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絕對寵愛
“小軒兒,我正找你呢。”顧蔚藍招了招手,示意林軒過來。
“小姑,怎麼了?”林軒走到顧蔚藍身邊,有些好奇地問。
“公司旗下有位藝人接了一部電影,你想不想去片場看看?”顧蔚藍笑呵呵地看着林軒,“小姑帶你去見識見識,感受一下氣氛怎麼樣?就當給你提前上上課唄?”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出發吧?”林軒聞言立即點頭。
顧蔚藍帶着林軒進了片場的時候,正好在拍一場重要的男女主角對手戲。
“舒兒,你告訴我,他們說的都不是真的。”一聲黑衣的男人再不復往日的意氣風發,一雙黑得如同子夜的眼裡夾雜了絲絲瘋狂,緊緊盯着面前顏色無雙的女子,似乎是想笑一下,但是沒有成功。輕輕地往前走了一步,男人聲音越發卑微,“舒兒,你說話啊,只要你說一個不字,我就信你。舒兒,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好不好?求你了,舒兒。”
女子的紅衫被風吹動,襯着那張堪稱絕色得容顏,越發風華絕代。她深深地看着男人,嘴角慢慢勾出一個豔麗卻薄情的弧度,但那雙眼卻盛滿了悲哀的水色。
輕輕擡手,用緋色的輕紗覆住眼,於是,男人就只能看見那抹殘忍的微笑,宣告着自己的狼狽。
男人發了瘋一樣嘶吼,揮劍劈斷周圍的樹木,卻終究沒有捨得傷女子一分。她被紗遮住了眼,他卻被她遮住了心。於是,看不見她眼中絕望的深情,亦看不見她轉身的一剎那,在陽光的照耀下,幾乎有些刺目的一滴淚珠。
這次的電影是一部最近躥紅的武俠小說改編而來的,故事情節不算新穎,但是男女主角的性格設定很得人喜愛。這一幕演的是男主以爲女主對自己的感情只是一場騙局,而女主由於怕連累男主,不得不忍痛傷害男主角。
其實算是很簡單的一場戲,但難就難在整個場面,女主角沒有一句臺詞。純粹的用面部表情來表現這段複雜的心情轉換,這就真的是要考驗演員的功底了。
而不得不說,他們將這一幕演繹的很成功,至少對於林軒來說,他確實被那個女演員眼裡所呈現的悲哀與絕望所震懾住了。
他不懂,既然這麼痛,爲什麼還要放手呢?既然難過的近乎絕望了,爲什麼不對自己的戀人解釋呢?
明明有機會在一起的,卻最終只能陌路,是戲中人太癡,還是戲外人太清醒?
“顧總,你怎麼過來了?”
甄婷婷拍完戲還來不及卸妝,看見顧蔚藍一行人,連忙走了過來。
“沒什麼,就是我這個小侄子想過來看看實地拍戲,正巧今兒個有空,帶來過來長長見識。”顧蔚藍笑着,推了推林軒,對甄婷婷介紹道,“我家小侄子,林軒。”
甄婷婷低頭看了林軒一眼,有些驚訝於他那張漂亮的過分的小臉,隨即卻笑開了,半彎了身子和林軒視線齊平後,才親切地和他打了個招呼。直起身子,朝顧蔚藍有些抱怨地道,“呀,顧總,您家的基因也太好了。您已經這麼漂亮了,現在這個小侄子也長得娃娃似的,還要不要我們混了。”
“嘖嘖,那可不是。”顧蔚藍聽見別人誇林軒,比聽到誇讚自己還覺得高興,“你還沒看到我家小炎兒呢,那長得可叫一個極品。對了,小軒兒,這位美女可是最近正走紅的甄婷婷小姐,咱們優星娛樂的一姐了。來,打個招呼。”
林軒聞言,乖巧地低下眉眼,笑眯眯地喊,“婷婷姐姐好。婷婷姐姐真漂亮,演戲也好棒,剛纔都讓我看呆了。”
林軒模樣好,嘴又甜,不過幾句話竟然把一向溫婉的甄婷婷逗得樂不可支。
顧蔚藍在一邊看着林軒的討巧賣乖,一時間也不由得咂嘴。曾幾何時,林小軒童鞋明明只是一隻天真的炸毛小貓,連最最簡單的恭維話都說不通順。但怎麼一段時間歷練,就能夠得到這麼驚人的成長?
或者說,是什麼促使了他的成長?
難道是,小炎兒的離開?
顧蔚藍眯起了眼睛,看着面前表情,似乎於記憶裡那個正在服役的小顧炎的笑,重合的林軒,心下微愣。哎呀呀,原本以爲自家的小炎兒已經是個了不得的孩子了,現在看來,似乎這個被小炎兒捧在心尖尖兒上的小貓,也不真就是那麼好像與的啊。
之前自己還真是看走了眼。顧蔚藍突然微笑起來,她現在到真有些期待,三年後小炎兒要是從部隊回來,看見自己小貓突然變成了頭小豹子,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嘖嘖,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很有意思啊。
三個月的新兵訓練說結束也就結束了,經過最後的考覈,一百二十人全部通過了訓練。皆大歡喜。
“習哥,恭喜你啊,如願以償進入二連。”顧炎笑眯眯地看着習凌源道。
“嘿,我該說同喜同喜嗎?”習凌源拍着顧炎的肩,問,“對了,小炎你被分到哪裡去了?”
“分到了一連去了。”顧炎攤手,“與話務部無緣。話說回來,趙亮好像分到話務部去了,把其他班的幾個兄弟嫉妒的夠戳。”
“一連?那不就是趙連長那兒?”習凌源看着顧炎的眼裡突然浮現了一絲同情,“趙連長的一連是偵查連,咳咳,小炎,好好幹,你會有前途的。”
“哎,別介,習哥,你怎麼用這麼個眼神看我?”顧炎看着習凌源,問,“難不成你有什麼內幕消息?說出來給我聽聽唄。”
“也沒什麼,說出來反而怕給你心理負擔,”習凌源清了清嗓子,道,“趙連長是出了名的的活閻王,喜歡單兵素質過硬的兵,他的一連也是數一數二的彪悍。只不過,他訓兵是很……你懂得。所以,小炎,落到一連,你這三年想得個清閒,估計是不大可能了。”
聞言,顧炎突然感覺有些前途無望了。但是……掀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家顧老爹不是答應安排個清閒差事給自己的麼?怎麼最後到給整到一連去了?
魔鬼訓練?魔鬼你妹啊!他現在這殼子上個月才十二好不好?他寧願去文藝部當文藝兵啊!
這是虐待兒童啊口胡!
然而反抗是沒用的,既定的事實,無論怎麼苦逼,顧炎也只能咬着牙堅持下去了。
成,不就三年麼?小爺怕什麼!
懷着蕭瑟的心情,顧小兵就這麼地從新兵連進了一連。左看看又看看,這麼大的一個連,還就愣是沒一個自己認識的人。
難道新兵連裡自己的那個排,就只有自己被分配到這裡來了嗎?這是怎麼樣一種人品才能得到的結果啊?顧炎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呼嘯着奔騰而過。
“嘿,顧小子,我說你可真有面子,”一班長,也就是先前新兵連裡帶顧炎那個排的排長,吳仲笑呵呵地拍着顧炎的肩膀道,“你可是咱們趙連長唯一一個欽點進咱們連的新兵。聽說上頭本來是有命令,說打算送你去話務部的。好嘛,這話一說咱趙連長頓時拍了桌子,任人家指導員好說歹說都愣是沒讓人給你弄走。”
顧炎感覺眼前的道路更加黑暗了。他就知道,既然顧老爹都已經答應自己了,不應該會這麼不靠譜地發生這種烏龍。好嘛,這次居然是衝着自己來的。嗚呼哀哉,前途堪憂。
“一班長,您知道咱連長幹嘛非要我嗎?”顧炎問。
“這我咋能知道?”吳仲聳肩,但突然又像是想起來什麼,遲疑地看了一眼顧炎,道,“不過,好像聽說,咱們連長和顧大校曾經是校友來着。”
“嗯?”顧炎打起了點精神。
“不過,”吳仲吞吞吐吐地道,“好像還聽說,咱連長和顧大校,咳咳,有些矛盾來着。”
成了,整明白了。顧炎苦笑,原來這次的飛來橫禍,還是他那個顧老爹給招惹來的。
顧炎簡直想要咆哮了,他還能再苦逼一點嗎?
“一班長,咱連長訓人,厲害不?”顧炎抱着最後的希望,虛弱地看着吳仲。
吳仲一聽這話,看着顧炎的小身板,帶了些同情地壓低了點聲音,“放心,咱們連別的沒有,鐵打止痛藥管夠!”
顧炎感覺一陣陣暈眩,雙手捂臉,“一班長,要不您還是直接給我訂一張棺材算了。”
吳仲看着顧炎那副可憐樣兒,也有些不忍心了,“呃,其實一連還是挺好的,咱趙連長教出來的兵個頂個都是部隊拔尖兒的。”
“那前提也得是我還活着啊。”顧炎嘆氣,“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那個,你珍重。”吳仲看着顧炎悲愴的表情,實在想不出什麼安慰的話,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也許事情沒那麼糟糕。”
顧炎無精打采地點頭。現在也只能祈禱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