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兒,另一件事我還要告訴你,這不過是我的一些推測,但我想,恐怕距離真相也不會有多遠了,說出來供你參考,或許其中隱藏着一個巨大陰謀,我相信我的眼光。
暗影堂,表面上看來,它只是縱橫在一級、二級、三級修真城之間的龐大暗殺組織,但我隱隱感覺,這或許是凌駕於玄歐大陸之上的某超級組織或者某超級高手爲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目的而暗中組建的一個組織嚴密、等級森嚴、分工細緻的強大殺手王國。
就是這個殺手王國,操控着玄歐大陸的一級、二級、三級修真城,或者說,就是這個殺手組織控制着所有資源的分配,主宰着所有修士的生死,維護着各級各類修真城之間修士、法寶、丹藥、修煉材料的流動規則。
一旦發現有人有意無意地破壞這種規則,就會立即出手,並毫不留情地剷除。
至於各門各派、各修真世家、宗門家族修士、山野散修,他們之間的矛盾、糾葛,暗影堂一般不會插手,就算插手,恐怕也是爲了組織利益。
若是看到哪個家族、門派太過強大,暗影堂或許就會出手,就像一年前黑山城鍾府,我以爲就是由俞虹或者那位白髮拍賣師暗中操控,以追殺你爲名,最終達到就算剷除不了你這個燕府六星天才,恐怕也要藉此削弱鍾府實力。
畢竟,若是鍾府再發展下去,勢必會更加強大,如此一來,暗影堂在一級修真城的分堂就很難控制,甚至最終反會大爲削弱暗影堂力量,嚴重遏制暗影堂在一級修真城的管理統治。
豪兒,其實我知道,從你變得聰明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燕府十三公子,燕府十三公子的靈魂氣我太清楚了,從他出生的那時候起我就記住了他的靈魂氣息特點,直到經常出現在他的那座破屋子裡,他所散發的靈魂氣息,可以說我是再熟悉不過了,只要有任何細微變化,我這個大武魂師也都能立即分辨清楚。
你是奪舍而來,是不是?想必燕府家主燕青大哥也看出了這一點是吧?我知道燕青大哥有一項不爲人知的異能,就是能分辨各種靈魂氣息的特點,只要有意識記憶過的,那他再次遇上,就算此人改變形貌,他也能隨時認清。
燕青大哥所不知道的是,其實他妹子燕嫣也有這種異能,只不過這種異能百年前一直處於隱藏狀態,後來才逐漸從冬眠中甦醒過來,並且一蘇生就發瘋發狂地增長壯大,等壯大到了巔峰階段,又詭異地潛伏起來。
我私下裡把這種異能叫做辨息術。
就在潛伏過程中,這種辨息術就自行產生了一種識別神通,就是能在極短時間內尋找出附近擁有同類神通的修士。擁有了這種奇異能力,我才發現家主燕青大哥跟我一樣,也擁有根據靈魂氣息來判定修士身份的異能,只不過他的辨息術沒有我高級,所以並沒有尋找同類的能力。
也幸好我擁有了辨息術這種異能,所以在跟蹤追查俞虹以及諸如三姨太、大夫人等其他一些強者的過程中,纔沒有被他們多變的形貌迷惑與甩掉,尤其是俞虹,他反偵察能力尤爲強悍,若非我對於靈魂的辨息術強於家主燕青大哥,恐怕真的會跟丟甚至被他察覺。
豪兒,當我察覺你是奪舍而來的另一個人時,我知道,我父親燕山紅已經不在這個世間了,他已經不存在了!當時,說實在的,我是從心底裡恨你的,恨你奪舍了燕府十三少,奪舍了我那個親侄子燕豪!不過,鑑於你把燕豪由傻子成聰明的理由全部推給了我父親燕山紅,我還是決定出手幫你。
畢竟,只有我父親燕山紅,方纔有種種手段驅除你體內的低品囿魂散,也只有我父親燕山紅,纔有可能讓你這麼小年紀就能臻於武魂士後期巔峰實力,而所有這一切,又無不證明,燕府老祖宗燕山紅,仍然活在世間!
燕山紅仍然活着的消息,不管真假如何,這至少能讓弄不清楚真實狀況的俞虹,會暫時遲滯對燕府暗中施行的計劃,最起碼短時間內會停止行動,他要判定燕觀望,而這對處於風雨飄搖中的燕府而言,絕對是好事情。
也不曉得俞虹究竟弄明白了什麼事情,他竟然在幾天前就安排下了直接屠殺你們母子與銀狼的計劃,或許他查實了燕府老祖宗燕山紅已經亡故的事實吧,否則,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採取了屠殺計劃呢?
通過這個階段的接觸,又藉助辨息術查看你的靈魂氣息,我終於很驚喜地發現,你竟然散發着父親燕山紅的大半氣息,儘管這些氣息被你有意識壓制,又故意無限放大了我九嫂蕭九妹與夫君燕青的靈魂氣息,不過,我還是捕捉到了。
除此而外,我還通過辨息術,發現了另一種靈魂氣息,不過這種靈魂氣息、燕府十三少的靈魂氣息都已經與你幾近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我不曉得你是否吞噬融合了第三個靈魂嗎,但是我能百分百肯定的是,你絕對是燕山紅老祖的另一個兒子,或許是最小兒子。
你就是我燕嫣的小弟,嫡親的小弟,奪舍燕府十三少的,竟然是我的親小弟,這個秘密恐怕就連家主燕青大哥也不曉得吧?恐怕就連已經去世的父親燕山紅也根本未曾預料到吧?
知道這一切秘密,就是你在豪苑痛苦絕望的那一剎,那一剎,我已經催動辨息術將你的靈魂、身軀查了個徹徹底底,這才終於明白,你爲什麼對燕府這麼上心,爲什麼這麼眷顧燕府所有親人,並甘願爲燕府犧牲生命。
好了,豪兒,父親走了,母親也走了,姐姐我現在也要走了。
我多麼希望,你就是我的兒子,我就是你的嫣媽媽,說實話,直到現在爲止,嫣媽媽哦不,你的嫣姐姐還保持着女兒身子,從未遇到過令我心儀鍾情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