數面之緣的溫鬱,在對他某些方面的認知上,他們有着驚人的相似,那就是凌良辰是風流卻不下流的花花公子。
他是有很多女朋友,卻從沒聽說有任何女人在分手後還糾纏着他不放的消息,足可見,這個人,在對待女人哪方面經驗是相當老道的。
凌良辰一直認爲自己自然是花名在外,要不彰顯出點花名的好處,也忒對不起自己了,當即從陸希南的電話背景嗅出了其他的味道,忽略掉自己打電話給陸希南要說的正事,只是說道:“希南,你出院了,而且還和溫鬱在一起吃飯。”
陸希南怔了怔,正想開口,溫鬱已經坐到他對面。
他支吾了一聲,就打算掛電話,凌良辰搶在他掛電話前,把自己在B大門口,遇到溫鬱的事,化繁爲簡,一口氣說給他聽了。
出於對陸希南的瞭解,話一說完,凌良辰吧嗒一聲就掛了電話。
溫鬱心情很壞的樣子,自坐下來就沒開口說話,端起茶杯想喝一口,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放了下去。
陸希南自然知道她爲什麼不喝茶,看着她氣成粉色的臉,微笑道:“喝吧,茶水是免費的。”
溫鬱一聽這話,還真沒再客氣,端起茶杯,牛飲水一樣的狂喝了起來。
一杯下肚,她揮手讓服務員再給她倒一杯,走過來問她有什麼需要的,依然是剛纔那個給他們點單的服務員,看她忽然間這麼豪氣,愣了愣,小聲提醒道:“小姐,我們的茶水第一杯是免費的,續杯是要加錢的。”
服務員的話剛說完,溫鬱纔到喉嚨口的水,因爲一個岔氣,嗆到了氣管了,好一通抖腸顫肺的咳嗽。
一隻白皙秀麗的手出現在她眼前,指關節分明的食指和拇指上還捏着一張雪白的面紙,溫鬱拿過,捂住嘴,又是一會兒咳嗽。
矗在一邊的服務員,正想開口,陸希南對他一揮手,示意他退下去。
那個看似機靈的服務員,這會兒也不知道是腦子短路了,還是想多掙點營業額,在退下前又囉嗦了一句,“茶還要嗎?”
“要!”
“不要!”
兩道聲音同聲響起,服務員又愣住了,他應該聽的誰好。
從氣場上來看,他肯定是聽陸希南的,但是,從誰買單上來看,他又覺得要聽溫鬱的。
正猶豫着,陸希南又說道:“來一壺雨前龍井。”
溫鬱瞪大眼睛,忘了咳嗽,剛想開口,陸希南又補充道:“一定要正宗的杭州西湖龍井。”
溫鬱立刻用眼神秒殺他,太不知道錢是有多麼來之不易了,一般的雨前龍井都要四五千塊錢一斤,更何況是他點名要的杭州西湖龍井。
陸希南卻只當沒看到她眼裡的怨氣,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喝自己的。
服務員大概是被溫鬱流出的殺氣唬住了,忘了先買單後上菜的規矩,直接退下去加單。
價格很貴,與之相匹配的是它的速度也很快,沒等溫鬱收回恨怨的眼神,陸希南點的東西已經上來了。
貴到令人咋舌的價格在那裡,湯汁不想鮮美也似乎有點難,溫鬱咬下雲吞,立刻看到一整隻北極蝦,肉很有彈性,還帶着海洋鹹鹹的澀味,真是貨真價實。
陸希南慢條斯理地吃着,時不時會掀起眼簾看一下對面的女人,看她始終愁容滿面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不是故意讓你請的,只是今天忘了帶錢包。”
溫鬱擡頭朝對面的男人看去,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驚訝,她真的沒想到陸希南會解釋他不買單的原因。
她沒說話,只是低頭細細品嚐着兩輩子以來吃的最貴的雲吞,不,更準確的說,是最貴的一頓飯。
陸希南又道:“等會回去,我就把錢給你。”
溫鬱再次擡頭朝他看去,“不用了,這頓應該我請你。”
陸希南挑高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眼睛,“不心疼了?”
看着眼前布在餐桌上,其實並不多的幾道點心和小菜,溫鬱心裡暗道,我不心疼,我肉痛。
心裡雖然這麼想,臉上卻做出無所謂的樣子,故作輕鬆的聳聳肩,“還好。”
靠的近,陸希南第一次發現原來溫鬱是有酒窩的,淺淺的不算很深,記憶裡,她並沒有酒窩,難道說,眼前的女人真的不是原來那個溫鬱?
還是真的因爲好多年沒見,她不僅是性格就連外貌特徵也在悄悄的起着變化?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各懷心思的吃自己碗裡的東西,溫鬱覺得真的太鮮美了,嚼着嚼着,忽然覺得一千多塊錢其實也是值得的。
隔壁那桌人吃好走了,小店似乎又安靜了不少,溫鬱和陸希南坐在最裡面的那桌,格子板擋着,除非走到跟前,否則只能看到黑色的頭頂。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在表達對另外一個人的認知程度時,爲了表示熟悉,常喜歡用化成灰也認得出自詡,事實上呢,當那個熟人真正在她眼前不遠處,還露出了半個腦袋,她也未必會認的出。
比如眼前,柳惜月走進了這家雲吞店,卻沒注意到不遠處坐着的人正是她最不喜歡的繼子。
相反的,陸希南卻是看到了她,她不喜歡他這個繼子,同樣的,他也不喜歡她這個後媽。
溫鬱並不知道陸希南怎麼了,只感覺剛纔還吃的眉飛色舞的男人,忽然間就蹙起了眉。
斟酌了下,她剛想開口,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到耳邊,“惜月,怎麼忽然想起來吃雲吞了?”
是劉媛蓉的聲音,溫鬱的直覺告訴她,劉媛蓉嘴裡喊的“惜月”肯定和陸希南有什麼關係。
溫鬱忽然有點後悔,離開陸希南一個星期,其實可能弄清楚許多事,但是她卻沒有,導致眼前這麼被動。
直覺告訴她,劉媛蓉和那個叫惜月的女人關係非同尋常,而她們的關係,也間接導到許多事,有些東西在心頭似乎要呼之欲出,當溫鬱想抓住點什麼時,它卻如一縷空氣般從手指間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