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開槍射擊,從身體協調性而言,五十歲的斐迪南大公無法躲避,又沒有練過鐵布衫、金鐘罩,子彈自然而然的穿透了他的肌膚,射了他的內臟,同樣的,他的夫人索菲亞也未能倖免,子彈一樣擊了她,夫婦二人同時槍。%
突如其來的槍擊案,令圍觀羣衆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堂堂奧匈帝國皇儲,斐迪南大公夫婦這樣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殺手殺害
後知後覺,當夫婦二人一同倒在血泊之後,警衛們這纔想起了自己的職責,將來不及逃脫的殺手按倒在地,擒獲。
還有人趕緊前去查看斐迪南大公的傷勢,胸膛的傷口還在往外汩汩的冒着鮮血,傷勢過重,沒有主角光環護體的斐迪南大公已經失去了氣息,當場死亡。
很遺憾這位奧匈帝國繼承人尚未享受過一天王儲加冕稱帝的感覺,死在了他那位七十歲皇帝叔叔的前面……
被警衛們死死按在地的青年殺手,看着手忙腳亂正在爲已經死去的斐迪南大公急救的人們,試圖能夠出現跡,希望斐迪南大公醒過來。
他的臉露出了冰冷的笑容,他成功的謀劃並且執行了一次槍殺案他殺了敵人奧匈帝國的皇儲至於自己的生死,青年殺手從未考慮過,抑制不住心的激動,厲聲高呼道:“塞爾維亞萬歲巴爾幹自由萬歲”
……
從生理學來講,斐迪南夫婦遇刺身亡,意味着兩條鮮活的生命從這個世界消失。
而從政治學角度而言,事情可沒有這麼簡單了,巴爾幹半島本來是一個塞滿炸藥的火藥桶,作爲奧匈帝國皇室的唯一繼承人在巴爾幹半島被害,無疑是點燃了這個火藥桶的引線
火藥桶的當量足以炸掉整個世界爲自由民主而戰的塞爾維亞人民,蠢蠢欲動的德國人,煽風點火的俄國人,以及急切需要復仇的奧匈帝國……從這一刻起,和平便成爲了一個象徵意義的代名詞……薩拉熱窩的刺殺案雖然遠在萬里之外的巴爾幹半島,離着國很遠很遠,看似不相干,但是它仍然能夠影響到國社會以及政局的動向。
歐洲大戰一觸即發,英國人在備戰,德國人在備戰,法國人在備戰,俄國人在備戰,奧匈帝國的鐵騎兵團已經殺向了巴爾幹半島……
袁兆龍沒有從歐洲買到軍火,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袁兆龍期待已久的時候終於到了。一旦歐洲戰場開始,西方列強必然無暇顧及到歐洲之外的殖民地利益。
這將會是發展的最佳時機,袁兆龍爲此等了好久好久。
……
“史蒂夫先生,好久不見,甚是想念,來,請坐,來人,好茶。”
一大早,英國駐漢口租界領事史蒂夫便一個人秘密來到了武昌司令部,主動見袁兆龍,並且要求屏蔽左右,閉門談話。
袁兆龍感到甚是稀,從來都是國人求洋人,洋人來求見一個國人,這倒少見,不過袁兆龍也能猜出他的大致來意。
警衛給兩人端茶水之後,袁兆龍揮揮手,警衛離開,將門反閉,守在門外,袁兆龍的辦公室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袁兆龍不去動茶水,坐在沙發點起一支雪茄遞給史蒂夫,史蒂夫接過雪茄。袁兆龍又點一支,輕輕的嘬了一口,道:“先生是個大忙人,輕易地不會離開租界領事館,今日來到袁某小小的辦公室裡,而且屏蔽了其他人,想必先生是有大事要與袁某商量?看這保密程度,莫非是你們大不列顛的國王喬治五世要來武昌做客?”
史蒂夫搖搖頭,用略微生硬的國話笑道:“呵呵,袁先生真幽默,這麼喜歡開玩笑。”
袁兆龍道:“那史蒂夫先生百忙之抽出時間來,不僅是單純來看看袁某這麼簡單,何況整得這麼神秘,除了你們國王要來,袁某想不出別的來。”
袁兆龍一副開玩笑的嘴臉,顯得不正形,史蒂夫纔不信他不清楚自己今天的來意到底是爲了什麼,於是壓低了聲音說道:“袁先生,巴爾幹半島不久前發生的事情,我相信袁先生不會不知道。”
“哦?你是說薩拉熱窩槍擊案?怎麼樣,斐迪南大公死沒死?奧匈帝國對塞爾維亞動武了嗎?”
袁兆龍收起了嘻哈的態度,談到了正事,袁兆龍的智商、情商同時線,換做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袁兆龍的這個樣子讓史蒂夫感覺很舒服,這纔是談正事的架勢。
史蒂夫道:“看來袁先生的情報工作做的很是到位,連塞爾維亞都知道。”
史蒂夫吃了一驚,袁兆龍居然知道的這麼多,他竟然知道刺殺皇儲斐迪南大公的殺手是塞爾維亞民族主義者這件事都知道,殺手的身份是通過多方調查以及嚴刑拷打,不久前才知道的。而從未離開過國境內的一個軍閥卻連這些情況都知道,這令史蒂夫感覺袁兆龍是一個不一般的人,他肯定不會猜到袁兆龍是一個穿越過來的人,只會認爲袁兆龍擁有一個遍佈世界的情報。
袁兆龍道:“世界雖然大,但多多少少也要了解一些,無事不登三寶殿,史蒂夫先生不會又是來談合作的?”
袁兆龍不想在他是如何得知薩拉熱窩事件這個問題多說。鄂軍和英法之間的關係進入到了蜜月期,從經濟到軍事,從化到工業,都有英國佬和法國佬的支持。
袁兆龍有種五代十國時期後晉皇帝石敬瑭“兒皇帝”的感覺,好在,二人不同的地方在於,湖北的絕對控制權牢牢的把控在袁兆龍的手裡。
史蒂夫道:“奧匈帝國皇儲死在了巴爾幹半島,根據確切消息,奧匈帝國已經準備要動手了,俄國人也要插手,巴爾幹半島勢必會成爲一片戰場,因爲協約同盟問題,德國人也要動手,大英帝國也不會坐視不管,等到德國開戰,大英帝國也將向德國宣戰袁先生,作爲大英帝國最好的朋友,你是不是該做些什麼了?”
果然如此,袁兆龍心道,和自己想的基本差不多,又是給裝備,又是送設備,還協助湖北建工廠,千百般的拉攏,終於到了要讓自己出力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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