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所有的血水匯聚成了兩道血柱,在荒殿之上回轉着,迅疾地翻轉前進着!
丁羽然與林嬌辰的額頭都有汗水沁出,兩道看似粗細相似的血柱,竟然對着撞了起來。匯聚在兩口棺木的上方,各不相讓。
丁羽然看着林嬌辰,“你不可能是她,不如我們就此攜手,今後互不干涉,之前我傷害你的,傷害沈家的,都可以補償你!何以爲了個死人傷了你我的和氣?”她似乎仍然不想放棄,對林嬌辰的遊說,也或者這根本就是權宜之計。
此刻的丁羽然,顯然知道林嬌辰的能量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期,能活着,能好好的活着,她從不吝惜暫時的讓步,哪怕是屈辱,只要能達到目的,她一定可以做到!
林嬌辰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召回了軟劍,用軟劍刺了左手手背一劍,軟劍拔出,手背血流如泉涌。就好像,是另一個小小的出口,與滿荒殿噴涌的血水一般。軟劍,沾滿了林嬌辰手背流出的血液,直奔丁羽然面前的金棺刺去。
那金棺,再一次,應聲破裂。
而她們頭頂棺木上方的兩道血柱,瞬間凝成了一股,接着,好似瀑布一般,噴涌着落向那口嶄新的、鑲嵌着紅藍寶石的十分漂亮的金棺之中。
林嬌辰這才撕下一塊布來,將左手手背的傷口纏繞了。
“你總是不信,我總是心軟。事到如今,難道還要我親自證明,我是我嗎,我的好‘姐妹’?”林嬌辰說着,不去理背後的金棺,也不再理會,那歡騰地注入其中的帶着腥臭駭人氣息的源源不斷的血水,而是嘆了口氣,看向丁羽然。
“我爲你,我當真想了很多,想如何讓你也體驗我體驗到的,思來想去,竟然沒有一個辦法能超過你當初的手段,所以,我只能用你炒過的冷飯,如法炮製,只盼我們真的能有難同當,當日我所承受的只願‘好姐妹’你也都能體會。我的確就是當初與你日夜相伴,情同姐妹的予柔;我不信,羽然你竟真的將我忘了。”
◆ тт kán◆ c○
見丁羽然只是帶着錯愕還有不甘和憤恨瞪着自己,林嬌辰並沒有惱怒,而是看起來沾染了前所未有的平靜。走到那破碎的舊的斑駁了的金棺旁邊,從旁邊撿起枯骨來,扔到了碎塊之上。
“當時,真的很疼。我從來不知道,你是如此擅長法術。前一天在你的臥房瞧見那雪域的香,我本還怕是有不軌之人拿來害你,沒曾想,第二日那香居然用在了我的身上。卻原來,那不軌之人是你。你可知,那香當真是好的,讓痛苦加成倍成倍地襲來……”林嬌辰說着,就好像回想起了當年的痛楚一般。
“不過,它太香了,而且只有一種味道。今日我與你準備的卻是九種不同的味道,或濃或淡雅,想來總有你喜歡的。而它們混在一起,是無色無味。”
“不可能,你在騙我,你不可能出的來,即便我的陣毀了,你也唯獨會魂飛魄散!”丁羽然怎麼可能不知道林嬌辰是誰,只是她不願意相信,還在一味的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