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嘛，我們又不像青市那些大家族有深厚的底蘊，只能靠自己積累人脈和資源，像這種聚會就是一些小老闆聚在一起聯絡感情打探消息，不知道江老弟看不看得上眼？”
聽着李樸的話，江凡明白過來了。
這就是所謂的抱團取暖，共享情報信息，不至於青市的市場都被那些大家族給壟斷了。
別看李樸說他們都是小老闆，但是這股力量凝合起來也是佔了青市半壁江山，都是普通人遙不可及的存在。
上一輩子江凡的老闆曾經要帶個員工去開開眼界，可惜江凡那時被排擠的厲害根本沒有希望，只能羨慕羨慕罷了。
沒想到這一世竟然會主動被人邀請，而且聽李樸的語氣還怕自己看不上這種小聚會。
兩世爲人，江凡又想在這一世給父母富足的生活條件，所以這種人脈聚會肯定不能錯過，於是便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兩人客套幾句，約好時間地點才各自掛斷電話。
……
翌日清晨，江凡一大早就被電話吵醒。
電話另一頭開口便是震耳欲聾的咆哮：“江凡，你還想不想幹了，看看你都幾天沒有上班了！”
江凡一愣，頓時想起來如今的他還是一名職場的打工人，婚假按理來說三天，可公司只給了江凡一天，這麼算下來已經曠工好久了。
得先去辭職才行啊。
“喂！喂！喂！江凡，你說話！別他媽裝聾子！”江凡的領導恨不得從電話裡爬出來。
等對方消停了，江凡才緩緩說道：“我一會就去公司。”
得到江凡的回答，對方纔罵罵咧咧掛斷電話。
江凡大學學的是製藥專業，畢業後沒找到對口工作便選擇了稍微沾點專業的醫藥代表工作，其實說白了就是銷售。
主要的工作內容就是就是推廣相關藥品，主要的客戶就是醫生。
這個時代爲了提高銷量，公司的醫藥代表們通常會私下聯繫各個醫院的醫生，有的給紅包、有的送禮、有的跟孫子一樣端茶遞水，爲的就是能讓醫生在給患者開藥的時候用自己賣的藥。
每個月自己賣的藥銷量越多提成也就越多，有些醫生和醫藥代表爲了能多拿錢就給患者亂開藥。
明明十塊錢的普通藥能治好的病非要開一些成百上千的天價藥，甚至一次性開出過量的藥品，醫生和醫藥代表賺的是盆滿鉢滿，可坑苦了那些病人。
所以不久之後醫患之間越來越沒信任，矛盾越來越深。
幸好在十年後這種現象得到一定的整治，算是給醫療行業清理了一波毒瘤。
而江凡在公司受排擠就是因爲看不慣這種事情，從來不爲了業績喪良心，所以他的業績一直不上不下，還經常被人罵假清高。
上不討領導喜歡，下被同時排擠，前世爲了養家江凡只能默默忍受，吃苦受難都是自己擔着。
心裡想着前世職場的事情，沒一會就到了公司門口。
看着這些陌生而又熟悉的同事，江凡衝他們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了，而他們則是將頭一轉裝看不見這人。
來到自己的辦公區，上面已經裝滿了雜物垃圾。
“吆，咱們的新郎官江凡回來了，曠工這麼多天看來他小日子過的有點樂不思蜀啊，天天下不來牀吧。”姜明率先對江凡發動了嘲諷。
有開頭的，就有跟風的。
旁邊一個胖子譏笑說道：“姜明，你也太壞了，人家江公子是什麼人啊，正人君子吶，怎麼可能天天做那種事情。”
“哈哈，你們也太過分了，明知道江凡沒娶上媳婦還在擠兌他，要我說江凡你也是活該，明明沒錢還裝什麼清高，像我們這樣賣藥多爽！胖子，你上個月工資多少？”一個尖嘴猴三，氣質虛浮的瘦子說道。
胖子自豪的站起來：“我賣的不行，也就才賺了兩萬多塊吧。”
“胖子，你得努力了，多忽悠忽悠那些老頭老太太，讓他們買上二十多療程的藥，你看我，上個月賺了接近三萬。”姜明得意的看向江凡，說道：“江凡，你的工資有多啊？”
猥瑣瘦子說：“他能有多少，一個月連五千塊都沒有，不然人家新娘子會不要他？假清高註定一輩子窮鬼。”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那叫一個開心，以往他們就以擠兌江凡爲樂，這幾日江凡不在他們倒是失去了不少樂趣，今天得好好補回來。
江凡的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微笑，在他眼中這些人只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
“胖子，我勸你趕緊和你固定的醫生撇清關係吧，那個醫生爲了錢，亂開你的藥已經治死一位病人了，這事查出來你就算不坐牢也得賠一大筆錢，不知道你月薪兩萬夠不夠賠。”江凡笑着說道。
胖子笑意頓時消失了，一怒之下拍桌而起就要來揍江凡：“媽的，你敢咒我！那醫生是我哥們，他做這買賣很久了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話還沒說完，胖子的手機響起急促的鈴聲。
胖子狠狠瞪了江凡一眼接過電話，沒幾秒鐘他撲通一聲癱倒在地，嘴裡癡癡地念道着：“怎麼可能……死人了……江凡竟然說中了……”
所有人大驚，江凡的詛咒這麼靈驗？
“什麼詛咒！肯定是江凡從哪聽到的小道消息！”
猥瑣瘦子話說一半，江凡將目光對準他，緩緩開口：
“瘦猴，你該去醫院檢查一下了，知道你喜歡嫖但是也得注意衛生啊，梅毒雖然不致命但是……髒啊。”江凡笑着說道。
梅毒？！
話音剛落，所有人驚恐的看向瘦猴，紛紛遠離他三尺之遠，尤其是一些女員工，像是躲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
“你……你胡說！我根本沒有嫖怎麼會得病！江凡，信不信我告你誹謗！”瘦猴慌了，連話都說不利索，這件事他誰都沒說江凡是怎麼知道的？
江凡指着他胳膊說：“既然沒得病爲什麼大夏天的還穿長袖？你敢不敢把胳膊露出來，梅毒二期表現是皮膚病，你胳膊上已經氣紅疹子了吧。”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瘦猴的胳膊，瘦猴下意識捂住袖口，慌亂的否認道：“不……不……我沒有……你們別聽江凡瞎說……”
看瘦猴此時的反應，大家心裡都有了答案，紛紛再退一步。
江凡冷哼一聲，你們這些人的醜事八卦在現在看來或許是秘密，可是在十年後卻是員工們聊天的談資，跟我鬥，你們還差了十年呢！
“夠了！”姜明大喝一聲，看着慌亂的瘦猴和失神的胖子心裡煩惱不已，三人約好整治江凡的沒想到卻被江凡玩了。
今天的江凡總感覺不太一樣，跟平常唯唯諾諾的樣子簡直是兩個人。
姜明盯着江凡說道：“今天不是讓你來談論胖子和瘦子的，我只想問問你，爲什麼要害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