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聚在一起,都不怎麼說話,但又莫一個人想散場,畢竟如果真的回去了,那就得認命了。
“張總,蒙總,既然事情到了這份上,要想渡過此難關,那咱們三家首先就得相互提攜、互通有無!”
這話說起來跟放屁一樣,張鑫冷哼了一聲,然後懟了回去:“你這不是脫褲子放屁,說了跟沒說一樣嘛。”
“咱們三家,從組上開始就是合作的三大事件,雖然不敢說互通有無吧,但好歹比這宋家狐狸可信吧?”
蒙哥馬也是這個意思,雖然自己人也有可能在背後捅一刀自己,但可比宋家人拿着大刀過來搶,要好得多吧。
見二人紛紛表態,金山也開始說點真心話了,他置信地說道:“諸位,我有個提議,既然咱們受困於此,都是因爲有把柄落在了那狐狸的手中,不如咱們將各自的難處說出來,擺在明面上,共想辦法如何。”
這提議可真夠大膽的。
要是將那些把柄擺到明面上,那相當於又多了兩個炸彈,萬一有什麼歹心,可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呀。
張鑫和蒙哥馬對視一眼,皆着是謹慎不已,不敢輕易的表態,可金山昭深思熟慮這麼久,打算孤注一擲,他率先說道:“萬林地產的人,都是我打的,也是我嫁禍給你們的,爲了就是把你們拉進局裡。”
“什麼?”
蒙哥馬大吃一驚:“什麼?”
“是我做的,還有你蒙達麗莎的畫,是,是贗品!”
金山昭一開口,真的說了不少勁爆信息,張鑫和蒙哥馬現在眼眸裡充滿了血絲,隨時可能一拳掄上去。
“差不多了,我做過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大概就這些。”金山昭說道:“那老狐狸,不知道怎麼弄到了證據,這才把我克的死死的。”
“我知道你倆現在特別想揍我,但也得等咱們度過了難關再說呀,我的誠意已經擺出來了,就看你們兩個怎麼選擇的。”
確實,金山昭這一手,確實出乎二人的意料,竟然自己把自己的黑料曝了出來,這可相當與把自己的瀏覽器瀏覽記錄,複製了一份給二人
張鑫嘆了一口氣,也開始說道:”咱們三家,好歹是世交,我也瘋狂一次吧,我的問題就比較簡單了,公司裡搞了點假髮票和數據造假,拖欠員工工資以及產品質量不合格等問題,被這孫子掌握了確切證據。”
張鑫竟然做這種事情,二人聞言,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噗呲!”
“就你那腦子還敢幹這種事情?”
“什麼意思,你倆什麼意思呀?我這腦子有什麼問題嗎?機智的一批。”
不行了,不行了,蒙哥馬和金山昭笑的更劇烈了吧,肚子都疼。
張鑫這傢伙,就是一個愣頭青,除了打打殺殺殺,什麼都不懂,腦袋瓜的跟個榆木疙瘩似的,竟然還搞這種技術活,這可是他倆都不敢涉足的部分啊。
“行了行了,笑笑就得了,萌老弟呢,他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說這兒,人們將目光投向了蒙哥馬利,應該沒什麼大的把柄落在對方手中,他被牽扯進來,完全是金山昭坑隊友所致。
“你要說黑料吧,我肯定是有點的,不過那孫子應該沒找着,今天我就給倆哥們兒透個底,省得擔心我捅你們一刀......”
如此以來,她們三算是完成了信息共享,誰都會有將對方置於死地的法寶,就不擔心背後有人捅刀,如此以來,就是想想怎麼解決這些問題呢?
其實說白了,宋明掌握的那些東西,全是針對公司的,並非針對個人,如果拋開公司不看,他根本沒任何鉗制的手段。
蒙哥馬說道:“二位,我倒是有個主意,就是不知道,你們倆願不願意相信我。”
“快說!”
金山昭語重心長地說道:“咱們的家底兒,都快要被人家一次性搶走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不妨大膽一些,說錯了,也沒人怪你。”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通過走發票的方式,將你倆公司的資金 全都遊進我公司賬上,然後固定財產也都抵押到我公司名下,一個空殼公司,就不怕被威脅了。”
這想法真夠大膽的,二人目瞪口呆。
要是在平時他倆都懷疑我們幹嘛,是不是腦袋被踢了?
這個時候就得比拼一下雙方的信任程度了,畢竟哪怕是親生兄弟也不願意將自己的財產掛在別人。
不過如今困境重重,他們似乎也只能這樣了,蒙哥馬再次說道:“然後做完這些後,咱們也得一面倒,只不過這回,是倒下雪清公司。“
“如今房地產市場如此火爆,雪清系不嫌多一個房地產公司的。”
“是個好辦法啊,既然這樣,那我也大膽一點啊,乾脆咱哥仨,把公司合併了,並列三大股東,以前的公司當個空殼,掛個名字吧。”
張鑫的風格和王萬林很像,但是少了點智慧,直來直去的,答應的最爽快,如今就只剩下金山昭猶豫不絕。
他想的肯定有很多,比如雪清公司會接受嗎?公司重組的風險?等等一切,都是他要考慮的。
他問道:“老懞,你有多大把握促成這件事情,平白無故的上門求收留,人家會不會被起疑心啊?”
“雪清公司那邊,我至少有六成的把握,”蒙哥馬笑的很燦爛,“我大姥爺,有本事的那個清華教授,聽說和陳老闆有點私交!”
哪個教授啊?
他們三個,從小就是問題少年,只計得啤酒牌子,不記得叫什麼名字。
“你倆就別費這個勁了,估計你們也想不起來,我也是中秋節才知道的,我那大姥爺和陳老闆,私交甚好!應該能幫得上忙。”
北市的四合院衚衕,現在成爲海拔最低的房子了,不知道多少人看不起,蒙哥馬也是偶然間,聽鄰居提了一嘴,才知道他這兒一身儒酸味的大老爺,竟然和陳老闆有點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