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軍醫無雙
神哪,有首歌還真是現在的真實寫照,“人生何處不相逢”。
“溫鬱,你不認識我了?”看溫鬱只是打量着他,又是蹙眉又是咬脣的就是不開口,來人驚呼。
溫鬱在心裡暗暗腹誹,這位兄弟,真的不好意思了,這具身體,除了在遇到陸希南時會有反應,現在就算是親生老子站在眼前,如果不提醒,她也不認識。
“我是周義軍啊。”那人對溫鬱主動介紹起自己。
溫鬱對他笑了一下,“周義軍你好。”
周義軍又是一愣,“溫鬱,你到底怎麼了?”
溫鬱撇撇嘴,總不能說現在你看的溫鬱,其實呢不是真正的溫鬱,至於你要問我真正的溫鬱去哪了,抱歉,我只能說我也不知道。
身邊這個名叫周義軍的男人,是溫鬱自從再次來到這個世界上,看到的第三個喋喋不休的男人。
不過也幸虧他一直不停的說,讓她很快就弄清了他爲什麼認識,原本那個基本不出溫家門的溫鬱。
周義軍居然是劉媛蓉給溫鬱請的上門老師!
猛一聽到這個消息,溫鬱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周義軍雖然年紀很輕,在B大也只是當個小小的輔導員,但是,卻是正兒八經B大畢業後留校的。
單從這方面看,溫鬱覺得劉媛蓉對原本的那個溫鬱,其實也沒有自己想象的苛刻。
這個念頭從心裡冒出後,她很快搖頭否認掉了,不對,事情不可能就表面看的那麼簡單。
如果劉媛蓉真的是爲了溫鬱好,爲了能她多學點東西,而從B大請人去教她,不可能連周義軍都不知道溫鬱的身份。
爲了從他嘴裡套到更多的話,溫鬱把自己失憶的事告訴了他,這會兒,他正唾沫橫飛說的起勁。
溫鬱真的服了他了,只不過十分鐘不到的時間,他居然已經把話題從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扯到上次他教溫鬱的人類最初起源是在哪。
抿了抿脣,溫鬱不得不打斷他,“那個……”在知道彼此的這層關係後,實在不知道該稱呼他什麼,溫鬱在對他的稱呼上猶豫住了。
周義軍看着絮絮叨叨,和更年期的中年婦女無異,卻終究是B大畢業的高材生,馬上閉嘴,做出側耳傾聽的姿勢。
溫鬱有些無奈,有些話卻又不得不問:“周先生,你平時都是在哪裡給我教課?”
這聲“周先生”溫鬱自問是最最合適的,卻沒料,一路笑嘻嘻地周義軍,轉眼就沉下臉,他沒開口作答,而是朝後退了一步,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起溫鬱。
只要是個人,被人這樣盯着看,都會覺得不自在,更別提是被佔了別人身軀的溫鬱。
雖說那個“佔”不是她主觀意義上想去佔,但是,“佔”就是“佔”,沒什麼好解釋的。
腦袋嗡嗡一響,就像有人在她面前敲起驚堂木,“大膽妖孽,佔了就是佔了,你還敢狡辯!”
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心底,懦懦的響起,“大人,小女子冤枉啊……”一聲哀號,淚灑千行。
“周判官”就是在這時開口的,他看着溫鬱迷茫狐疑的眼睛,嘆息道:“哎,看樣子,你真的是失記憶了。”
就當溫鬱暗暗鬆了口氣,打算開口說點什麼時,“周判官”又補充道:“你以前都叫我週週來着的。”
他說這句話時,眼角斜着掀起一條小縫,飛快的瞅了溫鬱一眼,然後又像怕被人發現心事一樣,飛快收回目光,抖抖衣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腳下一軟,好像是踩到香蕉皮、西瓜皮之類容易打滑的東西了,不然隨着“週週”兩個字震入到耳膜上,她怎麼會直接朝地上栽去。
忽然間,原本的“周判官”已經變成了“周憐香”,不要怪溫鬱心裡這樣叫他,誰讓他伸手迅猛,一把就揪住了即將要摔倒地上的她的後背。
溫鬱一站穩就推開他,訕笑道:“周先生,謝謝你。”
那聲讓她外焦裡嫩的“週週”,請恕她臉皮薄,真的叫不出口。
雖然對溫鬱這麼客氣的叫他,周義軍心裡始終都有點彆扭,不過一想到身邊的是病人,他那種同情弱者的慈悲心就開始氾濫了。
經過溫鬱差點摔跤的那個小插曲後,兩個人繼續不緊不慢的朝B大的行政樓走去。
周義軍明顯比剛纔沉默了許多,基本是溫鬱問一句,他纔會答一句,時不時側過臉看溫鬱一眼,卻是似乎若有所思的模樣。
終於,當兩個人走到行政樓下,溫鬱也把所有想問的問題都問完了。
劉媛蓉啊,果然心思縝密,綿裡藏針的在一個外人身上挖了個陷阱等溫鬱跳。
還算好,原本的溫鬱抵得住寂寞,抗得住誘惑纔沒上她的當。
劉媛蓉請年輕,長的也不差的周義軍去教溫鬱,在溫葉清看來,無非是劉媛蓉對他的女兒真的不薄,名校畢業的青年才俊,肯屈架上門教自己的女兒。
溫鬱自嘲地笑笑,劉媛蓉啊,劉媛蓉,爲了剷除溫鬱這個眼中釘,讓你這麼絞盡腦汁的想辦法,真是辛苦你了。
什麼名校畢業的青年才俊,才能教授給溫鬱更多的知識,狗屁,年輕的男女常常共處一室,誰能保證不出點意外。
偏偏的,看着被人欺負着長大,性子已經懦弱到不像話的溫鬱在這件事上卻堅定住了自己的立場。
周義軍看她站着不動,小聲提醒道:“小鬱,你怎麼了?”
溫鬱回神,對他勉強笑笑,“我沒事。”想起了什麼,又說,“周先生,我還想問最後一件事。”
周義軍笑了一下,“和我還這麼客氣,還有什麼想知道的,你就問吧,不要說一個,就算是一百個,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都會告訴你。”
雖然自一畢業就留校當輔導員,和外面的花花世界沒有過過多的接觸,名校畢業的嘛,就好比當年考入B大時,他們鎮上人看到他老爸就羨慕他有個聰明的兒子一樣,這是人們一種約定俗成的觀念,名校之所以能稱之爲名校,自然是有它的道理。
比如名校畢業的周義軍,怎麼都要比二三流大學畢業的人來的有眼界力,透過溫鬱的眼神,他已經洞察到了一些事。
他早知道來學校找他去教她女兒的中年婦女非富即貴,卻沒想到,居然會是溫氏的總裁夫人。
雖然已經過去四年,她第一次帶他去上課的地方,他依然記得清清楚楚,那是間很普通的公寓,坐在書桌前翻看書的女孩很美,是那種潺潺弱弱,讓人一看就能涌起保護慾望的女孩。
之後的四年,他每週給她去上一次課,風雨無阻,而那個貴婦在關心課程的同時,也暗有所指的表示出了一些其他想法。
周義軍不是不清楚,也不是不明白,更不是沒動心,只是……那個叫溫鬱的女孩,總是很安靜,無論是在聽他講課還是在做題,恬靜的彷彿是從畫上走出來的美人,這樣如蘭花一樣淡雅明澈的女孩,讓他不忍去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