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煙舉世無雙的白公子?”丁羽然看着擋在她面前的白寒冷笑着說道,“你不會天真的如同那已經廢了半條命的蠢女人一樣,以爲憑藉你的區區力量,竟可以抗衡源自於幽冥之地的偉大力量!”
丁羽然的眼神異常的陰森,還帶着嗜血的味道,宛若那兩頭從幽冥之地走出的兇猛怪獸。不,應該說此刻的丁羽然瞧起來比那幽冥之地的怪物,更詭異駭人幾分,整個人都散發着帶着血腥氣息的瘋狂。
白寒坦坦蕩蕩地迎上丁羽然的目光,昂起頭來。
“可惜,我的確同你口中的‘那個女人’一樣,而且,不得不說,與辰兒相比,你實在是比無可比。楚晟也實在可憐,錯過辰兒討不得辰兒的歡心,本已經很是不走運,偏偏又遇到了你,當真是可憐到底了!”
白寒的白色衣襟,早已沾染了點點殷紅血跡,但此刻站在已經發了狂的丁羽然面前,並未現出一絲的狼狽,反而被襯托得有點雲淡風輕,現出翩翩君子的模樣來。
只不過,下一刻,他這個翩翩公子卻是做不成了!
因爲,丁羽然顯然是真的發了怒!當下紅了眼睛,就像是被困了很久的困獸,要做最後最瘋狂的掙扎一般。雙手一揮,一陣強烈的陰風呼嘯而至,直撲白寒的面龐!白寒的白色衣襟,也被吹得颯颯作響。
“白寒,去死吧!你和林嬌辰,你們所有人,都死吧!”丁羽然咆哮着,手中的黑風愈發的猛烈起來。
白寒只是回頭看了老夫人和楚雲一眼,又閉上眼睛,感受着林嬌辰的氣息。
待睜眼,整個人似乎變得截然不同。
一身的氣息簡直與方纔判若兩人,丁羽然一愣,不知白寒爲何會有這般變化。其他人也並不清楚,爲何白寒身上竟然像是忽然多了一股力量一般。
只有昏迷着的林嬌辰,睫毛輕輕地動了動。她知道,那是白寒決心要拖住丁羽然,進而運用了他們師門向來秘傳的技法,但這項秘術風險也很大。
白寒能夠感知到林嬌辰神識的波動,自然也知道林嬌辰此刻擔心極了。
“辰兒,別多想。這一切並不是因爲你,即便沒有你,見到丁羽然和楚晟這種妄圖禍害人家的自負狂徒,我也總要對得起師傅的教誨,教訓這等邪佞之徒一二!只能證明你我二人實在都是一身正氣,師出名門本該是咱們這樣。不像某些人,着實侮辱了自家門楣!”
白寒說的很是暢快,丁羽然聽得卻是非常不痛快。
“哼,你個窮途末路的臭東西,恐怕也只能逞這一時的口舌之快罷了,我與皇上定然會實現你們不懂的霸業!”丁羽然說着,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撲向白寒的風還哪裡是風,分明化作了一柄柄鋒利的刀劍。
“受死吧!”丁羽然根本不再糾結白寒爲何突然之間好像換了一具身體那般充滿活力,而是發出了直接、乾脆、狠辣的一擊。
白寒被迫後退數步,屏息凝神,任憑身上的衣料被刀子一樣的黑色狂風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