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老子信不信老子殺了你們放開老子”
來一個健碩的警察,抓住劉二道的一條腿和他的胸口衣服,一使勁,將他扛在了肩頭,如同背個小雞崽兒一樣輕鬆。
“二爺,得罪了,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有機會的話,我們局長會向您賠禮道歉的,不過今天,二爺要委屈一下了。”
“放開老子老子要殺了你們”
劉二道拼命掙扎,奈何壯警察的手臂如同鋼筋一樣結實,動彈不得,只能被他牢牢的禁錮住,脫身不得。
將劉二道扛出了家門口,他趴在警察的背看向家裡,五六十個警察已經將他的家包圍,他的手下們也圍成圈蹲在地,雙手反綁,還有警察從他的家裡把他珍藏多年的黃金白銀,珍珠寶貝,古董字畫,一箱箱的扛了出來,擺在門外,還有警察在一旁記錄,然後每個箱子都打了封條。
這哪裡是問話,這分明是強行抄家好不好
給二爺捶腿的那個女人也穿戴好了衣服,被警察押了出來,蹲在人堆裡,然後又有警察關了劉家大門,在門面也貼了封條。
真的是被抄家了,劉二道有點恐慌,他的第一想法是思索是不是得罪了某個牛哄哄有背景的人物?
在湖北,他劉二爺黑白通吃,武漢三鎮官員們都要給他兩分薄面,還與警察局長結拜兄弟,有着局長的照應,劉二道一直拿捏着分寸擴充自己的勢力,大錯誤不犯,小錯誤不斷。劉二道好好的回憶了一下這三個月以來自己犯過的案子,害過的人不少,壞事也幹了不少,可從沒聽說過自己欺負的人會有背景深厚之人。
難道說,是生意的競爭對手?武漢三鎮幫派衆多,大大小小皆是不成氣候,能開的起妓院和賭場還有煙館的幫派不多,大多數都是以收保護費爲生。
能跟他叫板的沒有幾個,屈指可數,他們要害自己的話,倒有可能,但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從來沒聽說過,會有幫派向警察告狀的
地下幫派與政府機構不管在何種程度而言都屬於是一種貓和老鼠的關係,貓鼠遊戲,老鼠之間打架,打輸了的從來不會去尋求貓的幫助,所以劉二道果斷排除了仇人尋仇的關係。不過很快,劉二道便能知曉其原因,到了警察局,劉二道被壯警察拋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屁股幾乎摔成了八瓣
“哎呦喂疼死老子了你他媽……”
一句話還沒罵完,劉二道將接下來的髒話咽回了肚子裡。因爲他看清楚了目前的處境和情況,在警察局大廳裡,聚攏着十幾個幫派的大哥們,有的是鼻青臉腫,有的是奄奄一息,劉二道瞅了一眼,哎呦喂,熟人還真不少,有鱷魚幫大哥、有碼頭幫幫助、有沙幫大佬、以及自己的死對頭小龍門門主,都是一羣叱吒風雲,稱王稱霸的角色,如今一個個的卻成了階下之囚
大堂間有一根十字形狀的柱子,柱子捆着一位幫主,也是劉二道的老熟人,被剝去了衣服,有一個當兵的光着膀子,揮舞着手的鞭子,正一下一下的抽打在他的身,每揮舞一下手臂,那倒黴蛋的身多出一道血痕,疼的嗷嗷直叫喚。一聲又一聲的淒厲叫聲,聽得劉二道心裡發毛,彷彿那鞭子是抽在自己身一樣……
“啊饒命啊啊求老爺開恩救命啊”
一聲一聲慘。
劉二道看一眼坐在椅子負責審訊的官員,一襲軍裝,不怒自威的表情看着像是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劉二道見過他,鄂軍二號人物,大名鼎鼎的趙永亮
劉二道再一瞧,那位經常陪他喝酒的把兄弟警察局局長都沒資格坐着,恭恭敬敬的站在趙永亮身後的位置,大氣都不敢喘,惹不起。
劉二道用極小的聲音詢問身邊的沙幫幫主。“老沙,這到底是咋回事,我又沒犯錯,爲何把我抓到這裡來?你是咋回事被抓進來的?”
沙幫幫主一臉無辜的回答道:“鬼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知道當官的又在整什麼幺蛾子,正好端端的在家裡喝茶呢,忽然間進來一羣警察,我也被帶到了這裡,你早來一會兒,知道的不你多。”
鞭子抽了十幾下之後,那被打的人沒了動靜,應該是昏迷了過去。
趙永亮一揮手,說道:“換人,繼續打”
有警察前將昏迷的人解了下來,拖到一邊,然後有醫生護士前扒拉眼瞼,進行急救。
“別別找我我是無辜的趙大人饒命啊趙大人”
下一個倒黴鬼不是別人,正是和劉二道在一起聊天的沙幫幫主。兩個凶神惡煞一般的士兵,前一把薅住沙幫幫主的頭髮,用力一拽,如同拔蘿蔔一樣,將他拽了起來。
這羣當兵的下手可警察們狠多了,警察們起碼還要念及舊情,客客氣氣的,當兵的可不管這一套,沙幫幫主不想被打,拼命地掙扎,不耐煩的士兵膝蓋狠狠地撞擊在他的腹部,他的臉瞬間變成了苦瓜色
怪怪的被綁在了柱子
“打”
趙永亮一聲令下,沙幫幫主重蹈覆轍,享受了一下之前那位幫主同樣的待遇,也許是這位幫主的體能太差,或者是被之前士兵那一下擊打傷了元氣,鞭子才抽了一下,便悶哼一聲昏死過去。
“臥槽這麼廢物”
行刑人員試了試他的鼻息,罵了一聲沒用,示意換人。看着這一幕,劉二道心驚膽戰,忽然間他感覺,和這羣當兵的起來,自己審問和毆打的態度太溫和了,自己彷彿是天使一樣的好人
“再換人”趙永亮又下了命令。下一個倒黴鬼會是誰呢?
劉二道在心裡盤算着。緊接着頭皮一麻,他的身體居然不受控制的自動站起來了
媽的下一個居然會是自己
劉二道擡起頭來,正好和撕扯沙幫幫主的那個士兵來一個臉對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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