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花蓮琛的心事

重生之絕壁要離婚

合約修改了三次,花蓮珞纔算滿意,沒有多餘的廢話,等雙方的律師都到齊了,才正式簽字,然後就是開董事會宣佈了這件事,董事會的老頭都在私底下竊竊私語,交頭接耳,都不明白髮生什麼事。

雖然他們平常並不是什麼都買花蓮珞的帳,但是說實話,他接管朝花夕拾以後,除了開始的兩個月稍有虧損,這後來可都是賺錢的,對於他們來說,賺錢纔是最重要。

可是現在發生什麼事都沒有公佈,朝花夕拾就易主了?這也太快了吧,對於這些老頭來說,他們更不願意變化,這個鍾一羣,頂着夏纏的臉,實在是處心積慮,心機極深,必定比花蓮珞更加不容易應對。

而且,他從“夏纏”變成現在的鐘一羣,身份轉變太快,只怕他是來宰朝花夕拾的。

可是他們的合約已經簽訂,各種官方的資料也齊全,就算有人發對,也沒有用了。

唯有李蔚然一愣一愣的,怎麼也反應不過來,尼瑪我這是要丟飯碗了麼,夏纏,不,應該是鍾一羣,他本來就不待見我啊臥槽我還留在朝花夕拾不是找虐麼,可是離開朝花夕拾我又能去哪裡啊真是好抓狂……

從朝花夕拾的辦公樓出來,三人都是懷着複雜的心情,只有蘇瀛感到一陣輕鬆,不必跟着殭屍妖孽走,不必受虐,他真是謝天謝地了,主動牽着花蓮珞的手,好像再也不願分開,事實上,他們也確實分不開了。

至於以後,雖然沒有了朝花夕拾和股份,可他們還有甜品店,還有海濱別墅和那一片草地,這也是一大財富,經營得好的話,不見得就比朝花夕拾差多少。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們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吃飯,飯後,便回到醫院,接花萬重出院,他們沒有回花家祖宅,而是直接去了海濱別墅,花萬重在這裡養病,對他更有裨益。

安頓好了花萬重,他們又回到祖宅去搬東西,把有用的要搬走的能搬走的全都搬走,這樣這裡幾乎就只剩下個空殼了。

對於花家的那些下人,花蓮珞只留下海叔和紅姨,其他的像方同和包括司機在類的都沒有留,方同是淚流滿面的懇求他想留下,但花蓮珞想想他和鍾一羣相處的時間最長,即使他對花萬重忠心,花蓮珞也不能完全信任他。

像那次蘇瀛出門見血的恐嚇事件,他再也不想看見,雖然沒有揪出是誰幹的,但是除了芝麻教的嫌疑,這些人也有一定的可疑,可以說這些人當中,花蓮珞只相信海叔和紅姨,他不能留着任何有嫌疑的人在身邊,所以其他人都只能被遣走。

搬家就搬了兩天,花蓮珞和花蓮琛都累得像頭牛,蘇瀛倒還好,花蓮珞以他需要養身體爲由,留他在家裡陪伴花萬重,力氣活半點都沒讓他幹,所以他倒是最輕鬆的一個。

晚上花蓮琣從學校放學回來,是花蓮珞去學校接他的,畢竟現在沒有司機,以後他上學放學的接送就落在花蓮珞和花蓮琛身上了。

花蓮琣回來的晚上,兄弟仨和蘇瀛進行了個小小的狂歡派對,在別墅裡又吃又喝,又唱又跳,算是慶祝喬遷吧,和他們得到大解放的那種心情,花萬重看了又好氣又好笑,好像以前他們在朝花夕拾上班是一種煎熬似的。

蘇瀛知道他們的心情都有些不痛快的,就任由他們在那裡鬧。

只是在那天晚上,蘇瀛才真正見識了什麼叫五音不全,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想聽見花蓮珞和花蓮琛唱歌,他們就是乾嚎着破嗓子,毫無音律,平常聽着聲音是挺動聽的,一上臺,面對手中的麥,比破銅爛鐵敲出來的聲音更加不堪入耳,可是他們整晚的鬧不停,蘇瀛就是不想聽見他們那所謂的唱歌,卻架不住他們心情愉悅啊。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四個大男人也可以是一臺好戲。

他們鬧得很晚,花蓮珞和花蓮琛都有點喝高了,尤其是花蓮琛,非常醉,卻緊緊抱住花蓮珞的脖子要和他繼續高歌,蘇瀛和花蓮琣想將他們兩個分開,都扳不動花蓮琛的手臂,最後他乾脆雙手抱緊了花蓮珞的腰,頭埋在他懷裡,就是不願鬆手。

這時花蓮珞就酒醒了大半,現在什麼情況,花蓮琛這木頭什麼時候這麼粘過他,粘得有點過分了吧。

對於花蓮琛,都說酒後吐真言,他不是吐真言,而是做了平常深埋於心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由於酒精的作用,他的大腦已經失控了,所以他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行爲。

最後還是花蓮珞用力把他扯開的,讓蘇瀛和花蓮琣架着他上樓去,他也搖晃着一步一步上樓。

蘇瀛和花蓮琣架着花蓮琛上樓,剛進他的房門就開始吐了起來,還吐得非常猛烈,讓蘇瀛十分後悔,早知道這樣,就不該這樣鬧。

蘇瀛和花蓮琣又是一陣折騰加鬧騰,才把花蓮琛安頓好,讓他睡下,把他吐得臭氣沖天的房間也收拾好,纔回自己臥室去。

蘇瀛剛進臥室,就被花蓮珞抱了個滿懷,蹭着他的臉頰問:“那個木頭睡了?”

“睡了,他回去吐得很厲害,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蘇瀛和他拉開一點距離,看着眼前這張臉,花蓮珞本就長得好,現在又剛洗了澡出來,帶着幾分醉意的朦朧,那小眼神竟有幾分勾魂攝魄的魅力,蘇瀛看得有一瞬的呆了,半響纔回過神來,說:“我去洗澡,剛纔在二哥那裡折騰得厲害。”

花蓮珞只好放開他,蘇瀛逃進浴室去。

只是花蓮琛這麼一鬧,蘇瀛心裡隱隱猜到他心裡是什麼想法,不過這只是他自己的猜測,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說出口。

其實在蘇瀛的感覺裡,在甜品店上班,住在海濱別墅,閒暇時溜溜馬,到果園裡採摘新鮮香甜的果子,晚上吃一頓海鮮宴,和花蓮琣打打鬧鬧……人生已經非常愜意,非常圓滿了。

可是這也只能是他自己的想法,對於花蓮珞來說,這樣的生活很好,卻不能滿足他,不管怎麼說,朝花夕拾纔是他們花家的祖業,如今這份家業卻拱手相讓給別人,他如何吞得下這口氣?不把朝花夕拾搶回來,他一天都不會真正開心。

蘇瀛是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可是眼前他們卻什麼都做不了。

第二天是週末,花蓮琣不要上學,和蘇瀛在海邊沙灘上逛了一圈回來,經過綠茵茵的草坪,就纏着蘇瀛想去騎馬,蘇瀛也是心癢癢的,看着草坪上飛兔和花蓮琣的黑白小馬正在吃草,天氣正好,真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佔全了,不騎馬不是浪費了麼?

可是他不會騎馬啊這纔是致命的關鍵,花蓮珞和花蓮珞到甜品店去了,不在家,本來蘇瀛是要一起去的,被花蓮琣纏住了,花蓮珞也想他多點休養,他纔沒去的。

花蓮琣看見蘇瀛心動,拍了下胸膛,說:“嫂子,我教你騎馬,走吧,騎馬一點也不難,我已經大半年沒有騎,今天一定要大展身手。”

蘇瀛看見飛兔轉過頭來看見他,仰着頭衝他嘶鳴一聲,好像在打招呼,那帥傢伙居然還記得他,就再也忍不住,可是剛想答應,他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花蓮珞,連忙走到一邊去接聽。

“聽說你想騎馬?”花蓮珞一開口就道出他心中所想,好像在眼前看着他似的。

蘇瀛後背一陣發涼,環顧四周,只見海叔和華叔一起從果園那邊走回來,手裡提着大袋子,想是收穫頗豐,只是不知道是哪個向花大少打小報告。

“我就是看見飛兔在草地上吃草,飛兔又養肥了,而且天氣很好,就有點想騎了。”蘇瀛編排着藉口。

“什麼天氣好,你就是被小琣攛掇了要去騎馬的對吧,還想幫他掩蓋。”花蓮珞一下就戳穿他。

蘇瀛看着華叔和海叔,他們應該不會連這個也打小報告吧,不過想想,就算他們不說,只要蘇瀛說想騎馬,花蓮珞哪裡猜不到是花蓮琣在攛掇他?

“兩方面都有吧,不過你知道的,就算我想騎馬,我也不會騎啊,不就是想想麼。”

“總之你現在不能騎馬,你要知道自己的身體,如果你不聽我的,以後我會時刻在身邊看着你。”

“我知道了,不騎就是了。”蘇瀛十分無語,他們結婚不過才一個半月,醫生還沒確診他懷孕呢,花蓮珞就已經把他當成孕婦看待了。

想想將來他們會有他們的孩子,軟軟糯糯的小包子是從他的肚子裡出來的……蘇瀛每次想到那個畫面就是一陣冷汗,不能想啊,太嚇人!

於是第二天,花蓮珞也不去甜品店了,拉着蘇瀛就出門去,坐上車,蘇瀛問:“要去哪裡?”

“去確認一件特別重要的事。”

什麼特別重要的事,現在除了甜品店,還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蘇瀛心裡疑惑,不會是甜品店出什麼事了吧。

事實擺明蘇瀛是多想了,花蓮珞帶他去的地方是醫院,卻令蘇瀛更加沒來由的後背一陣寒意。

到了門口,蘇瀛忽然拉住花蓮珞的手,說:“要不我們改天再來行麼?”

花蓮珞眼眸一沉,說:“不行,到都到了,就進去檢查一下,早一天確定了,總是安心一點。”

蘇瀛十分排斥走進醫院大門啊,可是花蓮珞一定要拉着他進去,他就是想逃都逃不掉。

軟綿綿的麪糰包子,從他的肚子裡,爆出來……血淋淋的畫面,絕壁不能想!

花蓮珞果然是帶他去看婦科,依然是上次接待他們的那位醫生,看見他們進來,笑吟吟道:“今天是要過來確診的麼?”

“是的,麻煩醫生給我老婆檢查一下。”花蓮珞牽着蘇瀛的手進來。

“好的,今天檢驗是沒問題的了。”醫生帶着蘇瀛走進病房。

蘇瀛真是十分不喜歡醫院裡面的消毒氣味,但是他心裡就是再排斥,還是得乖乖接受醫生的檢查。

檢查是很快的,等待結果卻比較漫長,花蓮珞和蘇瀛坐在醫院外的走廊裡,看着面前的一片草坪,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了——那麼神奇。