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軍婚進行時
牧子揚把電話回撥過去的時候,沈言已經再次關機了。
這些天他一直很忙,上次演習之後他直接進了醫院,落下了一堆的事情沒做。不然,他肯定立馬奔到X大去看找沈言解釋。
在他的印象裡,沈言一直是個性子溫和的姑娘,基本上屬於幾句話就能哄好類型。所以對於誤會這件事情,他自信的認爲,只要他解釋清楚了,沈言很快就會原諒他。
臨睡前他想,這週末一定得去X大看看。都主動打電話給他了,肯定是氣消了。
而事實上,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之後,沈言對他已經徹底絕望了。
沈言的胃痛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纔好,期間她一直忍着,該笑時笑,該吃時就吃,除了臉色白的有點過分之外,其它看不出任何問題。有時候她還會自嘲的想,還好上輩子是病死的,別的本事沒有,忍痛的功夫到是一流。
只是,身上的痛能忍,心裡的痛,卻怎麼擦不去,抹不平。
…………
週末,牧子揚掐着時間提前來到X校門口。
軍事是封閉式學校,四周都是圍牆,只有正門一個出口。
莊嚴的校門建的跟古時候的城牆一般模樣,氣勢恢宏,牆頭上掛着一個大大的國徽,在陽光的照耀下金光傻傻。校門口站着兩個身穿迷彩服的戰士。學生們三三兩兩的從裡面出來。
牧子揚將車子停在馬路對面的路口,右手搭在方向盤上,左手屈起,手肘支在車窗上,眼睛專注的看着前方的校門口。
隨着時間的推移眉頭漸漸緊皺,心想,難道這姑娘又故技重施爬牆去了?
不得已,牧子揚再次撥通了鄭寧的電話。
此時鄭寧正在宿舍睡覺,李玉請假出去了,曾靜語和沈言去了圖書館。不曉得爲什麼,她總覺得曾境遇這麼怪怪的,老是喜歡黏着沈言。要是以前,沈言一說去圖書館,她鐵定會跑得比兔子還快,今天竟然主動要求跟沈言一起去圖書館,想想都覺得很神奇。
“沈言在哪?”鄭寧睡的迷迷糊糊的,也沒看清楚是誰就按了接聽鍵。那句“喂”還沒出口,對方已經搶先發問。
“沈言?”鄭寧閉着眼睛自言自語的反問了一句,接着又嘟噥的說,“沈言啊,和靜語去圖書館了。”
牧子揚臉色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不是爬牆跑了就好。
“小鄭,我是牧子揚,沈言這幾天跟我鬧了點小別扭,幫我個忙成不?”牧子揚突然之間放慢了語調,聽起來很有誠意的樣子。他想小姑娘向來臉皮薄,這麼風風火候的跑進去,指不定小姑娘會不高興,還是採取迂迴政策讓鄭寧先幫着把人叫出來靠譜些。
鄭寧猛的冷不叮的打了一個寒顫,小鄭,這稱呼還真有夠慫的。不過也因此清醒了蠻多。心裡琢磨着怪不得這些天面色蒼白,一副苦逼的怨婦表情,原來是和牧團長鬧彆扭了。
她向來與人爲好,樂於助人,當下就答應牧子揚。
“哈欠”此時正在圖書管看書的沈言冷不叮的打了一個噴嚏。
一邊對着書本昏昏欲睡的曾靜語猛的打了個激靈,驚訝的大叫,“啊,下課了。”
耳邊傳來陣陣壓抑的低笑聲,沈言捂着臉,很想說這人我不認識。可是又不得不小聲的提醒她“這是圖書館。”
曾靜語臉皮堪比地殼,絲毫不覺得丟臉,假模假式的合上手中的《醫學物理學》,說:“圖書館怎麼了?又沒有規定圖書館不能睡覺。”說完又伸手往了沈言的額頭上探去,眼裡閃過一絲擔憂:“是不是感冒了?會不會發燒啊。”
沈言好笑的拍開她的手,“別一驚一乍的,我哪有那麼弱。”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滿滿的感動。
曾靜語不死心的又湊上去,一臉鄙視的看着某人:“你以爲自己還不夠弱嗎?”她可是記得某人幾天前一副要死不活的慫樣,自此沈言在她心裡就和病秧子掛上勾了。
“呵呵”沈言心虛的乾笑兩聲,別過臉去,不再繼續如此沒有營養的話題。
時間拉回到胃痛的那天晚上,彼時曾靜語突然被一陣抽泣聲吵醒。
剛醒來的一霎那,她深深的以爲宿舍裡鬧鬼,立馬從枕頭底下摸出手電筒準備來見識一下鬼的尊容,話說這個手電筒還是她特意爲了躲在熄燈後躲在被窩裡看**漫畫偷偷買的呢,沒想到還派上了這等大用場。
嘖嘖,長到這麼大,她還是頭一回碰到鬼呢?想想她都覺得很亢奮。只見她開了電光猛的掃射過去。
不過很遺憾,除了鄰牀縮成一團擠在牆角睡姿比較詭異的沈言之外,其它什麼都沒看到。
“沈言,沈言?”她試着叫了兩句。
“………..”那邊並沒有人回答,只是斷斷續續的傳來滴滴的抽泣聲。
曾靜語這才發現那聲音是沈言發出來的,當下就偷偷爬了過去。跪坐在沈言邊上,一手拿着電筒,一手搭在沈言肩上將她的身子掰過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此時的沈言一身的冷汗,熾亮的光速從直剌剌對照向沈言,臉色在電光的照耀下,白的跟鬼一般,整張臉皺在一起,嘴脣被她咬的發白,好像正在經受着莫大的痛苦一般。眼睛緊閉,淚水無聲的從眼角滑落,最後沒入發跡。嘴裡微微的發出痛苦的呻吟。
曾靜語向來身體好,成天精力十足的,哪裡見過這種架勢,當下就紅了眼眶。
沈言緩緩的睜開眼睛,艱難的咧嘴朝曾靜語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輕聲說:“沒事,我就是有點胃痛。”
曾靜語俯身想去抱沈言,一臉急切的說:“我帶你去醫務室。”
沈言微微往後挪了挪身子,輕輕搖頭道:“太晚了,明天吧,明天早上你去給我買點止痛藥就好了。你就說,大姨媽來了,肚子痛。”
“嗯嗯”曾靜語使勁的點頭答應。
第二天一早,她就火急火燎的跑去醫務室給沈言買了藥。
沈言笑着接過藥,說是解決了早餐之後就吃。
而事實上,她根本沒吃。是藥三分毒,再說,止痛藥也治標不治本,吃了用處不大,於是,她就一直忍着捱到它不痛了爲止。
鄭寧打電話來的時候,兩人正收拾東西準備回宿舍。
曾靜語說:“圖書館的空調太給力,過於冰冷的溫度不適合我這種長期處於亢奮狀態的熱血青年,還是早走爲秒。”
沈言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嘴角抽搐,指了指擺在桌上的《醫學物理學》剛想說打擊幾句,曾靜語先下手爲強,眼疾手快的一把將書抱進懷裡,催促道:“走了,走了,這種熱死人的鬼天氣,還是回宿舍睡覺去吧。”話音剛落,兜裡的手機震動了。
“靜語,我在校門口,你讓言速度趕來。”鄭寧向來是個很靠譜的人,爲了凸顯事態的嚴重性,末了又加了一句“有要事相商。”
曾靜語當下就不高興了。有要事相商不叫上她也就算了,最悲催的是,那妞電話還是打給她的,這跟那種拿着喇叭喊話,喊完之後還要鄭重的交代一句“這是秘密。”的腦殘行爲有什麼兩樣。
也不等鄭寧說完,曾靜語直接掛了電話,拉着沈言風風火火的去了校門口。
圖書館正對校門口,中間不過五十米的距離。
大中午的,太陽很毒。校門口前面也沒什麼可遮蔭的地方,牧子揚站了將近半個小時,小麥色的臉被曬的有點泛紅,額頭上密密的鋪了一層汗。看見迎面走來的沈言,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拉她。
“你還來幹什麼?”曾靜語向前大邁了一步,擋在沈言前面。沈言這些天過的有多苦她是看在眼裡的,特別是那天晚上,整個人痛的蜷縮成依然團,臉色蒼白的像鬼一樣。她堅定的認爲這一切都是因爲牧子揚引起的,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像人渣。
牧子揚濃密的劍眉一緊,臉色有些難看,並不理會曾靜語,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看着沈言。
沈言明顯的瘦了,原本圓潤了一點的臉頰此刻如同刀削一般銳利和緊緻,好似只有一張皮蒙在臉上,眼睛下面是又一圈青黑的眼袋,臉色略顯蒼白。
看見牧子揚的一霎那,她幾乎是立刻轉身,雖然下定了決心要放手,可是當那個人真的出現在眼前時,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會痛。
三個人的氣氛有些詭異,引來路人好奇的眼光。沈言深知在這裡鬧影響不好,隨即推了推靜語,輕聲說:“你先回去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曾靜語眉宇間還是有些擔憂,可她心裡也清楚,這畢竟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說什麼。煽煽的退開兩步,交代道:“我就在邊上,你有什麼事情就叫我。”
“嗯”沈言淡淡的點頭應道,?而後徑自朝意湖的方向走去。
牧子揚緊跟上來,他的左手距沈言的右手,大概有三十釐米的距離。遠遠看去,兩個人就向並肩走在一條道上的路人。
牧子揚心裡有些急切,想靠近一點,可只是在學校裡,不得不和沈言保持距離,心裡無比憋屈,連帶着語氣也有些低迷的委屈:“言言,不生氣了好不好,我和蘇爾真的沒什麼。”
沈言不說話,只是突然間停了下來,轉身看向牧子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像在作什麼重要的決定一般,良久,才緩緩的說:“我們分手吧。”
終於更新了。
不倒家裡昨天停電了,所以沒有即使更新,不出意外的話是在明天更。
最後推薦一下好友的新文,靜悠的《念念勿忘》,很好看的文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