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奴才都出來了,將傻子趕走。聽到了喊聲,慢慢地最後出來的是主人。
“有強盜要來毀咱們的屋子,我首先叫喊起來,大家一同把他趕走了。”他恭敬而得勝地說。
“你不錯。”主人這樣誇獎他。這一天就來了許多慰問的人,聰明人也在內。“先生。這回因爲我有功,主人誇獎了我了。你先前說我總會好起來,實在是有先見之明……”
他大有希望似的高興地說。“可不是麼……”聰明人也代爲高興似的回答他。
——節選自《聰明人和傻子和奴才》世上只有這三種人:聰明人、傻子還有奴才,聰明人分兩種:自作聰明之人與大智慧之人,因爲想要展現出自己的與衆不同,自作聰明之人會處處展現自己的小聰明,從而得到他人的誇耀,滿足虛榮心和認同感。大智慧之人往往自詡看破塵世,抽身世外,面對世間嘈雜事務,多是以冷眼旁觀,順道感嘆一聲人生冷暖,奴才當的太久,人的身上便多了奴性,習慣了當狗,偶爾的讓他站起來當人,往往卻懷
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個人。唯一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不是奴才,也不是聰明人,而是那勇往直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傻子們,他們無視奴才們不解的目光,也不理會聰明人的嘲諷,朝着最初的信念和理想,哪怕是血流成河,
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這個故事,我們不講奴才,也不講聰明人,我們直說那一個又一個傻子們的故事……當拿下了京城之後,成爲這個國家的實際一把手的張作霖卻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開心,雖然奉軍在後續的戰爭中一路高歌猛進,愈戰愈勇,將吳佩孚逼到了河南,牢牢地壓制在黃河南岸。但是張作霖卻沒
有感受到那種執掌牛耳的滋味。吳佩孚不聽他話,孫傳芳不聽話,袁兆龍更是不聽話,他們這三個人控制的地盤幾乎等於大半個中國,直奉之戰不能順勢一統全國,意義何在?感覺不到開心也就算了,相反,反而更加的憂患,他擔心袁
兆龍會串聯勾結被他打敗的吳佩孚,以及孫傳芳,形成一個反奉系聯盟,況且在這種情況之下,這種極端局面極有可能會出現,要麼趁勢繼續往南打去,一直吃掉孫傳芳和吳佩孚,這才能永絕後患……臨時執政過渡政府,對於張作霖而言,沒有意義,無論有沒有這個政府,現在的北洋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不過,令他比較失望的是,袁兆龍已經離北洋似乎越來越遠,以前大家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難
免會爭搶一道菜,但現如今,袁兆龍居然另外開了一桌,不去搶這桌的殘羹冷飯,留給奉系和直系打掃殘局去吧……通過袁兆龍這兩年來的佈局,可以得知,袁兆龍的戰略重心開始向南方轉移,廣州成了袁兆龍武昌之外最長待的地方。民黨所組織成立的新政府,因爲鄂系軍閥的加入,如今已經具備了同北洋政府旗鼓相
當的實力和地位,身體狀況每況愈下的孫先生也正式的退出了新政府的權力中心,以袁兆龍爲首的鄂系軍閥派系順利的接過了民黨的最高權力。這一切都來源於孫先生爲他的鋪石墊路,打下了良好的根基,使得在接管民黨的時候,並沒有出現血雨腥風的場面,況且,最重要的一點則是,本土的粵系軍閥們並不排斥袁兆龍,畢竟早在陳炯明叛變,
策反粵軍第一師的時候,鄂系的將領孫德祥就曾經短暫的代理過第一師師長,當時便有洞察時局者判斷,將來鄂粵必成一家!時隔兩年之後,事實果真成了如此。和平過渡,粵系軍閥也順利的併入到了鄂軍之中,好在,並沒有出現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變故,袁兆龍保留了原有粵軍的指揮體系,除了軍餉和武器裝備的升級提升之外
,沒有做出太多的人員調整,也讓粵系的軍官們鬆了口氣,還以爲會排擠外來人呢,畢竟不是“親生的”,難免會擔心袁兆龍幹出來過河拆橋這等下作之事,好在,袁兆龍並不是這種人……一個北洋政府,一個“南洋政府”,袁兆龍現在的身份是國民政府陸海軍大元帥,這個職務可不一般,等同於當初孫先生掛職的非常政府“非常大總統”,難怪袁兆龍並不稀罕區區一個北洋政府教育總長,原
來,成立了非法政府且不說,而且還爲自己升了官,自封大元帥!這個陸海軍大元帥可不一般,統帥鄂、川、滇、黔、桂、粵、湘六省聯軍,外加上一個剛剛歸順的馮祥,西北軍也要算進去。可謂是權勢滔天,如此強悍之勢力,就算是現在正值巔峰的張作霖也要忌憚之
。
內憂尚且未平,外患聞風而來……
當張作霖落魄的時候,在他的背後站着的是小鬼子,小鬼子給他幫助,讓他振作起來,不要放棄,如果說,僅僅是如此的話,一切都將是美滿的,張作霖也會懷有一顆感恩的心。
可當他站起來,並且成功的時候,小鬼子便從他的背後跳到了面前,告訴他,你的成功離不開我的幫助,勝利的軍功章有我的一多半,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是時候,你該要報恩了……當這種帶有脅迫味道的“綁架”碰上張作霖這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時候,火花在所難免。張作霖的心裡很是反感這種行爲,你幫我,我給你回報,這是理所當然,我不是一個知恩不報之人,但是,你千不該
,萬不該威脅我,老子不吃這一套,媽賣批不會說,媽了個巴子倒是有一句,送給你們可好!
登上權力巔峰之後,屁股都還沒坐熱,小鬼子拿着二十一條密約的條款開始在他的面前晃悠……說實話,張作霖有的時候,真的是挺佩服小鬼子的耐心和執着,都十年了,依然還沒有放棄二十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