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一條漢子,並不理會手臂的疼痛,而是看着面前的三個盒子,喊得眼淚鼻涕口水一齊灑到衣襟上。
“香雲我對不起你!!”大聲的呼喊,逐漸化作小聲的哭泣。他想要反抗,但竟然動彈不得。最後那哭泣聲漸漸小了起來,他惡狠狠地瞧着林嬌辰,嘴裡不斷重複着“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臭女表子!”
林嬌辰只是冷笑一聲,對着趙正澤說道:“你教出來的人真是不錯,自己殺的人就是該死,別人殺他的人——噢不,那女人,叫香雲是麼?聽聞還是別人的老婆——別人殺他的人,怎麼就變成了劊子手、很殘忍、臭女表子了呢?”
林嬌辰說着又輕輕地握住了趙正澤的右手,趙正澤想要後退,想要躲起來,但能躲到哪裡去呢?
果不其然,趙正澤的面部表情變得異常扭曲,右手的骨頭已然也已經斷了。
“這一下,是替花玉給你的,她現在還沒修養好,聽說當年就是你就是用這隻手給了她一針,也是用這隻手將她推入的熔爐。”林嬌辰嫌棄地吹了吹手,燦然一笑,“哎呀,你看我又岔開了話題,下面該誰了?我們繼續吧。”
緊接着又有十人進了屋子,到一男子面前站好,按次序打開手中的盒子。
“劉勇的母親,因當年劉勇在滅口事件中,將年邁的婦人開腸破肚,故劉勇的母親死法相同,盒子裡爲收集的腸肚內臟,連同常年佩戴的銀手鐲。”
緊接着是第二人,打開盒子,奇怪的很,這盒子外表看起來乾乾淨淨,雕刻的花紋也甚是可愛。
“當年劉勇,摔死了尚在襁褓中的嬰孩,故他三個月的寶寶死法相同,此是全屍。”
接下來順次是這人的妻子,父親,另一個孩子,連同家裡的雞犬,和他的三個兄弟姐妹。部位不盡相同,卻都殘忍而具體。
這男子哪裡受得了,一番哭喊掙扎,無非是被割了幾塊肉,最終生生暈了過去。
整個屋子的人,不寒而慄,空氣中瀰漫着一種特有的恐怖氛圍,伴着濃濃的血腥氣息。
“怎麼,你們當年不是殺的很轟烈開心?你們這些年不是又陸續做了不少的勾當,現在爲何如此安靜?難不成……”林嬌辰冷笑一聲,“我知道了,當年你們可是歃血爲盟,以酒壯膽。好,你們不開心一定是因爲沒有酒!”
說着對着門外大喝一聲,“來人啊,給我上酒!”
說着一排人端着烈酒進入房間,哪管這些跪在地下的人是想喝還是不想喝,全部慣了一大碗。
“趙老爺,我對你還不錯吧。你們都在做什麼,怎麼沒人給趙老爺點酒喝,趙老爺的雙手動彈不得,幫他喝下去!”說着重重的一拍桌子,桌子霎時四分五裂,桌上的茶杯花瓶一併摔在地上破裂開來。
“噢,對了,我忘了說。當年你還未進京之前,有個喜歡你的蘇夫人,趙老爺可還記得?”
趙正澤本就疼痛難忍,又沒有計策,只在乾等着,看看那邊是否會來人救他。這會聽見蘇夫人的名頭,只得內心大嘆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