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捐的事情江凡也沒有告訴趙靈靈。
以趙靈靈的脾氣很有可能會去質問楊寒。
第二天傍晚，江凡再一次來到酒吧，昨日接待自己的小女生也在。
不過女生眼眶紅紅的好像哭過。
“嗨，再給我來一杯冰可樂。”江凡笑着打招呼。
女生見到江凡連忙擦乾眼裡的淚水，笑着說道：“又喝可樂啊，在酒吧喝可樂的我見過，可連着兩天和可樂的還真少見。”
江凡攤攤手說道：“沒辦法啊，得開車啊。”
“嘻嘻，沒想到你還挺遵守交通規則的。”女生笑着端上一杯冰可樂。
江凡笑了笑追問道：“我看你剛纔好像在哭，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啊……沒……沒有，只是工作有點累了，沒事的。”女孩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睛更是不敢看向江凡。
對方不想說，江凡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兩人畢竟是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江凡沒那麼愛管閒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又到了忙碌的時間。
酒吧的楊總準時從辦公室出來巡查，不過這次他好像格外關注那個女孩，自從出了辦公室就兩眼直勾勾盯着對方。
盯了一會楊總伸手一指，對女孩說：“你，過來！”
“楊總，有……有什麼事嗎？”女孩眼中帶着一絲懼意。
楊總用手指在吧檯上摸了一下，然手說道：“這吧檯這麼髒你是怎麼打掃的？我花錢僱你來，你就這麼給我工作？行了，今天的工資你也別想要了。”
女孩愣住了，委屈的說道：“楊總，這吧檯我剛擦過很乾淨。”
一旁的江凡也用手在吧檯上擦了一下，的確是剛打掃過非常乾淨，看來這個楊總是沒事找事。
“你還敢跟我頂嘴？我說不乾淨就是不乾淨，不服氣是吧！明天的工資也別想要了！”楊總表情囂張，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你欺負人！我不幹總行了吧！”女孩也是有脾氣，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想辭職？可以啊，先交違約金吧。”楊總做出一個攤手要錢的動作繼續說道，“雖然你是兼職，但工作之前也是簽了合同的，根據合同上的條約每到一個月就想走得三倍賠償，拿錢吧。”
“你……怎麼這樣？我如果有錢還會來打工嗎？”女孩說着說着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啪嗒啪嗒滴落在地上。
這時，江凡身邊兩個服務生低聲說道：“真可憐，聽說她是被昨天25號卡座的顧客給投訴了，所以楊總才這樣對她。”
“你聽說的不全面，25號卡座的客人是楊總的親侄子，她得罪了楊總的侄子才被針對的，昨天的工資也都扣沒了。”另一個服務生小聲說道。
江凡愣住了。
原來這女孩是替自己背了黑鍋啊，可剛纔迎接自己的時候這女孩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一如既往的微笑迎接。
一股自責和罪孽感油然而升。
江凡起身走了過去，開口說道：“楊總，你可能誤會她了，昨天給25號卡座端酒的是我不是她，所以就不要罰她了。”
楊總狐疑得看向江凡，打量了一番後說：“你是誰？你不是我的員工爲什麼要給客人端酒？”
“我昨天看她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所以幫了點小忙，沒想到給她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江凡說完對着女孩歉意的一笑。
女孩看向江凡，抽噎的說道：“你是好心，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不能怪你。”
看着江凡和自己員工的對話，楊總傻眼了。
侄子拜託自己對付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員工，那可怎麼辦？
“楊總，你看這件事是個誤會，剛剛你的處罰我覺得也太重了，不如大家握手言和就此作罷怎麼樣？”江凡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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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總回過神來，就算不是自己的員工，可這人欺負了楊寒，自己這個當叔叔也得爲他出口惡氣。
於是他開口說道：“就算不是她給客人端的酒，那是她的本職工作，出了問題我就找她。還有，你算哪根蔥？我教訓自己員工需要你在這指手畫腳？”
“來人，把這個人給我趕出去！”楊總白了江凡一眼喃喃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以爲你是我老闆嗎，還說我的處罰太重了，呸！”
“先生，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幾個保安走上前來，猛的伸手一推，結果江凡紋絲未動。
楊總見到這一幕，眉毛一挑：“小子，你什麼意思？是鐵了心要鬧事？”
“不，我可不想把自己的酒吧給砸了。”江凡嘴角始終掛着一絲微笑。
“什麼意思？”
在場所有人聞言面面相覷，都不明白江凡這話什麼意思。
“其實你剛纔有一句話說對了，我就是你的老闆，這酒吧一條街現在歸我管。”江凡淡淡說道，好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衆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時間酒吧內落針可聞，舞臺上的音樂都停了。
這小子是瘋了嗎？難道他不知道這是秦九爺的場子？
見過裝逼英雄救美的，沒見過把逼裝成這樣的，說出去誰信啊！
女孩的眼淚都被江凡嚇停，她最先反應過來，連忙要推搡着江凡離開：“你快走，你闖大禍了知道嗎？我知道你想幫我，可你千不該萬不可拿秦九爺開玩笑，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放心，沒事的。”江凡依舊很平淡。
“沒事？哈哈，小子你攤上大事了！”楊總哈哈大笑，若是剛纔他還沒理由對付江凡，可現在……這小子竟然光明正大開起了秦九爺的玩笑，不打斷兩條腿這事都不算完。
“小子，看你傻我就免費幫你科普一波。秦九爺乃是青市地下勢力中最大的大佬，手下遍及青市各巷各街，人數多達上萬！”
“不久前，秦九爺帶人圍攻青市大企業家李貴，不出幾日李貴人間蒸發。”
“青市最大家族蘇家蘇老誕辰，這種大場面本應該只宴請有名望的達官貴人，而秦九爺是第一個讓蘇家改變規矩的人！是第一個以地下皇帝身份進入蘇家的人！”
他用一種既崇拜又恐懼的語氣說完秦九的豐功偉績，然後用一種看笑話的眼神看着江凡：“現在，你知道自己攤上什麼事情了嗎？”
“那又怎樣？”
江凡一臉平靜，甚至有一種想笑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