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國家是一個偉大的國家,孕育了數千年的文明文化,世界各地都存在着我們國家先賢聖人的足跡和發明創造,比如說,你們現在手中所用的紙張,這邊是古代中國的四大發明之一。然而此時,現在的這個古老的國家正面臨着一場規模空前、影響巨大的變革,這場變革極有可能會將這個國家推向萬劫不復之地,極有可能會想古印度、古埃及文明一樣,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成爲時
代的印記,但是這個國家民族之所以能夠延續到現在,最重要的因素,是因爲每當這個國家面臨着危難時刻,總是會有英雄或者梟雄站出來,帶領着這個國家走向復興的正途。”
說到這裡的時候,戴若彤頓了頓,給洋人們品味這段話的時間,從一個不參政的女性感官視角來分析,歷史就是這樣。娓娓道來,聲情並茂,柔中帶剛,輾轉起伏。
如果換做是袁兆龍的話,絕對講不出上面這段話,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會是慷慨激昂、鏗鏘有力。正是因爲意識到了男女之間的不同之處,所以這纔是袁兆龍讓戴若彤上臺發言的原因。
男人的思維偏向理性,沒有迴轉的餘地,女人的思維偏向感性,感性更容易催發人的情緒。袁兆龍環顧四周,沒有人插嘴說話,只有記者們拍照的相機聲音,還有不少的記者正在本子上記着什麼。“英雄是好人,梟雄是壞人,不管是英雄還是梟雄,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會有一個頂天立地的人來改變這一切,讓沒有飯吃的窮人吃飽飯,讓沒有房子住的流浪者住進遮風擋雨的房子裡,讓哭泣的孩子
抹去淚水,讓愉快的笑容回到每一個人的臉上。很榮幸,我的丈夫袁兆龍便是好多人認爲可以改變這一切悲劇的梟雄之一,十多年的時間裡,我的丈夫一直都在爲這個國家而奮鬥,去奔波,去創造,去改變,甚至很少回家,這一點,我可以作證,因爲
我旁邊的枕頭上,總是缺了一個人睡覺。”戴若彤拋出了一句典型的美式小幽默,引來衆人的會心一笑,笑的同時,對戴若彤的敵意消除了許多,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姑娘,不,應該說是女士,會講一口流利的英語,而且還懂美國佬的笑點,說出
來的話也不令人反感,真的是很有意思。“我的丈夫,爲了拯救這個國家,喜歡結交朋友,五湖四海都是好朋友,友情不受時間和地點的限制,因此跨越了遙遠的太平洋,翻過了落基山脈,與你們的總統柯立芝先生握手在一起,雖然是第一次見面
,可他們的關係很是親密,就好像是許多年不見的好朋友一樣,如果不是我拉住了丈夫的話,恐怕他們兩個晚上就要睡在一個房間裡了。”
全場都笑了,就連柯立芝也笑了,微笑着爲戴若彤輕輕地鼓掌,然而袁兆龍的臉上依然是掛着尷尬的笑容,他們都在笑什麼呀,聽不懂,好尷尬呀……
“因爲共同的友誼讓我們踏上了美國這片土地,我們感受到了美國的強大,最強大的資本,最雄厚的科技,最威武的軍事。”戴若彤首先誇耀了一番美國佬們,讓議員和記者們都聽得非常舒服,隨着科技水平的進步,以及經濟實力的日漸提升,美國佬很早之間就覺得自己已經是“世界老大”了,插手一戰,以及戰後的迅速擴張,
都是爲了從而匹配“世界老大”這個名頭,助長國人的自信心,博得世界的認同感。從一個外國人的口中聽到這三個最強大的名詞,無疑是說到了他們的心縫裡,愛聽,十分愛聽。袁兆龍曾經交代過戴若彤,上臺之後,撿他們愛聽的話說就行,反正來一趟美國,就是爲了“忽悠”而來,把
他們哄得開心了,然後把錢和裝備都帶回國內去……
因爲牢記着袁兆龍的話,因此,戴若彤說的好話,正中美國人下懷,巴不得她多說兩句呢。“也是因爲共同的戰略意義,才促成了我今天站在這裡爲大家演講,即便現在的中國是一個充滿着戰火和割據的國家,但是依然是世界上排在前五位的大國,我們有着豐厚的資源,有很多的人,有着尚未開
發的市場,相信,只需要一個穩定的局勢,我們的國家依舊會是重新復興和崛起,煥發生命力。最強大的資本和最具備潛力的市場聯合,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合作的非常愉快。”戴若彤說的這點,也正是柯立芝想要尋求與中國合作的原因之一,經過客觀的估計,現在的這個東方古國,所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個穩定的環境而已,一個尚未完全打開的市場,不需要全部打開,僅僅三分之一,便是一筆豐厚的回報。如果是投資一個國家的話,這倒也罷了,但是這種針對一個軍閥的投資,成功了一切都好,可萬一失敗了的話,最後統一的不是袁兆龍,成了其他軍閥,那樣一來,豈不是竹
籃打水一場空嗎?這便是兩個黨派意見分歧之所在。有議員提問道:“人與人之間的交情,是因爲利益的瓜葛,國家與國家之間,更是如此,可是,你丈夫只是一個地方性的割據軍閥,他如何能夠代表的了你們國家,難道說就靠一本評價爲中國最強者的雜誌
嗎?因爲一本雜誌,我們政府未來就要花費幾千萬,甚至是上億美元的價碼去買單,這肯定是不現實的。”
這位議員說的話,令時代週刊雜誌的記者很是不滿,尤其是這個封面還是他做出來的。戴若彤微微一笑,很是傾城的樣子:“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可如何讓我丈夫從衆多軍閥之中,脫穎而出,成爲最後的勝利者,關鍵在於你們這個朋友要如何幫忙了,畢竟,我丈夫可是第一個抵達你們白宮的軍閥,實力也是最強軍閥之一,如何取捨,在於你們的選擇了,不過,我相信,除了我丈夫之外,不會有第二個軍閥能夠完成這份偉大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