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到了該用陸建章的時候了,陸建章驅車來到馮國璋府,經過管家通報一聲,走進了馮府的大門,來到房,馮國璋早已經煮好了茶水,靜靜恭候着陸建章的到來。……
“呵呵呵,大總統,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爲大總統日理萬機,早忘了陸某這個人了呢。”
走進門,陸建章坐在馮國璋的對面,打趣道。
陸建章投靠過兩個靠山,先後倒臺,不得已又投靠到了馮國璋的門下,本期望着依仗着自己在西北打下的家底,能夠爲他在直系謀取到幾分地位,卻不成想,自從投奔到馮國璋這裡之後,幾乎從來沒有受到過重用。
沒有取得和實力相應的地位,這令陸建章極爲不滿。
馮國璋道:“這叫什麼話,你是我的高級顧問,全北洋才幾個人,國家大事總是要與你商量的。”
陸建章抿一口茶水,問道:“大總統今日找我來,不知有什麼事要跟我商量呢?”
馮國璋說道:“事不大,卻非常棘手。”
馮國璋將曹錕被段祺瑞忽悠着去打仗,然後又給來了一個卸磨殺驢的事情,前因後果,挑挑摘摘,添油加醋的給陸建章說了一通,讓他大致的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陸建章也聽明白了其的含義,這分明是段祺瑞藉機打壓直系,壯大皖系,普通的督軍人事調動一事已經升到了直系、皖系的利益之爭。
“大總統想要我做什麼?”陸建章問道。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也該是陸建章遞交投名狀的時候了,陸建章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馮國璋說道:“如今天下,皖系勢力最大,強壓過我直系一頭,而因爲治國方略不同意見,段祺瑞奪了權,我只能讓步,避免一切程度的衝突,因此,如你所見,我這個大總統,等同於是一個毫無實權的傀儡。段祺瑞不惜一切代價的打壓其他軍閥,力在武力統一國,但依靠戰爭的手段強行統一,受到傷害的還是老百姓,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國的政權落在段祺瑞的手將會走向戰爭的極端,這也是絕大部分世人不想看到的一幕。”
“大總統的意思是……”
馮國璋繼續說道:“素聞你在西北一帶聲望極高,西北地區的大小軍閥們也大多唯你號令是從,希望你能出面,利用你的影響力和號召力促使他們支持和平統一,我知道,你也與各省督軍頗有交情,也希望你能遊說一下他們反對武力統一。”
陸建章點頭,表示沒有問題。“這是必然,陸某一定盡力而爲,畢竟打仗誰都不喜歡,化干戈爲玉帛是再好不過了。交給我,沒有問題。”
陸建章接下了這項任務。
馮國璋拱手謝道:“朗齋,成敗在此一舉,拜託了。”
作爲直系的異類,在馮國璋的手底下效力,陸建章一直沒有安全感,積極地與各派軍閥都有往來,是個萬花筒,馮國璋想利用他的社交能力,來瓦解動搖段祺瑞的督軍團。
陸建章也誠然的接受了馮國璋交給他的這項任務,在戰和這個問題,顯然,陸建章也是站在馮國璋這一邊的,畢竟段祺瑞武力統一的對象,從大戰略格局角度來講,針對的乃是除了皖系之外的所有軍閥,也包括他背後的西北軍閥。
觸及到了他本人的核心利益,所以,陸建章不能坐視不理,協助馮國璋對抗段祺瑞,也是出自他本身的利益考量的結果。
一直都被段祺瑞壓一頭,甚至還被段祺瑞的督軍團威脅奪權,節節敗退,這令馮國璋的心裡很是不爽,也開始了無聲的反制手段。
一場不見硝煙的新較量又在他們二人之間展開了……
你方唱罷我登場,好似一臺大戲。
曹錕調到天津,而將直系所屬的第三師滯留在湖南境內,拒絕聽從新任的湖南督軍張敬堯的號令,消極作戰,從而給了幾乎全線潰敗的桂軍緩一口氣的機會,一次又一次的放過桂軍,令他們繼續在湖南南部地區盤踞。
張敬堯對此不滿,屢次三番的強行命令吳佩孚開戰,肅清湖南境內的桂軍,對於張敬堯的命令,吳佩孚一直是以敷衍的態度對待,後來,索性按兵不動,張敬堯指揮不動吳佩孚,也沒了辦法。
而趁機從曹錕手謀取了岳陽三地的鄂軍,也趁此機會,一口氣深入湖南,一支三千人的部隊進入到了懷化市的境內,鄂軍駐紮在益陽的演習部隊甚至已經距離長沙不足百里
看這種情勢,鄂軍隨時都有一口吃掉長沙的可能性。而拿下湖南的曹錕和吳佩孚徹底撒手不管了,在他們的心裡,算是整個湖南全都落在袁兆龍的手,都要交給皖系要好
袁兆龍的胃口和野心越來越大,補補蠶食湖南的行徑,讓新任的張敬堯寢食難安,生怕做夢的時候,成了鄂軍的俘虜……
鄂軍嚴重的威脅着皖系在湖南的存在感。
而接受了馮國璋委託的陸建章也在四處忙活遊走,先是令馮玉祥致電段祺瑞,斥責武力統一,公開的站在馮國璋這一邊。
再者,他本人也沒有閒着,先是去了一趟海,在海會見了皖系的兩位將軍,閉門密談,也有傳言說他曾經在海灘會見過孫先生,至於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說是無稽之談,死在他手裡的革命黨人成百千,血海深仇,怎麼可能會跟革命黨來談合作呢。不過他密謀策反皖系將領反段祺瑞這回事兒倒是真的。陸建章前後的動作,都被皖系軍閥門看在眼裡,這個忠誠於馮國璋的主和派的將軍,太過於活躍了,以至於成爲皖系主戰派的眼釘
尤其是段祺瑞麾下的肱骨之臣徐樹錚,更是將陸建章視爲頭號危險人物,陸建章不除,定是後患
再這麼讓陸建章活躍下去,到處策反,會破壞辛辛苦苦籌建的大局,因此,徐樹錚對陸建章已起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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