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朱晗和秋宜被帶到了一個城郊的偏僻之所。這地方,一面是個不大的湖泊,其他三面都是小山丘,進來的路只有一條。那些人並不過分爲難他二人,還很是貼心地找了個有樹蔭的地方,讓他們靠着。
朱晗本想感謝那些人沒將他二人暴露空地之上,若是過一會日照當空,他二人也不會被暴曬。可當他們在那陰涼的樹幹下呆了不過片刻,朱晗只覺得綁着他那東西也變得冰涼黏膩起來,而且還隱隱試探着大有吸血的架勢!他突然特別想把那羣人全都胖揍一頓,可想着心中的要事,他惡狠狠地瞪着身邊的人,然後將這口氣生生壓了下去。
秋宜也同樣察覺出了一絲的不對頭,於是趕緊用林嬌辰教的法子,將一早藏在口中香囊咬破,吞了下去。果然,不久之後綁在身上的怪異的“繩索”雖然仍舊很緊,卻不再試圖像皮膚之中鑽了。
不久之後,竟是丁羽然身邊很是重要的一個老嬤嬤趕了來,身邊還有個看起來乾瘦乾瘦的男子,高高的幾乎像是一根南邊有些小城人家晾衣用的竹竿,似乎來一陣大風都能將那男子吹到。竹竿一樣的男子的手指也是十分的修長,一張臉瘦的駭人,兩頰都凹陷了,突出了一對顴骨來。
那男人也不說話,來了之後,只是在地上來回地比劃查看,用一根樹枝看起來隨隨便便在地上來來回回畫了幾條彎彎曲曲的線,組成了個十分怪異的圖案。說是瑞獸或者圖騰,是決然不像的,腦袋三角形,眼睛突出,四肢十分的細長,身子卻小的厲害。
朱晗墊着腳尖遠遠地看着,卻怎麼也看不明白。索性大喊了一聲:“喂,你們要殺就殺,要打就打,要幹什麼就痛痛快快地,此刻在那比比劃劃是做什麼!一點也不爺們!”
朱晗喊得倒是很大聲,但那極爲瘦削的男人根本不理他,又畫了幾個怪異圖形之後,在那些圖形的中央挖了一個坑,在終究埋了一個罐子。
朱晗能勉強瞧見那罐子的模樣,只覺得面熟的很,但要說到底是在哪裡瞧見過他又說不出來。就在他在那兒細細思慮之時,那瘦瘦高高宛若一根竹竿的男人,看似極爲疲倦,坐了下來,一張本就蒼白的臉似乎爬上了些許的潮-紅,反而顯得愈發詭異了。
“已經做好了,你們查看一下。這個卻不能我承擔後果,你看引到誰的身上比較好。”那瘦高的男人說着,咳嗽了兩聲。
在不遠處的朱晗聽着那聲音,生怕男人一不小心就將自己的心啊、肝啊、肺啊給咳出來。秋宜卻沒有朱晗這般放鬆,神經崩的緊緊的,瞧着那男人和老嬤嬤,手心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來。
“就她吧。”老嬤嬤一轉身,指着秋宜回答道。
秋宜聽了一愣,朱晗也一樣愣住了,等着一雙極爲漂亮的大眼睛,挺着胸膛說道:‘喂,你們要做什麼,又打什麼鬼主意?有什麼事兒衝我來,幹嘛跟個姑娘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