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嬌辰沒有推辭,兩個人當下又說了些許的話兒,林嬌辰便拋下了還想拉着她“撒嬌”的白寒,藉由白寒手中的乾坤鏡,回到了京城。當夜,林嬌辰倒是沒做其他的,只是去了太后的宮中,在一旁陪着。因着太后的寢宮全是楚晟安排的新人,這一夜倒是安全的很,她並沒有受到半點的打擾。
第二日一早,太后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林嬌辰也放心了不少。她吃了早點,便坐在太后的牀邊,講些多年來的所見所聞,也講從沈家聽來的趣事。雖然太后依然睡着,但她感覺得到,太后聽了這些,體內的生氣又強烈了很多。
與林嬌辰的閒適不同,昨夜起丁羽然就已經安排部署了諸多事宜。因着如此,連派人去找丁羽華的步伐也慢了下來。丁羽然已經牟足了勁兒,想要在三天之內找到把柄,將林嬌辰搞垮。
這一天早朝,丁家極其黨羽牟足了勁兒,集中火力十分迅猛地彈劾沈家,列出了沈家的諸多“罪狀”,聽完那些簡直如若不直接將沈家滅族,簡直都是天理不容。此刻,沈家並無人在朝堂之上,但與沈家相關的武將卻是在的,可惜這些武將大多不善言辭、辯論,雖內心十分憤慨,有心辯論卻始終無法說到點上。
楚晟高高坐在皇椅之上,瞧着朝堂之上中氣十足、滔滔不絕的臣子,一雙眼睛微微眯了眯,似乎在期待什麼。
果然,就在那些大臣要逼着皇上非要懲罰沈家之時,有急報傳來——邊境危機,雪域騎兵來犯!帶來這個消息的是沈家的二子沈昕,他跪在地上,那雙狹長的眼睛透過額前細碎的發,發出特有的神采來。
沒有任何的辯駁,沒有任何的說辭,只是扔出簡簡單單的事實——邊境的敵人虎視眈眈,比以往的進攻更加兇猛。
“皇上,沈家軍需要皇上的信任,需要皇上的肯定!沈昕願留在京城,以表沈家的忠心!”
此話一出,滿堂譁然。
“皇上,諸位大臣所述我們且不論真假,若是對沈家的支援再晚半刻,恐怕雲夢國土必將被雪域蠻夷踐踏,邊境居民將陷入難以描摹的苦難!”一位將軍也跪了下來,懇切地懇求道。
“皇上,雪域騎兵十分善戰,眼下除了沈家軍,恐怕無人可擋!”又一員猛將,跪下來向皇上請示。
“難道我堂堂雲夢便再無人可用了麼,諸位將軍難不成都是草包不成?”立即有人反駁。這反駁的話語一出,挑撥的言語,污衊的言語,漸漸襲來。
在這些文臣說得正歡之時,沈昕的聲音那樣平常地飄來:“當然,雲夢自然有其他辦法可以抵禦雪域的進攻,但眼下的情況,對沈家軍的支援每晚一天,雪域騎兵便會早一天攻入京城。如果陛下此刻懲治沈家軍,那沒有沈家軍的阻擋,不出十五日,雪域騎兵必然會攻進京城!”
沈昕說着,目光打量了一圈,將那些說的正歡的文臣一個一個用目光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